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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费翁继续开口讲道:“其实,我是知道,虽然他平时话不多,但金乌公这个人很有原则,很有个性,自从她的九个兄弟被后羿射杀之后,他曾经拒绝过多次王母要求他带领三足鸟出动的命令,你们都不知道,真的是拒绝过很多次。”
“真的,哮天犬,金乌公不是一个盲从的人,我曾偷偷听到一次,那是关于斗战胜佛孙悟空的事,在花果山,石猴孙悟空学的本领之后,号称齐天大圣,惹怒了玉帝,可是天兵天将都无法降服孙大圣,束手无策之际,玉帝想到了三足鸟,让王母来请深藏在这桃园深处的金乌公,我正在林子里除草,听见王母和金乌公在谈话,我收起锄头就想离开,别不该听的乱听,不该看的乱看,惹祸上身。”
“可是,我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见娘娘大发雷霆,怒吼道:‘金乌公哥哥,我养你何用?’金乌公也不卑不亢,对王母应答道:‘娘娘,若是有人危机玉帝,危机您,或者危机到天庭的生死安危,我和我的孩子们定会在所不辞,报效您、报效天庭,死不足惜。可是,娘娘,一只泼猴,石头子里蹦出来的,你和他讲什么道义,不就是起了个‘齐天大圣’的名号吗?至于生气吗?”
“哮天犬,你猜娘娘怎么说的?唉!娘娘可真是气坏了,说了很多孙悟空的不是,还说这事关玉帝的名誉,神圣而不可侵犯,现在三太子哪吒、二郎神杨戬都出面了,却无人能将那泼猴制服,关键时候,你不带领几个三足鸟出面,将那泼猴晒死,谁还有办法?谁还能将天庭的尊严维护住?”
“金乌公对娘娘说:娘娘,我虽然是不足为道的一只三足鸟,也承蒙娘娘的厚爱,在天上过着神仙般的生活,我知道我应该感恩,想尽一切办法来报答您才是,可是,我不明白的是,我有过两次血的教训,让我回过头来反思,第一次是我和姐们几个贪玩,这也怨我们,不晓得人间的疾苦,贪玩和后果酿成悲剧,后羿将我的姐姐妹妹都射死了;还有就是为了在人间偷尝禁果的瑶姬,我知道她是和下界的凡人产生了感情,娘娘,我问一句,这有什么不对吗?”
“王母愤然怒吼:这当然不对了,人神欲,逆天劫,自古以来,天理难容。金乌哥哥,你也知道,你的仇,娘娘我也为你报了,还不行吗?”
金乌公道:“娘娘,我也不和您争吵,说的再重,也不过是道义上的一点事,我很清楚,定下神人不可交配的天宫禁令,目的为了防止人类力量的增强,话说回来还是想着法的统治人间,娘娘,您大可不必这样吗?如果说制裁,不如免去瑶姬、七仙女、杨婵等人仙籍不就行了,再不行,就加重责罚,就是让她们再饱受一下磨难,没必要弄得天翻地覆,民不聊生,现在,为了让一个所谓的‘齐天大圣’听话,又要我带孩子们出动,后果您想了吗?”
“什么后果?”娘娘问金乌公。
金乌公回答说:“娘娘,为了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就出动三足鸟,连我要是回不来怎么办?您想过没有?即便是我和孩子们完好无损的归来,制服了顽劣的孙猴子,我看,即显示不出上天有多大的威力,让我和孩子们过于频繁地抛头露面,就会过早的失去神秘,就会让别有用心的人采取反制措施,我这张王牌很快会在您和玉帝面前,在世人的面前,失去应有的威力,和震慑作用,对吗?一个泼猴的臣服重要?还是把我和孩子作为危难之时的不时之需,抗衡外来入侵的最后武器,哪个重要?娘娘。”
王母气哼哼地问:“那怎么处置这该死的泼猴?我和玉帝都咽不下这口气。”
金乌公轻轻一笑:“娘娘,您不是常说一句‘劳心者治人’吗?”
“什么意思?”
