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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抹颊,果然满指泪。
为何哭?
管茅紫自己也不知道,打从父亲过世之后,她就立誓要坚强,绝不再掉半滴懦弱泪水,就连练武时的艰苦都能咬牙忍过,为何会莫名掉泪?
她只知,当奶娘一本正经、既严肃又严厉地告诉她,不管段归秋如何对她心仪,她最多最多也只能当个暖床小妾时,她的心口就好痛好痛。
那痛,比五师兄的刀划在她肌肤上还痛。
那痛,比练轻功时自高高的竹竿上摔下还痛。
甚至,小妹因为出任务受重伤,废了一条手臂时,她的泪水也仅是噙在眼眶,逼迫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吞下。
这个男人对她而言,竟已是如此重要了吗?
明白她掉泪主因的段归秋抬手,捧上她的颊。
“哪来的姑娘就算哭泣也这么好看的?”段归秋嘻皮笑脸道。
又是没个正经!避茅紫轻瞪他一眼,下垂的嘴角忍俊不住地微微往上翘。
“你别理奶娘的话。”段归秋轻叹:“我在家里根本没什么地位,少爷两字不过是喊着好听!这倒也好,我相信不会有人理会我娶了哪家姑娘,就怕你嫌弃我是个不事生产的米虫。”
管茅紫闻言连忙摇头。“我知道你行的,只是上头三个兄长欺负人”
“嘘!”段归秋食指轻放红唇“这美丽的唇不该拿来骂人。”
管茅紫轻抿了下唇,心头明白打抱不平的话说了无益,但她就是为他感到不平。
“好,不说。”他不想听,那她就不说!
段归秋笑了笑,忽地打了个冷颤。“我觉得有点冷。”
“是不是因为发烧的关系?”管茅紫忙拿下他额上毛巾,手心贴上“还烫着,大夫的药不晓得是否真的有效?”
她心急地在脸盆里揉凉毛巾,再轻轻放上他的额头。
“我才吃一帖药,药效不会那么快的。”他望着她,眸中闪过一道诡黠的光芒“不过我想该有个东西帮我取暖,否则真的好冷。”
“我去拿火盆来帮你生火!”
热烫的巨掌握住就要往厨房找火盆的佳人细腕。“不用,火盆这儿就有!”
“在哪?”管茅紫东张西望。
“就在这!”蛮力施上,将猝不及防的她拉上了床。
“哪里有”灵光一闪,她倏地明白他所指为何。
“这里不就有个又暖又舒适的火盆吗?”猿臂缠上姑娘家特有的柔软身子,硬是将她拖入怀中。
“你就连生病也不安分!”管茅紫红着脸轻斥。
“人都病了,你就依了我吧!”
当他在耳畔低声要求时,火烫的气息直贯入她的耳中。
江湖儿女本就比较率性,管茅紫仅犹豫了一会儿,就点头答应他的要求。
他是生病的人,顺着他的意思也无妨,妹妹们生病时的要求可比他还任性呢!
段归秋闻言大喜,将她搂得更紧。“我怕传染给你,你背对着我躺着就好。”
他自她的后方搂着她,粗臂就缠在胸缘下方,那暧昧的位置让她的心因而跳得好急,明明伤风的人是他,她却彷佛也生了病,全身都在发烫,但又不忍推开。
他病了,就依他吧!
轻轻拉过被子盖好,以兔窜入两人之间的冷空气又害他着凉了。
她本以为被他这样搂着,她应该难以入眠才是,没想到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她就在颈后气息的柔柔吹拂之下,不知不觉地也跟着进入了梦乡。
管茅紫悠悠自睡梦中醒转时,人正面对着他的俊颜,而他不知何时早已清醒,一双黑得发亮的眸子灿灿然盯着她瞧。
瞧得她又是一阵脸红心跳,好似也犯伤风了。
“你好多了吗?”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瘖痖,连忙轻咳了声。
“应该是好多了!”他摸摸额头。
“退烧了没?”她关心地问。
“不知道,我摸不出来!”宽额突然抵住她的前额“退烧了吗?”
突如其来的轻昵动作让她傻了会,哪感觉得到他的额头到底是烫的还是正常温度?
“你这样我无法判定!”她红着小脸低嚷。
“那用手。”他执起柔荑,浓眉微蹙,出口的却是轻傲的语气。“你的手热热的,测得出来吗?”
她不只手热,脸也热,这一切都是他害的!
罪魁祸首还敢嘲笑她?真可恶!
“可以!”她微嘟着小嘴,掌心贴上前额“似乎不烫了。”
“退烧了?”
“应该是。”
“难怪我觉得现在身体的感觉挺好,可见老大夫的医术不错。”他微笑,充满暧昧地说:“要不就是因为你的陪寝,加速了恢复的速度。”
什么陪寝?她瞪了他一眼。
这孟浪的公子哥,不管病着还是醒着,都不改轻浮的性子!
偏偏她不知是习惯了,还是已经练就金刚不坏之身,纵然因难为情而小脸通红,还是能不疾不徐地与他对话下去。
要是过往,早在他头上赏了一记!
