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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模糊的灯,镜子折射出影像。
那里头,竟然有一张孩子通透的脸庞,红润的脸蛋,清澈的眼神,带着甜美的温和的稚气的笑意。你是谁?我怎么如此熟悉。问得急切,因是极喜欢那张脸。她微笑,不语,而后,渐渐远去。那柔亮的青丝,秀美的颜容,越来越暗,越来越淡。
我紧张,起身追去。却独自站在黑暗里,那人,那脸,没了踪迹。我环顾四周,越发恐慌,想叫喊,却懵在原地,不知姓甚名啥,我该如何唤她。
醒来。方知是南柯一梦。
薄薄的毯子踢落在地,纠结成一团。汗,顺着额,背,不断的流。盛夏的夜,无法抵挡的热辣在流火。风扇低声的呜咽,低声下气。那破碎的光透过窗帘,星星点点。对面的房间电视声音有些响。
欧锦赛的激烈,在无边的黑暗。所谓的豪门虽然接二连三黯然的带着众多遗憾离开这战场,而忠实的球迷,兴致依然。在他们,冠亚之争还留有盼望。尽管那般痴情的爱着法国,爱着英格兰。可重点,还在那球,你争我夺,你来我往。
那一场,这一场。通通不落下。而今晚。仅剩的可以精彩的葡萄牙和荷兰。怎可不观战。于我,从来都不是痴迷的一员。亦不会为一场球而彻夜守候,不愿耽搁睡眠时间在这些球赛上。我贪恋安睡时的静谧时光。
只是,那梦,将我惊醒,很是恐慌。仿佛某些刻意的想法,残留在内里,很深很深。那么熟悉的脸庞。是谁,是谁?
分明在某个时候遇见过的,那么熟悉的眉目,那么清澈的眼神,那么含蓄的笑意。焕发着色彩,盈盈的,不言不语都透出些光芒。
可消失得太快,我来不及记忆。
那么的恍惚。是否是提示,让我寻求某些过去。那脸上,似乎有我寻觅的青春,追求的美丽。只是,我突然记得,那曾经年少你和他,自豪的素面朝天,毫不畏惧光阴。不会轻易感叹匆匆,太匆匆。
那时候。你不明白什么是足球,不知道什么畅快。只是,偷偷爱慕着某个人。那人那样的喜欢绿茵场。于是,痴痴的陪着他守夜,去看一场不懂的精彩,为之欢呼呐喊。
爱他所爱,喜欢他所喜欢。为他递上一杯啤酒。为了一句谢谢欢喜上好几日。而那爱慕,深藏在心底,放在日记中。他只是爱足球,爱那九十分钟的精彩。他完全不在意你始终陪伴在他身旁,为他喜,为他悲。
与他在一起,只是听他说欧锦赛,听他说欧文,听他说菲戈,听他说世界杯,听他说这说那。你装作兴趣盎然的样子,其实,你根本不喜欢这些,你只是喜欢他说这些时候,容貌焕发的光芒。欢喜异常。如果他喜欢球队输了,他很伤心,你也难过。你难过着他的难过,痛苦着他的哀伤。
这样,是不是有些刻意?
岁月,流逝而过。你们,在起起伏伏中失去联系。他有他的方向,你有你的际遇。你有了自己的爱情。然后失去,然后再拥有。始终,有些反复。偶尔怀想他,那曾经暗恋了这么久的男人。经历了多少风霜,现在是否还孤单。
岁月,在这张脸上,划出一条条伤疤。横的,直的,交错成网。这张巨大的网,束缚着不停渴求的心。聪明,智慧,也抵不时光的奔跑,你无可抗拒的想抓住那尾巴,却总差了那么一步,你就落在了后边,越来越远。
那岁月啊,是刀,是剑,是匕首。划破了记忆。使之琐碎和零散。
关于那些回忆,竟然只能够记起稍微的某些片断。只是,这些年,偶尔会关注那些赛事。偶尔想起当年的时光,无怨无悔的付出,一些莫名的快乐和伤感。
原来,深心里始终无法忘却,某些好,某些坏,某些甜蜜,某些忧伤。那脸,还停留在当年,不浓不淡的剑眉,英姿飒爽。
你那样动人呀,时常禁不住怀念你,笑意里的风帆。
过了那么多年。我的宝贝。你呢。在每场球赛过后,是否会想起曾经有一个女孩,反反复复的出现在你身边。默默无闻的陪伴。你是否会想,她可还有当年清纯的模样。光滑的皮肤,圆润的眼睛,和柔软的触感。
这场球,萄葡牙赢了。了却了很多人的盼望。有人欢欣庆祝,有人失落伤感。似是那些美好或不美好的爱情的角逐,你来我往,你赢我输。当年的足球已不在,新的替代旧的,你身边的女子是否像那足球,来来往往。
世事本如此,胜负各半。激烈不减当年,盛大辉煌。输输赢赢。岁月没有给这项赛事添加伤痕,只留下某些遗憾。像你当年,如果鼓起勇气说爱你,结果也许就不是这样。
我曾深恋过的人,但愿,岁月划不伤你的皮肤。你的能耐,你的魅力如足球赛事那般闪亮璀灿,夺人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