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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来杭州城里,庆春门后街战千羽府邸,将刚才在南门外近郊,所发生的情形告诉了众人
长离一枭缓缓颔首,道:
“小兄弟,这件事可能与‘天地门’‘红袖盟’,都扯不上关系那是另外一回事”
姜青困惑道:
“卫前辈,姜青回忆中,结下仇恨,怀有上乘武技的年轻女子,是‘银枝寒梅’金昭,和‘天地门’中的‘玉凤’时娇两人,已找不出其他人”
微微一顿,又道:
“据穷家帮弟子洪三七所说,是个年轻‘女客人’
我和她并无不共戴天之仇,因何用了‘凌芒针盒’诡秘暗器,要将姜青置于死地?”
于秋秋接口道:
“卫前辈,另外又是何等样的情形?”
长离一枭道:
“刚才你两人去南门外近郊,遇到那个八臂猿庞通
从庞通身上,已知道‘凌芒针盒’来历,是来自一个‘鹿鸣帮’的门派”
战千羽微微一点头,道:
“不错吾等从‘鹿鸣帮’着手,不难揪出这个阴险元凶”
长离一枭朝战千羽望了一眼,道:
“战兄,卫某吩咐长离岛江湖各地的‘飞燕楼’弟子探听,相信可以探得有关‘鹿鸣帮’的来龙去脉。”
祝颐大部份时间,喜欢在“了望镜”的座楼里,他在“折角了望镜”中可以观赏杭州城里的大街小巷,城郊近围的四周景物。
现在祝颐又在座楼里
两眼注视着“双孔镜眼”由近移远,由远移近,他突然二声轻“哦”!
祝颐的两眼没有离开双孔镜眼,嘴里喃喃的在向自己说:
“上次四弟说,送铁盒来的是个身穿杏黄裙衣的年轻女子,现在了望镜里这女子,穿的也是杏黄色裙衣,看来年纪也很轻,会不会就是”
他急忙按下旁边“座铃”!
不多一刻,长离一枭、战千羽、白孤、姜青,还有彩莺于秋秋,都进来座楼。
战千羽急急问道:
“三弟,你在了望镜中,发现了什么?”
祝颐移开双孔镜眼,道:
“上次四弟说,委托穷家帮弟子,送那只‘凌芒针盒’来战府的,是个穿着杏黄色裙衣的年轻女子了望镜里,就出现这样一个女子!”
姜青急步走近前,道:
“三哥,待姜青一看!”
姜青坐下座椅,把距离远近调准,两眼注视着双孔镜眼缓缓点头,道:
“不错,正是一个穿着杏黄色裙衣的年轻女子地点似乎是西门大街”
长离一枭道:
“天下有同名同姓之人,也有同色衣衫的小兄弟,你注意她是哪一类脸型,有没有特征之处?”
姜青两眼注视着“了望镜”的双孔镜眼,一面在回答道:
“年纪有二十四五岁,一张圆滚滚的脸伸出右手,在拢着风吹散的长发,右手手背上有颗豆粒大的红色朱砂痣哦,她走进大街这一家‘同春饭店’”
姜青离开座椅,道:
“待姜青找去那家‘同春饭店’”
战千羽道:
“四弟,你去西门大街那家饭店,所看到的情形跟刚才‘了望镜’中一样敌暗我明,如果真是送‘凌芒针盒’来的女子,你这一露脸,反会引起对方的防范”
长离一枭接口道:
“战兄说得不错目前先弄清楚,对方是否是送铁盒来的女子”
众人来到大厅姜青道:
“‘了望镜’那女子,英气逼人,看来不像是弱质女流。”
长离一枭道:
“此刻能找到穷家帮中弟子洪三七,把他找来一问,吾等就知道其中真相了。”
姜青倏然想了起来,道:
“那天在‘南湖楼’,穷家帮的胡分舵主曾经说过,洪三七就分派在庆春门后街一带要饭的!”
战千羽道:
“四弟,这就行了,待我把战贵叫来”
不多时,老门房战贵进客厅来,向战千羽哈腰一礼,问道:
“老爷叫战贵来大厅,不知有何吩咐?”
