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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总有一些事情令我刻骨难忘,总有一些身影让我记忆犹新,总有一些情感教我牵肠挂肚,总有一些画面使我泪流满面。记忆的阀门豁然打开,永恒的记忆汹涌而出
一、挥泪话别
自7月4日起,到10月13日结束,历时100余天的新引进高校毕业生入厂培训终于结束。10月16日早上8时整,公司116名新员工乘坐3辆大巴离开生活三个月的江汉基地,前往汉口火车站乘火车到各自的事业部报到。6个事业部分以及技术中心、仪器厂、随钻测井研究中心等八个二级部门的成员兵分三路出发:其中国际事业部的8人一分为二,4人去长庆4人去塔里木锻炼(长庆的井况复杂,塔里木的井深,两个地方实为理想的锻炼场所)。长庆事业部原本的57人加之国际事业部的4人共61人包乘一节卧铺车厢于下午3:30率先离开,乘坐同一趟列车(不同车厢)同时离开的还有仪器厂、技术中心、随钻测井研究中心的同事还有担任本次培训任务的培训中心、技术中心的领导、老师(同往西安站);第二批出发的是华北事业部的20名成员于下午五点左右出发;第三批出发的是土哈、青海、塔里木(包括国际事业部的4人)的30余人于傍晚七点半离开。
其中,由于学员行李众多,第一、二拨出发的人的行李打包快运先行,第三批去西部的由于新疆针扎事件的影响,行李无法快运,可怜的他们只有自己携带多而重的行李去各自的事业部。另外,由于去长庆的行人较多,占据了总人数的半壁江山,专门派遣了17人组成的“先遣队”提前一天(15日)去汉口火车站负责托运行李事。他们当天过去就留宿武汉,不再回基地,也就是说他们提前告别基地,率先掀起分别的小高潮,大家自发地前来为“勇士们”践行。和第二天的主力部队分别场面相比,本次分别的规模和气氛自然难以相比,但是浓浓的离意已经涣散开来,堆积大家心头,沉甸甸的。
尽管在一起仅仅相处三个月,但是同事之谊早已在过往的培训生活中凝聚。10月4号理论综合考试完毕,10月6号至11号为上井操作考试,率先考完的小组成员相互之间把酒言欢,借酒传情,不少人喝的天翻地覆,凌晨一点经常有人在楼下大呼小叫喊人开楼梯门。10月14日公司领导专程赶到江汉基地宴请大家,庆祝本期培训班顺利、圆满的结束,领导、培训教师以及江汉基地负责人轮流给每桌顺利结业的学员敬酒,又是一场痛快淋漓,畅饮开怀,在那种伤感的场合,酒不醉人人自醉,不少人喝的伶仃大醉。10月15日晚隆重举行了结业典礼及欢送晚会。持续两个多小时欢送晚会全部由学员自编自导,内容极为丰富,足见学员中人才济济、多才多艺:有自己填词的大合唱,有流行歌曲串烧,有小品、相声、双簧、吉他弹奏、舞蹈等等,可谓精彩纷呈、精妙绝伦。最后一个节目是祝酒歌,歌声响起,所有人员起立举杯同饮,一切尽在“酒”中。晚会结束时所有人员按照惯例齐唱我为祖国献石油。晚会的结束也就真正意味着培训生活的结束。
值得一提的是,离别前夕,各个小组以组为单位进行多种新式的欢聚,或是去饭店叙谊,或是去卡拉ok畅怀。感情最深的还数各小组内的成员,毕竟每次上课、上井都是在一起,彼此知根知底,相知相顾。除此之外,部分同一事业部或者学校的成员聚餐,还有组与组之间的联谊等等。那段时间很多人是在酒精的麻醉下度过的,虽说现在铁路、公路发达,天涯之间也只是咫尺之远,但是不同事业部的同事今后的相聚重逢的机会并非真正像酒桌上所祝愿的那么丰裕,大家心知肚明,所以酒也就自然最好能表达内心深处那份分别时的苦涩与惆怅了!触景生情,让人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三个月前大学毕业时同学分别的一幕幕伤感的场景,情到深处自然泪流不止。在最后的分别时刻,大家在火车站的人流中相拥而泣,合影留念,相互鼓励、安慰,带着彼此之间的深情厚谊和美好的祝福踏上了各自新的征程。
