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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更令众官员感到意外的是月丞相接下来要说的话。
“然儿,你真的是神医慕白,为父没有听错?”隐下心中的激动,月丞相声音颤抖的问着月悠然。
若他的然儿,真是神医慕白,那他还怕什么?神医慕白的医术,加上她在东吴百姓间的影响力,以及她‘济世大药堂’的财力,他还愁大业不成吗?
想所以然的月丞相,见月悠然只是浅笑着看向他,抿唇不语,一时间有些尴尬起来。
“然儿,是不是皇上宣你今个到朝堂上来的?”
站在武将之首的段郎卿,侧过身子,望向随意站在朝堂一隅的月悠然,眸子里满是潋滟风华。1d7tx。
他的落落,在那都是出色的,这样的她,要他如何放手,正因为不想放手,他段雨辰才会从现代,追随她到了这异世。
没有想到的是,异世的他,在与他的落落相认前,却遗忘了前世的记忆。
不过,还好没有前世记忆的他,从幼时起,心中只有他的落落,虽是仅有那双熟悉的眸子,印在脑海之中,但这也没有让他错失,自杀后重生的月氏,便是他的落落这一事实。
好一个月丞相,现在知道他的落落,是神医慕白,不会又打起什么歪主意来了吧?把目光从月悠然身上,移到月丞相身上的段郎卿,眸中的潋滟风华,瞬间变得阴冷无比。
对于月丞相的没脸没皮,月悠然已经见识过了,所以这会子,无论月丞相怎么问她,她都是浅笑以对,闭嘴不言。
更丞到上吴。“然儿,为父与你说话,你就是这个态度吗?”
见众位大臣,用愕然的目光望向自己的月丞相,老脸有些挂不住,沉声训斥了月悠然一句。
“月丞相,你未免人老易忘事了吧?早在五年前,你便与慕白断绝了父女关系,并且把慕白的名姓,从族谱中剔除了去,想必这件事,京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吧?”说到这的月悠然,话锋一转,接着对脸色难看的月丞相道:“还是说,月丞相你揣着明白装糊涂,在这朝堂之上,做给众位大臣看?”
“然儿,你放肆!”
“哪个敢说朕的一品女医放肆?”纳兰宇不怒而威的声音,从殿外传了进来。
“皇上驾到!”站在殿外高声唱喝的梁久河,跟在一身明黄龙袍的纳兰宇身后,躬身进了勤政殿。
一品女医?皇上竟然封了神医为一品女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们这些朝堂重臣,怎么事先不知道?心有疑惑的众官员,此时压抑住脑中的迷蒙,跪地对站在高位上的纳兰宇跪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纳兰宇轻抬手,然后转身坐到了龙椅上。
御史王奎,向来是对事不对人,他见被皇上封为一品女医的神医,没有跪下对高位上的一国之君行礼,板着脸,出声指责道:“神医,你为何不对皇上行跪礼?”
月悠然对御史王奎指责的话,挑唇笑了笑,看向了坐在龙椅上的纳兰宇。
她就是想看看纳兰宇,对她月悠然的容忍度,有多大?容忍不了,大不了立马罢了她的官职,她也好落得清闲。
看到月悠然挑衅似得眸光,纳兰宇在心里摇头笑了笑,这丫头的气,还不顺呢!是在生自己命梁久河传话,让她今天早晨,务必上早朝一事吗?
然,她生气也没有用,谁让他纳兰宇着实想见她的紧。
“王爱卿,不必质问神医,是朕在赐封圣旨上,免了神医这些俗礼。”唇角微勾的纳兰宇,一句轻飘飘的话语,便打发了御史王奎。
人一国之君,都如此说了,他这个御史还能怎么办?他要是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今日怕也就坐不到这御史之位了。
从皇上的眼神中,他不难看出,皇上是极其欣赏神医颜慕白这个女子,再加上刚才月丞相口中所言,这神医慕白,便是相府已经剔除族谱的六小姐月悠然,而这月悠然又是手握兵权英武候的嫡妻。
一串联的关系,还真是让人头大。
他的刚正不阿,今天算是栽在神医手上了,感到有些恼恨自己人品的御史王奎,脸色黯然,低垂下了头。
朝堂上个别与御史王奎,有同样想法的大臣,本想出声附和御史王奎说的话,这时听到一国之君纳兰宇的话,统统偃旗息鼓,站立在自己的位置上,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而丽妃的父亲靖安侯,则不然。
他步出队伍,到殿中央,跪地对纳兰宇禀道:“皇上,您封一个女子为女医,以着实不妥,再者御医院,也未曾设立过如此高的品级,还有就是”靖安侯的话,说到一半,被出列步到其身旁的六王爷纳兰瑾的言语,给打断。
“靖安侯,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什么事,都有个一不是?皇上既然能赐封神医为一品女医,并且允其上朝参与政事,必是神医她有过人之处,难道靖安侯是在质疑皇上,用人的眼光吗?”
“臣不敢!六王爷言重了!臣只是觉得,一介妇人,见识浅薄,就算她再有能耐,也不过是些治病救人的本事,谈何与政事挂钩?”
