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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子给我引见宋副区长,把我介绍成文人。
约有50岁的宋副区长,他身上的那种气场,我没必要说奉承的话,他给我的第一眼是成熟稳重,让人敬畏。
是因为我知道他是领导的缘故吗?我对领导从来都是不卑不亢的,我行得正,坐得端,守法经营,照章纳税,再说强子把我定位为文人,我内心是接受的。
我今天来陪领导的目的明确,见机行事,能聊得来,
握手之时,宋副区长点头说:“哦,小毕是文化人,让人敬重。”
我赶忙客气,说:“那里敢谈什么文化人,强哥这样说我,是因为我自己身上多少还带着上学时的书生意气罢了。”
宋副区长道:“实际上意气这玩意,原本就是说不大清,意气风发是好的,意气用事就不好,小毕,你是怎么理解的?”
强子叫来几个公司的得力助手,团团围坐在宋副区长的四周,这间茶社的雅间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身上,说实话,就刚才的开场白来说,宋副区长的气场果然很大。
我知道我今天是带着工作任务的,对宋副区长陪笑道:“我所谓的书生意气,就是只懂‘书’,不懂‘事’的意思,只懂书,不懂事,是很容易犯傻的,这样的人常常‘认死理’,一个人,一旦死读书,认死理,就缺少了人情世故。”
宋副区长见我说的特别,问我:“哦,是这样的吗?虽说文人是中国精神主脉,上达贵族,下通百姓。历代帝师也多为大儒,试图成为内圣外王的知识型统治者。但考取功名的士子是少数,大多数读书人留在民间,我看出来了,像小毕你,才是真正的读书之人吗。”
我摆摆手,客气一番道:“在古代,知识分子不算周全的人“士”加上人字边为“仕”读书人当了官才是真正的“人”熟读圣贤的孔乙己残了,爬行动物般拖着断腿不知所往,还欠着咸亨酒店十九个大钱。范进中举后疯了,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岳丈掌掴“文曲星”如果不是因为那老爷子操业屠户,手上有力气,打得女婿灵魂出窍,范进的下场好不过孔乙己,有了做人的机会也会失掉。”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俗求者失去了道求之乐,读书成了折磨人的炼狱。”
我一发不可收拾,继续感叹道:“区长有所不知,如今上学的人多了,读书的人少了。有些写书的人都不大读书,只是查查资料而已。所以书出的多了,值得读的书少了,装帧好内容糙,拿去评奖可以,捧起阅读不行,很像这个浮躁的社会。”
宋副区长也摇头叹息道:“是啊!一个人,如果没了真性情,就不配叫做读书人了,书是真性情的寄寓之地,意气要靠读书来滋养,不是说读书就比别人高上一等,我要说的是,世上不能只有读书人,也不能没有读书人,正如一个读书人,动不动就意气用事,但也不能一点书生意气都没有。政治家有政治家的任务,生意人有生意人的作为,知识分子有知识分子的本色。”
我问道:“宋区长,你说说知识分子该有什么样的本色?”
宋副区长:“知识分子是社会的良心和良知,他的历史使命就是站在民间的立场上,已超功利的态度,对社会、人生进行独立的思考,并且该说话时就说话,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要做到这一点,少了书生意气可办不到。”
闻听副区长的这一番话,顿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心生敬佩,不是来的时候认为此公必是官话连篇的主。
见我不说话,宋副区长又言道:“不要自轻身上的书生意气,相反,我对你们不为利害所动,不为世故所淫,也不为世俗的议论所左右,依然故我的保持着书生意气的人,我是发自内心敬佩的。”
我感叹道:“哎呀,当今社会,真像宋区长这样如此看问题,我坚信,一个社会,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能对书生意气持有这么一份敬重,那一定是一个健康的社会,强大的国家,昌盛的民族。”
宋副区长:“会的,会的,社会在不断地进步,我们共。产党人也正在不断的修正自己。”
一番书生意气的话题,让我和宋副区长拉近了距离,强子无比佩服,暗地里冲我直竖大拇指。
我不知道强子和宋副区长的关系,我知道他肯定有他的意图。
官商之间不可能没有交集,况且这是宋区长主抓的经济工作,他的出面,肯定无形之中推动合作的顺利开展。
宋副区长依旧刚才的话题,问我:“小南,有什么让你愤愤不平的吗?说来听听。”
我肃然起敬,很少有领导主动要求倾听这些东西,我随口编了个顺口溜:“红灯,我们习惯了闯;座位,我们习惯了抢;说话,我们习惯了嚷;物价,我们习惯了涨。;创造,我们习惯了仿;恶人,我们习惯了让;媒体,我们习惯了挡;政府,我们习惯了党;我们都习惯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习惯了从不同的起点走向相同的终点。”
宋副区长呵呵笑道:“我就说嘛,这就是难得的书生意气,人生之尺,无处不在,长短不一,因人而异。不同价值观用尺量,能量出巨大反差。眼中有事三界窄,心头无事一床宽。人生有尺,社会有度,心静则尺平,心明则尺准。当尺度完美结合时,人生有了方向,社会有了规则,世界就因此而美丽。内在生命有了宽度,放宽心中的尺度,整个世界都会为你让路。”
我心口说道:“不能自由批评政府的国家,离独。裁只有一个黄灯的距离。”
宋副区长闻听我的言语犀利,为之一顿,接着总结道:“诚然,社会上还有很多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但总之会慢慢减少。”
我紧追着问:“靠什么呢?区长。”
区长:“考公平,靠法制。”
在场的人都目光聚集在这位副区长的脸上,我等都毕恭毕敬,等待他的真知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