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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一软就昏睡了过去。
嬴政想着,怕什么呢,反正是刘彻
嬴政全身无力,太一根手指头都费劲,睡得昏昏沉沉的,身边很热,好似放了个大火炉子。
自从进了咸阳,嬴政终于变回嬴政,他的床榻旁边就是空的,正如人说的,床榻之边岂容他人鼾睡,只不过偶尔也会觉得有点儿冷清。
若是以前的嬴政断不会觉得冷清,也万万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只不过现在不同了,他已经习惯了刘彻,突然不见刘彻的踪影,自然会适应不了。
嬴政累的不行,什么也考虑不了,被那股温软紧紧拥在怀里,眼皮太重,沉沉的睡了过去。
嬴政纵使闭着眼,光线也透过紧闭的眼皮,他稍微一动弹就全身酸疼,尤其是大1腿内侧,有些火1辣辣的刺痛。
嬴政脑子里顿时一闪,全身弹了一下,酸疼的感觉弄的他“嘶”的抽了口冷气,猛地睁开眼睛。
外面已经大亮了,只不过这个殿进来的人少,又是仆从住的地方,没有人过来罢了,还是很安静的。
温热的呼吸一吐一吸的洒在颈子上,嬴政下意识的缩了缩脖颈,稍微一侧头,嘴唇从刘彻的下巴上滑了过去,惊得嬴政轻轻抖了一下。
刘彻虽然睡得很沉,不过练家子的身体非常惊觉,稍微有动静就醒了过来。
刘彻张眼看着嬴政,嬴政的脸色有些殷1红,身子光溜溜的,被自己揽在怀里,和自己贴的很近很近,两个人湿热的呼吸都交缠着。
刘彻的手在他的背上抚1弄了两下,欠身过去,在他的嘴角上吻了一下。
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嬴政没有反抗,嘴唇哆嗦了一下。
刘彻的手继续在嬴政的后背抚1弄,嘴唇含1住嬴政的嘴唇,他听到,嬴政的喉头里发出舒服的咕哝声,像小羽扇一样,闹的人心坎里发1痒发麻。
刘彻的手禁不住揽得更紧了,摸着身下人光滑细致的少年肌肤,心头里的火又烧了起来,似乎昨晚上的酒意还没有完全散去。
嬴政身子一僵,他们都是全身赤1裸,自然感受到了刘彻下面的变化。
刘彻差一点笑出来,嬴政那介于少年的稚1嫩和青年的英气之间的表情极为有趣,一双吊梢的凤眼睁得浑1圆浑1圆,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充斥着惊讶,还有一些氤氲的水汽,两瓣唇被自己吻得发红,还镀着水渍,给青涩稚1嫩的少年平添了一份旖旎。
刘彻的手摸在他的胸前,轻轻逗弄着昨日被自己过分蹂躏过的小凸起,另一只手顺着嬴政的腹部往下滑去。
嬴政颤了一下,胸前的凸起昨天被刘彻过分的照顾,一碰就有些刺痛,还有些发胀,那种似疼非疼,私痒非痒的感觉,惊得嬴政一激灵。
刘彻的手还没有爱1抚到位,一个没防范,没想到突然对方一推,刘彻后背“嘭”的一声滚下了床榻去。
嬴政探头看了一眼,随即脸上没有表情,伸手拿过旁边的衣服,自己自顾自的套上,一面整理衣襟,一面道:“我还不太适应你的脸。”
刘彻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自己虽然是刘彻,但是顶着一张嫪毐的脸。
眼下已经知道嬴政还记得自己,那么他也一定记得嫪毐的罪行,自然会觉得很别扭罢。
嬴政套好了衣服,也下了榻,站直身子在刘彻面前,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垂着头看刘彻,道:“你这个风流种,若是敢和太后走得近了,我就让你做真正的嫪毐先阉了你,再车裂。”
