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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离得这么近,但还是觉得很远,每到她出神的时候,都显得这样陌生,就好像和自己不是同一个世界。她的眸子,那样清冷,一双剪水双瞳平静无波,却又让人见之不忘。
陌尘微微叹了一口气,问道:“芙儿想进去看看吗?”
微微一点头,陌尘已然飞了出去,只看到一抹白影飞上了屋顶,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从怀里掏出了一包药粉,趁那两个侍卫不备之时小心的撒进了酒坛子里,不一会儿,那两个侍卫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见状,薛若芙这才从大树后走了出来,冲着陌尘感激一笑,说道:“你又帮了我一次。”
“无妨,本太子乐意。”陌尘又恢复了一副痞痞的表情,毫不介意的摆了摆手,笑道:“反正你就是我的太子妃嘛!帮你也是帮我自己,快点进去吧,我在外面帮你守着。”
知道此处不宜久留,薛若芙也不含糊,直接推开冷宫的大门就走了进去。
宽敞的院落,透着死一般的安寂,四周荒草丛生,直没腰际,久久无人打理,角落里到处都是蜘蛛网,一阵风吹来,杂草‘呼呼’做响,犹如鬼魅。
顺着那条勉强算是一条‘路’的杂草上踏过,大红色裙摆拖在地上,薛若芙四周张望了一眼,许久,目光才定格在一个不显眼的屋子里,凭借着直觉向角落走去。
在门外站了许久,待听到里面一阵沉沉的叹息之后,薛若芙才推门而入。
屋子里的窗户只能算是一个摆设,镂空窗户上糊的白纸早就已经惨败不堪,一阵阵冷风吹了近来,空气骤然变得冷了几分。
“怎么会是你?”裴媛媛放下手中的刺绣,转过了身来,看着面前容光焕发,一张脸比从前更加明艳动人的薛若芙冷笑出声:“你也是来看我如今有多狼狈的么?”
“非也,我只是来探望故人。”薛若芙抿嘴一笑,顺势在圆桌旁的一张脱了油漆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个房间在我刚来的那日吊死了一个女人,于是我便住了进来。”裴媛媛缓缓开口。
“你想要表达什么?”薛若芙问道。
“她当初就是踩着你现在坐的这个椅子上吊的。”
“那又如何?”
本以为会把薛若芙吓一大跳,尖叫着从那张椅子上蹦起来,但薛若芙的反应太过于平静,平静到裴媛媛觉得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于是叹了一口气,问道:“薛若芙,你来做什么?”
“救你。”薛若芙缓缓开口。
“救我?”裴媛媛终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了薛若芙的身边:“如今我已经是一个被遗忘的人了,上官南阳恨毒了我,我又一直不得爹爹的宠爱,嫡母更是恨不得我早日死在这里,人人都说我福薄,鸠占鹊巢,所以才有今日的下场。而作为一切导火索的你,却说要救我?”
“当日是你自己选择李代桃僵,进宫承宠,并没有人强迫你,既然你选择了这样的一条路,就要做好承担这一切的准备。”一扬眸,心中涌起一抹疑惑,眼睛死死地盯着裴媛媛的袖子,虽然有衣服遮挡着,但仍然看的到那一块儿似乎有血痕,已经结了暗红色的疤。
看着薛若芙的目光,裴媛媛极其不自然的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像是想要掩盖什么,眼中带着丝丝的自嘲:“是啊,说起来,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冷宫的日子不好过么?”
“你明知故问!”裴媛媛忽然间歇斯底里:“我哪里错了?我只不过想要过的更好!堂堂正二品官员的千金,在家里连一口饱饭都吃不上!常常要看嫡母的脸色!为什么!就是因为我是庶出!那日几个嫡姐都被遣送回府,只有我一个人通过了萧太后的考核!我知道,自己一旦回府,嫡母和那些所谓的‘姐姐’必定会把我往死里整!给我的折磨必定比从前多千百倍!”
