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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修复术竟然对这些病毒无能为力!
或者说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曾治疗过一个病毒性肝炎的患者,致病的病毒在遇到她的修复术后迅速的死亡,前后不过就是几分钟的事情。
可是现在几分钟的时间她的修复术所消灭的这种病毒竟然微乎其微,基本没啥大的改变。
照这个样子,大概她的精神告竭后也耐何不得这种病毒!
这让白芷有点发懵。
她已经练到第三层的修复术竟然对第五层的病毒没有办法!
这是她这么多年遇到的头一遭,打破了她的认知。
可笑她竟然私底下还信心满满,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以为自己只是不愿意治,要是出手没有逃不了的病毒。
让辛伟看破,用尽办法将她拉来,却发现她根本就无力!
更可怕的是她在跟病人接触,甚至品过病人的血液样本后自认为有修复术护身,有恃无恐的去外面转悠了一圈。
若是她也已经被感染,那么她就有可能祸害无数的人!
天哪!像是老天给了她当头一棒一样,白芷怔在了那里!
外人看来她微弯着腰,手里是一根已经刺入皮肤的银针,就那么被定住了身一般,一动不动了!
“白小姐”
直到洪院长发现了异常轻轻的叫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
白芷回头看了他一眼,不死心,又试了一遍。
“洪院长,对不起,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白芷卸针,将针消毒后放回针灸包,平淡带着些沮丧的说了这么一句,转身离开。
“我就说不行!一个小孩子才多大!就算是她从小就学医,也不过是十几年,我们这些留过洋,接受过最先进的医疗技术培养,治愈过无数患者的正牌医生就没办法她怎么可能行!”
“有点像小骗子!”
“院长,我那一堆的事呢,您说您”
身后是那几位医生想怒却又看在洪院长的面子上压抑着的声音。
出去温夫人和温晋阳就围了过来。
“怎么样?”
“我父亲是不是有救了?”
白芷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避免自己身上已经有了病毒会传染给他们。
看看面前那两张殷切期盼的脸,黯然的摇了摇头。
承受不了人家瞬间绝望的神色,转身离开。
洪院长透过icu的玻璃看着白芷沮丧离去的背影,长长出了口气,摇了摇头。
再回头忽然瞅到了病床头的心电监护仪,心跳血压明显比之前正常了很多。
呼吸也比之前更加平稳了,看表面这些似乎是离死亡更远了一步!
“快!检查下,检查下!”
“什么?”
一群医生不明白院长突如其来的激动。
“病人吧什么!”
检测的结果竟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病人一直反复的肺部感染竟然好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程度,其他各内脏及组织的变性都突然间好了。
虽然那种病毒依然在,但是病人的体质似乎回到了病情初发的时候。
怪异啊怪异!
可是却又不得不承认,身体好了能支撑的时间也就长了。
他们的请白芷出手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的情绪突然就极端的低落了。
其实这是白芷目前能做到的极限了。
她对那种病毒无能为力,可是对于修复已经千疮百孔的器官还是小菜一碟。
她也只能这样让他们撑的时间更长些。
在三个人身上都实验过,她也彻底的明白了,她真的无能为力!
老天是公平的,不会因为你会些异能就天下无敌。
陆尧进来白芷房间的时候见到的正是她靠着墙根脑袋埋在膝间,失落,无力,沮丧。
“跟我走!”
不由分说的他上前一步就把白芷给拽了起来。
“去哪?”
“关东!”
“不!”
白芷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臂,脱离他的掌控。
“我可能已经被感染了!”
“我不怕!”
陆尧再一次拉住她,直接就往外走了。
“唉”轻轻的喟叹一声,她是不喜欢他总是带着面具跟她相处。
可是她更不喜欢这人一露出真性情就是这么的霸道。
直升飞机上总共就只有三个人。
陆尧白芷,还有一名驾驶人员。
直升机的空间不大,但是做三个人还是显得很宽敞。
白芷坐在陆尧的身边,耳边是螺旋桨发动机的轰鸣。
“我治不好!”白芷突然开口。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陆尧却听明白了。
相对于上回的有所保留,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没事,慢慢来,你还小,总有你登上医学顶峰的那一天。”
对于陆尧的安慰白芷久久没有回应。
好一会后才自言自语道
“要是有个老师就好了!”
“老师?”
陆尧略有些疑惑。
白芷没理他,要是有个老师,此刻就可以告诉她是为了什么。
忽然间觉得自己很可笑。
她有什么本事去看不起薛涵正呢。
最起码人家是真才实学。
她一直说找个适合她的老师难难难,其实心里就是傲气,一般的人看不上眼。
临河市的医院字全国也算是有名的,找个好医生拜师学艺不是难事。
她不过就是仗着自己的修复术看不上人家而已。
现在忽然就明白了其实她什么都不是。
她可以利用修复术大把的挣钱,可异能终归是异能,不是万能。
当有一天它失灵了她就懵了,就什么都不是了!
“我倒是知道一个人,保准你满意!”
“谁?”
“鬼医!”
“鬼医?”
