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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姐姐不是说:“相得益彰”吗?这虽然可能有圆场的成分,但这也说明,面和汤各有各的好;表面上是面得到好评,其实是占了主食的便宜;汤是辅食,却也不可或缺。
这么说的话,就算不是平手,我也没有输多少。
她出了那么多力,而我也说到做到,只用一锅汤就把她打败了。
而且,我在汤里悄悄兑入了冥酒,达到了驱除邪气和化解阴寒的作用。虽然不能说杨英翠的混合调味液一定有问题,但是至少我的预防措施做到位了。
所以,我的目的就都达到了。
所以,我很淡定,而她却不高兴。
你还别说,这个游戏真是有趣呢,我痛快地想。
然而杨英翠失落了没多大一会,就又恢复了平静。
——我就知道,这事还没完、她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目前我不过是小胜了一回,而只有等到夜里,估计杨英翠的主场优势才能真正挥出来;所以我现在可不能掉以轻心。
杨英翠的反击比我想象的还要来得快!
就在大家吃饱喝足准备稍微一下就开始第一天出探险的时候,杨英翠突然当着大家的面问了我一句:
“晚上仍然接着吃面吗?你是不是还要继续和我比做饭?”
同伴们顿时哄笑起来,不等我回答就纷纷抢先说:“米饭米饭,总不可能一直吃面嘛!”
杨英翠仍然不打算放过我,继续追问:“江恒,那你的意见呢?”
我笑着对她说:“当然是随大流了,大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本来这个应该让队长来安排,不过我也想换换口味的,那就吃米饭!妹子,你应该没有问题吧?那你继续,我可是还要给大家煮汤的哦!”我这种以退为进的做法让大家笑得更厉害了。
看杨英翠的意思,她是想要继续缠斗,但我却自有计较:我是答应吃米饭,但并没有说非要吃她家米坛里的;物资车上不是捎着好几袋优质大米的吗?
不过我要是现在就提出想法来,杨英翠她恐怕又有对策、况且大家多半出于偏爱又要反对我的意见,不如稍等片刻,让我做做汪姐、标哥或者王心梅的工作,让他们来提出建议。
嗯,就这么办!
饭饱神虚,借着午后小憩的功夫,汪姐简单向我和杨英翠说了一下今天的计划。
今天以探路为主、只要前行最后七八公里到达石马边缘,尽量早去早回;这是因为队员们大概也通过各自的渠道听说了石马的事迹,所以虽然来了十多个人,但心里还是有点毛的。
大家一致的意见还是暂时不分头,统一行动,而且一定要在天黑前赶回来。
这是个极稳妥的做法,我当然赞同了。
只是杨英翠突然提出来她今天的任务还是为大家准备晚餐,就不随大家行动了。
这也无可厚非,因为她的角色定位本来就是一个做饭的。
我当然也不好再公开反对。
同时杨英翠还提出来,她老爸就是本地人、又在周边生活了多年,今天就让他来给大家当向导。
这个提议也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赞同。
本来今天只是探路准备,不需要向导也是可以的;但有向导带路也没错。
大家的意思是,看来杨家也并不宽裕,那么杨家爸爸随队伍行动,我们也更有理由支付他劳务费用,其实是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而用这个名义他可能更容易接受。
杨英翠的这个决定倒是让我纠结了那么一会。
因为我对她总是不放心,一旦离开视线我就觉得不那么安稳,本来让她随队行动是再好不过的;不过,她不是厨子吗?留在家里作准备,这个理由谁也不能说她什么。
尽管我知道这不过是借口,谁知道她会利用呆在家里的机会作些什么样的安排和布置?这样的话,为了对付准备充分的她,我到了晚上应对的难度就要增加了。
另外一方面,难说她表面上是留在家里了,而悄悄隐藏在暗处监视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不过好的一方面是,她不跟随队伍,那我就可以方便地把一些想法和线索和标哥、汪姐以及王心梅作些沟通解释了。
只要能够从他们这里获得理解和支持,那后面的事情就会好办得多。
我想要努力找到一些证明杨英翠有问题的证据,这样一来我在队伍里就不会老是那么被动。
要是以后的每一天都和今天一样,不但要做些吃力不讨好事情、还被同伴误解,那我即便不被累死也要郁闷死。
没多大一会,队伍就出了。
后勤的同伴们自然是负责携带饮水、干粮以及部分器材;探险队正式成员们则携带一些摄像和观测的用具,以及他们各自的私人物品,不一而足。
杨家爸爸大概是被姑娘仔细嘱咐了一番,就自己捏了根前端破开的竹棍前行开路,不时又回来向汪姐解说前面的路况。
我却知道他这根竹棍是有些说法的。
竹棍的前端刻意用刀劈开,破成扫把状的几条,一路拍拍打打,可以出声响;这样一来,如果前面草丛灌木里有蛇类野兔什么的,就可以预先提醒,让它们赶紧回避,免得和行人互相被惊扰到、甚至互相攻击。
反正就这样井水不犯河水,彼此相安无事就好。
我在之前不止一次被父亲带着走过类似的山路,所以对这种做法并不陌生。
其实现在只是在朝着可能的危险地带边缘接近,还谈不上有什么危险;除了出城之初的那一小段惊悚之外,目前为止探险队的行程还算顺利,至少没有大的问题。
所以虽然说是探险,但是其实全队上下现在都是带着踏青渡假的心情来的。
天上多云却不会有雨落下,眼前视野开阔,草青树绿,的确赏心悦目。
大概我上午的表现让队员们还是觉得我有点二,他们不喜欢,所以有点孤立的感觉。
王心梅因为要陪着汪姐,而且我的行为可能也让她有点下不来台,所以她总在有意无意和我保持距离,这让我很是郁闷,就苦笑一下,暂时不去管她。
而好哥们标哥呢?则是在按照我们商定的策略,努力配合汪姐做事情,以便能挤进正式成员的圈子去,这样才好挥他的领导才能并施加影响力,所以他也没有多少时间来理会我。
更多的时候就是我一个人边走边看,一边在心里想问题。
倒是杨家爸爸时不时会过来和我说上一两句话。
一切都显得正常,我暂时还没有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呃、不对。严格来说,其实我还是现有些不正常的。
比如说:昨天夜里,感觉村子里好安静的说,貌似缺了什么、本来应该有的存在。
究竟是什么呢?
我一边走一边冥思苦想。
正在行进间,汪姐又有问题要问,就把杨家爸爸叫到他身边去说话。
队伍中,化馆那个戴眼镜的哥哥就渐渐走到了前面。
我则不紧不慢地走在离他大约三十米远的地方,后面偏左。
他刚好经过一丛灌木,结果就在这个时候“扑踏踏踏踏踏”一声,一只受惊的野鸡突然从那里慌慌张张、拼命扇着翅膀朝远下飞去!
相当突然,这就把那位哥哥吓得尖叫一声,一屁股就软倒在草地上。
大家都乐不可支地笑起来。
不知不觉中,标哥出现在我旁边说了句:“可惜没有枪、或者要是有只狗的话,今晚就有野鸡肉尝鲜了。”
吃货!我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只是随口应了一声:“是哦咦?”我貌似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标哥标哥,你把刚才那句话再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