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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夜,没有风,也没有月。
只有指头燃点的香烟,若隐若现的闪烁,融于黑暗的烟雾,无形,却呛的喉咙难受。一个人徘徊,在同样孤独的柏油路。
黑暗中,偶尔行过骑单车的情侣。她们的身躯紧紧唯一在一处,仿佛天生如此。没有间隔,只有粗浊的呼吸,在空中弥散。恨恨的吐掉口中的唾沫,深深呼吸一口热恋的味道,却感觉一股情愫在胸中汹涌。
落满叶子的道路,一个欣长黑暗的身影。久久的对视,眼中同样的忧伤。谁也没有动,却都在期待。终于,忧伤不再,取而代之的竟然久违的熟稔,与相知。莫名的欣喜,我移动早已麻痹的步伐,慢慢行去。在哪里,早有一条手臂扬起,静静的等待,等待生与死的冲击。
没有言语,静静的挽住那一条手臂。
小巧的手,柔无骨。紧紧的呵护,心乱了节拍,与另一种声音同步,那仿佛就是她的呼吸。仿佛窒息,我大口的喘气。那清澈的眼睛,怎么仿佛记忆里满天的星斗。
不可以逗留,我与她同行。向着黑暗的尽头。
脚步,细碎而匆匆。一路行过,只有不经意的眼神轻瞟。触及初恋般的味道,羞涩也就染红了面庞。向前,一路向前。
光明,似乎就在前方。
执着,相握的手,颤抖而有力。那光亮的所在,可否就是我们的幸福的原点。于是,我们企盼,脚步也变得仓惶而热切。
光明,刺眼的光芒。
欣喜,如春花般绽放。我们笑着看向远方。自由也许就在眼前吧,幸福的憧憬,我们更神情的对视,却不曾注意,那光明瞬间隐没。终于有所察觉,黑暗的眼睛再次适应黑暗。
路,却突然变作两条。
无语,笑容僵硬,同样的困惑。不知所行,我与她深深的思索。终于明白,分开仍然温暖的手掌,竟然恁般的恋恋难舍。再不敢抬头,我与她,沿着各自的道路走去。没有回首,只有眼角晶莹的泪,凄然的淌下。
掏去心扉的痛楚,却无可奈何。只因为我与她,深深的了解――彼与此,本就不属于同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