白芷还真没有听说过。
或者,她对医学的研究真的太少了些。
“对,医学界曾出现过这么一个医学天才,欧洲华裔,最擅长的是脑外科,最著名的事迹是提出了脑细胞的移植,他提出人的大脑就像是电脑磁盘,就算是在聪明的人用到的空间也就只有百分之十,可以通过拷贝的方法,迅速的扩充磁盘剩余的空间,那样人类将不用在学习,刚出生的婴儿只要移植进去想要的记忆细胞就会是天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类也就达到了永生的目的,他曾在动物身上做过非常成功的实验,将海豚的游泳细胞移植到狗熊大脑里,成功的使狗熊成为了海豚。”
陆尧悠闲的话语让白芷的心中一颤。
记忆移植?脑细胞移植?
前世她的死因
“那他现在在哪?”
白芷问的有些急切,让陆尧微微侧目。
“失踪了!”
啥叫气死人不偿命?
白芷就这么盯着陆尧好一会才冲他翻了个白眼。
“心情好点没?”
陆尧恢复了那种面具式的笑容。
白芷再次给了他个无聊的白眼。
还好点了没,或许事关她前世的死因,她正在兴头上呢,这人给她来了个大转折,她心情能好吗?
沉默了一会白芷才问道
“去关东干嘛?”
深市在南,关东在北,他怎么突然兴起要从南跑到北?
“关东的一个小山村里也发现了同样的病症,六位患者现已有五人死亡!经查,去世的其中两位患者曾经跟温宏生三人接触过。”
陆尧的回答还算简洁。
可是留给白芷的疑问却是不少。
“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一方是农民,一方是富豪,怎么会扯到一块?”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陆尧往后靠在直升机的座椅背上才接着道
“而且挺离奇的,说不定还会流传青史,那个小山村叫做石头岭,前一阵子一个村民在自家地头挖排水沟的时候挖出来一件青铜器,正巧一个邻居的亲戚懂点青铜的知识,就合伙给忽悠了过来,这个亲戚也算是一方小富,跟朱文有过一面之缘,知道朱文极爱这东西,就想着去巴结,朱文便邀了包括温宏生在内的多位圈内有共同爱好的老总一块去看了这青铜器,西周鎏金皇室御用的熏香炉,器形硕大,价值无法估量。”
“你是说传染源在这青铜器里?”
白芷挑眉问道,这太扯了吧?
难道是有人事先将病毒放在里面,再吸引人给挖出来?
费的力气有点大吧?要是她,就直接弄几只被病毒感染的蚊子,把人一叮不就传染开了!
还神不知鬼不觉。
“聪明!”
陆尧赞赏的看了白芷一眼,得到白芷一个白眼做回应。
“然后呢?”
“然后?”陆尧扭头看了眼白芷才道
“然后他们中就有人陆续病了!”
“有人?”白芷郁闷,这人说话怎么老说一半。
“对,不是全部,而是有人,比如那个跟朱文有过一面之缘忽悠了那顶香炉的去巴结朱文的人就没有事,但是他那个亲戚,包括发现香炉的邻居三天前全都死了!”
“就是说着病毒是挑人的?”
陆尧点点头“就是还没有查清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易感。”
“结论呢?”
白芷问的是这事跟日本人的关系。
想起这事不禁又摇头失笑。
野田弛也算是白费功夫,要是知道自己根本就也没有办法不知道会不会被气的活过来。
但是陆尧沉默着没有回答。
白芷也没追问,而是换了个问题。
“你是谁?”
“陆尧!”
白芷瞪眼。
“军人!”
继续瞪眼。
“”接着瞪眼。
“乖”陆尧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白芷的头发。
“有些事情你没必要知道!”
是不能知道吧!
白芷侧侧脑袋,恶寒着抖落了一身的鸡皮。
“哈哈哈哈”正当白芷为他的那一声乖而膈应的时候前面的驾驶员爆发出一阵大笑。
“尧帝,你什么时候这么肉麻了!还乖吁冷死了!你丫不会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原来哥们你好这口啊!不早说,哥几个能给你物色一群!哈哈哈”前面那驾驶员嘴上说的轻佻,却一直没有转过头来,白芷也看不清他的长相。
很明显这人应该和陆尧很熟,能这么毫无芥蒂的开着玩笑。
尤其是学陆尧的那声乖,当真是叫一个千转百回。
不过尧帝这外号
“外面有云彩啊!”陆尧突然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呼。驾驶员的笑声戛然而止。
“下去洗个澡的滋味肯定不错!顺便来一次无伞降落,运气好点脑瓜子先着地,在运气好点说不定脑瓜子能留在地面,五官扭曲,眼珠爆裂,跟玻璃球一般的滚着到处去玩,脑壳碎成无数块,红的白的流一地,看着多热闹!”
陆尧的话是越说越冷清,说到最后一丝的感情都没有了。
冷酷的直掉冰渣渣。
驾驶员抖了抖,才不屑的的冷哧道
“切!真没意思,一点玩笑都开不得!”
此后一路寂静。
白芷没事反复的运转着修复术想着治疗失败的原因。
顺便防止自己真的被感染到,虽然修复术对那种病毒无可奈何,但是如果在潜伏期被发现的话应该容易消灭的吧?
