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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胡说了,快坐下。”她难为情地站起来想扶他坐到床沿边。
“不行,咱们还得喝交杯酒呢,最后一项不能漏。”他凝神注视着她笑着说:“喝了就是夫妻了,知道不?”
“嗯。”她垂着粉颈,越发害羞,他牵住她的小手,拉她走到屋子中央的圆桌前,在两只杯子里斟满酒,然后手臂相互交缠,喝掉一半,交换过杯盏,再将杯里剩余的酒喝完。
“嘿嘿,这下成了。”他笑得眼都弯了“记住啊,以后要叫我相公。”
“哦”“哦什么哦,快叫一声来听听。”他要立竿就见影。
“”她张张嘴,又闭上嘴。
“喂,干嘛学金鱼的样子啊?”他不乐意了。
亏他想得出!阮真真被逗得笑出声来。
“哎呀,我家娘子笑起来真好看。”他惊叹,表情特别夸张。
她瞪了他一眼,收敛起笑容:“我问个问题成吗?”
“成!”他嘻笑着:“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搞得这么隆重娶你?”
“嗯,我不是早答应给你当妾了吗?为什么”她迟疑地问:“还要搞成这样子?”娶个妾嘛,至于这样大张旗鼓吗?
“笨!这都想不通?”他用手猛拍额头。
“那你说。”总是给他骂自己笨,阮真真已经多少抗打击了,也不生气而是追着问。
“因为不搞成这样子,就收不到礼金呀!”他两手一摊,肩一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就这样?”她瞪大了眸,为了礼金才娶她?这理由是不是太浅薄了点?
“要不呢?”他反问她:“你觉得我为什么呢?”
是啊,她觉得呢?难道他娶她是因为喜欢她爱她?还是因为她有背景有后台?
她在侯府里看多了虚情假意,可话说回来,有人对你虚情假意,那也得你有值换取的东西。而她什么都没有,就算死了当鬼,也是孤魂野鬼一个,如今他都娶了她了,她还期望他怎样?
想到这里,新娘子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表面上镇定自若,可眼底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神采。
“快点叫相公,我要听!”一双手开始不规矩起来,摸摸这里、揉揉那里,对她全身上下的柔美曲线有点“爱不释手”的意思。
“是,相公。”她认命的低唤一声。
“这么乖?”元媵狐疑地抬起头,手却不停地将她抱上床榻“生气了?”
“没有。”她木然地回答。
“真的没有?”他才不信,眼里有着高深莫测,也有因她完美的身子引发的欲望火焰。
“是,相公,我没生气。”她没生气,只是心如死灰。
原本就不该喜欢的,原本就不该贪图一时厮守的欢愉,如今她能怪谁?
“别这样嘛,大不了我把礼金分你一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他伏在她身上,以右臂支撑起全身的力量,好整以暇地凝视着她,忽地扬眉笑:“喏,把左手给我。”
她沉默的举起纤细的手臂,看着他将一只有点份量的金环套进她的手腕。
那是一只沉甸甸的赤金圆环,有些像姑娘家戴的首饰,却又显得不是那么普通,它外壁表层以栩栩如生的刀法雕刻着一只张牙舞爪,正欲呼风唤雨的飞龙,除了龙眼是两粒黑玛瑙,龙身镶满了鸽血一般的红宝石,而圆环的内壁上也刻着一些看不懂的纹路,点缀得这只看上去已经有很多年岁的金环更显得神秘而高贵。
“戴好啰,千万别取下来。”他叮嘱。
“这是你收的礼金?”她有点不敢相信,乌龙镇里有谁有这么大手笔,送个礼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嘿嘿,以后你就知道!记住,戴上后一辈子就是我的人了。”他嬉笑着打混过去“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哦,有话明天再讨论吧,要不然这话也太贵了一点!”
