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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轩辕长倾一向滴酒不沾的,今天是怎么了?太高兴?还是
“王妃呢?”轩辕长倾的声音,带着浓浓醉意,脚步也有些摇晃,一层层扬开纱幔,一路进来。
小桃赶紧拦在床前“王妃睡了。”
“睡了?”轩辕长倾睁了睁因醉酒而通红的眸子。
“对!王王妃晚膳的时候,说头疼,吃过饭就睡了。”小桃慌张说着谎话。
“方才本王还听见,房里有人说话。”轩辕长倾摇晃两步向前,就要撩起床幔。
小桃赶紧阻拦,急声道“王爷!王妃风寒未愈,恐沾染病气给您。”
“废话这么多!”轩辕长倾极其不耐烦地,一把将小桃推开。
小桃摔在地上,痛得小脸皱紧。
这时,夏侯云歌一把掀开床幔,露出她香肩半裸,衣衫不整的样子。雪白的肌肤在昏黄的烛火下,透着淡淡的莹润光泽,就像一件上好的玉瓷器,给人致命的诱惑。
轩辕长倾看的一时有些痴了,浑身血液都在膨胀。那是一个正常男人都会有的反应!何况这个女人,本就是他的妻子。
“王爷这么晚了,来我这里作什么?”
轩辕长倾摇晃两步走到床前,喝了一口酒,随手便将酒壶丢在地上。
哗啦一声,酒壶碎了一地,酒的醇香散漫整个房间。
“睡觉。”他回的理所应当,一脚甩掉鞋袜,沉重的身体直接倒在床上,横压在夏侯云歌腿上。
“你压痛我了!”夏侯云歌用力抽腿,却挪不开他沉重的身体。
轩辕长倾终于动了动身体,夏侯云歌得以抽身。
生怕他看到藏在被子底下的夜行衣,就要跳下床,趁轩辕长倾意识不清,将夜行衣丢给小桃。
轩辕长倾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放开我!”夏侯云歌用力推搡他厚重的身体,他却压得更紧。
夏侯云歌被他压得呼吸困难,厚重的酒气洒在她的脸上,不由红了脸庞。
“你干什么!”她竟声音慌乱了。
“都说一醉解千愁,为何我的心情还是很乱?”他声音暗哑地呢喃着,身体更加沉重地压了下来。
夏侯云歌被压得窒息“你有什么好乱的!她怀孕了,你不该高兴吗?”
“高兴?”轩辕长倾低哼一声,苦涩地闷声笑起来“为何高兴?只觉欠她更多”
夏侯云歌一头雾水“这话从何说起?”
轩辕长倾不说话了,头沉沉地压在夏侯云歌的颈窝,滚热的喘息烫的肌肤火烧。
夏侯云歌努力别开脸,想与他拉开距离。他这样,搅的她心里怦怦乱跳,很难受。
轩辕长倾终于翻身下来,从后面搂住夏侯云歌,发现她没穿衣服,也不避讳,滚热的大手游弋在她细嫩光滑的肌肤上,燃起簇簇燥热的火焰。
“你别碰我!”她惶急抗议。
他却全然不理,继续在她的肌肤上辗转流连,似很喜欢她身体的触感。
当他的手触碰到夏侯云歌腰腹部紧紧缠着的布带,他疑惑问“你缠这个做什么?”
夏侯云歌惊了一身冷汗,忙道“最近有点胖了。”
“胖?”他半撑起身子,扭过夏侯云歌的脸,大手揉捏在她瘦削的肩膀上。
“谁说你胖?都瘦成这么一点点了。不许再缠这个,对身体不好。”
夏侯云歌扭着脸,不说话。却抑制不住,心头似有暖流滑过
过了许久,轩辕长倾都没再说话。
夏侯云歌被他紧紧搂着,呼吸都变得紊乱,浑身也不自在,好像被一团火炙烤着。
许是为了缓解现在的尴尬,她声音很低地问他“你怎么了?”
