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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深深的喘了口气,他看见刘彻的额头上有星星点点的汗意。
嬴政知道刘彻一直在忍耐,此时这种情况,就连自己的呼吸都有些粗重,刘彻都能放下帝王的架子跟在自己身边做一个卫尉,嬴政也不是矫情的人。
嬴政手一拉,扯住刘彻的衣襟,将对方的头拉低,两个人很快就吻在一起。
刘彻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主动,嬴政主动的邀吻似的他更加的燥热,那股冲动不断的往上冲,胸膛几乎要炸开。
刘彻笑着伸手抚摸着嬴政的耳后,时不时轻轻拨弄着嬴政的耳垂,另一只手隔着薄薄的里衣,摸透嬴政的身子。
嬴政被他触碰着,一阵阵打颤,似乎越是熟悉刘彻的触碰,就越没有抵抗能力,刘彻的汗珠儿滴在嬴政的脖颈上,仅仅是这样微小的触动,就让嬴政敏感的一颤。
刘彻伸手去扯他的衣衫,动作几近粗暴,嬴政甚至能听到刘彻失控的喘气声,他并不是女子,也不需要什么体贴温柔的对待和敷衍,刘彻的举动,反而让嬴政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两个人很快就赤诚相对,嬴政曾经想过无数次,如果真的被刘彻的那话进入,该是什么样子,刘彻的那里太过怕人,炙1热、坚硬,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和异物感,让嬴政几乎喘不出气来,张开嘴唇,狠狠的无声的喘1息着,嗓子里甚至发不出一丁点儿的呻1吟,汗珠一下子滚下来,侵透了软榻的被褥。
刘彻的眼睛有些赤红,双手桎梏住嬴政的腰,嬴政只能哆嗦着,痉挛着,随着刘彻的动作颤抖、摇晃。
嬴政疲惫极了,他不知道自己发泄了多少次,被刘彻颠来倒去的折腾,发泄之后的脱力感让他无法抵抗,也无从抵抗刘彻的索求,嬴政甚至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发泄的,就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大早,嬴政只觉自己身边有簌簌的动静,但是他的眼皮太重,身子提不上劲儿,明知道该赶路了,却不愿意睁开眼来。
刘彻看着嬴政一副“憔悴”的样子,知道昨夜把他折腾惨了,嬴政虽然和自己欢好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真正进入,还是头一回,昨夜里自己有些失控,嬴政嗓子都哭喊哑了,最后还是在他的身子里发泄出来,这才放过了对方。
刘彻自己穿好了衣衫,把佩剑别在腰间,这才走到榻边,坐下来,轻轻摸了摸嬴政的嘴唇。
嬴政昨夜里咬住嘴唇抑制呻1吟,唇瓣上有一丝干涸的殷红,想必是咬出了血。
刘彻抚摸着嬴政唇瓣上的殷红,嬴政只是皱起眉来,喉头里咕哝了一声,没有醒来的迹象。
刘彻有些着迷的盯着,随即低下头,伸出舌尖儿,描摹着嬴政的唇瓣,轻轻舔吻着上面淡淡的殷红。
嬴政“唔”了一声,似乎是不堪其扰,两瓣嘴唇有些微微打开,刘彻耳朵里听着这一声无意识的轻哼,突然眼神一沉,舌头顺着嬴政打开的唇缝,立时钻了进去。
嬴政还在熟睡,酥麻和窒息的感觉就包裹了上来,让嬴政不堪其扰,慢慢睁开了眼睛。
刘彻见他醒了,笑着摸了摸被自己吻的有些红肿的嘴唇,道:“马车上再迷瞪一会儿,该赶路了,不然中午到不了老虎涧。”
嬴政这才狠狠的瞪了刘彻一眼,撑起身来,刘彻拿了衣裳过来给他穿上。
外面的车马已经准备好了,刘彻扶着嬴政进了马车,蒙恬喊了一声,队伍就开始前进。
一早上好端端的阳光,挨近了中午,突然就开始下雨,小雨一会儿工夫变成了瓢泼的大雨。
中午十分,已经看不见了春日的太阳,天阴成了一片。
嬴政一行到了老虎涧,天还飘着大雨,蒙恬道:“王上,前面就是老虎涧,是过去,还是先到官邸避雨?”