金乌公回答说:“我的娘娘,要想收服一个人,你可以给他权力吗?在天宫之上,给那泼猴找个差事不就行了。”
金乌公一语惊醒梦中人,王母莞尔一笑,说:“你说的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唉,金乌姐姐,我说了,以前的事,我都替你报了仇,娘娘真心对你好,你不是不知道?我都是为了你。”
金乌公接过王母的这句话说道:“娘娘,您说您为了我,已经替我报了仇,其实,我不恨任何人,真的,娘娘的命令,玉帝的命令,我照实遵守就行,伤亡也在所难免,可是,我想劝娘娘您一句,不知道我该不该说?”
王母:“哥哥,你想说什么?”
金乌公:“娘娘,后羿射杀了我几个弟兄,你为我报仇,让嫦娥和后羿一个在月宫,一个在人间,两地分居,饱尝相思之苦。”
王母:“后来后羿不是也让他上到月宫里去了吗?”
金乌公:“是啊,先是相望不能相守,为了平复别人的议论,您让后羿上的天宫来,可是,那是真正的团聚吗?俩人近在咫尺,实则是远隔天涯,这是嫦娥和后羿,七妹和董永呢?”
“她俩,我不是让她们每年七月初七,都能相会在一起吗?还要我怎么做?”王母语气里带着不满。
金乌公摇摇头,叹息道:“七妹是您的亲生女儿啊!娘娘,虎毒还不食子呢,一头老黄牛还知道回馈喂养它的董永和七妹,您生生的将她和孩子、丈夫分开,多少人为之动容,您是不堪非议,才许诺她们七七得以相会在鹊桥”
王母打断金乌公的话,问:“还有呢?”
看的出来,金乌公是非要一吐为快不可,顾不得娘娘的脾气,继续说道:“还有,娘娘,既然您说到为我报仇,就说到杨戬一家人,没错,我和孩子领命去晒化杨戬的母亲瑶姬,被气急败坏的杨戬射落你为我找来的我们父皇的另外九个孩子,这怨谁呢?怨只能怨我。”
“为什么?哥哥。”王母问道。
金乌公道:“怨我,怨我当时不该领这个命,就和今天一样,把话给您说明白,巫山神女瑶姬也好,西海三公主也好,即便是三圣母杨婵也罢,违反了所谓的偷尝禁果的天规,您发誓让她们陷入无穷无尽的痛苦之中,您做到了,可到如今,我常常想,如果说要追究她们有什么不对,我还真没想起来,觉得也没什么不对的,有什么不对?您能给我说说嘛?娘娘。”
王母一时无语。
“好了,娘娘,我也不是有意和您唱对台戏,我的个性您也知道,我可以为您赴汤蹈火,献出性命,您如果要我这样做的话,包括这次降服孙悟空,您认为这样做有必要的话,我就带孩子们去花果山,使出万丈光芒,晒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泼猴。”
“好了,金乌公哥哥,泼猴这边,我倒是认为你刚才的建议不错,找个空缺把他招上天宫来,给他一个小小的职位,不怕他不臣服于玉帝,哪怕是养马的弼马温,对,就给他一个弼马温当当,呵呵,不错,这个办法挺好的。”
“对,我不和你说了,金乌公哥哥,我现在就回去和玉帝商量,就采用你的办法来招安那泼猴,这个方法我以前会的,我还曾招安过杨戬不是吗?人一着急,什么都想不起来,哈哈哈,你说的对,要想控制谁,就给谁权力就行,哈哈哈,我走了,你赶快回去吧,哥哥。”
带着一脸笑意,娘娘急急忙忙走了。
金乌一声长叹,也转身回到他的寝宫。
“哈哈哈,哮天犬,你别瞪我呀!我说的都是当时王母和金乌公的原话,一点假话都没有,我可不是乱嚼舌头的人,其实也是,你主人不就是为当上司法天神而抛弃三公主的吗?”
声称不嚼舌头的费老头儿开始嚼舌头了,我怒目圆睁。
看我生气,费老头忙低头,啃着兔子肉,默不作声。
我懒得理他,再说,我也没办法给他讲讲主人当时的具体情况,要想让他知道真相,只有等我恢复说话的能力才能告诉他,想恢复说话的能力,只有借看守蟠桃园这活来表现给王母娘娘看了,无奈,只好起身走出茅草房,一转身,化成一条白毛细犬,窜进桃林里,去查看动静、履行职责去了。
这蟠桃园内将有何时要发生?让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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