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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面韦陀战千羽问道:
“二弟,你可认出他们三人?”
白孤道:
“就是你等刚才说的,一个上宽下尖,三角脸形的年轻女子,一个矮瘦瘦的老头儿,一个中年书生咱虽没有见过他们,有这样三个人在‘会仙楼’,共坐一张桌座,就不会错了!”
长离一枭含笑问道:
“白兄,你如何把他们三人诱出‘会仙楼’,去北门外?”
大旋风白孤道:
“卫岛主,现在我就回答不出来了那是看当时情形,来个随机应变”
一笑,又道:
“咱此去‘会仙楼’,就要会抖出武林中‘大旋风’白孤的名号那是光败不胜,光逃不追”
他突然想了起来,向战千羽问道:
“老大,北门外偌大一个地方,咱把这三个狗男女,带去什么地方?”
红面韦陀战千羽久居杭州,城里城外各处所在,显然十分热悉缓缓点头,道:
“老二这话问得对”
沉思了一下,道:
“有了出北门外三,五里路,拐入左边一条岔路,再走三五里路,那里有个叫‘秃头岩’的山坡那一带人迹稀绝,寸草不长”
大旋风白孤又问道:
“去了‘秃头岩’又如何呢?”
长离一枭接口道:
“卫某与小兄弟,秋姑娘守候在那里”
姜青听来并不感到意外!
彩莺于秋秋见卫岛主提到自己,不由微微一怔,朝姜青那边望了一眼。
长离一枭对战千羽府邱众人,身怀之学,都已十分清楚
彩莺于秋秋,虽然才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但她一身武艺,足可担当任何大场面。
对方三人“天地门”中的“玉凤”时娇,当初在“浣花集”一战,已知道她的份量。
至于“幻变千手”费木,虽然江湖上是个“放毒”的大行家,但他拳掌刃剑上功夫如何,还没有摸出这条“老毒虫”的底细。
另外那个中年书生,虽然文士打扮,但从了望镜中看去,此人双目有神,也不会是等闲之流。
是以,长离一枭把应付时娇等三人的人手,作了这样安排。
白孤听长离一枭这样说后,一点头,道:
“这就行!”
话落,准备离去。
玉面罗刹谷真,突然道:
“醉伯伯,你等等”
白孤愣了一下,道:
“真娃儿,你有什么事?”
谷真没有接下回答,疾步向里间走去不多时,手里拿了一只杯口大,扁扁的小铁盒出来
一指道:
“醉伯伯,这个你可能用得上”
白孤两眼直直问道:
“这是什么?”
谷真的:
“这是易容油膏”
揭开盒盖,里面是黄澄澄的油膏
谷真又道:
“你老家敷上一层油膏,即使熟人见到,也不会识出是你回来用肥皂水一洗,就是你本来面目了!”
白孤听来出奇,一笑道:
“真娃儿还有这个玩意儿”
他剔起一撮油膏,放到手掌,两只掌心碾揉一下,然后敷到自己脸上。
白孤看不到自己的脸相容貌,秋秋“哦”了声,道:
“白二哥,你这张脸变啦一层枯黄色,像生了一场大病似的!”
众人亦感到惊奇不已。
白孤一笑,道:
“咱去‘会仙楼’啦!”
长离一枭见白孤离去,向姜青、秋秋道:
“小兄弟,秋妹,吾等也可以去北门外‘秃头岩’等侯了。”
三人离去后,红面韦陀战千羽等,都聚集在“了望镜座楼”中此刻还是由祝颐,注意着了望镜的“玻璃镜眼”
战千羽含笑问“巧手鲁班”鲍玉道:
“鲍兄弟,你设计构制这‘了望镜’,替老夫解除了不少困扰,灾害!”