运转了以大圈也没有发现自己体内有任何的病毒存在,也就稍稍放下了心。
飞机没飞多久开始碰上雷雨天。
然后一直都在电闪雷鸣中飞行。
白芷这才知道那位驾驶是陆尧的战友。
名字叫做倪功,是陆尧战友兼死党中直升机开的最好的。
那技术确实不是盖的。
越是惊险他兴致就越是高,整个人就越是放松。
到了目的地这人直接打起了口哨。
此时天阴沉沉的,雨不大不小的下着。
直升机直接就停在离那个小山村不远的空地上。
有人早已等在那里。
一句废话都没有,看了眼白芷,得到陆尧的眼神许可就汇报起工作。
“发掘地已经经过鉴定,埋藏日期大概在六十年左右,结合当初这里曾是日本731部队的一个驻扎点来推测,很可能是当初日军投降后731部队撤退时埋藏下的病毒,现已探明没有其他的病毒还残留在地下,已排除他国投放生化武器的可能!”
“你怎么看?”
说起工作陆尧的这张脸就变成了僵尸,冷酷的没点感情似的。
白芷都不明白他是怎么转换的这么快的。
忽然听到这个问题她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是问她的。
貌似她第一不是军人,第二不是国家公务人员,她怎么看重要么?
不过这个问题倒是让她想到了前世有名的网络流行语。
元芳你怎么看?
“大人,此中必有蹊跷!”
怪言怪语的说完忍着笑在别人一头雾水中当先向着小山村走去。
边走边想着日本人的险恶用心。
还不是随便埋的,而是特地用了西周的青铜器,哪怕是什么都不懂的农村人从地理挖出个这样的东西也都会琢磨下是不是个值钱的物件。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会将东西据为己有,等国家发现早已经大面积爆发开来。
投降了还给华夏留下那么多的定时炸弹。
不过这病毒经过这么多年竟然还能被人体感染还真是强悍,不知道是不是一开始他们就做了这样的计划。
“你不是在休假吗?任务完成了怎么还不回去?”
倪功看着院外雨幕中还在紧张工作,往没个角落喷洒消毒液的防化兵问着身边的陆尧。
对此陆尧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
“管得着吗你!”
“听说你在飞机上遇到了野田弛?”
陆尧瞟了他一眼,这回没有回答。
倪功吊儿郎当的拍了拍陆尧的肩膀。
“这事交给哥们,这么多年没抓住那龟孙子是因为他没露头,只要他露头哥们保证不让他活着走出华夏的土地!”
陆尧白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屋子。
这是村委的办公室,五间大瓦房被临时征用作为此次疫情的指挥部。
陆尧的手下正准备撤离,撤离前接受到了下一个命令。
“命令潜伏在日本的情报人员,详查此次野田弛暗杀白芷一事!”
手下人刚走白芷救从临时实验室里着急嘛慌的出来了,见着陆尧手一摊。
“手机借我用用!”
那天在飞机上一折腾,下了飞机直接去了医院,她也忘记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平安了。
今天更是被陆尧莫名其妙的拉过来什么东西都没有拿。
她是有空间,可手机这样的常用物品一直都装在包里面。
这会才猛然想起来,父母该着急了。
陆尧也不问她干嘛,直接掏出自己的手机就递了过去。
白芷按好了号码却又犹豫了。
记得有一回自己手机没电了,临时借了别人的给家里打了个报平安的电话。
结果回去后才知道爸爸竟然将那个号码记了下来。
还跟她炫耀,说是万一她出事,他凭这个就能找到她。
感动是肯定的,可是也很无语爸爸的天真。
更是担心某天他会真的打电话到人家的手机上,以为人家是人贩子说些不该说的话可就丢死人了。
想想父亲至今还保留着的那张写了留有那个手机号的纸条,白芷还是把手机还给了陆尧。
“怎么不打了?”
“回去再说吧!”说完又问道“我们不会在这里呆太久的吧?”
陆尧耸耸肩“这要看你自己,你什么时候把疫情消灭咱什么时候回去!”
“嗯?”白芷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消灭疫情?”
陆尧双手插兜,挑着眉毛点头,笑的欠揍。
“那啥”白芷有些无力“我记得我说过我治不好的!如果您老没有听懂我再次声明一遍,我真的做不到!治不好!ok?明白了没?”
她就不明白了,他怎么就揪着她不放!她到底哪里做错了!
虽然经过了异能失利的打击她现在志气高涨的要跟这病毒奋斗到底,不消灭它誓不罢休。
可是被被人给这么个包袱扛到身上的感觉可不太好。
况且她的斗志昂扬还是建立在石头岭里忙碌的专家教授还有那些防化兵的身上。
“那我就没有办法了,这里已经被封锁,许进不许出!你要是治不好咱俩就凑一对,在这小山村里过一辈子吧!”
白芷扶额!转身进了实验室。
她不要再看见这个人了!
“我就说你居心不良!喂,哥们,不带这样的!就算是老牛吃嫩草人家也太小了点,十五?十六?你发发善心不要祸害祖国的花骨朵了!”
白芷一进去倪功就不知道从哪疙瘩蹦出来了。
显然此话是因为陆尧那句咱俩凑一对,过一辈子有感而发。
陆尧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
这人就属于那种越搭理越来劲的类型!
倪功无趣的撇撇嘴。
“我说你不能被美色迷惑啊!把期望都寄托在一个小孩子身上太扯了吧?幸好你不是此次疫情的总指挥!”