刘彻眼皮猛跳了两下,只觉得这个天气,不穿衣裳还真是有些凉,后脊梁窜起一阵阵寒意来。
嬴政说完了,踢了他一下,道:“起来,穿衣服,万一叫人看见了也阉了你。”
刘彻长身而起,高大的身材,一1丝1不1挂毫无遮掩,让嬴政突然想到昨日的欢愉,虽然没有真正的进入,但是自己竟然晕了过去
俩人正说话间,忽听外面有些动静,有跫音声急匆匆的往这边来了。
嬴政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但是头发也散着,瞪了刘彻一眼,刘彻的衣服不繁琐,而且样子没有嬴政狼狈,很快就穿戴整齐了。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原来是小童赵高来了,嬴政压低了声音道:“你出去。”
刘彻点了一下头,开门走了出去。
很快嬴政就听见小童的声音道:“你看到王上了么?从昨夜里头就不见了,我看到王上的侍从在殿门口,就过来问问你。”
刘彻面不改色的道:“自然见到了,王上昨夜里饮多了酒,必然睡糊涂了,跌在廊上就睡了。”
小童一听刘彻见过嬴政,顿时松了一口气,道:“吓死我了,见到就好!”嬴政听他们外面说话,捏了把汗,随即张口,声音很平淡的让小童进来。
小童一进来,看见嬴政这幅模样,他年纪还小,又一直跟着嬴政在赵国,哪里懂得什么那些事儿,还以为嬴政真的睡了一夜的回廊,连忙过去给嬴政梳洗。
小童道:“王上,您身子怎么样,有没有不服输?”
嬴政心里一惊,还以为小童知道了什么,就听小童又道:“嫪毐说您睡了一夜的回廊,这种天气有没有着凉?让太医过来瞧瞧罢。”
嬴政这才吁了口气,道:“没这个娇气。”
小童给嬴政束了发,嬴政没看刘彻一眼,从他旁边走了过去,只不过两个人错过的时候,刘彻的手碰了一下嬴政的指尖儿,嬴政顿时身子一麻,似乎是记起了昨夜的疯狂,耳朵根儿瞬时有些发红。
刘彻看着嬴政装作镇定的慢慢走远,不禁轻笑了一声。
嬴政上了车驾,对小童道:“你去把李1斯甘罗叫过来还有王翦,把他也叫过来。”
“诺。”
小童应了一声,知道嬴政是要开始议政了,刚要趋步走远,就被嬴政叫了回去。
小童过去扶着车,道:“王上还有什么吩咐?”
嬴政想了好一阵,似乎是咬着后牙说的,让小童莫名的一哆嗦,就听嬴政道:“把嫪毐也叫来。”
刘彻被召过去,就知道会如此,这么多年来早就摸清了嬴政的脾性,被自己磨得面硬心软总是有的。
刘彻特意换了一件戎装,他的身量高本身穿什么都很体面,再加上衣服像是那么回事,就更趁着整个人看起来英气俊朗。
刘彻到了殿前,果然做王上就是不同于太子,殿前站着整齐的侍卫,还有好多内侍,刘彻上前,侍卫请他解下佩剑。
刘彻把腰间的佩剑解下来,放在门前准备给武官解剑的剑托上。
刘彻方要进去,就听有跫音而至,回头一瞧,来人竟然是王翦。
刘彻心头一突,王翦也是当世大将,往后必然少不得和王翦多接触,只不过一想到王翦和嬴政的亲厚程度,刘彻心里有些微妙。
王翦上了台阶,侍卫也请他解剑,王翦应声将腰间的佩剑一摘“咔”的一声搁在剑托之上,动作相当干错利索。
刘彻难免多打量了一眼,王翦正好和他的目光撞在一起,似乎有些纳闷,不过还是善意的笑了笑,这才抬步进了殿内。
众人很快都到齐了,嬴政坐在王座之上,打量着殿上站着的众人,慢悠悠的笑道:“寡人初登王位,年纪尚轻,有太后和仲父辅佐只不过坐着个王位的终归是寡人,而不是太后,更加不是仲父,就算寡人年纪轻、见识浅,也该当为江山社稷做点儿什么。”
他这么说着,众人行礼道:“王上英明。”
嬴政嗤笑了一声,道:“你们都是跟着寡人的老人了,不需要和寡人客套什么,都坐罢。”
众人依话展袖坐下。
嬴政这才继续道:“寡人也自知年轻不懂世故,朝中的事情就由仲父来搭理,但是朝外的事情,寡人还是可以伸手管一管的,众卿可知这朝外的事情,是什么?”
