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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付出那种伤心你永远不了解,我又何苦勉强自己爱上你的一切,你又狠狠逼退我的防备,静静关上门来默数我的泪。明知道让你离开她的世界不可能会,我还傻傻等待奇迹出现的那一天,直到那一天你会发现,原来真正爱你的人独自守着伤悲。
一,给光
会假装毫不在意的通知你,我走了,并且,我会走得很轻,很轻,像一片羽毛被风悄悄卷起,飞入无边的空气。从空气中来,回到空气中去。我漂浮着,无根。洒向黑暗,从此,在幸福和情欲里放任自己。
你爱的,是寂寞的自己。没有陪伴的人总是需要找一个支撑,安慰和释放。你说的爱,我不敢再承担。更甚者,你已不想再给这样的爱。相爱的人不能够相信情比金坚,还有什么好继续,纵然只是小误会,也会令爱灰飞烟灭,迅速消逝。
我爱的,是那种被呵护的甜蜜。那种感觉只是需要,并非给予。我被动的付出,不冷不热,不温不火。要知道,等待沸腾需要耐心,我的,还有你。执守一片天空的誓言真的很短,像电视剧里的广告。你的爱则只是广告其中的一则,终将被下一则取代。
不言其他,能够在一起,是奇迹。若说是缘,那是借口。缘份不是提起与放下。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你寂寞我也寂寞。寂寞犯了错,必然失去,重复寂寞。既然是奇迹,终会有失去兴趣的一刻,我们,同样有一颗好奇的心。
你说家里给的压力太重,不能持续。
那么。我说,就这样散了吧。祝你找到一个比我好的,能够真正爱你的,也能够被你家人所接受的女孩,正经爱一场。
尽管,你说真的想与我在一起呆着一生一世,你是真的真的很爱我。可是,与你在一起,我感觉不到正经。曾经说过需要安全感,那是奢望,希望会明白,在一起的时候需要彼此牺牲。可是,牺牲的代价有轻重。
这一次,才明白,你永远也无法正经。只有你说不能持续的话是真的。真的很伤人。我原本以为,我会走得轻松,会笑意盈盈的说,我们分手吧。而事实上,我流泪了。我却还笑着祝你找到更好的。
真诚的祝愿你,找到更好的。
二,断掌
断掌顺娘是儿时看过的一出电视剧。忘记了演员,忘记了情节,但对于一件事记忆犹新。整出剧幕所批判的断掌女人克夫的谬论。电视的结尾,顺娘与相爱的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白头偕老。断掌克夫?我摊开手掌轻轻的苦笑。
我,断掌。他们说我将来的老公会因我的掌纹而死。于是,我总是那么的小心翼翼。而光,轻蔑的笑,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爱你,且会爱你一生一世。可是,那么多流言扉语。包括你迷信的母亲和外婆,你难道一点也不在意?我问。光无语。
姐姐说。你相信断掌克夫?
我有些难过的想着,是的,我相信。因为,自从我们恋爱,他们家就连续发生不幸。恋爱不到一个月,他家便失窃,他母亲的钱包被洗劫一空。再一个月,为庆祝母亲节,我送了两束花给他母亲与外婆以示对好们友好,第二天,她们同时病倒。只可以这样解释:都是因为断掌。于是,我也开始相信所有厄运都因这双手。这双手带来了太多的不幸,我已不敢再分真假,辨虚实。
可是,你知道的,我们的母亲,也是断掌,我们一家人照样活得健健康康,我认为并不是关键。姐姐愤愤不平。
我哽咽。可是,他们的家里并不这样想。当迷信控制大局,所做任何努力都将成空,况且,我撑得太累,我想休息。偃旗息鼓,放自己一条生路。
摊开手,伸直,再伸直。感情和事业合二为一,纹路清晰,一直到尽头。然后与生命相接。多怪异的掌纹,触目惊心。无力再看,不敢再看。一切都因为这掌纹。上天如此安排,是何意?注定让我孤独,终老此生?