二、西安印象
火车如期而至,我们一行人提着大包小包随着人流挤上由汉口发往兰州的火车。火车总是那么枯燥、乏味而且拥挤,所以每次坐火车总是感觉劳累。但是本次坐火车感受并不像以前那么辛苦,火车是卧铺,更重要的是一节车厢均是熟知的同事,大家聊天纵谈理想、展望未来,打扑克很愉快的消磨了旅途的疲劳,在火车上度过了12个小时后抵达西安。
达到西安站时时值凌晨六点,天刚蒙亮。一下火车我就打了个寒战,西安的气温比南方要低得多,来时穿的单薄了些,我不由自主的把外衣链拉紧。出火车站,一眼就看到赫赫有名的西安古城,真没想到西安站就设古城外!借着微白的天空以及昏黄的路灯,矗立的西安古城墙显得那么肃静和沧桑,作为11朝古都有着600多年历史的古代城垣建筑,和荆州故城墙相比,显得更加气派宏伟,但是人工修葺痕迹也是格外显眼。拖着行李沿着城墙外的人行道赶到等候多时的迎接客车停息地,行李入车厢清点人员后赶往高陵县——长庆事业部的基地(仪器厂、技术中心、随钻测井研究中心的成员分别乘车回到各自的基地)。张着睡眼蓬松的双眼向飞驰的车窗外眺望,感觉所经之处(西安市的郊区)高楼耸立,大型饭店、宾馆、超市、量贩店林立,道路比较的宽敞,华灯闪烁,颇有大城市的气息和风范。
经过一个余小时的颠簸抵达我们下榻的酒店。开房入住后,匆匆吃过早饭就赶紧吃个热水澡睡觉解除十几个小时的疲劳。不少西安本地的同事回家与家人或亲戚团聚,我们外地的“过客”结伴四周转转,熟悉周边的地形。特别提提本人对西安的天气和饮食的感受。西安的天气非常干燥而且阴冷,中午的太阳光芒耀眼,但是照在人身上冷飕飕的,俨然就一纸老虎,我想如果是在湖北,那么明亮、圆大的太阳当空照射,我一定会用“烈日当空、骄阳似火”来形容。此外,久在湖北生活,一过来就觉得呼吸刺鼻,嘴唇和皮肤干糙,甚觉不舒服;更严重的是空气中灰尘弥漫,在外走一圈,用卫生纸擦一下鼻孔会发觉纸上沾有灰尘,洗脸后会留下一盆黑水!看到路上有很多行人戴着口罩,想必是为了阻止沙尘入口鼻之故。
至于西安的饮食,我至今无法适应。在宾馆下榻的十天里,本地的同事对满满一桌菜皆赞不绝口,吃得津津有味。但坦率地说我个人不敢苟同:开始上的是凉菜,酸、辣味道厚重;之后上所谓的主菜,忽而甜忽而咸忽而辣忽而酸忽而冷忽而热,口味变换快速让肠胃难以适应和消化,更要命的是除了几样“美味”的菜外,主食就是馒头或者面条,吃了二十多年米饭的我整顿吃那无味的馒头和酸辣的面条,真是难以下咽、果腹。我还发现西安人还有个不太好的饮食习惯——边吃菜边喝茶,其实这不利于身体健康。记得我很小时,爸妈就告诫我不可边吃饭便喝茶,那样容易患胃病。但是,面对那满桌酸辣无比的菜,需要茶水(服务员只上茶不上白开水)来冲淡味道,实在没办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只有入乡随俗了。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当地的水果价格非常低廉,鲜嫩的香蕉才一元五一斤,饱满的梨居然七毛一斤!感觉消费也不是高,衣服和日常用品以及小吃和江汉差不多,而且地摊上的玩具、用品非常便宜(当然水货产品鱼目混珠),最令我颇感意外的是旧书店的书15元钱能够买厚厚6本!。趁着周末去西安城区逛了两次,我只能用一个词形容我的感受:拥挤!接近城区时,每到一站,总是有那么多的人拥挤在狭小的站台上;进城区时马路更是被车辆挤得水泄不通,公交车走走停停,而且停驶时间远远大于行驶时间,本来十几分钟的路程要走上一个多小时,车上乘客怨声一片。都说武汉堵车厉害,我看在西安城区有过之而无不及。每次回来感觉骨头都快散架,浑身酸软,进一趟城的辛苦不亚于上一口井!