“所以呢?”薛若芙反问。
“所以我惊惶无措!只有找陵哥哥商量对策!却不想在御花园内竟然遇到了皇上!我一直以为的真爱,竟然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抛下了我!何其可笑!何其可笑!”裴媛媛疯狂的仰天大笑了几声,忽然全身的力气仿佛被耗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半坐着。
“不过老天有眼!负心的男人终究不会有好下场,陵哥哥一定想不到,一定想不到他最后还是被皇上发现了!而我却逃脱了!他死的那么惨,哈哈哈哈——”
渐渐地,裴媛媛笑出了眼泪,最后不知道到底是哭还是在笑,声音都带着一丝崩溃:“看着他流在地上的鲜血,我崩溃了,他是我最爱的人,也是我这一生唯一爱的人啊——可是却也很开心,因为此生终于无牵无挂,以后的人生我可以自己选择,我可以不必生活在嫡母的阴影之下,所以,我不得不冒充你,成为皇上的宠妃。却也因此,得罪了许多女人。”
薛若芙也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裴媛媛的脚边,蹲了下来:“我若是你,宁愿回府面对那些如狼似虎的嫡母嫡姐,也不愿活在其他女人的阴影之下。你想要追求好的生活纵然没错,却也不该坐享其成!明明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替身,明明知道你所拥有的或许会离你远去,也会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但你却还是沉迷于这一瞬间的温暖之中,至此,你才会变得像如今这样一无所有!嫡母狠又如何?你可以比她更狠!我也是庶出!如今不是照样过得风生水起!”
“是了,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裴媛媛目光呆滞,看着不知明的远方:“一个只会沉迷于眼前的温暖,完全意识不到自己最终的下场,一个韬光养晦,用尽一切反击,虽然当下无法过上安逸的生活,但这一刻缺失的温暖会在之后加倍的补上。所以你赢了,而我只能一辈子呆在这冷宫之中。”
“还记得那日么?那日你陵哥哥抛下你离开,我对你说了什么?”
“记得,我怎么会忘记呢?你说‘自古男儿多薄情,妹妹又何必为了那起子薄情的人伤心?身体是自己的,你哭的再伤心他也不会知道!就算他知道,或许还会觉得你愚蠢!’”裴媛媛自嘲一笑,声音都带着一种悲凉:“也就是你说了那番话之后,我才决定好好地搏一搏。只是我恨!恨我裴家所有的人!他们凭什么那样对我!不把我当人!我也恨上官南阳,凭什么他得到了我又将我打入冷宫!”
有恨就好。恨就代表着不甘心,不甘心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动力。薛若芙抿嘴一笑,这裴媛媛,还真的是一个可用的人。
“那你恨我么?”薛若芙忽然问道。
裴媛媛一愣,冷风一吹,泪水瞬间干涸在了脸上,似是没有想到薛若芙会突然有此一问,还问的这般直接。
“自然也是恨的,若没有你,我也不会落到今日这般下场。婉容的位份原本是属于你的,说起来是我欠了你。”
“不。婉容的位份是你的,”薛若芙意味深长的说道:“不止是婉容,婕妤、妃、贵妃、甚至是皇后,只要你愿意,都可以是你的。”
“你愿意帮我?”裴媛媛死寂的眼眸瞬间一亮,里面璨如星辰。
在冷宫呆的久了,脸色也变得比之前更加的苍白,裴媛媛蜡黄的脸透着不正常的白,这里只有剩饭搜饭,想要活下去就只有填饱肚子,长期的营养不良加上冷宫中这半个月的生活,裴媛媛的身体比之前更差,仿佛风一吹就会飘走。
“今日秀女大选,各色美女陆续入宫,宫中从来不缺美貌的女人,依着你现在的面色,恐怕还没有踏出冷宫,就把门外看守的侍卫给吓死了,何况是我们那个挑剔的皇上。”说完,薛若芙就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纯白色瓷瓶,或许怕不小心暴露身份,瓷瓶上什么花样都没有。
“每日两颗,内服外敷,晨昏各一次,”薛若芙将瓷瓶递到了裴媛媛的手中。
裴媛媛慎重的将瓷瓶接过,眼眶已经布满了激动的泪水:“若我能成功出去,必定大恩不言谢!”
“你不用谢我,我们只是互相利用罢了。”薛若芙轻叹一口气,转而正色道:“只是一点,你知道你自己此番费尽心机的出去是为了什么吗?”
“找那些人报仇雪恨!”裴媛媛眼神忽然变冷,一个个字从牙缝里挤了出来:“小到裴家欺负过我的婢女嬷嬷!大到当今的皇上!一个一个的让他们付出代价!”
薛若芙冷冷一笑。
如此,甚好。
“你方才说今日选秀,你竟然没有中选?”裴媛媛忽然间想起此事,心里一阵惊讶:“他不是很喜欢你吗?为什么?”