战千羽道:
“战贵,那天送铁盒来的小要饭,你现在见到还认不认识?”
战贵笑着道:
“老爷,这话你问对了刚才小的站在大门前,有个脸黄肌瘦的小要饭,冲着我一笑,小的感到奇怪,后来想了起来,就是那天送铁盒来的”
战千羽道:
洪三七爬地磕了个头:
“大爷,谢谢你啦!”
洪三七站起身,接过银子,出大厅而去。
长离一枭向姜青道:
“小兄弟,从刚才穷家帮弟子洪三七说来,你在了望镜中所看到的,就是送‘凌芒针盒’来的此女子。”
大旋风白孤一瞪眼,向战千羽道:
“嗨,老大,那女子会不会找来咱们这里?”
一语惊四座
长离一枭一点头,道:
“不错,有此可能”
战千羽“哼”了声,道:
“那是她嫌自己命长四弟的一双掌,一口剑,她挡得住?”
长离一枭道:
“一次谋算不成,她心不死,再次来犯同时小兄弟身怀之学,她尚未照面对过手,亦只是江湖上的传闻而已”
姜青道:
“卫前辈,吾等虽然已知道出于‘鹿鸣帮’之手,但是动机、原因又何在呢?”
长离一枭道:
“小兄弟,就是老夫过去那句话任何一个谜底,都有揭开的时候,那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微微一顿,又道:
“‘鹿鸣帮’的八臂猿庞通,已丧命在你长剑之下
仇家宜解不宜结,在尚未清楚对方底细、真象之前,最好别使重手。”
姜青一点头,道:
“卫前辈,姜青知道。”
夜色深沉,庆春门后街的战宅,一片静悄悄的
突然,响起一阵幼细而清晰的“吱吱吱!吱吱吱!”的声音
几乎在同一个刹那间,人影闪晃“嘶嘶嘶!”的身形掠风之声,衔尾接起!
显然战千羽府邸众人,已被这“回音绕声”装置所发出的声响惊觉。
姜青向战千羽道:
“大哥,我去前面庭院”
战千羽叮咛的道:
“四弟,要小心!”
姜青应了声,道:
“我知道”
这个“道”字出口,身形已暴进而起,荡空激射,宛若一抹轻烟,飘落大厅前庭院
“巧手鲁班”鲍玉所设计的“回音绕声”装置,在敌人尚未来临前,业已警觉。
姜青站下庭院,星眸四下回顾之间,一抹矫捷的身形,已自风火高墙翩然而下。
姜青运用夜眼看去不错,真是在“了望镜”中,所看到的年轻女子,眼前已裙衣换去,穿着一袭贴身的疾服劲装。
姜青出鞘的“奔雷剑”往下一拄,左掌兜上右拳,一礼,道:
“姑娘,区区姜青在此恭候了。”
年轻女子微微一怔对方如何知道,自己夤夜来犯战千羽府邸?
她一怔过后,柳眉怒扬,冷“哼”一声,道:
“你就是‘火云邪者’姜青?今夜咱‘玉面罗刹’谷真要找的就是你!”
“‘玉面罗刹’谷真?”姜青不但素昧平生,还第一次听到这样一个称号。
玉面罗刹谷真话落“噌!噌!”两声,由背后拔出一对银光耀眼的柳叶苗刀。
姜青一声轻“哦”诧然怔了下
他并非是给这一双兵刃吓住汉家姑娘使用西南苗疆的“苗刀”不由感到奇怪。
这对苗刀长约三尺,青闪闪的寒气逼人,一望而知是对斩钉截铁的利刃。
姜青正要接口问时,谷真一声娇叱
刀光闪处,双刀横展,一个“拨草寻蛇”之式,直向姜青兜顶抹来。
这时,战宅众人,已纷纷来到庭院边的廊沿下,朝向打斗中的姜青和玉面罗刹谷真看去
大旋风白孤也是其中一个,他站在廊沿隐暗处的一角
当他看到玉面罗刹谷真时,一对眼睛胡桃似的直瞪出来,嘴里吐出一缕只有他自己听到的声音:
“是她怎么会是她?”