陆尧坐在红漆的实木桌前,面前是一大堆的文件,周围是忙碌着的防化兵,还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从旁边安放病人的临时病房和实验室里,进进出出。
要不是满眼的白色,他这会真有点像真正年代坐镇指挥,胸怀天下的大将军。
闻言还是没有搭理倪功,但是却随手甩给他一个文件夹。
倪功不明所以的打开,一看之下双眼圆瞪。
“你你你”一连三个你没有表达完他的震惊。
“没弄错吧!换你做总指挥?这事,绕地球三百六十圈也轮不到你啊!”对于他的惊讶陆尧只是淡淡的抬眉看了他一眼。
伸手拿过防化兵今天做出的疫情记录,边看边冷冷的道了一句。
“先前的总指挥,卫生部的副部长瞿涛是徐系的人。”
倪功愣住,好一会也没琢磨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干脆问了出来。
“然后呢?”
这一回陆尧没理他,任他自己在那里想破脑袋。
他自幼打算,按照常规的步骤这次的疫情要很长时间才能被消灭。
少说也得几个月。
那样的话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被感染。
他不愿意看到尸横遍地,更加的不愿意看到这些人在和平年代里竟然死于日本731部队!
陆尧猛的攥紧了拳头砰的一声打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震的倪功差点跳起来。
实验室人们在紧张的忙碌着,除了各种仪器的声音没有一个人说话。
做的实验无非就是看这种病毒对那种抗菌药物敏感,分析患者血液,得出易感人群类型。
还有就是分析这种病毒的成因,为什么深埋地下几十年没有死亡而是更加的厉害了。
罪魁祸首,那件青铜的香炉就在实验室的中间放着。
用玻璃罩隔离,偶尔穿着放感染服,全副武装的拿着棉签过来取样。
白芷一直盯着那鼎布满铜锈却仍然挡不住做工精美的香炉。
香炉高约四十八公分,有三足,整体鎏金,壁上浮雕着大朵盛开的花儿,盖上嵌着各色珐琅。
本是价值连城的古董,没想到出了这样离奇的事情,变成了人人敬而远之的祸害。
据说这件香炉发现的时候里面有一个保存病毒原液的玻璃瓶。
刚被挖出时就由于村民过于激动给打碎了,就碎在这里面。
病毒也就那个时候流出,被人感染。
后经过化验里面有特制的培养液,可以让病毒代代繁殖却不会凋亡。
在成活了几十年没有问题。
但是由于长时间的不见天日,病毒发生了变异。
变异的有好有坏,顽固,不好治,可传染性也发生了变化,只会传染给特定的人群,而暂时看来这种特定的人群范围很小。
想着白芷的脑中突然灵光一现。
“罗医生!”
罗芳是华夏最著名的传染病专家,对甲类强制性管理传染病均有非常深入的研究。
霍乱当然就是其中之一。
这次驻石头岭的医疗小组也是由她带队。
罗芳四十多岁,奔五的年纪,对于白芷完全就是当成了小孩子。
但是并没有向其他人那样的轻视她。
不管她提出什么问题她都在繁忙之余耐心细致的解释。
她认为小孩子是祖国的未来,小孩子好奇心强了祖国才有希望。
白芷来到她身边的时候她正观察着显微镜下的病毒对又一种抗菌素的反应。
听到白芷的声音没有抬头,但是声音很慈爱。
“怎么了?是不是很枯燥?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去外面转转。”
白芷无声苦笑,陆尧的人介绍过她是参加此次疫情的医生。
她虽然没有去摆弄那些仪器,可是看上去真的就像是在无所事事吗?
“我是想说有没有可能病人的肺部感染是之前就有的,也就说有没有可能这种病毒的易感者是有肺部感染症状的?或者只是轻微的呼吸系统疾病。”
这是白芷刚才突然想到的。
罗芳愣了一下,抬起头来。
“对啊!”他们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感染者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严重甚至危及生命的肺部感染症状。
却没有想过病人之前其实就有这种症状,而因为这种疾病,所以成了易感人群。
罗芳皱着眉头托着下巴思索着,一位叫做兰勇的男医生却在此时开了口。
“不可能!我详细的询问病人的情况,他们之前并没有过任何的身体不适,如果之前肺部就出现了感染这么严重不会自己察觉不到!”
对啊!为了弄明白什么人群易感,他们已经详细的了解了病人被感染之前的身体状况。
并没有发现引起肺部感染的呼吸系统疾病,有些病人有慢性病,可跟其他病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共通性。
“那如果只是刚刚被感染,身体还没有什么感觉,又比如像是感冒,只是在初期,病人本身没有发觉,但是身体的抵抗力正好降低,很不巧的接触了这种病毒,感染了这种变异的霍乱弧菌后本身也产生了异变,导致肺部迅速的被感染。我观察了下这里的天气,正是雨季,气温忽高忽低,感冒的几率很大!”
兰勇嘲讽的笑笑。
看白芷的表情有些不知所谓。
倒是罗芳,沉思了下果断下了决定。
“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我现在就去向首长请示,单独隔离所有有感冒迹象的人!”
罗芳的想法很简单,不管这种想法有没有依据他们都要防范气力啊,刚要出去,就进来一个全身包裹在防化服里面的士兵。
“罗医生,又出现两例感染者,首长请您速速过去!”
两例新增的感染者是一家人。
跟发现西周香炉的那家是邻居。
只隔了一道石头墙。
得病的是一对年轻的夫妻,白芷跟着医疗小组的人赶到时两位鬓角斑白的老人抱着孙子正在绝望的哭。
他们不知道什么病毒、细菌,但是老人不傻,知道这是瘟疫。
更知道一旦被感染就会和前几天在村头被焚烧的尸体一样在没活路!
