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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乎意料之外的冷。初春的夜,恍似深冬的峭寒,刺入心扉。这是一个适合想念的夜。你,就这样慢慢地走近了。
很久了,没有跟你联络。我不给你短信,你就永远都不会给我问候。从一开始,就是如此,你总是被动地接受我的问候,我的祝福。从来都不曾考虑过我,哪怕一丝一毫的感受。只因你不够爱我,你就有理由说抱歉。一次,又一次。
因为你,不够爱我。所以,任由我怎样的对你,你都不会介意。那天,还记得那天么?我走了那么远的路,去看你。我一脸羞涩地站在你面前,想要给你惊喜,告诉你,我是多么的想念你。可是,你只是眉头一皱,微微地点点头:“哎呀,你怎么来了。我都忙死了,没时间陪你。你回去吧。”说完,提起我的包包,就急冲冲地往车站赶——丝毫不见,我的眼泪,在眼眶打转,晶莹剔透,正很不争气地往外钻。我可是请了假,专程去看你的呀,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待我?我仰头,拼命地仰头,多么希望,希望我眼里的那点水滴能倒转。蓝天在头顶飘悠,杨柳在风中轻拂,天际间,一片温柔色彩,而你却视而不见!
因为你,不够爱我。所以,你从来不曾在意过,我会有怎样的一种落寞心情。那次,还记得那次么?我们好不容易能在一起了,我约你去浯溪公园看花灯。你一脸不耐烦地回复我,花灯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去逛超市。超市,至少灯火通明,不用黑灯瞎火地,在树影下乱撞。可是,你却忘了,我们的第一次约会,是在浯溪公园;我们的第一次合影,是在浯溪公园;我们的第一次牵手,也是在浯溪公园。你从来都不记得,那里的点点滴滴,对我们的爱情,是多么的重要!对我,是多么的值得珍惜。春天的浯溪,淡黄色迎春花藤,又开始缠绕心田了。我的爱情,遗落在了,那个颓败的抒怀亭。脱落的印痕,再也找不到,当时你我牵手而约的誓言。
因为你,不够爱我。所以,你总是刻意地冷淡我,总有很多理由数落我的不是。在你的眼里,我永远都比不过那个她。那个深藏在你心头整整四年的她。含湘,是吧。我记得,她的名字叫做含湘。如果不是你,当年刻意地报复,也许,你早就跟她在一起了,根本用不着在这里敷衍我。怪不得,你老是喜欢看还珠格格,听见乾隆喊“含香,含香”就温柔地笑,眼神一片迷醉。怪不得,你老是喜欢轻吟韩愈的“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不就是因为那诗的名字里面有个含湘嘛。可也用不着如此明显地做给我看呀。“时间就是分水岭,选择了我,你就不会再回头。”这话也是你说的,为何,幸福过后,独独要我来受罪?你,真的,好残忍!
我不知道,是否每一个为爱而倾倒的人,都会如我般委屈。明明看着你的微笑,却好似远在天边,不可接近。我不知道,是否每一个为爱而执着的人,都会如我般委屈,明明跟你走得那么近,却永远都看不透你的心。如果风过可留痕,你也该看见,晨风里,我独立晨曦的丽影,在为你而等待。那每一寸发丝都轻轻细梳,一缕一缕地盘上发髻的水晶,每一颗都闪耀的,是我如水的期盼啊!如果雨过就有彩虹,你也该听到,暮归的短笛里,有我隐隐的细语呢喃,在向你倾诉。那素笺成雪的咏叹里,纤弱有力的挥洒间,每一个字眼,每一个符号,越过虹桥,飞致你案头的,都是我殷殷的想念呵。
已经不想再去列举你的罪状了。如果我爱,一切的一切,我都可承受。怕只怕,夜太深,数不尽伤痕。倘若你还能忆起那些温柔的片断,请你,请你,收起你的忽视,回我一个发自真心的微笑,好么——纵使冰雪无边,亦愿为你而来。记得,这是你曾经说过的话。你不能言而无信。
冰凌儿
2004/3/2凌晨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