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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考虑一个严肃的问题
从一个很低的角度
高尚的人们思考过的痕迹
我因为卑微所以不能触及
生命是轮回还是终止
忽然想起孙悟空和九条命的狐狸
我的第一专业是学习造纸
就以造纸过程作为例子
从低等生物藻类到高等植物乔木
甚至那些矿物质石棉和云母
都可以从它们生命里取出纤维
站立以平铺的方式收讫
生命终止的印象太深
亲人离去总使我心恸
很难搞清楚这种终止行为
是不是故意让人的灵性迷失
看一看七十这两个字都有死折
哪种数字会包含更神秘的意义
植物用绿色表示活着
人却用一口气
树蒸煮后成浆再抄成纸
人火化后成灰被封存奠起
我从很低的纬度看不清楚
两种生命轨迹是平行还是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