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

悲情城市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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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日的晚上会用大把的时间来整理自己,除了周五匆忙离开而留下的残衣残袜,还有周末带回来的一身尘土。于是,先浸泡了原先的一堆,而后洗澡完毕,再浸泡洗下的一身。接着长时间的浸泡,其间整理一遍书架上散书,以及衣柜中有些凌乱的衣架。晚饭结束,便在哗哗的流水中劳作,使得现在写字,手上还不断弥散出一股洗衣粉称得上是清香的味儿。这就是留下的,除了香味,还有不太充足的夜晚。我把这些称之为大学生活最为实在的一部分。而留下的,都是自己在虚度中化为乌有。

    在性爱中称为前戏的那部分,在我周日夜晚的生活中,就是不停地和流水打仗,从洗衣洗澡到擦桌拖地。休息的现在,再喝上热的凉的都可以的一口水。之后,就会进入状态,写写字,听听歌,看看书,说说话。没有高潮,因为没有激情。平平静静地呆着,直到熄灯信号的发出。留下一片黑暗在一个几十坪大的房间里。

    整个周末过得平淡无奇,与舅舅、外公一道去了水果市场,现在是桔子盛产的日段,于是半个市场都被那黄灿灿的光彩堆满。同时,塞满整个市场的还有桔子腐烂散发的迷离味道,那团空气在我鼻周一直存在。以至于,在回去的路上,我晕车了,留下一股酸气在喉管。

    升到了大二,寝室里,人还是原来那一挫,只是,不再会为了检查而踏踏实实地把寝室完完整整地打扫一遍,原先懒得动的还是惯了性子,原先勤快的也随了性子,留下一片不算狼籍,但满是混乱的场景。

    空闲周六的晚上,呆在了新华书店,翻了新近出版的书本,有的被翻得很旧,有的还很新,整个书店,始终有着一股看多买少的气氛在传动。于是,就把书店里的人分成了两拨,一拨是带有目的性的,停留时间不长的,往往这一拨人的结果是交易成功离开大门。那,另一拨人,留下的,往往随意闲逛,偶翻一本,来了兴趣就此蹲点,坐着,靠着,站者,直到书店停止营业才会拍着屁股离开大门。

    离开书店的那会儿,发觉对面马路上多开了一家特价书的门面,进去一看,零零散散一堆堆,有的是过了时节,有的是翻破了书面儿,想想都知道是从新华书店的柜台撤下没去处的一堆残花败柳。当然,鱼目混珠的还有些个盗版书籍。这会儿,放在自己书架上的就有一本从那特价房里淘出的伪品。一股不值的情绪留在心里,尽管打了三折。

    我的文字,已经越来越没有了蔓延的力气,倒是耳边王菲的调调不停脉动:

    我把风景给了你 日子给了他

    我把笑容给了你 把宽容给了他

    我把眼泪给了你

    我把照片给了你 日历给了他

    我把颜色给了你 把风景给了他

    我把距离给了你 呼吸给了他

    我把烟花给了你 节日给了他

    我把烛光给了你 晚餐给了他

    声音给了你 画面给了他

    我把情节给了你 结局给了他

    我把水晶鞋给了你 十二点给了他

    我把心给了你 身体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