所以在检查并确诊后防化兵将儿子儿媳的尸体要抬出去的时候他们忽然发疯般的阻拦!
“求求你放过他们吧!放过他们吧!”
“放了我的儿子吧!求求你们放了我的儿子吧!我们家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他死了我们可怎么活啊!”罗芳皱了皱眉,上前劝阻。
“老人家,你们不要这样,我们带走他们正是为了救他们的命啊!”可是老人哪里管这些,他们就觉得儿子不管病得多重得呆在自己身边才是最安心的,才会有一线希望。
“不行!不行!政府,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儿子吧!”
临时的医疗点里死过人,活着的到现在也没有出来,村里人都说就是在等死,他们儿子去了也一定回不来,怎么肯愿意。
雨淅沥沥的下着,罗芳不禁皱眉。
这老两口的意思好像就跟她是要害他们儿子一般。
遇到这样什么都不懂又固执的老人她真是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
抬着人的防化兵有点不耐烦,还没跟老人说通这就想走。
两位老人没什么文化,很多事情不懂,但是却很善良。
舍不得儿子儿媳,却也只是在哭求着,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见状更是直接上前一下子就跪在了防化兵的面前。
“解放军!政府!我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儿子!放过我儿子吧!要抬你们把我抬走!放过我儿子,我给你们磕头了!”
那四个抬着担架的士兵顿时震惊了。
防毒面具下看不到表情,但是却整齐的往后退了半步。
那可是跟他们父母一般大的人啊!
有人想弯腰去扶,可无奈手里抬着担架。
白芷看着鼻子一酸,这一幕让她想到了前世自己枉死的时候,爷爷那悲伤的表情。
和罗芳一起过去要扶起两位老人可无奈两人老泪众横,固执的跪着要他们的儿子。
或许是动静太大,院门口聚集了很多的村民。
他们有的打着雨伞,有的披着透明的塑料布,也有的直接站在雨中。
一个个的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话。
“当年日本人的病毒变异,波及到了日本鬼子的那些士兵,他们为了防止瘟疫扩散就把所有的人全都杀死!”
白芷的心头一颤,循声望去是一个老者绝望的双眸。
他们明白,这么大的动静出了什么事,会有什么后果他们都一清二楚。
那老者看着担架上挣扎着呕吐的夫妻两个摇摇头,转身离去。
哗啦啦的小雨中白芷只看到他背着的双手中和爷爷的那个差不多的烟斗,还有被雨水打湿的粗布烟袋。
他说的不假,不光是日本人,在中国的古代这样的事情也不少见。
在无法治疗的会大规模传播的疾病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死所有的感染者,焚烧掉属于他们的一切。
现在自然是不同,先不说这么惨无人道的是事情最终都会瞒不住,就是以现在国家对付疾病的实力也完全没有必要。
只不过是需要时间而已。
而现在也不像古代那样,没有太多科学的隔离措施,控制不住疾病的传播。
就算最坏,白芷想,也就是被隔离的人慢慢都被传染死亡。
但刚才那老者的话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本来似乎已经麻木的村民眼里的恐惧重新聚拢。
并且快速的迸发到一个极致。
瘟疫,死过人,死了好几个人,这不是他们平静小山村里的生活了一辈子的人能承受之重。
“不!我要出去!”
“我不能在这里等死!我要出去!”
“我不是这里的人,我只是来串亲戚的,我要走!我要回家!”
情势就这么突然的失控,村民开始骚乱,发了疯般的要往外冲。
村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还是比较明事理的,见状那是又怒又气,挥着手,扯着嗓子让村民冷静,让他们各回各家,避免人群聚集加速病毒传播。
可无奈疯狂的人群跟本就不理他,就连声音也被淹没的一点都不剩。
负责封锁任务的解放军某连官兵严格执行着上级的命令,工作人员许进不许出,其他人进出都不允许。
村民高声嚷嚷着,神情从绝望、希翼、再到孤注一掷,冲动一触即发!
砰的一声枪响,没有任何预兆的响起,就像是给了疯狂的村民当头一声棒喝一样,哄闹的人群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扭头去看,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年纪不大,气场却是很足,面对这么多的村民,那气势依然是让人感觉毫无疑问的凌驾于那之上。
他穿了件淡蓝色的衬衣,西装裤,规矩的穿着衬得本就冷酷如数九寒冬的面容更加的冷峻。
他寒着一张脸扫过谁,谁就感觉犹如是冰凌直刺心脏一般带着痛的尖锐冰寒。
目光里似乎有恨铁不成钢的情绪一闪而过,快的人没法捕捉。
这个人正是得到消息匆忙赶来的陆尧。
他淡淡的收起枪,往前走了几步到人前,才慢慢的开口道
“今天走出这个村,你们就是历史的罪人!”
他道“走出去你们就有可能感染成千上万的人!”
他道“走出去,你们这个乡,这个县就有可能因为你们而蒙羞、覆灭!”
