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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爱情的最初都是真实的,还是总与谎言搭边,但是我知道,爱情里谎言的背面写着甜蜜,而甜蜜的背面却是心酸。于是在谎言冰冷的时候,还蹉跎在为自己编织的梦里,不愿醒来,只要梦中有一间简陋的属于自己的小木屋,足矣。风来的再大,还可以坐在窗口,抱着双臂取暖,风走的再远,还可听听远离屋顶时不小心落下的回音。我想,只要还有微笑,就不会落寞。
从海边回来时,带回了一口袋的沙子,装在透明的玻璃瓶里,放在一个无人触及的角落,细沙带着潮潮的咸味,那是海的味道,与木屋外清新的空气犹如两个不同的世界。曾专注地在细沙里种下诺言的种子,当沙子覆盖了种子,也埋没了我们的诺言,从来没有期许能开出诺言的花,却没有封存瓶口,只为无谓的希望留一扇苍白的窗。我不知道将一切交与风沙是一种怎么样的痛?也不知道没有期待的心该去过一种怎么样的日子?不再祈祷幸福,但依然祈祷能够快乐一些。
某一个百无聊赖的日子里,孤独袭来时,心体无完肤,游荡在那个空旷的世界里,没有目的。当一股芬芳扑鼻而来时,没能看到自己的眼神,但感受得到那一抹久违的光彩,于每一个可及的角落寻找芬芳的源头,最后在一个不可及的角落里,看到那一朵开在玻璃瓶里细沙上的花,没有惊喜,只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没有缘由,就在那一个下午,低头告诉他所有的不快与忧伤,就在那一刻郁积多年的忧伤如决堤的海水,一发不可收拾。夜静时,我问自己为什么?没有答案,而后又问自己真实吗?笑,没有答案,但于我自己却是如此真实。
那个雨季特别漫长,几乎每次的相约都找不到自己的影子,只是快乐的日子里,没有阳光,一样有笑容。于潮湿的季节里,我以为,在细沙里搁浅已久的诺言终也开了花。
某一天,走在阳光下的时候,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缠绕在风中飞舞的长发上,落在黑色风衣的背面,渐渐前行。
你问:快乐呢?
我答:随风而行。
如果说风是多情的,我哪有不愿而风而逝的理由?我想,有多远走多远这是诺言,而前生与来世终归只是谎言。只是风来时,终也无心去掂量。
于无望的沙漠里寻一把丢失已久的钥匙,而后连同细沙轻轻地安放在花瓣下,微笑着凝视对方,不去看穿眼神里有多少谎言,也不去翻看装在玻璃心里的爱有几份真实,走在那一条期待与重逢的路上,折一朵没来得及绽放的花,揉碎在手温里,流着泪看它干枯,泪终也湿不了季节的变迁,于是渐渐地爱上了谎言,远离了爱情。
某一天清晨,在窗台上看到那朵即将凋零的花,花瓣上淡淡地写着谎言,一片,两片,散落一地。
你问;快乐吗?
我问;随风而逝。
于爱情里,最苍白的是文字。而我执着于自己的苍白,或许这本身就是一种谎言,不再写给谁看,只说与自己听。
如果我是你的谎言,只抓住了那一把钥匙,深埋在细沙里,于谎言的花瓣凋零时,长一颗记忆的草,延续着未完的心痛。
如果我是你的谎言,只抽回放在你手心里的手,轻轻安放在心口之上,告诉你,一切只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