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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发生的这一切,凤皎是无从知晓。虽然给月明汐止住了血,但他的毒还未解,月明汐依然处在生死边缘。
凤皎没有多的时间,只能在那片山林中拨弄寻找,虽然连她自己都觉得希望渺茫,但绝不能放弃。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凤皎无意之间,竟然发现了一种能麻痹神经的毒草。
说是毒草,是因为它带有轻微的副作用,除了麻痹神经之外也没有别的用处,平日里也没几个人会对这种草药感兴趣。但现在,这正是凤皎最需要的东西。
月明汐中的毒还算常见,若是有药她自然能治好,但在这山林之中,能找到那种草药的可能性可以忽略不计,何况那药还要加工、炮制,等她鼓捣出来,黄花菜都凉了。
有了这毒草,至少可以缓上一些时日。算了算离月明汐毒发还有一会儿,凤皎总算舒了口气。她也不敢耽搁,一路拨开四周的荆棘往前走。
月明汐此刻已经醒了,但只是睁着眼,并未起身。凤皎将那毒草捣碎取汁,均匀地涂抹在中毒的患处。
做完这一切,凤皎总算支撑不住躺倒在草地上。这毒草是麻痹神经用的,还能减缓血液的流动,防止毒素蔓延。虽然治不了根本,但月明汐中的毒,算是暂时稳住了。
两人静静地躺着,不发一言。掉落在这种地方,他们除了等待救援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好在四处景致倒也还算别致,凤皎看着湛蓝天空中缓缓飘过的白云,心中总算定了定。
二人并没有等待很久。不过一会儿,山林中就传来呼喊声,那声音由远及近,等救援之人几乎都到了他们落下的地方,凤皎才敢确信,她们得救了。
凤皎朝着来人的方向呼喊了一声,救援的人立刻向他们二人走来。虽然山路陡峭,但来的都称得上是高手,一人背起一个还能健步如飞。
走了约摸三刻钟,二人总算重见天日。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偏偏要是没有人来,他们就是花上几倍的时间也未必能出得去。
官道边上已经停好了马车,可惜只有一辆。凤皎只好厚着脸皮和月明汐坐上了一辆马车。好在马车里够宽敞,两人各自靠着车厢一侧躺着,中间还留了一大块空地。
马车缓缓启动,朝着皇城走去,凤皎心中一片唏嘘。
恰在这时,月明汐忽然开了口。
“凤皎。”
“嗯?”
听到月明汐的呼唤,凤皎下意识应了一声,却没想他却不再开口。他这般模样,倒叫凤皎心中隐隐有了预感。
果不其然,又过了片刻,月明汐道:“我之前说的事,你再考虑下?凤皎,我很欣赏你。”
欣赏么?凤皎听见了,却并没有搭理他。她是对月明汐有那么一点好感没错,此次同生共死一番,又是一次改观。但也仅仅是好感,根本升不到情爱的层次。
关乎一生的事情,岂可儿戏。
见凤皎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待在一边不说话,月明汐只得暂时放弃这事儿,权当是给她思考的时间。
有了这一档子事,两人都不再开口。马车里寂静得很,能清晰地听见车轮滚过地面的声音,和马蹄声。
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好在折腾了这么一天,两人都是身心俱疲,即便是在这样颠簸的马车里,竟然睡着了。
凤皎醒来的时候,是脑袋磕到了马车的一侧。马车停了下来,外边有人打开了帘子,迎接月明汐下车。
因为月明汐再次对自己表示好感,凤皎不想和他牵扯不清,拒绝了他想要送自己回府的好意,只让马车再带她一程,来到了一家成衣铺。
凤皎一身衣服虽然不至于衣不蔽体,但又脏又破,破败不堪。就这样回到府中,免不了遭人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