刘彻稍微抬了一下眼皮子,这事情还能有别的么,自然是统一六国了。
嬴政似乎也不想让其他人来说,又继续道:“王翦。”
“卑将在。”
王翦立时听令站了起来。
嬴政笑道:“寡人经常听蒙骜将军说,王翦是后起之秀,如何厉害,如何睿智,在军中立下了无数大功,你比寡人年长一点儿,已经封了将军怎么样?想不想力更大的功劳?”
王翦当即深深拜下,道:“谢王上厚爱,王翦自当肝脑涂地。”
“好啊。”嬴政点头道:“眼下蒙骜将军还在晋阳,不过寡人觉得,这一仗也不需要蒙骜老将军出马了,你就替寡人挂帅,去打韩桓王。”
王翦愣了一下,他虽然是少年得志,但是最多也当个先锋而已,还从来不曾挂帅,毕竟自己太年轻了,军中讲究的是资历。
他没想到嬴政一上来就给自己这么大的权利,心中一阵澎湃,当即跪下来道:“卑将拜谢王上信任!”
嬴政笑眯眯的道:“不要谢寡人,是你自己有能耐,寡人没什么能耐,但是相信自己的一双眼睛还是管用的,王翦,别让寡人失望。”
众人之后又商讨了一下,如何攻打韩国的事情,韩国若小,韩桓王疑心重,虽然国内有猛将,还有睿才,但是都不被重用,王翦虽然是后起之秀,不过对付一个韩桓王,似乎绰绰有余。
众人散了之后,李1斯却伫立在当地没动,嬴政笑道:“先生还有话说?”
李1斯迟疑了一会儿,道:“王上王上要动1兵,虽然有兵符在手,只不过只不过”
嬴政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轻笑了一声,道:“只不过什么?只不过还需要吕不韦和太后的印信,才能动1兵么?”
李1斯一愣,原来嬴政想到这个事情,当即有些惭愧,觉得是自己多言了。
嬴政笑道:“既然先生提起了这件事儿,那么就有劳先生把这个拿给丞相,想办法让丞相盖上印信。”
他说着拿出一卷已经拟好的诏书,李1斯连忙上前接过去,心里没有谱儿,也不知道吕不韦会不会盖章。
嬴政道:“先生只管去,这么点儿小事,丞相还是由得寡人去顽的。至于太后,寡人自己去便可。”
李1斯应了一声,这才退了出去。
嬴政等他退了出去,稍微一招手,小童立刻过来,道:“王上有很么吩咐?”
嬴政道:“备车,寡人要去见太后。”
小童应了一声,连忙出去支应了。
嬴政长身而起,从殿里走出来,一出殿门就看见刘彻站在外面还没有走。
嬴政瞥了他一眼,嘴角上挂着笑意,道:“正好你在,跟寡人走一趟。”
小童很快准备好了车驾,嬴政登上车,刘彻跟着车驾,不多一会儿就到了太后赵姬的殿前。
刘彻眼皮一跳,嬴政没有马上下车,而是招手让刘彻附耳过去,嬴政湿热的呼吸就洒在他的耳边。
“寡人要太后的印信,该是你出力的时候了。不过这力出大发了,又要小心你下面不保。”
他说着,还拍了拍刘彻的肩膀,温柔的气息若是在平日里,刘彻该高兴才是,只不过现在,让他浑身一激灵,嬴政这是要自己转移赵姬的注意力,但是又要拿捏住火候,岂不是千难万难。
刘彻看着嬴政微微翘1起的嘴角,那种得逞的笑意,让他心里一阵发1痒,咳嗽了一声掩盖住在众人面前不该露出的神色,装作很恭敬的扶嬴政下车。
嬴政继位,赵姬是高兴的,毕竟她是太后了,以后再没人能管她,只不过昨夜里没有遇见刘彻,她心里又不高兴,正这个时候就听王上来了。
赵姬心里一跳,拉住侍女道:“王上来了?那他身边儿的那个侍卫来了么?”