西安名胜古迹很多,但我们只是这个城市的一个匆匆的过客,在有限的时间里不可能到处闲逛。在去仪器厂看望那里的同事时顺便去有名的历史古迹——大雁塔广场参观了一遭。大雁塔位于陕西省西安市南郊慈恩寺内,是全国著名的古代建筑,被视为古都西安的象征。此塔是玄奘大师从印度(古天竺)取经回来后,专门从事译经和藏经之处(由于大雁塔门票较贵,没有登上大诗人岑参诗句中描写的大雁塔——“塔势如涌出,孤高耸天宫。登临出世界,磴道盘虚空。突兀压神州,峥嵘如鬼工。四角碍白日,七层摩苍穹”)。在广场内瞻仰一代佛学大师唐三藏的塑像,欣赏唐代大诗人岑参、杜甫等题写的气势磅礴、富于哲理的绝唱,领略大雁塔广场美轮美奂、设计精巧的亚洲最大的音乐喷泉,参观藏品丰富的陕西省历史博物馆,观光蕴含唐代的风情的大唐芙蓉园,就如同穿越时光的隧道,可谓目不暇接,感喟良多,心灵和视觉经受了一次前所未有的震撼。
三、素质扩展
到达事业部后,恰好周末,休整了两天,期间公司给每人发了一个意大利进口拉杆箱,算是见面礼,十天后培训结束去项目部再次托搬运李时发觉这个皮箱完全是个累赘!从周一开始,开始进行二级培训(公司制定了三级培训制度,新引进员工在正式工作前有公司组织的入厂培训,事业部的二级培训,项目部的三级培训)。在正式培训前事业部领导召开了一个简短的迎接会,由事业部党委书记书记主持,各科室负责人出席会议,会议的主要内容是新分员工向领导自我介绍。书记致欢迎辞并寄予殷切希望,指出公司、事业部大发展,正直用人之际,特意强调事业部的人才观:以业绩论英雄(的确,对于一个公司而言,谁能给公司创造更大的价值,谁就是真正的英雄),希望新员工脚踏实地,吃苦耐劳,从基层干起,扎根一线,多出业绩,早日成才云云。
期间私下了解到长庆事业部有两名技术专家是母校的杰出校友(事业部技术专家并不多),一位仪修专家是原测井专业仪器班毕业,他是公司一级技术专家;另一位是从事解释供工作,她在解释中心工作,是公司二级技术专家。公司一、二级技术专家是公司倚重的人才,备受重视和照顾,公司的一级技术专家每月额外津贴3000元,二级技术专家每月额外津贴1500元,中石油集团公司技术专家每月津贴5000元,单从金额上可以窥见技术专家称号的来之不易。所以得知母校的学长们在公司干出这么骄人的业绩(上文所列出两位校友只是冰山一角,其实江汉测井的杰出校友数不胜数,光中油测井一家公司,主要领导班子以及中层领导中江汉测井专业的校友多达数十人!),我内心由衷的感觉骄傲,江汉测井的确并非浪得虚名,藏龙卧虎高手如云;同时更感到肩上的压力,江汉测井的品牌那么的耀人,身为后辈毋庸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单是要对得对得起江汉测井这一身份就感觉如履薄冰,力不从心。看来,今后的人生之路真的很漫长、艰巨!