嬴政打起车帘子看了一会儿,远远的看去,老虎涧的塬岸上没有多少人,但是搭了一个小棚子,就在嬴政想要说去官邸避雨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人丛小棚子里出来。
刘彻目聪耳明,一眼就看清楚了,那人正是李斯!
刘彻看了一眼嬴政,道:“王上,是李斯。”
嬴政笑眯眯的朝小棚子看了一眼,道:“寡人瞧着,不止李斯罢?”
刘彻又看了一眼,道:“确实还有旁人,但不识得是谁。”
嬴政朝蒙恬道:“去看看。”
蒙恬应了一声,又令车马前行,一直冲老虎涧的塬岸去了。
李斯在咸阳得罪了人,被吕不韦派出了咸阳城,来到泾水做河道,只不过他并不是河渠令,只是一个小喽啰罢了。
李斯身边还跟着一个年纪少长的人,国字脸,表情有些严肃,一身朴素的袍子被淋得湿漉漉的,胡子也贴在脸上,实在狼狈不堪。
李斯和那人正要回棚子去,突然看到一辆马车往这边过来,李斯看着那马车,觉得有些蹊跷,当地的官员哪有这么大的派头,虽然嬴政一行从简,但是跟随的侍卫一看就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老兵。
正着时候,马车停在了棚子前面,李斯就见一个俊逸高大的青年男子,掀开车帘子率先走了下来。
李斯全身一震,他识得此人,一别几年,这个人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一双桃花眼仍旧顾盼神飞。
李斯这几年都不得志,被丢出了咸阳,他告诉自己要忍耐,如果连这点儿都不能忍耐,以后如何能成大事?如何能辅佐君王?
只是李斯始终是个文人,他的大抱负之下,也有不得志的牢骚,这么多年一直被打压,忽然见到了熟悉的人,仿佛有一种心酸的感觉。
李斯看见从车上下来的刘彻,上前两步,道:“是嫪毐老弟么?”
刘彻一身卫尉的装束,已经今非昔比,再不是李斯认识的那个侍卫了,但看衣着,就知道已经平步青云,李斯不免更是心酸。
刘彻下了马车,撑起油纸伞来,对李斯一笑,道:“先生,好久未见了。”
李斯长叹一声,嘴唇哆嗦了两下,喃喃道:“是好久,是好久”
刘彻看着李斯这种样子,心里自然明白他不得志,笑道:“先生,还有故人未见呢。”
李斯听他这么说,抬起头道:“故人?”
刘彻回身掀开马车的帘子,嬴政一身黑色袍子,从车上矮身走下,刘彻赶紧把伞举过去,遮住雨水,不让嬴政受凉。
李斯没想到,这个故人竟然是当今的秦王,踉跄了一步,正好被他旁边的人扶住了。
李斯连忙跪下来,拽着旁边的人一起,道:“快,快拜见王上李斯拜见我王。”
那国字脸的人愣了一下,不禁打量了嬴政一眼,随即又觉得失礼,连忙也跪下来,低垂着头,道:“郑国拜见王上。”
他话音一出,刘彻和嬴政对视了一眼,嬴政忽然就笑了起来,道:“两位先生请起罢郑国,寡人找你找得可真是辛苦啊。”
郑国是韩王派来“疲秦”的水利人士,因为秦国对东六国的大肆打压,东六国已经感觉到危机,六国立下盟约,禁止派送水力人士去秦国,致使秦国的水力落后很多。
郑国是韩人,伪装成秦人混在泾水好长时间,企图为秦国修建水利渠道,致使秦国财力物力疲惫,不能继续对东六国施压,郑国前不久结识了来到泾水赴任的李斯。
郑国虽然是韩国派来的奸细,但是他对于水力的熟知和掌握程度,让李斯惊叹不已,而且郑国为人少言寡语本分老实,秉性也和李斯十分相投,两个人互相欣赏,就成了知交。