心里不自觉的想起陌尘,回想起他在大殿外的高树上看着自己的那怒气冲冲的一眼,很明显是吃醋了,心里涌过一阵暖意,像是长期沉浸在冰寒之中的心得到了一丝温暖,这温暖让人沉沦。
薛若芙恍然发觉这样的感觉要不得,当初对上官南阳也是这种感觉,最后却换来更加彻骨的冰寒。
“你怎么知道我没中选?”选择性的忽略对方话中的重点,薛若芙转移了话题。
“若是你中选了,也就不会想着要救我出去了。”裴媛媛说道。
倒是个聪明人,调教调教,会是一个好帮手。
“只是你要怎么救我出去?”裴媛媛拍了怕裙子,从地上站了起来,虽然鬓发有些散乱,但看上去精神不错。
薛若芙也随着她站了起来,眼底含了一丝笑意,这笑容冷冽,细细一看,似乎还可以望到眼底闪现着不知名的幽光,她的声音很空灵,在这安静的冷宫里,显得格外悠扬:“难道你不知道吗?你已经怀里皇上的孩子。”
“孩子?”不自觉的双手覆上自己的小腹,裴媛媛满脸惊喜,脸上带着即将要成为母亲的喜悦:“我自己都没有发现,你是怎么知道的?这是真的吗?”
“假的。”薛若芙冰冷的嗓音带着一抹自嘲,想当初刚得知自己怀孕,自己也是这么高兴的么?可惜了,若是那个孩子没有被上官南阳害死,如今他应该已经出生了吧,只是不知是男是女呢?
“假的?”裴媛媛脸上的表情一暗,忽然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让我假孕争宠?”
“没错。”薛若芙眼底平静无波。
“可是如果被发现了,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你不是恨毒了你的家人么?你如今无牵无挂,就算是被发现了,大不了来一个鱼死网破,你的家人全部都会受牵连,这样岂不是更好?”薛若芙一刻也不愿意错过裴媛媛的表情,果真在她的脸上看到了强烈的求生*,却也并未戳穿,只是将一切看在眼中。
“那上官南阳呢?我和我的家人同归于尽了,那上官南阳怎么办?他还没有死!我怎么能死的甘心!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裴媛媛不死心的问道。
“上官南阳自然有我来帮你解决,”薛若芙一口阻断了她的后路:“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么?他就要大婚了,大婚之后,那些入选的秀女也会陆陆续续的入宫,那么多女子,要何时才能想起来在冷宫的你?”
裴媛媛激荡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冷宫之中毫无希望的日子她真的是过够了!她不甘!愤恨!屈辱!在裴府纵然被嫡母压得死死的,但下人还顾忌着她是个小姐,而这皇宫里呢?连门口看守的侍卫都敢进她的房间抢东西!真的是恨啊!
她无时不刻不想着离开这里,可是日复一日,心里的希望就这样逐渐破灭。本以为会就这样老死在冷宫之中,关键时刻,薛若芙却向她伸出了这根橄榄枝。
裴媛媛又何尝不明白,薛若芙让她假装怀孕,就是让自己有一个把柄握在她的手中,万一哪一天自己背叛了她,薛若芙会毫不犹豫的把这个消息公布于世。
纵然知道,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不是吗?
许久,裴媛媛才下定决心的说道:“与其在这里等死,倒不如放手一搏!只是这里与世隔绝,你要怎么让上官南阳知道这个消息,又不会起疑是我故意的?”
“我自然已经有了完全的对策,只是你承宠到关入冷宫,也只不过半个月而已,时间太短,现在就发现怀孕,难免有些不可信,你就暂且在此处再将就一些日子吧,等时机成熟了,自然有人会放你出去。”薛若芙向着裴媛媛伸出了一只手,手掌心里立着一颗透明的丸子。
“这个又是什么?”裴媛媛伸手接过。
“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就让别人发现你是假怀孕么?”薛若芙眼底一片轻蔑:“既然是跟我合作,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也不会让你那么容易就死的。把这个吃下去,就连太医都发现不了你的肚子是假的。”
裴媛媛惊喜的从薛若芙的手里接过那颗药丸子,小心的放在了袖子里,很快,她就可以见到冷宫之外的阳光了!真好!
“谢谢你!只要我能出去!必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要求?薛若芙的嘴角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毕生所求,也只不过是要上官南阳的命而已。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一抹白色的身影潇洒的落在了房间外面,薛若芙心中一紧,莫不是有人来了冷宫不成?