最后他伸手指了指拦着村门的解放军。
“你们以为他们愿意拦着你们?你们以为他们愿意呆在这里?他们也跟你们一样有父母,有妻儿,有女朋友等着他们回去结婚,有刚出世的孩子等着他们回去叫爸爸,他们接受这个任务就是抱着视死如归的精神来的,你们靠近他,他就有可能会丧命,祖国会失去一个好战士,父母会失去一个好儿子,孩子会失去一个好父亲!拦着你们不是要你们死,而是要你们不要去让别人死!不要用去做杀人犯!”
先前查出的那两例感染者的家就在村头,所以白芷早在冲突一开始的时候就过来了,看着陆尧的脸色,总觉得这番话真不像他能说得出来的。
总感觉这次的疫情对他来说似乎是哪里有些不对劲。
陆尧的话一落人群更是鸦雀无声,枪声的事情都忘记了,村民不由的看看那组成人墙拦着他们的解放军,至始至终他们只是拦着,任他们辱骂没有还口,亦没有还手。
此时更是有人眼中闪现着泪珠。
顿时有人心生不忍,犹豫起来。
此时一个人到中年的村民突然扯着嗓子喊道
“我们怎么就是杀人犯了!我们也没想传染给别人!我们出去可以去治!找大医院去治!再说,你们不是说我们还没有被感染吗?怎么会传染给别人!我们只是不想死,再呆在这里我们早晚被感染上!死的又不是你,你当然能在哪里大言不谗的说着大道理,当你的老好人!”
“哼!”一块过来的倪功从陆尧身后走出来冷哼了一声。
“大医院?全国最好的医生都差不多都调到这里了,你们还想去什么大医院?我说你们这群不知所谓的乡巴佬懂个什么?死的不是他!他不是在冒着被传染的危险吗?你们知不知道他的命有多金贵”
“倪功!”
陆尧一声冷喝,倪功想说的话顿时被憋在了肚子里。
恨恨的瞪了陆尧一眼,气恼的扭头去画圈圈了。
可他之前的话却是惹恼了一些人。
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人群又开始闹腾开了。
“我们是乡巴佬!乡巴佬怎么了?乡巴佬的命在我们自己眼中也金贵着呢!我们现在就要出去!放我们出去!”
“对,放我们出去!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你们金贵!你们留在这里好了!”
就在这一片闹腾声中一个悠然淡雅的女声突然出现。
“谁说你们在这里就是在等死!”
这声音用上了内力,要不然白芷人小言轻,说句话还真不是谁都能听得到的。
此话一出人群又是一阵寂静。
白芷接着道“我保证留在这里的一个都死不了!”
陆尧听了这话到没有什么反应。
可是倪功可就不行了。
“你你你”指着白芷,似乎嫌她说话不经过大脑,被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她以为这是拍电视吗?专家都不能保证的事情她拿什么保证?
真是小孩子,不懂得轻重!话是能乱说的吗?到时候死了人这些村民再次发疯可怎么办?
不等那时候,村民一听这话,一见又是从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子嘴里说出来的,当时就质疑开了。
“你保证?你一个小孩子拿什么保证?”
“就是!还说什么全国最好的医生都过来了,这个小孩子就是你们说的最好的医生?你们就是会糊弄我们这些农民!”
白芷叹了口气,没办法,谁让她一眼看上去就是个孩子,实在是没有什么说服力呢!
等他们都嚷嚷个差不多了才接着道
“不信你们就给我点时间,半个月,我保证找到治疗方法,这期间不会再死一个人!我会跟病人在一起,如果治不好的话,我一样会被传染,没必要那这样的事跟你们开玩笑!”
这话说的让村民又一次寂静无声。
治不好人家也可能会被传染,人家冒着自己的生命安全去救他们的命,他们还能说什么?
可也就是有那样的人死缠烂打。
“不行!我不信!你拿什么保证!你一个小孩子,就是耍赖我们也没有办法!”
“就是!你一个小孩子,做不到我们也不能怎么着你!”
其实他们要的不过就是一句保证,有时候明知道不可能,可就是还抱着意思的希望,只要别人保证就信任。
就像是满天飞的广告,只要用得上,明知道对方夸大其词了不知道多少倍,可还是忍不住的相信。
“那么,我呢?”
正在这时一道冷酷的声音再次响起,循声望去正是陆尧。
他的脸上依旧是冰寒如霜,见众人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接着道
“我是这里的最高长官!我来为她做担保!今天在此立下军令状,从今往后石头岭不会再出现任何一例因为疫情而死的人!半个月内一定会找到治疗方法!否则,我陆尧接受军事法庭审判!”
“陆尧!”倪功震惊的大叫了他一声“你疯了!”
军事法庭!军令状!这是能说着玩的话吗?
就连白芷也惊讶的转过视线去看他,正好他也看过来,两个人的目光撞个正着。
他眼神里的信任让她的心底微微一动。
正在此时村长扯起了已经喊得嘶哑的嗓子。
“首长都这么说了都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你们这群小兔崽子,要是再跟着起哄我拨了你们的皮!”
最后一句是指着几个问题最多的年轻人说的。
那几个年轻人缩缩脖子,眼里有些不服,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军令状,似乎是个很严重的事情。
电视上不都演的弄不好要砍头的吗?
这么一想村民也就信了大半,慢慢的散去了。
有勤务兵撑着雨伞过来给陆尧挡雨,陆尧接过,走过去撑在白芷的头顶。
“你就这么信我?”