鲍玉一笑,道:
“战大哥,那是小玩意儿”
战千羽不以为然,道:
“鲍兄弟,你说小玩意儿,用处可大呢”
他们在“座楼”里谈着时,注意着“了望镜”的祝颐,一声惊“哦”转脸向战千羽道:
“大哥,二哥从‘会化楼’出来,一身油腻汤水,好狼狈”
战千羽不由一惊,道:
“三弟,你起来,待大哥一看”
大旋风白孤,来到北门大街的“会仙楼”酒店,踏进有六七成客人的店堂,东张西望
里面的店伙,认为他是来找相约此地的熟人的,是以就不上前招呼。白孤走过几张桌子,看到墙沿处一张桌座上,坐着三个男女客人
不错,一个是上宽下尖,三角脸形的年轻女子,一个是矮矮瘦瘦的老头儿,另外一个是中年书生。
白孤走来桌边,一指“幻变千手”费木,狠狠的道:
“去娘的,你这老王八蛋,欠了钱不还,来这里叫了姑娘,陪伴喝酒”
他这阵话声,响得出奇,不但桌座上三人,连“会仙楼”的整个店堂里都可以听到。
费木见这个脸色蜡黄的病老头儿,莫名其妙冲上自己说这些话,又惊,又怒,却是一头雾水。
横边座上的玉凤时娇,和那个中年书生,看到这一幕时,虽然惊诧不已,却是不知道其中内委底细,不敢贸然插嘴,动手
难道“幻变千手”费木,欠了这病老头儿的钱,狭路相逢此地遇到?
费木这张削瘦的猴子脸,一阵红,一阵热咱费木的钱,虽然“来路不明”但可曾有借过人,欠过人的?
“这病老头儿,莫非是疯子?”
幻变千手费木心念打转,两只眼睁得胡桃般大,直愣愣朝白孤看来。
白孤一副得理不饶人之色,大声又道:
“你他妈,当初称兄道弟,银两到你手里,一走了事,现在不认识咱‘白二’啦”
白孤似乎愈想愈气,伸手“啪”的声,朝费木脸上结结实实送上一记耳光。
以一般情形来说,幻变千手费木不是江湖中等闲之辈,不致于轻易挨上人家一记耳光
但,眼前的费木,给这突然发生的一幕,给硬生生怔住,失去了原有机警的防范。
另外一个原因大旋风白孤乃武林中,顶尖儿的绝世高手他出手如电,又岂是轻易能给人所闪躲,架住的?
白孤一记耳光打出,伸手一掀“哗啦啦”声,桌面翻了过来
不但费木等三人,他自己也溅上一身油腻汤水。
这时玉凤时娇,不能再保持沉默了
杏眼一瞪白孤,向费木道:
“费前辈,你欠了这病老儿多少银子?”
费木怒极之下,吼声道:
“老夫根本就不认识这个老疯子,何尝曾欠过他半分银子”
话到此“呼”的一掌,朝白孤面门劈来,嘴里叱喝道:
“老疯子,你是嫌自己命长?”
幻变千手费木出手这一掌,如果换了别人,不死也得受伤。
大旋风白孤轻巧地闪开,嘴里大叫的道:
“老王八蛋,欠了钱,还出手打人你眼中有没有王法?”
往后闪退一步,又道:
“出来,出来,老王八蛋咱白二扭你去衙门”
“光棍眼里不藏沙”行家看行家,一眼就看出来。
大旋风白孤,出手打费木耳光的手法,身形闪退的步法,虽然一时瞒过晕头转向的幻变千手费木,已瞒不过中年书生,和玉凤时娇
这个岂是欠债要债的病老儿乡巴姥,分明是藏锋不露的高手,来找费木的岔子!
中年书生朝时娇眼色示意一瞥
倏然“大擒拿”一个“捏”字出手,落向大旋风白孤的左臂。
白孤若给对方“捏”上,这条左臂即使不废,也得要裹伤几个月。
白孤嘴里哇哇直叫:
“老王八蛋,咱们去衙门讨回公道”
身形踉踉跄跄往后跌退,轻巧地已闪过中年书生的这一手。
白孤一身汤水,出了酒店,比手划脚又道:
“出来,出来王八蛋,欠钱不还,还动手打人”
其实他已结结实实在费木脸上,送上一记耳光。
三人前后扑出店门,白孤朝北门口方向逃退数十步,挥了挥手臂,又道:
“日娘的,欠钱不还,还要动手打人过来,咱白二跟你们拼了”
附近街坊邻居,都在瞧这场热闹
他们虽然还不清楚其中内委情形,不过从病老儿嘴里话听来,人家欠了他银子,对方还要揍他显然都同情这个病老儿。
中年书生向幻变千手费木,悄声问道:
“费前辈,你过去是否跟那病老儿,结下怨仇过节
看他疯疯癫癫,分明是藏锋不露的高手?”
费木道:
“老夫回忆中,似乎从未有过这样一个仇家!”
白孤见三人站定下来,又挥臂吼叫道:
“老王八蛋,欠了钱不还,还动手打人老子跟你们拼了”
玉凤时娇道:
“费前辈,这病老儿‘泼妇骂街’,可能另有原因,不如咱们把他拿下,问个清楚明白!”
