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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律师，请您秉持公正的态度对待这件事情。”林城知道苏陌会偏袒我，但还是脸色霎白。
苏陌扫过林城的时候停留在我身上大约有那么一瞬，然后浅笑。我知道他想让我放宽心，既然问题已经知道了，也就没有什么明暗可言了。
“既然两家公司都做过相关的地质评测，却得出不一样的结果，那可就难办了。”苏陌假装为难。
我清了清嗓子，“可是林总是不是太一意孤行了？毕竟我们的评测是经过七位专家认定过的，还是说林总觉得，单凭一份还未公布的调查结果就可以否决我们修改数月的方案吗？”
“不，如果按照唐总的方案，根本没办法进行施工。”林城一心想要看到我出糗的模样，结果大失所望。
果然是施工地的问题吗？苏陌与我相视无言，心里却有了默契。
“唐总的看法呢？”林城不耐烦地提高一个声调。
“我想林总是因为电子厂的污染问题不肯签合同吧？”因为不能肯定，拖长了语气，等于给对方涨了士气。
“哈哈，想？”果不其然得意的嘴脸在林城脸上分毫毕现。“假如贵公司到现在还停留在设想的层面，那么我们上力否决合作也情有可原吧？就是嘛！唐总身为女人家不在房里安分守己，学什么公鸡打鸣？”
苏陌意味深长望向林城，“什么样的公鸡不是嗷嗷叫的母鸡生的呢？”
林城一拍桌子，神情骇人。我心里不是个滋味，虽说苏陌总能扳回面子来，但是眼下实在难办。
要不？给胡云湛打电话试试？
这个想法还未在我脑子中成型就被否决了。我真的太过于依赖胡云湛了，以至于相信他就是神，可是这次方案，不是胡云湛也说没问题结果还是出问题了吗？
“还记得我当时说的吗？”苏陌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问道。
里里外外将对方的数据翻了个遍，没有任何纰漏，工工整整的表格结论醒目地用红笔画了三道。不知道当时林城看到这个结果是什么感觉？
“先别考虑这个了，眼下要紧。”苏陌小声提醒，我恍悟。眼前林城虎视眈眈，今日如果拿不下这个项目，她难道要灰溜溜回到公司跟胡云湛报告吗？
唐冰，你能要点脸吗？暗骂自己，握紧拳头。
“唐总考虑好了没有？”林城那副小人嘴脸看得我想吐。“我们要建设的是一个经济中心，假如电子设备厂的污染指数超标，首先政府就会出面制止。”
“再说，”林城厉色，“长期受到污染的居民所需的赔偿费，会让整个上力甚至连投入的本都赚不回来。你们公司信誉度很高，怎么会没想到这方面的问题呢？”
“那可不一定。”我抬头。
“怎么说？”
“这片施工地尚在开发中，想要发展起来至少需要十年时间。”我镇定自若地微笑，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慌张。
林城错愕，大概是没想到这么说。
“大不了可以卖地。”我沉思。
“唐总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冰冷的语气如果是以前的我，肯定就服软了吧？
“嘴长在我脸上，我当然知道。”我刻意直视林城，看到他发毛为止。“等发展起来直接卖地，本就是稳赚不赔的方案。”
“怎么可能！”他冲我吼道，“你想我把到手的产地轻而易举地卖出去？”
“是的。但是这只是方案之一。”林城的模样多吓人也只有我最能亲身体会了，往日他这副模样都会找我来发泄。
握紧了拳头，我继续说道，“我们在施工之前所有的手续都已经正规化办理了。假如电子厂几年之后污染超标，这块土地还在开发，未来的经济重心趋势会使这块土地的油水足够回本。稳赚不赔。”
“就算你这么说”林城还在犹豫。
“林总是觉得政府和居民会存在隐患吧？假如电子厂在建设之前就可以考虑净化的问题，那么根本就不会有影响，相信电子厂的收益会让林总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