果然,只见陌尘推门而入,洁白的袍子一尘不染,纵使在这间破破烂烂的房间里,他的气质也没压低分毫,略带磁性的嗓音轻声说道:“有人朝着冷宫这里来了。”
薛若芙下意识的看了裴媛媛一眼,只见她眼神闪躲,脸上涌起一抹不甘和强烈的恨意,但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掩盖下了眸子之中的一片光华,说道:“你们还是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嗯。”薛若芙点了点头,答应的倒是挺快。
不一会儿,陌尘的手便缠上了薛若芙的腰身,带着她往上面飞去。
环佩叮当,人还未到,声音倒是远远地传了过来,像是走路时首饰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又像是清风拂过带起的响声,紧接着,那人似乎走的近了些,香味儿也跟着传了过来,裴媛媛在房间里死死地攒着自己的双手,眼底是一片猩红。
推门而入,似乎有几名婢女守在了外面,一个女子扬着肆无忌惮的笑意,缓缓地走了进来,一张光洁的鹅蛋脸白里透红,嘴唇泛着诱惑的粉色,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一望就沉醉于其中,可是待细细一看,里面的神情却有些尖锐,以至于原本清纯的气质完全都被破坏了。
女子着一身银纹绣百蝶度花裙,宽大袖摆上的花朵活灵活现,腰间一根玉带,上好的绸缎点缀着苗条的身姿,一头乌黑的秀发盘成朝云近香髻,发间一支步摇,随着她的步伐,一摆一摆的,煞是好看。
裴媛媛一声冷笑,对面女子的装扮显得自己面色更加苍白,猩红的眼眸早就已经恢复了一片正常,她的神色淡淡的,却惹来那女子一阵的怒火。
“怎么?看到我还不下跪?上次的鞭子是还没有受够么!”女子怒喝一声,一条长鞭已然在手。
看着那条长鞭,裴媛媛的身体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却仍是不甘示弱的回击道:“你我一同是大臣的女儿!我为何要跪你!”
“还需要我重复一遍么?”女子不屑的轻嗤一声:“上次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皇上已经册封我为皇后,不日就会大婚,到时候我便是这全天下最大的女人,未来的皇后,而你,只是一介废妃,怎么还跪不得么?”
原来那女子就是萧太后的亲侄女,萧司徒的嫡长女,未来的皇后,萧怀诺。
“‘未来的皇后?’”裴媛媛轻蔑的望了她一眼,嘲笑的嗓音已然发出:“那也是未来,而不是现在!”
这话说的萧怀诺一阵怒火,裴媛媛脸上的神情更是惹怒了她,自小便被萧家的人宠在手心里,她何时受过这么大的气?扬起鞭子就是一通怒抽,却刻意的避开了她的脸。
嘴上还不忘骂道:“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皇后!你到底跪我不跪!”
一下、两下,鞭子越抽越狠,穿在身上的衣服已经破败不堪,透过她残破的衣服,可以看到她身上全部都是新旧交错的伤痕,时间久一点的,已经结了疤,而短一些的,正往外渊渊的冒着血!
裴媛媛紧咬住牙齿,嘴唇已经咬破了,鲜血滴在地上,却仍然不肯低头。
每每都是如此,但凡萧怀诺进宫,必然会到冷宫走一趟,每次对裴媛媛都是一顿怒打,只是今日下手格外的狠一些,想是上官南阳挑了许多美人入宫的缘故。
躲在屋顶上的薛若芙一使眼色,陌尘已然明白她的意思,执起瓦砾上破碎的一块儿石子,往萧怀诺所在的方向扔去。
“啊!”萧怀诺一声惊叫,单膝跪在了地上,门外的婢女听到她的叫声,匆忙跑了进来,小心的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我感觉方才有什么东西打了我的腿。”萧怀诺就着婢女的手站了起来。
“可是这里并没有其他人啊!”婢女脸色突变,忽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往整个屋子里望了一圈儿,才小心的说道:“奴婢听说这里前不久才死了一个上吊的女人,莫不是那女人的鬼魂?”
“别瞎说!”萧怀诺低斥一声,但脸色也微微的变了。
“冷宫阴气重,小姐,咱们还是快点儿离开这里吧——”那婢女心有余悸的劝道。
狠狠地剜了倒在地上浑身无力的裴媛媛一眼,萧怀诺一甩袖子,逃也似的跑了。
屋内又恢复了起初的一片静谧,像是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倒在地上浑身是伤的裴媛媛感激的望了一眼屋顶的方向,虽然彼时屋顶上已经没人了,但她却知道,方才一定是她救了自己。
努力的爬起来,忍不住的想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却发现门外不知何时放了一个精致的瓷瓶,凭着直觉,裴媛媛知道那里面一定是金疮药。
“你为什么要帮她?”陌尘又一次揽上了薛若芙的腰身,两人一起在空中飞了起来,语气却有些担忧:“我总觉得那人不简单,听说过农夫和蛇的故事吧?说不定她就是那条毒蛇。”
“但我并不是农夫。”薛若芙绝美的笑容里有一丝冷冽:“她若是那条毒蛇,我一定会亲手拔掉她的毒牙,毫不犹豫,绝不姑息。”
---题外话---
好吧,说好的万更,我食言了。
本来已经写好了,室友突然把电弄跳闸了,没保存,只剩下这么多。
我本来就写的很慢好吗!万更最低要写十个小时好吗!忽然一下全没了好吗!
好想怒骂一声。
但只能。
扶额。
叹息。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