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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哪里？
我在哪里？
太阳的光芒
已经穿透了万重云絮
冷清的窗户上
已经洒落下了第一缕晨曦。
和暖的春风已经
驱散了冬日的阴郁
却依旧透露出霜雪
逼人的寒气。
我是谁？
我究竟在哪里？
纷繁的世界
让我迷失了自己。
我已经无法再找到
自己的位置
也看不到鲜丽的朝阳
从东方冉冉地升起。
到处是肮脏的淤泥
四周是冷冰的高墙
和坚硬的岩壁。
我在哪里？
命运之神
是否已将我打入了
十八层地狱？
如真的是那样
破碎的心
或许会绽放出
一星儿的欢喜。
如真是那样
我才有机会来忘掉自己
忘掉所有的回忆。
忘掉苦苦的相思
和腮边冰凉的泪滴。
没有白昼
没有黑夜。
没有揪心的等待
没有无奈的希翼。
让所有的一切
都离我远去吧！
如真的是那样
我真的甘心
下到十八层地狱。
我在哪里？
我究竟在哪里？
四十年的找寻
四十年的奔波。
四十年的沧桑
四十年的求索。
踏遍人世间的沟沟坎坎
饱尝尽尘世扔酸辣苦咸
我已经无法再站起
更不能象巍巍雪峰般
傲然屹立。
我只是一束畸形的花木
念苞吐蕊的美丽
早已成为伤痕累累的
惨痛回忆。
我只是一只倦飞的哀雁啊
回归的消息
早已消逝得无踪无影。
我在哪里？
我究竟在哪里？
即使我能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
有谁能与我相偎相依？
即使我能展开
鲲鹏般有力的双翼
可又有谁能听得懂
一只孤独的哀雁
幽幽的悲鸣？
又有谁能真正体会
流血的心
在鲜花盛开的春夜
无奈地叹息？
我真的好累好累。
真想靠在什么地方
稍作休息。
真希望漫天的春雨
能洗尽我浑身的血迹和污泥。
可我知道
那简直就无异于
痴人的梦呓！
我在哪里？
我究竟在哪里？
我在寻觅
我在回忆！
在我回忆的字典里
是否真的还有
两个古怪的字体
――奇迹！
2003年2月18日23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