白芷抬头看着比自己高出很多的陆尧。
一滴雨水正好顺着他微长的头发滑下俊美的脸庞。
陆尧看着她,头一刻还满脸冰霜,下一刻忽然就绽放出一个不羁的笑容来。
就像是冰天雪地中神奇的突然怒放出一朵花儿一样。
“我的小命可就交到你的手里了!小鬼,可要好好努力!”
噗白芷差点忍不住喷他!
小鬼!当了两天首长,真当自己拽的像二五八万了!
不搭理她,抬脚就往村委里临时的病房走去。
走了几步突然回头。
“首长,小鬼定不辱使命!但是小鬼的工作需要良好的心情状态,您老能提供这么优良的后勤保障吗?”
说完扭头就走,剩下陆尧一个人站在雨中撑着把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七彩伞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动弹。
“病人密切接触者的血液样本采集过来了吗?”
“在这里!”
白芷的话音刚落,兰勇不情不愿的端着一堆的试管过来。
上头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
突然将罗芳降为医疗小组的副组长,而组长一职却是由这个小丫头片子暂代。
罗芳倒是没什么意见,她觉得上头这么任命就有这么任命的理由。
这丫头必有过人之处。
要知道首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但是其他人却是都不服。
只不过人家并不在意他们服不服,不打扰他们手上的工作,只在她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吩咐一声。
这不,他就被派去取病人密切接触者的血液样本了。
这是护士的活啊!他手上还有一堆的事情呢。
但是再怎么不服,他们都是军区医院的医生,岁没有真正的军人那么令行禁止,但是遵守上级命令还是能做得到的。
白芷此刻哪里管得了他心里的那一点小九九,半个月的时间说长很长,但说短却也是很短。
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也就是说已经过去了一天。
她还有十四天的时间。
伸手拿过一个试管,放在笔下嗅了一会,皱皱眉头,放了回去。
继续拿第二个试管重复之前的动作。
兰勇撇撇嘴,搞什么?这除了血腥味还能闻出什么?
他可没那个功夫跟她在这里瞎耗。
兰勇去工作了没一会,白芷又叫了他过来。
“兰医生”
兰勇郁结,停止了手头的实验,为嘛非得叫他?
“将这个名单送给防化团,让他们将名单上的人单独隔离,你负责二十四小时密切监视他们身体的变化!”
“嗯?”
兰勇一头雾水,什么意思?确诊感染了?她什么时候化验的?
“嗯什么?快去啊!”白芷催促实在不是她一直在折腾他,而是在这里她就对两个人比较熟。
除了他就是罗芳,他是个男人,当然多跑跑腿喽!再说,罗芳是副组长,好歹是个干部。
“这是确诊的?”
兰勇拿着名单狐疑的问。
“没啊!”白芷摇头。
“那”
“这是我甄别出的易感染者!”
白芷心里也拿不定主意,只是她有这么种感觉而已。
毕竟是临时的医疗点,能带的机器有限,嫌速度慢,白芷干脆一个个的闻,看有没有带有感冒病毒的人。
或许这些人在平时大多数的感冒病毒都会被自身的抵抗力所打败,但是现在,白芷怀疑这些还不太强的感冒病毒会让这些人感染上这种变异的霍乱病毒。
“易感者?”
兰勇低头看看,不多不少一共有十人,但是她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甄别出来的。
“对啊!快去啊!抓紧时间!”
兰勇还一脑袋的雾水呢,就被白芷赶了出去。
到了实验室外面,他才突然反应过来,这小丫头不会是记仇,没事给他找事戏弄他呢吧?
要不然他们研究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找出来的易感者她是怎么一下子就弄出来的?
正想回去,陆尧迎面走来了。
对于陆尧他并不知道其身份。
此次防疫的总指挥,仅此而已。
那些大头兵称呼他首长,他们也就跟着叫了。
“手里拿的什么?”
“哦!白组长说是筛查出来的易感者”
兰勇正想趁机告白芷一状呢,谁知道首长大人听到这里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倪功!”
“到!”
由于陆尧的声音太大,太严肃,刚走到门口倪功下意识的小跑过来立正称到。
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不是他的兵,甚至只是一个被困在这里出不去游手好闲权当旅游的人。
正想放松下身体呢,陆尧的命令就下来了。
“命令七连五班,将名单上的人进行单独隔离!注意安抚群众的情绪,保证食宿的卫生!”
“是!”习惯要人命,听到命令儿子倪功同志就不由答是,然后悲催的,愤愤不平的,看了眼陆尧领命而去。
兰勇看看出去的倪功,又看看正在换衣服,似乎是要进实验室的手掌,失语了!
陆尧进了实验室,见到白芷正趴在桌子上,面前是一个细菌培养盒,里面装着些血液,她用掌心盖着盒子,似乎是有些百无聊赖。
“我刚刚去病房视察了。”
白芷不理他。
“他们说病人的体质情况好了很多,原先昏迷的也都清醒了,你的针灸很管用。”
白芷依然不理他。
陆尧也不恼,径直从口袋里拿出个mp3,插上耳机,戴到白芷的耳朵上。
“他们说听音乐就会心情好!”白芷还是不理他。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歌,我就下了一些女孩子爱听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白芷“”陆尧好脾气的不急不恼,就坐在一边看着她。
弄的整个实验室的医生都频频回头看他们两个。
这是唱的哪一出?