“不过你还是要多休息。”只睡了一会,吃了帖药,身体必定仍恙“我去厨房帮你张罗膳食,并帮你再煎一帖药。”
拉开缠在细腰间的长臂,身子一动,人又缠了上来。
“别忙,我还不饿!”饿的是别的地方。
有美人在怀,还是他中意的那个,要他如柳下惠般坐怀不乱,难如登天。
“就算不饿也该吃点东西,大夫说多点营养才好得快。”说着,又去拉腰间的手。
“你真的要帮我止饥?”
“当然啊!”这有啥疑问吗?
他笑了,笑得眉眼弯弯,笑得嘴角上扬如新月。“我有你就饱了。”
他将她搂得更紧,同时薄唇印上红润的小嘴。
“我可不是食物,止不了饥的。”她在他唇边含糊反驳。
“可以!”火舌探入檀口,吻得更深入。
“怎么唔可以”
每每他热吻上她的唇,舌尖搅动无措丁香,就好像有谁在她脑子里灌了一盆浆糊,害得她意识迷蒙,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的唇舌之间,啥都不管了!
他吻她的时候,一定都下了迷香,要不,她怎么会这么毫无反抗之力,任凭他恣意夺取唇间的甜美呢?
但她万万料想不到的是,这一回,膀间欲龙被她的体香唤醒的他,要的可不仅是芳唇的品尝、两颊之间的香甜,而是她整个人。
长指灵巧地解开对襟背子的系带,再拉开里头的长衫,阻隔两人之间的就只剩下一件粉藕色肚兜,以及为求行动方便所穿的长裤。
沉迷于激吻当中的管茅紫未察觉他已暗中卸去她的衣裳,他因病而略高的体温更是让拂上luo肤的冷空气不那么明显,让她没有意识到胸前有什么正在作乱。
酥酥麻麻的感觉比他几次故意含吮她的耳垂、刻意在她耳旁吹气时威力更胜十倍,她不由得缩起肩来,双眸下意识往下瞧,这才发现他的手正在她的胸口肆虐,而她上半身的衣物早就不知跑哪去了!
“啊!”她霍地清醒过来,第一个反应就是双手掩胸“你你干啥你怎么可以脱我衣物?”
刺激太过强烈,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费了好大的工夫才说清楚。
“我饿了呀!”他像个无赖,更像个孩童,腻在她身上撒娇,头还埋在手臂上方,轻蹭着那因躺着而往锁骨方向延伸的丰满。
她平时衣服穿得宽松,人又纤瘦,若未脱衣,还真不知她如此性感诱人呢!
“饿就该吃东西,怎么怎么能这样?”管茅紫气呼呼地低嚷。
她从小就失去父母,关于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事她晓得的也不多,只知道男女之间不应该太亲近,可是当她们生活在古家堡时,常与师兄、师弟共食共眠,倒也不会想太多,只是不致没常识到不晓得女孩的luo躯被男人看走了代表什么,更没听过肚子饿了要脱人衣服的!
“我现下的饿,光靠食物是饱不了的!”
“有这回事?”她一愣“难不成你除了伤风还得了其它的病?”
这可不得了!她是不是该再找大夫过来替他看诊把脉?
见她面露着急,在他身边,除了奶娘以外,不会有人这么关心他了!
而且,她还单纯得他说啥就信啥!
他心中暗暗窃喜,决定继续掰下去。
“是啊,是得了其它的病!”他状似痛苦地眉眼纠结。
“我现在就去叫大夫!”
“不用!”他喝止她想找第三者来破坏“好事”的举止“这病不难,你就可以治了。”
“真的?”管茅紫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那快告诉我,怎么治?”
“你只要乖乖的躺着,不管我做啥都不要反抗,你现在在做的就是治好这连食物都填不饱的饿病!”
“真的?”她怎么觉得这话有蹊跷?
“真的!”
见她不太相信,他夸张地抱住她,嘴里急嚷着:“我好饿!好饿啊”管茅紫被他充满痛苦的嚷嚷喊得心都乱了。
“好!好!”小手忙贴上他的背,着急地上下抚摸“你说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全依你!”
“此话当真?”唉呀呀,大野狼的奸计得逞了!
“当然!”她挪动了下身子,好让自己躺得舒服些“我现在该怎么做才好呢?”
一双充满忧心的水眸直勾勾地锁着他,仔细一瞧,眸中微带湿意,可见她是真的发自内心在担忧。
一丝丝罪恶感在心头掠过,然而人在“饥饿”时,对于“美食”的渴望一下子就胜过那微乎其微、比蚂蚁还要小的良心,他二话不说,决定将她的童贞给“吞”了!
上等的美食佳肴就摆在眼前,不吃枉为男人!
包何况她上半身赤luo,下半身仅着长裤,横陈在软搨上的模样迷人,更别说她双臂摆放在身子两侧,完全毫无防备,俨然不管他对她做出任何“坏事”都概括承受的娇柔模样,有多刺激男人的感官了!
他要吃了她!就是现在!
“你什么都不用做。”他吞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我来就好。”
大野狼仰头嘶吼一声,俯身吃掉了他的小梅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