光,你看,你看我的手掌。
光蒙住我的眼睛,别看,别再看,我不介意。我的泪从他的手心溢出。光,你可知道,断掌的女人失去了爱和被爱的权利。背负着世俗流言,爱必将丧失。无论如何,我依然感激你给我的甜蜜。
手掌轻握,加重力气。痛。痛楚让我忘却一切。爱情,很美丽,终是无缘。将尽于此。我不敢再谈更多。更不愿再挣扎。接受命运的安排。散吧,散吧,我,是信命的普通女子。
可是,我真的普通吗?断掌的女人,岂是普通女子,断掌的女人,终需断爱念。
三,无助
像一叶漂泊的孤舟,漂泊在海洋。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失去了信念的人是可怕的,对于生命也在所不惜。有人说,失去一个人,就失去了一个世界。我笑,如此愚蠢。可当真,失去了他,整个世界失去了色彩,抑或,我失去了一种能力。从此,在单色调里演绎一个人的江湖。波澜不惊。
回去的路上,买了几瓶酒。收银员惊讶的目光在我离开时关注了久久。感觉到那份担心,涌起丝丝暖意。亲爱的女孩,你一定很幸福。否则你眼里不会那么多不解和疑虑。你可知道,爱情的力量这么重,使生活没有规律。
喝酒,抽烟,极尽可能去摧残自己,也可理解为善待。这样含着泪笑自己。傻里傻气。镜子里的陌生人影,似是一个无助的孩子。失去了爱情的女人,失去了站起来的勇气和信心。比孩子更脆弱,更令人担心。思维雪白又黑暗,脑海很轻又很重,身子很散又很累。躺在床上睡。歪歪斜斜。头痛欲裂。
闻讯而来的好友拿来湿毛巾。轻轻的,柔柔的,凉凉的贴着额头。灼身的火热退却不少。我舒服的转身。手攀上她的臂膀。光,是你么,是你么?如此温柔还将是谁?
好友轻轻的握住我的手。你看清楚。我不是你的光,但我与他一样温柔。睁开眼。灯光刺目。好友的关切和她焦急的脸。眉目那么清晰。对她淡淡的笑,苍白的。我没事。声音如蚊。心里甚为失望。光,给了你消息说病倒。你可以无动于衷,没有丝毫声息。
她恨恨的说。你怎么不喝死,死了我就不再担心。口气凶猛却又异常温柔。我望着她,定定的。心底被柔软的触动。你,舍得我死去么。若我真的离开了,还有谁能够陪你逛街,陪你通宵聊天。她的眼里溢满泪水。
我突然狠狠的死命抱住她。将头埋进他肩窝,泪水打湿了她肩头。说好不哭,却是忍不住。被她搂着,很暖很暖。是的,谁谁谁这样告诉我,除却爱人的怀抱,还有一个人,能够给你安慰,给你支持,供你放肆的哭泣。
哦,幸亏,还有她在身旁,就不会完全的无助。
四,不哭
我抱着光的肩膀。狠狠的,用力往下咬。一排整齐的牙印在他肩膀上,没有流血,却乌黑一片。他醒过来,发疯的嚎叫。你有病。我轻轻的抚摸,然后落下轻轻的一吻。抬起头看着他朦胧的眼睛。
是的,我有病。我咯咯的笑。我要你记住你曾经有个我,在你的生命中出现过,要你永远带着伤痕,一生一世,或许来世还有胎记,我便可找到你。
起了身,拉开窗帘,阳光倾泻而来,洒满房间。我抬头,已经十一点半。我顺势推窗。光叫,别开,没关冷气。我的眼泪突然落下来。他的话,大煞风景。我固执的推开窗。热流扑面。光起身,关了冷气。
我立在窗前,久久无语。曾几何时,不再有默契,也不再会佯怒责怪我的小脾气。只是这般轻描淡写。貌似娇宠,实则已慢慢淡化我们之间的爱。女人心,海底针。丝毫的变化也逃不过这双锐利的眼。
你看,我始终见不得阳光。我又开始咯咯的笑,像窗外的阳光一样灿烂。光从身后拥住我,宝贝别这样,别这样。光的声音好温柔好温柔,我突然没了力气。
我需要光,一种本能。我愿意与他这样呆在一起,听窗外嘈杂的喇叭声及其他。静静的偎在他的手臂中,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入梦。醒来的时候可以得到他深情的吻。我是普通人,需要情,需要爱,需要有人宠,需要有美满的生活,只有幸福和快乐。
然而需要,又是怎样让你失望,甚至失意。光已经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用溺爱的眼神关注,尾随,并小心翼翼的呵护。除却这些,两个人已经产生了不可看见的矛盾。这般,那般。思想中的分歧。痕迹深深。
流泪。想念的时候尤其伤心,想控制都控制不住。当眼泪从眼眶里缓缓滴落的瞬间,内心深处有释放的快感。曾经为一个人笑,现在为一个人哭。身体空洞。泪水依然只能诠释想念,无法将伤痛带离。
很痛,很痛。痛在哪里?是哪里刺痛了我的神经?