接着,他再也不给时间让她说这种“绝对贵得要命”的废话,低下头,动作迅速地擒攫住动人芳香的红唇,攻陷下整齐洁白贝齿,最后滑腻香甜的小丁香舌就地被俘。
长长的青丝缠在他的指间,不可思议的顺滑令他忍不住叹了声,更加挑逗又缠绵地吻着她。
身躯也沦陷了
男性的手掌钻进珍珠色的肚兜。炙热的唇齿也逐渐转战,不轻不重地蹂躏着她耳畔的细嫩香肤,直到听到那一声声虚弱诱人的娇喘。
“唔”女人闭紧双眸,任那双火热的大掌在自己的身躯上点燃火种。
红色的纱帐以撩人的姿态垂泄下来,掩住一室的绮丽青光,男人的浑厚嗓音与女人的婉转嘤咛相互交织着,透过朦胧的纱帐,隐约能看到两具亲密交缠的赤luo身躯。
“呃”一股又麻又酥的感觉自小肮窜起,这全然陌生的体验是阮真真前所未有,十只白玉般的纤指紧紧握起。
他感觉到她敏感的反应,也因她的娇羞眸光深沉,衣衫已被一件件尽数褪去,抛丢下床榻。
红烛摇曳着的浅浅光影下,价值不菲的大红嫁衣半掩半露地盖住床边那面印着两人身影儿的黄铜圆镜,配戴着的珠宝钗环掉得满地都是,一股桂子香从窗外涌进来,醉了人。
仅着单薄的肚兜和亵裤的俏人儿,半luo着娇美的身躯温顺地仰卧着,元媵才罢了手。
“这一次,我们做完它。”他邪气地对她暧昧低语:“哪怕你晕过去,我也不会住手。”
他的话使她脸儿飞红,抬起美眸羞答答地瞪他一眼,那娇媚的诱人模样令他禁不住喉头一紧,再也忍耐不住,大手一伸,掠去她身上仅有的遮掩。
身子像绷紧的线,随时有断掉的可能,她再也忍受不住地逸出娇吟,双臂紧紧地攀住他,同时尖叫着唤出了他的名。
她的叫声令他恍惚,往事于脑海中尽数回旋倒转
那一片高高的红墙黄瓦,戒备森严的皇宫大院:那一池从茂盛到衰败的荷,是最早邂逅的地点
“真真”他在她耳边叫着她的名字,低喘着问她知不知道他等了她多久?她迷乱地睨着他完全弄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他不想再等,哪怕只有一秒钟,他也不想再等!
他想要她,要全部的她,无论过去她曾经属于谁,这一刻,这以后,她只能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啊!”嘤咛声嘎然停止,女人疼地尖叫一声,让男人顿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为什么?”男人颈背一抑,蓦然怔住,吃惊的眸不解地注视着身下的女人,眼底掠过无数疑问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惊讶:“你是你不是”
是啊,谁会晓得在信阳侯手下呆了十年,传说是备受宠爱的侍女,居然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处子!
身下的美人儿因破身之疼而紧蹙秀蛋,原本肤色就白皙的俏脸更显惨白了,她不答话,尴尬地别过脸去,低喘着,纤细的娇躯因两人之间适才的狂野激情微微颤抖。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亲密吗?难以想象的私密、激情、热烈和疼痛。
她在他身下,与他赤luo的身体紧紧相贴,而他身体的一部分仍紧紧地嵌在她体内,他们合二为一,是如此的密不可分,她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夫妻一体,她,从此以后是属于他的了;可是他,也同样是她的吗?
“你怎么会是”他不敢动,怕她疼,神情诧异,欲言又止,这个从未预料到的发现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你、你别问了”她羞赧地打断他的话,不想回答这种难为情的问题。
一丝奇怪的感觉自小肮窜起,她直觉的不愿就和他就这样僵持。
于是她忍着疼痛,两条光滑修长的玉腿儿忽然往男人腰间一勾,纤细的腰肢用力往上一顶,无比娇羞地睨着他,手握成粉拳,捶他一下,颤声娇咤着:“你到底还要不要做啦!”
她的大胆让元媵闷哼一声,腰身猛地一沉。
“啊!”阮真真低叫,皱紧一双好看的秀眉,紧紧咬着下唇,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令元媵心下暗生不舍,他低头,轻轻吻住她的唇,不让她自虐。
直到她舒展开优雅的眉心,他才蓦地抽回身躯,倏间,处子的痕迹随着他的动作淌落,陷进他们身下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锦垫。
他更深地吻住她的唇,舌尖也滑进她甜蜜的唇齿中,**着她嘴唇内侧的每一处,挑逗着她羞涩的丁香小舌,与之交缠。
“唔”她在他口中闷叫一声,这次并不完全是因为疼痛,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欢愉使她诧异,明明还是疼的,可为什么在疼之后又会让人产生无法抵制的快感?
赤luo的身躯一次次相互交叠,厮磨,毫无保留地给予或接受。
当他们一道攀到欲望的顶峰时,阮真真再也没力气动弹一下了,只能在他温暖的怀里蜷缩着沉沉睡去。
即使在梦中,她也知道,这一次,仍然不会有恶梦侵扰,仍然会幸福得令她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
隔天,全乌龙镇的居民都在热衷于讨论两个话题。
其一是这对新人的房事激烈程度,配合默契可谓惊天动地,看不出元公子体力如此之好,居然能奋战整夜不停歇,叫一帮三姑六婆们喋喋称叹。
其二则是道谜语,新婚之夜,元公子说的那句“你是你不是”到底指的是什么?让一帮大老爷们猜来猜去都没能得出谜底。
你是?你不是?哎,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