幻变千手费木听来有理,一点头,道:
“不错,时坛主,咱们把这老疯子拿下,问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三人在大街闹处,不便展施轻功,纵步从后面追来。
大旋风白孤见三人后面追来,拔腿又朝北门口方向逃去。
中年书生看到前面白孤的身形,步子,侧面一瞥,向费木道:
“费前辈,看前面那老汉枯黄的脸色,该是抱病在身一个抱病在身的老人,怎会踏出这样矫捷的脚步?”
费木一点头,道:
“不错,杜老弟这老家伙藏锋不露,找上老夫,又是为了何事?”
三人衔尾急追前面的白孤,始终不疾不徐,相隔他们两三丈之远。
一追一逃,出了北门前面是一条宽阔的官道。
玉凤时娇女人家心眼细巧突然想到一件事上,道:
“费前辈,前面那个病老儿,会不会是在使个‘诱敌之计’?”
费木脚步没有停下,嘿嘿一笑,道:
“时坛主,咱‘幻变千手’费木,就要看看何等样人,在老夫身上,玩些见不得人的名堂?”
中年书生一声轻“哦”道:
“前面那老头儿,拐入官道侧一条岔路,又在搞些什么玄虚?”
玉凤时娇似乎有她的想法,接口道:
“费前辈,咱们不必穷追出去了,还是回去杭州城里吧!”
幻变千手费木“哼”了声,道:
“时坛主,老夫子白挨了人家一记耳光,没有讨回这个公道,难道就此罢休?”
玉凤时娇听到这话,就不再吭气出声。
三人奔来官道和岔路的转角处,见那病老儿站在岔路的三四丈处,指了费木哈哈笑着道:
“老王八蛋,这一带风水不错,这里就要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
这条岔路上人迹稀少,不怕惊世骇俗幻变千手费木一声冷叱:
“老狗才,老夫岂容你猖狂嚣张”
这个“张”字刚出口,身形暴递而起,荡空激射,直扑前面大旋风白孤
掌走身前,身形犹未沾地“呼”的一事,朝白孤劈出。
费木以快速无伦的轻功身法扑去,前面的白孤,也同样身形弹飞而起
犹若一抹冷电“嘶”的掠出五丈。
衔尾时娇和那中年书生,看到大旋风白孤施展这身轻功,不由暗暗一惊
当今武林中,怀有这身轻功造诣,那该是数得出来的人物该是谁?
幻变千手费木,自认为自己凌空一掌劈出,对方非死即伤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际,自己一掌走空,对方轻功身法,居然远在自己之上!
幻变千手费木心念闪转,心头一凛
这脸色枯黄的病老儿,看来年岁跟自己相仿,但江湖上从未传闻过这样一个人物
又是何种来历?
大旋风白孤,身形游出五丈,又站停下来,回过头一笑,道:
“老王八蛋,前面就是超渡你上路之处到时你脑袋摘下,咱白二用来做尿壶”
费木一声吼喝:
“老狗才”
身形暴递,又扑了过去
就在这刹那之间,白孤又飘离五六丈,费木再次扑了个空。
大旋风白孤,纵目朝前面看去
前面是块面积辽阔,寸草不长,巨岩垒垒的山崖荒地。
一点头跟自己道:
“不错,这里该是老大所说的‘秃岩头’所在了!”
他侧脸一瞥幻变千手费木,中年书生,和那“天地门”的玉凤时娇,衔尾追来。
白孤身形划出五丈,朝前面山崖大声道:
“嗨物件三宗,如数送到,快出来接货吧!”
“唰!唰!唰!”人影闪晃,崖壁后面飞出一对年轻男女,一个文巾儒衫的老者。
大旋风白孤动作迅捷无伦
这次他不向前面“逃”身形宛若冷虹一瞥,迎着衔尾来的三人掠去
三人身形扑向前面,尚未煞住步子,白孤一个“乳燕点水”身法,朝三人顶空一掠而过,落在他们背后。
大旋风白孤表面看来浑浑噩噩,什么事都不介意,其实他心细如发,考虑周详
突然间,在众人跟前,冒出一句话来,这句话却有他极重的份量。
处理一件事,亦是如此对任何一个细节的地方,决不遗漏。
大旋风白孤回身向后面,有他的想法前面已有长离一枭等挡住,自己截住三人的后路。
就在眨眼之间,出现这样一个变化,玉凤时娇心头一沉
不错,果真是中了“诱敌之计”!