姜青见谷真一招递来,霍地一矮身,一个“推窗望月”之式,向对方双刀架上,用力一封!
一响“当”的声,谷真连人带刃,往后退下三四步。
眼前谁也不会注意到廊沿隐暗一角的大旋风白孤
白孤一对眼睛,直直地望着庭院中央,两人正在厮杀之处
他看了看姜青,又看了看谷真
从他这副微妙的神情看来,那是不希望自己四弟吃亏,也不希望玉面罗刹谷真横尸地上。
谷真往后跌退数步,再次上前
左手刀似风展,右手刀如鹤翅,一招“猛虎伏桩”又向姜青拦腰扫来。
姜青是个个性中的年轻人,又经长离一枭殷殷叮嘱,是以不出重手!
于是
一式“金雕展羽”横剑一挡,闪身一窜“奔雷剑”架上苗刀“当”的又是一声响起,一记硬招挡上。
两人霍地往后蹿开。
玉面罗刹谷真,经过这两三照面,已探得姜青火候深浅她不敢硬招出手,斜身绕步,直向左首偏锋抢进
右手苗刀虚晃,左手刀走“如来拈花”闪电一般,直向对方胸口插来。
姜青又一晃身,闪身躲过,挪退数步向谷真道:
“谷真姑娘,你深夜来犯,能否说出其中内委真相?”
玉面罗刹谷真不理不睬,展开双刀,挥挥霍霍卷起两道寒光,独若惊涛骇电,直卷而来双刀所指,全是人体要害。
姜青见她尽使毒招,不理会自己,亦不禁激起一股怒火
剑走八八六十四路“玄门八卦剑”剑法:吞、吐、刺、扎、闪、展、腾、挪!
身子宛若风车似的闪转,剑气如虹,舞个龙飞凤翔!
双方这一照面架上,斗了二十余回合。
玉面罗刹谷真,双刀挥舞,寒光纵横但,一丝一毫,无法取胜。
这是姜青宅心仁厚之处
对方虽然先用“凌芒针盒”阴谋,继后又有今夜来犯,而且连连施展毒厉招式。
但是,姜青相信任何一件事,心有其因,才得其果,在不明内委真相之前,不下煞手。
如若姜青抖出一身真功夫的话,玉面罗刹谷真今夜就不会这样便宜了。
谷真不会知道姜青心念游转之处她奋力攻取,双刀上下翻飞,如雪花缤纷!
她突然觉察到,对方始终气度雍容,神色自若,遮拦封架,恰到好处不论自己双刀如何迅猛,对方随手化解,或是轻轻一闪,立即把招式拆开。
玉面罗刹谷真托地向后一跳
姜青也收住剑势,道:
“谷真姑娘,你非区区姜某之敌,仇家宜解不宜结,不妨说出你的内委真相”
谷真接口道:
“‘火云邪者’姜青,姑娘刀法不是你敌手,还有十二把飞刀,你如果能把它破去,姑娘自知不敌,你可将我血溅七尺但,不必说出内委真相!”
姜青听得心里暗暗嘀咕:
“这谷真姑娘的倔强,固执,倒是少有见到找上人家拚命,厮杀,不肯说出其中原因来。”
他心念闪转,一点头,道:
“好吧,谷真姑娘,施展你飞刀就是”
姜青话未采说完“唰唰唰”破风锐响声起谷真突然扬手,三道白光成“川”字形,电射而至。
姜青估不到她出手如此神速,不由猛然一惊,疾忙一矮身,宝剑抖出一个剑花“叮叮叮”三声,三口飞刀立时激荡开去,星飞电射,抛落地上。
谷真再一扬手,又是三把飞刀鱼贯打出,成“品”字形,向姜青左、右、中三路,齐齐打到这是施展暗器中“三环套月”打法。
这三把飞刀,每把相距两尺,任是对方向左右闪避,也难逃出威力圈外。
姜青不慌不忙,使个“铁板桥”身法,上半身往后下仰
武家施展这套身法不难,但姜青施展这一手,下盘犹如铁桩打基,上盘仰下,离地不过数寸,三刀由胸股上飞过。
这一套看到长离一袅和战千羽眼里,不禁暗暗点头。
谷真二次飞刀落空,突然就地一滚,就在这一滚的刹那间,肩肘用力,一连又发出三把飞刀
用了一个“柳条穿鱼”之式,迎面平射,急如弩箭,向姜青下三路袭到。
谷真这一手是出其不意,双方相隔距离不到两丈,若是换了别人非死即伤!
