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念

沉淀的海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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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该以散文,还是小说,来阐述这两个关于“观念”的故事。

    所谓的观念,其实人又何必非要强求一种特定的格式哪?想我所想,爱我所爱,不是很好吗?我想这就是观念了,这就是我在提笔的瞬间,观念发生的变化。

    这些变化何谓对,何谓错,我不知该如何定义,是该以观念选择的方向,还是导致的结果来论哪?而很多时候,观念的取向和走向,何尝不是在当事人沾沾自喜的悠哉悠哉中,又何尝不是人生的至高境界哪?

    郭老翁今年八十多岁,土改时分的老房子,屋顶已换过三次。六七十公分厚的老墙,年年都要粉刷,却依然掩饰不住片片斑驳黄土。子女数次要重建,他总是乐呵呵的说:“这土房子好,冬天暖和,夏天凉快,地上洒点水什么的也方便”那口气与年轻时一样:“树枝好,烧水沏茶最醇;树叶好,煮的饭最香;萤火虫似的灯光好,不伤眼睛;攒衣服好,一块拿到河里去洗”在他的眼中,一切都是美好的,这种淡定和与世无争的观念,注定他平凡的一生,但这是黯然和平庸吗?在他的知足和安乐中

    一次丧事上,遇到一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孔。在心中过滤描绘了有二十分钟,才恍然想起,这是父亲十几年前的朋友。我没有跟他打招呼,是因为寒暄的碎琐,还是因为他过早的瘦弱和衰老,我说不清。

    见到父亲,自然就说给他听,并问:“原来你们这么好,为什么这些年都互不来往了?”父亲思考了一会说:“这是观念的问题,两个人观念不同,话就谈不到一块,也就慢慢的疏远了。”父亲谈了一件印象很深的事情,以解释这个观念。

    他是工人,在市里分了一套五十多平方的房子。十多年前,在他老家批住宅房还很随意的时候,父亲曾提醒他:“眼看孩子就长大了,你在老家再盖处房子,住着就住,不住也是自己的固定资产,也是一种投资。”他一听就翻脸了,很生气地说:“与人不睦,方劝人盖屋。”结果在这十多年中,家乡发生了很大变化,他的儿子回老家开书店,还要租住别人的房子。其实这件事,我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是早已忘记,还是会后悔,不得而知。这也是一种观念,可以目光短浅来定论吗?我们没有这个权利。

    记得在一本书上看到一个很有趣,却也真实深刻的故事。说的是一个美国八十老太,与一个中国八十老太,在天堂相遇了。她们终于见到可以倾诉的人,中国老太太就很自豪地说:“我没有辜负自己的使命,几十年的起早贪黑,在将死时,终于给儿子攒够了盖新房的钱!”而美国老太太却很惬意的说:“我也很高兴,终于在我来天国之前,还上已经住了三十多年的住房贷款。”无言,很多时候,无言是一种思索,还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或心情解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