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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张白纸
在零点的边缘
灰色的手机，突然振动
最后一个动作，耗尽
所有关于春天的讯息
我说的是爱情
那些在春夜里
飞翔的东西
一定蛊惑或偷走了
编织一生的好梦
就此躺下，在月光中
等待黎明，就像等待
那脚步声的到来：
庭院里起风了
遍地飘落的花页
被那疼痛的期待揉碎
终于有人说话，在阳台上
春天在瓷白的花盆里发芽
那只叠好的纸飞机
烙了你淡淡的唇印
一片蓝天或海
在地平线上，突现出来
就那样静静地放飞
在亲吻后的对视中
我们用灿然的微笑
暗暗捕捉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