廊沿边作壁上观的于秋秋,禁不住手背掩嘴,轻轻“啊”了一声。
姜青威震武林,有“火云邪者”之称,显然绝非等闲之流所能比拟
手急眼快,乍见谷真滚地发刀,哈哈一声朗笑,使个“白鹤冲天”身法,向上一拔,全身笔直,纵起丈高。
三把飞刀挟着劲风,由姜青的脚底下抹过,又打了个空。
石火电光之间
谷真又一抡腕抖手,就在翻身一滚刹那,把剩下三把飞力,再次发了出来
这次用了暗器手法中“冲天炮”打法。
三口刀排成一条银线,略作孤形,向身形凌空,犹未沾地的姜青标去!
玉面罗刹谷真,有她的想法
这次对方身子悬空,发不出力,再有“火云邪者”之称,好歹也要让他挨着一下。
但是,姜青已由“离火玄冰真气”打通全身七经八脉,贯通天地之桥,行穿任、督两脉,其内家造诣,已臻出神入化之境。
他身形才一拔起,并不停留,立即头上脚下,使出一个“云里大翻身”身法!
这一身法施展,身形已由谷真左肩上,一抹冷电似的飞掠而过。
如此一来,第四次谷真出手的飞刀,又落了一个空。
双方就在几个起落之间,玉面罗刹谷真用四种不同的手法,放出四次飞刀姜青也用四种不同的身法,把这宗暗器化解。
庭院边廊沿上观望的都是行家
玉面罗刹谷真这十二把飞刀掷出,换了其他人,即使能闪过头前两次,后来接上的那种诡奇手法,顶尖儿的高手,少不得也挨上一刀。
至于姜青所施展的身法,若非目睹,很难使人相信,有这等不可思议的轻功。
姜青收起长剑就在这短暂之间,自己已有了个决定。
他一笑,道:
“谷姑娘,你兵刃,暗器都败于姜某之手,尚有何说?”
谷真傲然道:
“我并未脱身逸去,你可以杀我”
姜青道:
“若是姜某下手杀你,你想脱身离去,也未必如此方便”
微微一顿,又道:
“你一次再次找上我姜青,欲置于死地,原因何在?总该有个来龙去脉”
就在这时,人影闪晃,腾空激射,从廊沿阴暗处,飞出一条身形
姜青一声轻“哦”玉面罗刹谷真有恃无恐,原来暗伏高手助阵
“奔雷剑”蓄势迎敌,来个迅雷不及掩耳
一剑正要递上前,声走身前,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道:
“老四,是你二哥”
在此刹那,大旋风白孤插进一脚,使姜青百思不解
自己并未败阵,二哥何必前来助阵?
大旋风白孤身形像头巨禽似的飘落地上,不面向姜青,而朝玉面罗刹谷真这边,道:
“洛蒂娜,一别十来年,你还认不认识‘醉伯伯’?”
白孤这一行动,在场众人,莫不诧异而给惊住
谷真听到这声“洛蒂娜”继后又是“醉伯伯”三字,便怀疑眼前的事实怀疑自己坠入太虚梦幻中。
姜青何尝不是如此
二哥唤玉面罗刹谷真“洛蒂娜”又口称自己“醉伯伯”一别十来年
难道他们早就认识?
“洛蒂娜”这三字,不是汉家姑娘的芳名,难道
谷真从遥远的十来年前,似乎找到了一页回忆,指了指,道:
“你你是”
白孤点点头,道:
“是的,有十来年了,那时你才十二三岁黔境苗岭卜固山你醉伯伯”
谷真盈盈跪了下来,道:
“洛蒂娜见过白大侠原来你老人家也在这里”
白孤含笑道:
“起来快起来,洛蒂娜不,你还是叫老夫‘醉伯伯’!”