“呵呵!靖安侯若是听了神医的事迹,怕就不会这么说了吧?”说到这的纳兰瑾,话语顿了下,回眸看了眼冲他翻白眼的月悠然,继续道:“梅州水患的根治,以及水患过后瘟疫的防治,靖安侯可知道,这都是谁的功劳?”
“自是王爷和九王爷想出来的。”靖安侯有些沾沾自喜,原因无他,那年下发治理水患措施和瘟疫防治举措,都是朝堂上的两位王爷,直接下发的,他们这些朝堂大臣,一个都没有参与过探讨。
不是两位王爷的主意,难道会是别人想的不成?
说出来,他都不信。
纳兰瑾听到靖安侯的话,唇角一挑,回道:“这你就说错了,本王和轩王爷,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想出那般好的法子。”
“想出这好法子的人,就是你靖安侯认为不得参与朝政的神医,现在,你还敢说神医,身为一介女子,没有资格参与朝堂政事吗?”
“臣,臣”靖安侯被六王爷纳兰瑾的话,问得支支吾吾,一时间结巴起来。
他本是见皇上对这神医,所投放的目光,太过宠溺,对,就是宠溺,是一个男人,对自己深爱女人的宠溺,他没有看错,出于担心后宫中女儿的荣宠,他才会站出来,想要把那白衣似雪,清雅绝美的女子,说的无言在朝堂上再站立下去,哪知人家是有着真本事傍身。
而且看现在的情形,人家压根就不在乎这一品女医的官职,下了早朝,他还是想法子,与自己的女儿先通通气,免得到时事情有变,打得后宫中的女儿,措手不及。
君夺臣妻的例子,古往今来,又不是没有出现过。
他不得不防啊!
英武候若是个有血性的汉子,兴许他为后宫中女儿荣宠的担心,有些过于多余,但,握住主动权,是不会有错的。
“好了,六弟,你和靖安侯都退回各自位置上站好。赐封神医为一品女医的事,朕早在三日前,便让梁久河宣了旨,所以,此事无需再在朝堂上争议。”
“是,皇上!”
女子为官,在段郎卿看来,没有什么,只要龙椅上的那位,不要把心思打在他落落的身上,让落落为他的政事出分力,他段郎卿不会介意,或者去刻意阻止。17904977
然,一旦他动机不纯,那么,等着他纳兰宇的,将会是江山不稳,坐卧难安了!
紧了紧袖中拳头的段郎卿,一双深邃的眸子,往龙椅上的纳兰宇瞥了一眼。
真他***的多管闲事!死妖孽,谁让他多嘴来着?月悠然在心里极度腹诽着纳兰瑾,狗拿耗子,咸吃萝卜淡操心!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梁久河收到纳兰宇的眼神暗示,手中拂尘一扬,高唱道。
看样子,今天的朝会,就是让她月悠然来露个面这么简单,瞧瞧,首席太监话落,众大臣屁都没有一个,齐跪地,朝龙椅上坐着的纳兰宇,恭送施礼着。
腹诽着纳兰宇的月悠然,嘴角不由自已的抽搐了下。
散了早晨的月丞相,不知道出了宫门,等着他的是满城百姓的唾沫星子。
“然儿,随为父一起走走。”步到勤政殿外的月丞相,向走过他身旁的月悠然,出声说了句。
哪料,未待月悠然出声应答他,段郎卿的声音,便传了过来“然儿,祖母有两天功夫没见你,想你想的紧,还有就是君豪,他也吵着要见娘亲呢!”
停住脚步,转过头的月悠然,面色淡然,回了段郎卿句“那就走吧!”
“然儿”月丞相有些不甘心的,再次出声唤了句月悠然。
回答他的,只有不远处,往宫门外走的众大臣窃窃私语声。
“神医,神医稍等片刻!”
梁久河一路疾行,追上了月悠然和段郎卿的脚步。
“公公有何事唤慕白?”月悠然疑惑的问着梁久河,这刚下了早朝,怎么一会子功夫,便派他的贴身太监,过来传唤她?
真真是怪人一个。
“杂家见过英武候,见过丞相大人,见过神医!”梁久河躬身,朝段郎卿,月丞相及月悠然各一礼。
蹙着眉的段郎卿,看向梁久河颔首道:“可是皇上通传神医有事相商?”
“回英武候,皇上这几天龙体欠佳,所以派杂家,传神医过去看看。”
哼!真是会想法子,接近他的落落,一国之君如此做,也不怕掉了身份。
手摸额头汗水的梁久河,发现段郎卿脸上的神情不太好,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这能怨得了他梁久河吗?主子的意思,他可不敢出声去反驳,省得惹来主子龙颜大怒,一个不好,掉了脑袋。
再说,青天白日的,主子能对神医做什么?这英武候未免也太过谨慎点了吧!
明白纳兰宇派太监传自个诊病是假,相与自己闲扯是真的月悠然,碍于众大臣齐齐向她看过来,不得不颔首,随梁久河去见纳兰宇。
“你先回,我过后就去府上。”与梁久河转身准备走的月悠然,经过段郎卿身旁时,低声说了句。
望了眼众位大臣打量过来的视线,段郎卿轻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