二级培训和江汉基地为时三个月的一级培训相比时间短得多,只有三天理论知识学习:企业文化、保密教育、厂纪厂规、硫化氢有毒气体的防护练习等,并且参观了事业部解释中心、仪修中心、网络中心、档案中心等机构。周四下午理论测验(凡公司组织的每一次考试均要考试,成绩归档),所幸本次是开卷考试,大家答得很轻松。周五、周六两天为户外素质扩展训练。事业部每年的新分大学生均要进行素质扩展,为的是锻炼意志,提升能力,增进友谊,培养团结、协作的团队意识和合作精神。两天的扩展训练我绝对永生难忘!
本次拓展训练地点在秦岭脚下的蓝田汤峪,它位于西安市东南秦岭北麓蓝田县城西南20公里处,距西安市40公里,此地山青水秀、洞奇石美,素有“蓝天八景之一”之称。上午乘车抵达训练场并举行了开营仪式。培训由专业培训师负责训练,61人分成4支队伍,每支队伍配合完成自己团队的建设,包括取队名,设计队徽,制作队歌及歌词以及队呼,推选队长、旗手、副队、安全员、宣传员、记录员,最后各队向教官和其他队友进行风采展示。之后就是为期一天半的拓展训练,主要的拓展项目有:信任背摔——全队每一位成员都要从背摔台(约1。5米高)上背向大家、身体笔直的倒下,下面全体队友按培训要求安全的将其接在双臂上;跨越断桥——所有的队员在有保护的情况下,爬上约8米高的断桥,断桥宽约1。2米,做两次跨步跳(跳过去,跳回来);勇攀天梯——两名队员相互配合攀登高8米,间隔2米的圆木构成的“巨人梯”;穿越电网——在规定的时间内,全队人员都要从电网(由绳子和铁架系成的网状隔断)这一侧过到另一侧,每个网孔只能过一人次,身体(包括衣服和任何挂件)不得碰到电网,否则所有人重新返回;绝壁求生——全体队员在有限的时间内徒手攀登8米的垂直、光滑的高墙,不能使用任何工具(仅仅依靠一根乘载量2。5吨的皮带),也不能放弃任何一位队员。
集惊险、刺激、娱乐、趣味性于一体的拓展训练,让我们实实在在学到了不少知识,明白不少道理。不少同事有恐高症,尤其是在进行跨越断桥项目训练时,站在8米高空感觉头晕目眩,毋庸说高空行走跨越1米多宽的断桥,即便是站在高高的断桥台上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有人曾这样形象的比喻这个项目:站在地上如同躺在母亲怀里的婴儿很踏实;爬上断桥时就如同抓住母亲手走路,双手紧紧抓住栏杆不放手;站在断桥上就如同脱离母亲的双手自己走路,这个阶段最考验人的意志,能否松开双手迈出人生之路的第一步,需要队员的勇敢、果断、信心作支撑。依然清晰的记得几名女同事满脸苍白、双腿颤栗地站在断桥上不敢跨越,犹豫几十分钟方才跨越过去,还有的下到地面泪如泉涌。我自幼就有恐高症,从三楼往下看就会胆战心惊,当攀上8米高台时,实在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迈出了脚步,下来后气喘吁吁,如大病一场,过了很久狂跳的心脏依然如小鹿撞坏,久久不能平静。
这些训练让人受益匪浅,每个训练项目均有其目的:信任背摔培养队员换位思考的意识,感受信任与被信任,实现情感交流,增强相互合作的团队精神;跨越断桥培养队员对环境的适应能力、应变能力、控制与决断能力,认识自我、挑战自我、战胜自我,克服心理恐惧,增强自信心,激发潜能,突破自我设限;勇攀天梯通过身体的接触,淡化彼此之间的冷漠,并且让队员体验到相互信任、鼓励、支持、协作的重要性;穿越电网培养队员人与人之间的亲密合作,感受与团队成员荣辱与共的真挚情感,提升组织力、领导力、决策力;绝壁求生让队员深切品味个人奉献与牺牲的精神以及角色的合理利用,磨练团队凝聚力与战斗力,培养队员的领导力、决策力以及科学解决问题的能力。培训结束时培训师还以“感恩”为话题,用生动感人的例子教育大家学会感谢父母、朋友、同事、公司、社会,在感伤的音乐声以及培训师饱含感情的述说声中,我看到不少同事虎眼含泪,已被深深打动了!