身边却没有传来他的回答,只有深沉的呼吸声。
夏侯云歌侧眸看他,这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长长浓密的睫毛紧紧闭合,眼角眉梢似有淡淡解不开的轻愁,眉心微皱,唇角却带着若有似无的浅笑。
夏侯云歌缓缓抬手,轻轻抚平他微皱的眉心。
他的睡颜,这才变得恬静安和,像个酣睡的孩子般香甜。
夜色深浓,燃烧的烛火噼里啪啦,亮起刺目的火花。
夏侯云歌悄悄将压在轩辕长倾身下被子中的夜行衣,丢给小桃,小桃赶紧卷好匆匆下去处理掉。
房间安寂下来,只有床上轩辕长倾还紧搂夏侯云歌一直不愿放手。像个依赖大人的孩子,她每动一下,就搂的更紧。
身边人的呼吸绵长酣甜,夏侯云歌也终于打个哈欠,困意来袭。
不自禁地向他温暖的怀抱靠了靠,每次窝在他怀里,都会睡的很好,似一个温暖的避风港,遮住所有的风霜雨打,没有孤单,没有寒冷那种充实的踏实感,只有南枫曾经给过她。
许是她现在变得脆弱了吧,不然怎会觉得轩辕长倾这种人的怀抱都会如此温暖,她一定是病了,有点精神不正常了。
闭上眼,嗅着身畔人身上淡淡的幽兰香气,沉入梦乡
阳光从窗而入,照在身上暖暖的,让人有懒床贪睡的冲动。
轩辕长倾还抱着夏侯云歌,似未餍足般不愿放手。他又延误了早朝,也不见焦急。他一直强硬拥着夏侯云歌睡到晌午,这才恋恋不舍的起床。
实在是门外的东朔催得紧,朝中大臣都聚集在琼华殿的书房,等待轩辕长倾去处理朝务。
轩辕长倾起身,不咸不淡呢喃一句,便匆匆穿衣走了。
“也就能睡这一次好觉了。”
应是前方战事有变,才会如此焦急吧。
小桃端着午膳进门,这才说起了,一些外面宫人传的话。
夏侯云歌也得知,为何轩辕长倾这个滴酒不沾的人,昨夜喝得酩酊大醉。
昨天柳依依就醒来了,轩辕长倾却是怒气冲冲离开柳依依房中,至于屋内发生何事,无人得知。有人说,是柳依依说错了话,气得轩辕长倾失了理智。也有人说,是魏荆公子和柳依依举止太过亲密,摄政王吃了醋。更有人说,摄政王是怕王妃吃醋,见柳依依醒来,赶紧和柳依依撇清关系。
这些荒唐的谣言,也就那些闲来无事的宫人臆想的到。
柳依依在轩辕长倾心中的地位,旁人不得知晓,夏侯云歌却是看的真真的。说是轩辕长倾的心头肉,也不为过。
具体轩辕长倾为何会从柳依依的房中负气离去,后来还是魏荆告知的夏侯云歌。
原来,柳依依醒来后,一闻到周遭的药味,当即辨出是安胎药。
柳依依一向聪慧,怎会不知,怀孕的事已被人皆知。柳依依瞬时泪如雨下,沙哑的声音,干裂似带着血。
“为何不让我去死。”
只这一句话,轩辕长倾如锋芒在背,刺得周身每一条神经都剧痛不已,转身摔门离去。
夏侯云歌自是不知为何柳依依有了求死的念头,正要去探望柳依依,小桃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
“娘娘,贞德郡主割腕了。”
“什么!”夏侯云歌吓了一跳。
柳依依到底是怎么了?为何执意求死?前几天见她,还一副淡若清风的样子,与锦画去后花园时还有说有笑。为何在投湖之后,再度醒来,变化如此之大?
夏侯云歌匆匆去了柳依依的院子,轩辕长倾已在柳依依房中。
柳依依正处于重度昏迷中,脸色较之前更加惨白的透明,好像寒风中随时都会凋零的一片花瓣。柳依依是今日早晨,趁人不备用簪子划破手腕,藏在被子下。待宫人发现被褥染红时,柳依依已失血过多昏迷过去。
魏荆正为柳依依把脉,眉心紧皱,神色凝重。
看来,情况极为不妙。
屋里没有旁人,只有他们几个。
轩辕长倾脸色黑沉,一双眸子泛着泣红,似怒火燃烧,怒到极致。他铁拳微微攥紧,声音沉闷暗哑。
“魏荆,备一碗堕胎药。”
“你要做什么!”夏侯云歌震惊难抑,低叫出声。
轩辕长倾寒眸瞥来“我想救她!”
“摄政王,果然狠辣。”夏侯云歌闷哼一声,语气讽刺。
这个男人,为何非要满手血腥,还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轩辕长倾艰难开口,放佛是极大的痛苦“这个意外,不能留!”
夏侯云歌被他如此不负责任的语气激怒“摄政王推卸责任的说辞,未免有些荒唐了。”
“你。”轩辕长倾气得咬牙,怒瞪夏侯云歌。
“我怎样?想像我那样,一碗堕胎药?一碗搀了红花的药?摄政王愚弄女子的手法,能否高明一些?你到底有没有心?连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手!你的心,难道比石头还硬?!”夏侯云歌冰冷的脸上涌出浓浓的恨意。
她一直以为自己铁石心肠,没想到眼前的男人,比自己更加心肠冷硬。
自从失了那个孩子,自己腹中的宝宝一天天长大,她已愈发变得心思敏感,尤其触碰不了这种打胎之事。
这就是女人的母性在做怪吧。
夏侯云歌的每一句话都狠狠击上轩辕长倾心头,羞愤、不堪、恼怒!
“依依不想要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会逼死她!”轩辕长倾低吼出声,额上青筋迸现“我也决不能容忍,这个耻辱留在世上!”
耻辱?
他居然说柳依依腹中的孩子是耻辱,谁不知道,柳依依腹中是他的孩子,连底下知道风吹草动的下人都如此传。
“因为你们已是兄妹,便觉得侮辱你的尊严了?摄政王,你对你心爱的女子都如此绝情?”夏侯云歌诡异一笑,嗜血的眸光阴寒冰冷,射向怒火中烧的轩辕长倾。
“轩辕长倾,你连畜生都不如!”夏侯云歌大骂出口。
这样的话,早就想骂出口了,不仅仅因为柳依依,也因为自己对轩辕长倾的痛愤。
“你!说!什!么!”轩辕长倾如遭雷击,脸色瞬时铁青,捏紧的铁拳咯咯作响“夏侯云歌,你不想活了!”
夏侯云歌早已被怒火与深埋的恨意吞噬了清晰的理智“你想我下地狱,那就一起永不超生!”
怨毒的话语,针针带血,刺入轩辕长倾心口最敏感的神经。
这个女人到底在说什么?居然胆敢这样与他说话!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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