姜青冷然一笑,道:
“时娇姑娘,江河汇海,我们又在这里‘秃头岩’见面下!”
三人站在离隔长离一枭、姜青,和秋秋等的两丈外
费木指着姜青,蛇眼一瞪,问道:
“时坛主,这小子是何人?”
敢情玉凤时娇看到眼前出现的姜青“浣花集”镇上那回事,又袭起心头
她在心情激荡,不安之下,却把目前不该说的话,说了出来。
玉凤时娇一指姜青,向费木道:
“他就是我们今晚要去找的‘点子’,‘火云邪者’姜青。”
双方相隔仅在两丈左右,时娇回答费木,这边三人显然也有听到
长离一枭暗暗一震果然不出大旋风白孤所料,幸亏先发制人,不然后果不堪想像。
他目注幻变千手费木,道:
“老毒虫,二十多年前,湘北‘星海山庄’给你造成一片腥风血雨的灭门惨案,二十多年后的今日,又想来杭州战千羽府邸张牙舞爪,你是嫌自己命长了。”
费木给这个文巾儒衫老者,抖出二十年前血淋淋的一幕,心头不禁一凛,吼声问道:
“穷酸,你是谁?”
长离一枭淡然道:
“‘长离岛’长离一枭卫西。”
费木脸色一怔,道:
“你是你?”
长离一枭一点头,道:
“不错,正是区区在下”
他指着费木旁边中年书生,道:
“老毒虫,你边上那位相好的,替某等引见一下,可以有个称呼”
中年书生发现那老者竟是“长离岛”卫西眼前还不知对方穿着彩色裙衣的少女是何种来历,以长离一枭火云邪者两人,此番自己这边三人,已难以讨好。
中年书生色厉内荏,冷冷—笑,道:
“不用费前辈代劳在下‘无为秀士’,杜森便是。”
长离一枭双目凌芒如电,朝“无为秀士”杜森逼视着道:
“原来就是你,今天有你一份不必以后再费手脚”
无为秀士杜森,接触到长离一枭投来的两道眼神,激灵灵猛打了个冷颤,急急把自己视线移开。
无力秀士杜森,虽然穿的是书生服饰,他的行为却是令人发指,禽兽不如
奸淫掳掠,都有他的一份,平时独来独往,行踪诡秘“天地门”居然把他收拢下来。
武林中人物,对“奸淫掳掠”之徒,立毙掌剑,是以长离—枭才会说出此话。
长离一枭指着秋秋,向对方三人道:
“这位‘彩莺’于秋秋于姑娘,是天目山‘梅甸庵’,‘玉真师太’老前辈传人到时手下过招,你等不必留情。”
天目山“玉真师太”名号,在杜森与时娇来说,可能只是江湖传闻
但是听进幻变千手费木耳里,心头不由暗暗激荡
这个看来不起眼的年轻女子,原来还有这等师门来历。
双方交谈过数语后“彩莺”于秋秋走近前,向费木道:
“于秋秋前来一会高手”
眼前以“玉凤”时娇来说“浣花集”会过“火云邪者”姜青。
至于长离一枭,虽然时娇尚未照面交过手,但以“长离岛”岛主,在江湖中的声威,她相信自己不会占到便宜。
玉凤时娇对于秋秋的武学底细,还不甚清楚,见秋秋挺剑过来,她近前一步,道:
“‘彩莺’于秋秋,我‘玉凤’时娇前来,陪你走几招!”