眼前这一幕,看进长离一枭眼里,虽然还不清楚其中的内委,但是相信大旋风白孤,与玉面罗剃谷真之间,有深厚的渊源。
红面韦陀战千羽,就像淋了一头雾水老二怎么会认识此女?
他听到白孤说出黔地卜固山这地名,不由倏然想了起来
不错,老二的故居在贵州就是黔东的锦屏。
白孤又道:
“洛蒂娜,你现在是‘玉面罗刹’谷真,以后醉伯伯就叫你‘谷真’行了!”
谷真轻轻应了声,道:
“都可以。”
白弧指着旁边的姜青,道:
“他是老夫的四弟”
谷真诧然怔了下:
“醉伯伯,你四弟?”
白弧点点头,道:
“他是老夫歃血结盟的义弟”
困惑不解地问道:
“谷真,你与老夫四弟,如何会结下冤仇过节的?”
玉面罗刹谷真两行泪水流了下来,道:
“他醉伯伯,你四弟姜青,杀了咱谷真的义父”
大旋风白孤听到这话,就像当头挨上一棍不但火辣辣一阵疼痛,更是一阵晕头转向!
长高一枭却是暗暗嘀咕,猜疑不已
小兄弟何时何地,结下这段怨仇,杀了玉面罗刹谷真的义父?
姜青却是一阵困惑,迷惘这位谷姑娘的义父是谁?
又如何会丧命在自己之手?
红面韦陀战千羽走近前,诧异问道:
“谷姑娘,你义父是哪一位前辈高人,怎会死在我四弟手里?”
谷真流泪道:
“咱义父吕宁,武林有‘铁牌开山’之称,是西南江湖中‘金衣帮’帮主谷真从江湖传闻,三年前丧命在‘火云邪者’姜青之手,现在要他交出一个公道”
在场众人听到这些话,比刚才更是诧异,震惊,而感到意外
玉面罗刹谷真,是“铁牌开山”吕宁义女?
谷真又道:
“去年谷真拜别师父‘九幽飞狐’盛瑜,回去苗岭,才知道三年前义父吕宁遭‘火云邪者’姜青所害,金衣帮全部瓦解”
白孤听谷真提到川北玉斧山“九幽飞狐”盛瑜,不由暗暗一惊
“九幽飞狐”盛瑜,乃是西南武林一位巾帼女杰,一手暗器睥睨西南江湖。
难怪谷真学得一身上乘武艺,和刚才接连施展的飞刀手法。
谷真朝姜青一瞪眼,又道:
“此番谷真来到江南,要‘火云邪者’,交出一个公道。”
三年前,滇北“怒江派”总坛“凌云山庄”那场战役,在场长离一枭、红面韦陀战千羽,和大旋风白孤等众人,当然知道得很清楚
“凌云山庄”遭“金衣帮”众人围袭,势在十分危急之际!
而“怒江派”掌门人“九天神龙”华明轩,早年跟姜青有师徒之谊。
同时“金衣帮”在西南江湖中,那股跋扈嚣张,目中无人之状,已使武林中人所不齿。
就在这种情形之下,而姜青等众人正是前往滇北“凌云山庄”他们岂能袖手不理?
这一场战役,连邪神厉勿邪也有一份,当然不能推到姜青一人身上。
大旋风白孤等众人,将玉面罗刹谷真请进大厅,把当时有关“怒江派”与“金衣帮”仇恨
还有“金衣帮”在西南江湖暴行劣迹,令武林中人不齿情形,详细告诉了玉面罗刹谷真。
白孤又道:
“谷真,这件事不能怪到四弟姜青一人身上,就是你醉伯伯也有一份”
“你醉伯伯?”谷真两颗星星似的眸子,朝白孤一霎不霎看来。
白孤一点头,道:
“不错,这是当时形势造成如此,刀剑出手不容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轻轻吁了口气,又道:
“‘铁牌开山’吕宁是你义父,老夫是你醉伯伯你要姜青交出公道,先找上你醉伯伯你把苗刀架在醉伯伯颈上,老夫也只有认了!”
玉面罗刹谷真听到这些话,也跟着叹了口气,缓缓把头低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