培训师很博学多闻,善于辞令,说理讲故事信手拈来,用生活中的小事来教育、启发大家,颇能引起听众的共鸣。记得他说过两句耐人寻味的话语,一句是:两个握紧的拳头对着撞击将会产生很大的反抗力,针锋相对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但是若是换成两个巴掌拍打,则不但不会产生疼痛感,反而会演奏成一阵愉悦的掌声。另一句也很精彩:拿拇指和食指藐视他人时只有三根手指指向着自己,但是用拇指赞美别人时,将有四根手指指向自己!(两句话所包含的深意想必读者一目了然,就无需我在这里赘述了。)此外,在休息时培训师还带领大家做一些有趣的游戏,让大伙乐翻了天。好久没有这么全身心的、无所顾忌的开怀大笑了,大家完全沉浸在欢乐之中。时间虽短暂,但我相信这段时光大家一定会铭记在心。
四、奔向一线
难忘的素质拓展训练结束后,我们满载而归。适逢周末,在宾馆休整两天,收拾行李,准备奔赴真正的一线。石油测井人四海为家,无论是入场培训的江汉基地,还是事业部基地高陵,对于我们而言都只是一个暂时的宿地,我们只是一个过客!也许二分到项目部后,那里才是我们在相当长时间内的一个落脚点,而野外的荒山野岭才是我们的长期奋战的家!
周一分项目部以及正式签订合同。7月8号在江汉基地我们都草签了一份合同,由于名额的限制,116名新员工将有40 %的人签市场化用工,60 %的人才能签合同化用工。本来公司计划入厂培训结束对所有培训人员进行综合成绩评定,按照成绩排名前60 %直接签合同化协议,后40 %签市场化用工协议。不知何故,公司政策发生变化,回到各自的事业部后再签订最终用工合同。我猜测,各事业部内部按照成培训成绩自行分配用工指标,此举更具客观性、灵活性和公平性,如果按原计划按照入厂培训的综合成绩排名签订合同,也许有的事业部的学员会全部签市场化用工!这显然不妥!
人力资源部领导念完各自的用工名单后,就宣布每位新员工的实习地点。长庆事业部有六个项目部:陇东、靖边、定边、靖吴、安塞、生产。在此之前,大家已经通过各种渠道私底下谈论各个项目部的好坏。其实,大家所谓好与坏的标准无非就是:住宿条件、作业量大小、工资多少等。个人觉得这些所谓的判别标准无需考虑,理由有三:其一,住宿条件各项目部的确有好有坏,有的三室一厅,有的是三星级宾馆式两人豪华间,有的住平房,还有的项目部住址即将搬迁,新基地正在新建中,建设标准是星级宾馆的设计要求。看似住宿条件参差不齐,但是对于一个野外测井作业人来说,无论是豪华套件还是低矮平房,这些都是无关紧要,野外作业都是长期在野外,宿舍只是用来上井休整(准确的说是用来睡觉),作业人员绝大部分时间是在测井车上度过的,即便是在豪华的住房也是没有时间享受的!由此看来,无论基地住宿条件怎样,最终的生活环境:测井车以及野外是完全一样的,所以住宿条件不必介意。其二,作业量各个项目部有大有小,有的项目部作业队伍20余支,有的仅有7、8支,但是公司调度处已经科学的分配人员,作业量少的项目部实习人员相对少,作业量大的项目部实习人员多,也就是说落实到每一个人作业量基本持平,无论在那个项目部每年的上井口数基本相当,所以也就没必要计较被分配到哪个项目部。其三,工资多少就更不必担心,同在一个事业部就是一家人,干着相同的活和相同的任务量,工资自然也就不会出入太大。所以,窃以为他们的担忧完是杞人忧天。
而且,大家心目中所谓的“差”项目部,细想之下也有好处,其一,它们地点比较偏僻,有的就在镇上甚至就住在乡村里,尽管有诸多不便,但是基本无需多少消费(也许没有花钱之地),钱自然也就攥的多。相反,那些所谓的“好”项目部地处城市或者县城中,油田的消费大家早有所耳闻,比一般城市的消费要高得多,一年下来辛辛苦苦挣的钱就会不自觉间流进超市、饭店和娱乐场所。其二,条件艰苦的地方更能磨练人“差”项目部走出更多的领导和技术专家,而“好”项目部里人才济济,想出人头地,难!其实,万事就是这样辨证统一的,好坏并存、优劣共生,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差,不是吗?
