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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秋天的门槛上
风就站在我的鼻尖上
一只迷了向的虫子，脸庞上挂满了迷惘
在一番问询之后，你可知晓
在秋天的书页边缘，我也是个寻找方向的人
这个时候，还是有阳光的
阳光还是有重量的，沉甸甸地压人
这一幅光与影子垂挂着，画上一朵半开的花
你张望的表情忽然变得具体
小虫子在这一刻挽救了想象
我掀开秋的门帘，秋掀开我的昨天
那一树孤零零的石榴抽象成诗行
坐在诗行的中段，是一张瘦削如许的脸
此时，你坐在一把镂空雕花的椅子上
唇角模糊的线条都在滋生幻想
一只半睁着眼的石榴，站在你的头顶上
一只迷向的虫子，停落在石榴的嘴角
望眼欲穿的羞红比阳光还要闪亮
我扯了扯嗓子，一串嘹亮爬到了石榴树上
此时，你裙子的花边已折叠成曲折的膨胀
石榴树越长越高，如同呼唤的符号
秋天总是带着异样的温度
就在下一场雨水开始吵闹之前，石榴笑开了
牙齿掉下时纷乱美丽，晶莹中泛着魅惑
是谁咬疼了我的联想
椅子慢慢变软，镂空的花纹消散
你纤长的脖颈在空气中渐渐凸显
秋天，高昂的头颅是骄傲的深刻
这是个问题，还是个答案
站在秋天的开端部分，我们摒弃了语言
椅子以风的形式爬上了天空
在最深处。如此高远
在秋的形状和结尾之间
石榴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过度段
朗诵、或者写作，从抽象与具象中走过
不同程度，都意味着同一个秋天
2004。1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