是的,心痛如绞。
不哭,不许哭。
五,孩子
宝贝,我们将来要很多很多孩子,男的像我,这样帅气。女的像你,漂亮大方有气质,有颗柔软的心。光看着我,口气很正经,仿佛是对天发誓般,义正严词。
我背过脸。佯怒。你将我当母猪?心里却含着笑。有人说,一个男人想与一个女人生很多孩子,那么,他一定很爱她,准备与她生活在一起,拥有她一生一世。
光急切抗议。别这样理解,我想多要些爱情结晶,来证明我对你爱有多深。呵,这个有着帅气脸蛋的男子,这个将爱挂在嘴边的男子,懂得甜言蜜语对一个女人的杀伤力。他有足够的聪明抓住一个女人的心。让她爱上他,激烈的爱,源源不绝。
孩子,我也喜欢孩子。与相爱的人一起制造也爱的结晶。看着他成长,守着他,心里涌起爱意。从此,他是爱的焦点,维系的纽带。有了他,便不离不弃。许是有了婚姻的保障,心里比较踏实。有了孩子,便是握紧了一张王牌,无论他在哪里,也会回到身边,因为这孩子,你可绑住他脚步。
多么漂亮的假设。孩子,太遥远,太不现实。我暗然。如果我们有将来,我会要一个孩子,男孩或者女孩,我会爱着他,胜过爱自己。
想起这些才明白,这只不过是光的诺言。就像我爱你,我想你。男人,不喜欢牵绊,不喜欢负担。如果奉子成婚,光一定会说,孩子,只是女人牵绊一个男人而设的陷井。
事到如今。终于,勇敢的面对这样的现实。以前,还会小心翼翼,为免心伤而不去想某些问题。孩子,到了如今,我变成了受伤的孩子。
六,感谢你的温柔
对不起。光在电话里轻柔的说,有些谨慎。他在害怕吗?还是担心一不小心伤害了我。你太脆弱了,我害怕你无法接受我离开的事实,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你,因为,我知道一切对你不公平。光似乎是倾诉,也像是怜惜。
公平?谢谢你还能够想起这两个字。可我已经不在乎。拥有过多少,得到了多少?失去了多少?爱不应该计较得失。我字字尖刻,锐利,刺伤了光的同时刺伤了自己。
其实,光,我应该告诉你,爱不可以说抱歉。你不能低估女人的小心眼。因为这样,你给的爱和你给的伤害。我会记着,一辈子。
潇洒的挂断电话。疼痛自知。有时候,女人也爱面子。尽管伤得深,偏偏装做毫不在意。就像明明深爱着你却放在心底。说爱你的时候细声细气,遮遮掩掩,仿佛是见不得人的事。很多女人都是这样羞涩,这样矜持。
又一次用喝酒麻醉的方式狠狠的,狠狠的折磨了自己一宿。彻夜不眠。却未烂醉如泥。为什么,还存留一点希翼。盼着他不理世俗,为了爱而奔命。许是他的电话,又一次打扰了我的平静。原来,是真的忘记了我曾真切的拥有一段爱情。渐渐习惯一个人安静的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和休息。
摊开手,我看到手掌的纹路。痴痴的笑了。你不应该再有幻想,因为你不是正常的可以被爱的女人。即使,他很爱很爱你,终会离你远去。没有人会为了爱压上性命。关于迷信,我知道,会缠着,一辈子。
出得门,阳光刺眼。戴上深灰色眼镜,不再觉得眩晕。以前,光会小心的给我戴上帽子,然后让我轻轻握住我的手,一脸幸福的样子,往前走。不时侧过脸来说些什么。此时,我一个人,甩着手,大步的走。我会将他丢进遥远记忆的回收站里。
七,再给光
分开的夜里,我喝了酒。酒是好东西,会暂时消除忧愁,会暂时令人失忆,会暂时麻醉灵魂,会暂时丧失理智。当然,都是暂时。暂时放下你,沉沉入睡。这样安静的,回到平静的一个人的江湖,没有你。
分手第六天。看到你和她牵着手,快快乐乐的穿过街道。我坐在角落里,无动于衷的笑,并可以不带苦楚,心平气和的看着你们走远,直至消失。只是惊讶于你自我疗伤的能力,很快就与另一个人谈情说爱,亲亲我我。当然清楚一切归功于你忍耐寂寞的骨气。那个女孩,我祝你们能好运。
此时,我尝试淡淡的不带情绪去想你。虽然有时候幻想你是否真的如你说的那般担心,还想你应该也曾经重视过这份感情。就算某个时刻有那么一点点的在意,便不觉遗憾。
你,却如此这般再次给了我讽刺。背负的流言暂且不提,你所给的伤害也可以变成红尘旧事。记恨是女人的天性,我可以大度,可以直面,可以有笑容。但在心里,会永远记住有这样一个男人,曾伤过心。
坐在这里记录下这些东西,不是为了什么,只想给自己释放情绪。女人,可以傻一次,可以贱一次,但我允许再错一次。你,我不会再珍惜。失去一个不爱我的人,是我的福气,失去一个爱你的人,是你的不幸。
是的,我不再伤心。只是,感激那份曾经的温柔,和你留下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