郑国心里有鬼,乍听嬴政说找自己找的很辛苦,心里猛地一跳,还以为露陷了,可是仔细一想,自己形单影只,除了韩王王女,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个计划,不可能露陷。
嬴政看到郑国一瞬间的表情变化,轻笑了一声,道:“外面雨大,咱们进内再谈罢。”
李斯连连应声,众人先把嬴政让进小棚子,之后才进去。
棚子里极其简陋,嬴政环顾了一圈儿,笑道:“李斯先生是寡人的老师,这些年来,看起来先生过的并不好,而寡人却不知道,这是寡人的过失。”
李斯听着嬴政这样说,当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卑臣有王上这句话,就知足了。”
嬴政将他扶起来,让他就坐在自己的面前,道:“先生,不是寡人不想用您,而是寡人没有这个力量用您,现在举国上下都知道,监国的是丞相和太后,寡人并没有实权,实在是辜负了先生一腔的高才大义。”
李斯摇头道:“王上千万别如此说,王上马上就要亲政,等亲政之后,大权在握,还愁不能一展抱负么?”
“说的好,但亲政何止千难万难啊。”
嬴政说罢了,又笑道:“旁边这位,先生还不曾给寡人引荐。”
李斯像是恍然大悟,道:“王上,眼下旱涝不断,大秦要想强盛,巩固国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要顾及民生,百姓吃饱穿暖,才是大计郑国则是这大计中不可或缺的一员大将啊!”郑国听李斯这样肯定自己,不免看了李斯一眼,少言寡语的秉性,让郑国并没有接话。
嬴政道:“是啊,寡人好几次都听说郑国是人才,在水力方面,他是魁首,但是一直不能见到,如今一见,真是得偿所愿。”
郑国这才伏低了头,道:“小人何德何能,王上错爱了。”
“不。”
嬴政道:“你是人才,大秦的秦法一向分明,你有才必然要受到重用,修河的事情,是为民造福,想必丞相和太后也不会有异议,郑国,寡人要封你为河渠令,让你主管修渠。风调雨顺,才能国泰民安,如果老天爷不肯给大秦风调雨顺,那寡人,便要一手造下一个风调雨顺的大秦。”
郑国虽然是低着头,他看不见嬴政的目光,但是光听着这声音,这些话,郑国心里忽然燃起了一腔热血,他从韩国出来,形单影只的,一个人打拼,为了韩王不计生死,然而却在秦国,在做奸细的时候,被大秦的王上这样肯定。
做臣子的无非求的就是这个。
李斯听了也为郑国高兴,见郑国木可可的出神,道:“郑国,快谢王上恩典呢!”
郑国这才收回神来,目光有些复杂,使劲咬了咬牙,道:“谢王上恩典。”
嬴政将郑国细微的变化都看在眼里,轻轻笑了一声,他要的就是郑国的内疚,要的就是郑国抱负,他就不相信,这样礼贤下士,还能挖不到一个人才。
嬴政昨夜被刘彻折腾了一番,有些坐不住,身子酸痛疲惫的厉害,和李斯郑国说了几句话,随即道:“二位随寡人到官邸休息,修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一切还要从长计议。”
李斯和郑国当然没有异议,刘彻听了站起身来,先走出棚子去,将油纸伞撑开,给嬴政遮上雨。
嬴政和刘彻上了马车,蒙恬请李斯和郑国上了后面的马车,一行人这才往官邸去了。
上了车,嬴政立时就靠着车壁闭起眼睛来,刘彻过来,轻轻的揉捏着嬴政的腰身,嬴政只觉一股酸麻蹿了上来,虽然酸疼,但是还算是缓解一下疲劳。
嬴政当即放软了身子,让刘彻给自己按揉着。
刘彻轻声笑道:“累了?”
