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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天空,乌云层层散尽,空气愈加的湿润而赋有生命力,万物像被雨水洗涤了心灵一样,独自在微风中摇摆着善良的舞步。枯黄的玉米,仿佛也回到了春天的怀抱,宛若婴儿般惹人怜爱。山间的溪水也不甘寂寞,它们潺潺的流着,与身边的岩石基脚欢快的合奏着生命的交响曲,好不愉快!就在此时,一条荒废多年的盘山小路引起了我的注意,它像一条火蛇一样盘在半上腰间,一动不动,在雨后显得是那么的宁静与安详,或许它正在用泥泞打扮着自己,不想被别人打扰!过了一会儿,我再次看它的时候,它似乎更加的弯曲了,像一个硕大的z字一样向往压来,我顿时显得激动不已!因为,我不得不说,它突然唤起了我心中的一段记忆
我的家乡,云贵高原孕育的一个典型胎儿,常年雨水充沛,植物葱郁,绿色点缀着山间地头,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是一种叫人心碎的绿!每年的雨水季节,山腰的曲曲小路,也和眼前的这条z字一样,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尤其是我以及和我一样的人!我常常能在黎明和黄昏的时候遇见父老乡亲,就在子路的两个拐弯处,他们往往是疲惫的身躯上勒紧着两条绳,紧紧的锁住了双脚,像山里耕作的牛一样,缓慢的同时又呼着热气,大口大口的!仿佛吞云吐雾由于水土流失严重,山间的小路在雨水的滋润下,愈加的显得泥泞不堪,黄色在这样的背景下得以茁壮生长。没逢雨天,在z字路口,它们都会同时充刺着父老乡亲们的眼帘。于是,直到现在,那道黄绿交加的风景线在我心里仍旧清晰可见!从未曾有过丝毫褪色。
在我对于z字路的记忆,还不得不提到一群人,她们就是我的父老乡亲,大多是没有太多文化的人,只是和哑巴稍有区别!在农村赶集的那天,我随处可以看见在路口驻足的妇孺,她们总是对过往的车辆显得格外兴奋,像快要卖出的猪仔一般,这种兴奋显得愚钝而麻木,她们主观的认为:她们的男人是在何处出去的,就理应在那里回来,这个地点,就锁定在z子路口的两个拐角点,因为那里常年少量积水,没有太多的黄色,又容易搭车!从那开始,她们就习惯于在z字路口的两个拐点上张望,一望就是青丝变白发。她们在后来究竟等着她们的归人没有,至今我仍旧一无所知!
西方基督教里崇尚十字,它是耶稣拯救人类的图腾。对于z字我想大概是不受欢迎的,z字路有两种颜色,绿色和黄色,皆为贫穷,更是苦难!但我仍旧信仰着它,它更多的是像十字一样烙印在我的皮肤和毛孔里,乃至骨髓!我想着或许这就是原始的农业文明孕育出来的民族吧,要不,炎黄子孙怎么大都是黄色皮肤呢?原因或许是,一个苦难的民族,之所以为黄色皮肤,难道不是提醒它时刻勿忘历史的教训么?
还是回到眼前这条z字路吧,它似乎更加的弯曲了。我想这无疑有着深刻意义,对于任何苦难而言,有韧性总是好的,压不垮、打不到,这难道不算是一种积极的回应方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