61人便被打得七零八散,去了不同的项目部实习(项目部领导指出各自的实习地点是完全随即分配,究竟是否果真如此就不得而知)。我被分到陇东项目部实习,陇东项目部地处甘肃省庆城县,系原长庆油田和原长庆测井的总部,是公司长庆事业部的老基地。随笔者同往陇东的实习的还有10名同事。当天下午事业部为每一名实习生发放了劳保用品:棉工衣、工裤、工鞋、雨鞋、雨衣、睡袋、耳塞、防沙镜,又是整整一大箱!10月26日一早我们就开始搬运行李到楼下等待前来接应的车辆,这次的行李比来事业部时更多、杂,一辆大巴一大半的空间被行李充塞着。八点左右,大家分成三辆大巴(去陇东和靖吴,安塞和定边,靖边和生产实习的成员分别各自同乘一辆车)奔赴各自的项目部。车辆出发前,自然又是伤感的道别,但是十二月中旬冬休后大家又会回到事业部继续培训,一个月后会再次重逢的,所以感伤气氛倒不是很浓烈。
尽管如昔,坐在高速行驶的车上,大家心理还是颇有些失落。想当初116多人的队伍先是锐减为61人,现在仅剩下10余人,说分别就分别!车辆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窗外飞退的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和稀稀落落的村庄和县城,西部城市多建在山谷中,成扁带状分布,所以显得有些狭小和拥挤,无论是规模还是气派均远远不及南方城市。当车辆行进到甘肃省时,真正的黄土高原便呈现在眼前,车内一篇哗然。突兀的高原黄土堆积,成梯状排列,严重缺水的黄土山坡千沟万壑、悬崖峭壁令人望而生畏。汽车在蹒跚公路上飞驰而下,我深刻的体会到什么是山路十八弯——360度的急转弯,从几十米高的山顶上沿山道盘旋修至山底。从来没有走过这么惊险的山路,坐在车上我心惊胆颤,心提到嗓子上!但护送我们去事业部报到的老师却说,这种道路还不是最惊险的,去井场的小路比这凶险的多!天啊!能够比者更凶险万分的道路还能叫路?我也由此深刻的体会到测井野外的交通隐患的严重性,也对事业部每年发生的那些惨烈的交通事故有了更加感性的认识!
经过5个多小时长途跋涉,于下午3点多中到达庆城县项目部基地,项目部经理和主要领导亲切迎接了我们,给我们安排了住处——以前的职工住宅区,三室一厅,有卫生间还有小阳台,洗衣机、电视机以及网络均配备(只不过这里的网络每天晚上6点到第二天8点开通)感觉还不错。每人一张已经充好300元的饭卡(一个月300元的生活费当然不够,只充300元并非项目部小气,而是因为员工根本用不上,一个月也就在职工食堂用几次餐,主要时间在野外钻井队进餐),食堂饮食不错,至少供应米饭,十几天没有吃米饭的我痛快的饱餐了一顿!项目部地处庆城县腹地,周边甚是豪华,各种超市、饭店、服装店以及娱乐场所应有尽有,虽是西部的一个小县城,但是和其他城市相比完全不逊色,也许是长庆油田总部曾经建造在这里之故。小区内熟悉的奔驰改装的eilog测井车辆进进出出,穿着红色工服的员工忙里忙外,他们衣服脏兮兮,双眼红通通,头发蓬松松,想到自己即将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即将随着师傅上井场从事圣神的测井作业,心中便莫名的激动起来!
我的事业将从这里起步!
——作于2009年10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