嬴政睁开眼,瞪了他一下,道:“你就是个疯子,不知昨晚有没有被蒙恬他们听见。”
刘彻道:“蒙恬和蒙毅的秉性,若是听见了还能是这幅自然的模样,早就炸窝了。”
嬴政没说话,刘彻又道:“这个郑国,我瞧着他,似乎对韩王忠心的厉害,最怕这种不言不语的人,愚忠。”
嬴政轻笑了一声,并不以为然,道:“郑国确实愚忠,但是我要的就是他这份儿愚忠,韩王受不起他的忠心。”
嬴政顿了顿,似乎是在回忆,道:“你知道么,郑国和韩王有三个约定,足见韩王没有远虑,不知收揽人才,郑国在他手里,还真是屈才。”
刘彻不知是什么约定,这些细节是他在史书上看不到的,道:“是什么约定?”
嬴政干脆身子一歪,躺在刘彻的腿上,还故意蹭了蹭,听见刘彻的抽气声,这才又慢悠悠的说着正事儿。
嬴政道:“不成渠,生逃秦,死封侯。”
刘彻听了,想了一会儿,笑道:“这个不成渠,必然是让郑国不能真的给你修渠道,不然修道成了,真的风调雨顺,反而会适得其反。”
“正是。”嬴政道:“也只有韩王能想到这样蠢钝的方法,疲秦?哼哼,他送来了郑国,妄图耗费大秦的物力和人力修一个漏水淹坏农田的河渠,岂知道却是给大秦送来了无价珍宝。”
刘彻道:“死封侯,活逃秦呢?”
嬴政笑道:“要么说韩王愚蠢,就在这点上了,死封侯就是如果郑国事情败露,身死在我这里,他就会被封万户侯生逃秦,如果郑国事情没有败露,修好了坏河渠,就逃出秦国去,逃到其他国家。”
刘彻一听,顿时笑了起来,道:“好一个韩王,没一点儿的担当,敢情只有郑国死了,韩王才当他是韩人,如果郑国活着,那他一辈子就不是韩人。做君王的,如果这么伤臣子的心,怪不得会灭国。”
嬴政道:“所以我一点儿也不担心,我这样礼贤下士的对待郑国,他是一个有能耐,有抱负的人,再说了,他身边不是还有李斯呢么,李斯也得劝着他,这条渠,该是大秦的,就必定是大秦的,只不过,我要避免不需要的迂回,早修早好。”
二人说着话,马车就停下了,到了官邸门口,蒙恬上去唤门,因为下着雨,过了很长时间才有侍从来应门。
侍从打着伞,懒洋洋的,道:“谁啊,这么大的雨,大人吩咐了谁也不见!”
刘彻听着侍从好大的口气,冷笑了一声,让嬴政待在车里,自己下去,道:“拿了这个,去见你们大人。”
刘彻说着,拿出豹符递给那侍从,那侍从翻来覆去看了好一阵,也不知道是什么,照样是懒洋洋的,道:“这是什么狗屁东西,要叫我去通传我们大人,还不给点赏钱?”
刘彻登时被他气得笑了一声,道:“速去拿给你们大人看,他会给你赏钱。”
那侍从半信半疑,说了一声等着,就“哐啷”关起了门。
嬴政要来泾水勘察河道的事情,其实当地官员已经知道,但是丞相说要准备御驾,谁也没想到嬴政会这么快就来了,所以当地的官员还以为王上在咸阳,怎么可能出现在自己的府邸门口。
嬴政打起帘子来,靠着车壁优哉游哉的看着外面,过了不多长时间,隔着大门都能听见里面一阵嘈杂,大门忽然一下敞开了。
一个官员匆匆忙忙的冲了出来,后面跟着一帮侍从,那官员也不管下着雨,极其狼狈的跪在地上,气喘吁吁的扣头道:“卑臣卑臣迎接我王!”
嬴政没下车,只是朝外看着,语气幽幽的,不咸不淡的笑道:“行啊,你的架子,比寡人还大。”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严打河蟹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