终于,好一会后白芷动了动,神情有些沮丧。
她依然无法消灭这种病毒。
然后才发觉自己耳朵上的耳机似的,差点没跳起来。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七手八脚的扯着线,越忙活越乱,耳机被扯下来,那个mp3也光荣的被扯到地上摔的没声了。
“你干嘛?放这么大的声音,耳朵快被你震聋了!”
陆尧看着英勇牺牲的mp3,悠悠的叹了口气。
“好几百块呢!”
最重要的是他要遵守纪律,不能出去,费了好大得劲才从一个小护士手中买来的。
色相都快牺牲了。
“呃”白芷语结。
“你到底想干嘛?”
弄这么劲爆的音乐塞她耳朵里不说还开这么大的声音,不带这么祸害人的。
“你不是说要我保证你的心情好吗?我问他们了,他们说听听音乐心情就好了!”
陆尧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白芷望天,好一会才低下脑袋,认真的对他道
“首长同志,下回可不可以整个轻音乐,这么劲爆,我听了会得心脏病的!”
陆尧不语,直勾勾的看着白芷。
不知怎么的,白芷觉得此刻的陆尧那小眼神里还带上了委屈,像是只收了委屈的贵宾犬。
一拍脑门。
“好吧!我就喜欢那首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可以的话首长同志来个清唱,我的心情会很好的!”
喜欢这首歌还是因为前世,这首网络歌曲红遍大江南北的时候正是她辍学上班的时候。
大街小巷里全都是这首曲子。
越听她越觉得像是在唱自己,常常一个人听着热泪盈眶。
她不是个喜欢音乐的人,却独独对这首歌曲情有独钟,前世手机铃声多年都是这首歌一直未变过。
陆尧听了却皱起了眉毛。
“什么?”
要说白芷对音乐不敢冒,那他就更是一窍不通。
今天的这几首还是问了人家小护士的喜好自己在电脑上下的。
白芷突然想起,似乎这首歌是在03年翻唱,在05年左右才红起来的。
现在是02年,还没有。
“算了!”白芷倒是大度,大手一挥道“放过你了!”
没成想陆大首长还较上劲了。
“你唱,我学!”
白芷挑眉看着他,想象着他清喉开唱的场景。
想了好久也没想象出那到底会是怎样一副场景。
“唱嘛!”陆尧还着急上了,眼底带笑的看着她。
“唱就唱,谁怕谁,首长同志不要耍赖才好!”陆尧挑了挑眉但笑不语,似乎是再说我是那耍赖的人吗?
白芷也不扭捏,酝酿了一下情绪就唱了起来。
“你的心情总在飞
什么事都要去追
想抓住一点安慰
你总是喜欢在人群中徘徊
你最害怕孤单的滋味
你的心那么脆,一碰就会碎,经不起一点风吹
但是天总会黑,人总要离别
谁也不能永远陪谁
而孤单的滋味,谁都要面对
不只是你我会感觉到疲惫
”
这首歌诉说的是孤寂,唱起来有些伤感。
陆尧托腮听着,起先还是笑眯眯的,挂着他的面具脸。
越听神色就越飘渺,一双眼睛透过白芷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到最后一直压抑在眼底的孤独竟然没留神跑了出来。
白芷结束的时候恰巧看到,可还不带细究,首长大人起身,一句话没说出了实验室。
“毛病!”
白芷嘀咕了一句接着奋斗了。
第三天,白芷筛查出来的人群中有一人发病。
事实似乎证明了白芷的想法是对的。
其他的医生虽然百思不得其解她是怎么知道这些人携带有感冒病毒的,却也不得不小小的佩服她一下。
消息传出去,抗感冒的药物空运过来,所有排查出暂时无普通感冒或者流感病毒的村民还有士兵医生等吃了坐预防。
一时间感冒药成了预防药,真是一大奇观。
可控,医生们的压力就减轻了很多。
第五日,筛查出来的人员中又有一人发病。
更多的证据证明白芷是对的。
对于治疗方法,白芷提出。
“既然这怪异的病毒是要靠呼吸道系统的致病菌才能施展威力的,那么我们可不可以在初期阶段停用只霍乱的药物,全力治疗病人发展迅猛的呼吸道疾病和肺部感染?”
按正常情况应该很快就被人体抵抗力消灭的感冒病毒发展迅猛,肯定是跟霍乱病毒相辅相成,他们对付不了后者,牟足了劲对付前者是不是会见效呢。
这一回没人在认为白芷是小孩子再说玩笑。
全票通过后立即展开救治。
还别说,效果显著。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有三分之一的患者效果微乎其微。
甚至因为停用了治疗霍乱的抗菌素病情一度危急。
深市也传来消息,又新增了两名患者,一共五名患者,好转三人,温宏生和朱文却病情恶化。
白芷抱着脑袋又头疼开了
---题外话---
昨晚下雨,开着窗户睡觉凉了肩膀,那叫一个疼痛难忍。
木有存稿的娃纸今天开始裸奔,其实万更倒不觉得太大压力,反正我每天一人在家除了码字也木有事,关键我这人惰性特大,看着到了一万,按时间来说再出来个五六千木有问题,可就是不想写,对于我这种木有压力就木有动力的人上架是最好的选择,要不然真心没动力,唉,反思去。
总之今天首v看到这章的孩子我都要万分的感谢,鞠躬,找蚂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