侍女不解道:“哪个侍卫?”
赵姬脸上立时羞红,道:“就是那个瞧起来很英伟的。”
侍女马上就明白了,嘻嘻一笑道:“自然了,可不是一起来了嘛,奴婢这就请王上进来。”
赵姬见侍女出去请,连忙扶了扶自己的发鬓,又扯了一下自己的领口,这才慵懒的窝在榻上,拨1弄着自己的袖摆。
嬴政和刘彻一进来,赵姬眼睛顿时一亮,今天的刘彻衣服穿得比平日都体面,更衬托着高大的身材。
一想到昨日刘彻喝了酒,却没有过来,赵姬就觉得牙根直痒痒,也不知便宜了谁去,刘彻血气方刚的,肯定不可能自己纾解就完了。
赵姬装作没注意刘彻的样子,故意扶了一下自己微散的头发,对嬴政道:“我儿怎么今日有空来了?初登王位,我儿事事都要想着,要是觉着辛苦,就不用特意往我这里跑。”
嬴政一笑,道:“儿子是来给母亲问好的,还有另外一件事儿。”
“哦?”赵姬的目光不自主就往刘彻身上瞟,只是随口应付着嬴政,道:“有什么要紧事儿么?”
嬴政看了刘彻一眼,道:“还不把东西呈给太后过目?”
刘彻心中暗暗叫苦,当即垂着头,很恭敬的双手擎着已经拟好的诏书走过去。
赵姬见刘彻走过来,心里登时如同鹿撞,脸一下子绯红起来,只觉刘彻每走近自己一步,身子就发热一点儿,一想到若是昨晚成功了那该有多好。
嬴政看着赵姬的反应,明明是自己让刘彻去混淆视听,好顺利拿到太后印信的,但是眼下看着赵姬用那种露骨的眼神盯着刘彻,心里头又有点奇怪。
嬴政想着,自己肯定是为了赵姬和嫪毐不齿的事情生气,而不是为了别的。
他这么想着,心里觉得宽慰了不少,只不过酸泡泡仍然在冒,连自己都不知道。
刘彻走过去,赵姬伸出玉手将诏书拿起来,还故意摸了刘彻的手一把,刘彻忍着没动,等赵姬拿走诏书,这才退开。
嬴政道:“其实没有多大的事儿,只不过儿子还没有亲政,需要母亲的印信罢了。”
赵姬刚刚碰到了刘彻的手,整个人都飘飘然的,脑子里乱哄哄的,呼吸都急促起来,当即侧了一下1身,指着旁边的匣子,满不在乎的笑道:“印在那里,自己拿去用便是,我儿什么时候如此生分了呢。”
嬴政微微一笑,道:“那谢过母亲了。”
说着瞥了刘彻一眼,道:“还不去盖上印信。”
刘彻应了一声,又去赵姬手中拿过诏书,用玉匣子中取出打印,盖上之后,规规矩矩的放回印信,这才退到嬴政后面。
嬴政盖了印信,就不想多留了,笑道:“儿子还有事在身,就不打扰母亲休息了。”
他说完转身退了出去,刘彻连忙跟着走,赵姬见刘彻要走,有些着急,可是刘彻都不多看自己一眼,就眼睁睁瞧着刘彻跟着嬴政走了出去。
嬴政回了殿,拿过诏书来看,上面的大印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心中有些突突的跳,似乎非常兴奋,这是他继位以后,做的第一件大事,一切都从这里开始了,如何能让他不兴奋呢。
刘彻看着嬴政晶亮的眸子,心里也是一阵猛跳,看着嬴政兴奋高兴的样子,不知为何比也很高兴。
嬴政看了一遍诏书,突然皱了一下眉,挥手让小童和侍从都退出去,刘彻不知道他要做什么。<><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 src="/utex.asp?bid=109&id=42974"></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