时娇原来用一条“银虹追影鞭”这次陪同费木等来杭州,换了一口长剑
她话出口,还未等侯秋秋的回答,手上单剑一抡,迎喉刺了过来。
于秋秋不由激起一股怒火虽然双方对垒,才开始照面,也不能下手如此迅毒
倏即一领剑诀,剑光如虹,一招“子路问津”闪电似的迎了上去。
长离一枭和姜青两人,知道秋秋会过不少大场面,眼前对付玉凤时娇,相信不会有问题,是以两人站在边上,作壁上观。
幻变千手费木,和无为秀士杜森,也退下一边,看两女战个胜负。
时娇手上这把虽非仙家神兵,但亦是一把上好的宝剑一响“当”的声,两剑迎个正着喷出一溜晶莹的火花来。
秋秋发现对方腕劲不小,霍地向边上一移步,一式“斜掠拍翼”向她双腿砍过去。
时娇一个旋身,闪过一招。
秋秋变招易式,施出“龙门三击浪”剑光错落“唰唰唰”一连三剑。
玉凤时娇一口长剑,也不含胡一式“金雕展翼”“铮铮铮”进来三剑全数给架开。
于是——
一声娇叱,剑如月华,挥挥霍霍,卷起一片寒光,狂风暴雨似的回攻而上。
于秋秋见对方出手利害,就即把一套“寒水沉羽剑”剑法施展出来。
以眼前来说,两人剑法旗鼓相当,不见胜负。
玉凤时娇所施展的是“越女剑”剑法挑、点、劈,刺、删、吹银龙飞舞,冷电绕体,简直滴水无法泼入。
于秋秋使出师门“寒水沉羽剑”剑法,招式锐利,吞吐撤放,快如电掣。
两人这一照面过手,已是八十多回合时间一久,渐渐判出强弱
于秋秋愈战愈勇,玉凤时娇已渐露不支。
时娇一股怒火涌起,手中长剑往外一展,招走“玄鸟划沙”向于秋秋前胸刺到。
于秋秋一晃身,如实似虚,向对方剑上一截,倏地一横身躯。
于是——
左手剑诀一指,右手宝剑一挥,一式“白鹤亮翅”反向时娇小腹田井穴挑来。
时娇往后一仰,使个“海龙滚涛”身法,踏步挪身,剑光一闪,向秋秋面门扫来这手以攻解攻手法,十分凶险。
出其不意,于秋秋猛然一惊
霍地向下一矮身,堪堪闪过对方一剑倏然又是一个长身,正踏中宫,直截对方脉门
时娇剑招走空,心浮气躁,一时闪躲不及
突然一响“嘶”的一声,被于秋秋一剑划上臂肘,立时衣破血出,虚晃一招,跳出圈外
于秋秋正要追招递上,突然一股威猛掌风,疾向这边劈来
双方壁上观的,都注意着场中的于秋秋、玉凤时娇身上。
时娇受伤败退,于秋秋追招递上,这边幻变千手费木向秋秋激厉一掌劈来!
于秋秋在毫无防范之下,如果挨上费木这一掌,其凶险可想而知。
长离一枭一声清叱:
“老毒虫,慢着”
嘴里说“慢着”就在这石火电光之际,运用“混元罡气”挥掌打出,向费木劈出的掌劲,迎势挡上。
一响“轰”的声起,两股劲势相击,长离一枭神定气闲,若无其事
这边的幻变千手费木,受到这股震弹而回的劲道所撞,身形晃摆,连退两步。
这时“彩莺”于秋秋已退回边上,向长离一枭道谢相救之恩。
长离一枭目光投向费木,道:
“老毒虫,你二十年前偷偷摸摸,二十年后今天,还是偷偷摸摸,出暗手伤人”
幻变千手费木吼喝声,道:
“长离一枭,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因何要趟这淌混水?”
长离一枭哈哈一笑,道:
“天下事,天下人管”
笑容一敛,脸色凝重,又道:
“老毒虫,二十年前,你双手染血,使出惨无人道暴行,已是卫某掌毙之列今日撞进老夫之手,该是超渡上路之时”
幻变千手费木“嘿嘿”一笑,道:
“不见得”
这个“得”出口,抡腕振臂,一掌劈来。
长离一枭身形一挪,一个行云流水步子,已轻巧地闪过一边。
费木正要再招递出,横边传来一响声音,道:
“费前辈请暂且退下,得‘无为秀士’杜森,一会‘长离岛’高人。”
幻变千手费木听到这话,只得挪身闪退一边,但向杜森目注一瞥
无为秀士杜森挺身要挡上这一阵,费木并非不领这份情,但却不是这个时候把时间找错了!
费木心念闪转
自己跟长离一枭照面交手,不但无法有战胜的把握,从江湖传闻中“长离岛”岛主身怀之学,几抵不可思议之境。
这局面岂是轻易所能挽转的?
现在无为秀士杜森,要替自己挡这一阵,他踪遍江湖各地,难道还不知道“长离岛”岛主长离一枭,是何等样人物?
长离一枭听到杜森这话,连连点头,道:
“不错,不错,再好没有久闻杜朋友江湖上声誉,老夫此番可以领教一下!”
无为秀士杜森,踏前一步,一响“铮”的声中,亮出一把长剑
冷然喝声道:
“卫岛主,何不亮出兵刃?”
长离一枭哈哈一笑,道:
“老夫平时少有携带兵器,空手陪你走几招杜朋友,只管进招就是”
杜森一声冷“哼”振腕抡剑,剑光闪处,向长离一枭面门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