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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的?”灵儿回头看着倒在地上的黑衣死士,走过去拉下他的面罩。
“不是,他自己死的。”面罩下的人面色清冷,嘴角流着血渍,死也是一种境界。
灵儿回到窗口举箭向对面楼上环视,看有多少明枪暗箭,此看心中甚是一惊,正有两支冷箭阴狠地瞄着楼下的刘烁,伺机待发。她迅速瞄准目标射击,箭‘嗖’地梭出不偏不倚点中一人。
灵儿随即喝声提醒,“烁,小心楼上。”
刘烁目光警觉上瞟,见瞄向他的那双阴狠冷眸发生了转移,他焦急怒吼,“灵儿小心。”
灵儿迅速缩回头,那支箭‘嗖’地射在窗棂之上,箭尾摆动发出轻微的回音。
到底是什么人对刘烁如此憎恨,想要赶尽杀绝?难道是忌惮他手上的兵权?趁他在外想伏击除掉他?
灵儿更加担心刘烁的安危。她拉过窗户,换个角度向下瞧去。死士们眼光游移,似乎明白不能立即致刘烁等人于死地,军士们穿着盔甲背靠背边防边攻,他们短时间无法取胜。
死士们交换眼色,他们已经看到北蒙国汉子的弱点,不停地捂着肚子向后院去了又回,先前忌惮他们连手,没有向他们攻击。现在他们箭锋回转,矛头全都指向腾格图等人。
腾格图冷不提防乱箭全向他们射来,挥剑不及,再由于身体虚脱,反应迟缓,第一时间损失五员大将。他大惊,对突然的变故,有些招架不住,边挥剑防守边退避,肚子又泻得紧,真是狼狈之极。
刘烁对突然的变故,大惊失色,他们转移目标,要扼杀腾格图太子,不管是不是要栽赃给他,只要北蒙太子在炎国丧命,便会挑起两国战争。有人想要把天下搅乱,浑水摸鱼,刘烁怒声吼道:“周副统听命,保护腾格图太子。”
“是。”周副统领着一队人向他们箭队扑去。腾格图队由于身中灵儿的泻药,些时已失去战斗力。
灵儿惊骇,面白如纸,腾格图死了五名侍卫,都是因为自己下药导致,如果一会儿腾格图再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下药在先那不就成了死士们的帮凶?完了完了完了,腾格图不能死。
“巧儿,你保护好自己的命,就地藏好,我去看一下。”灵儿往隔壁腾格图方向走去。
“不行,主子,我要保护你,不然王爷会宰了奴婢。”巧儿紧跟其后。
她们跨进走廊,从楼梯口闪上来一名死士,灵儿一个单腿跳踢,向他下巴踢去,他一个闪身,未踢中。随后一个后旋踢打在他背上,他提着刀转身扑向灵儿。
“看刀。”巧儿见状在他身后喝了一句,拿着短刀跃跃欲试。
她这一句‘看刀’吸引了死士的视线,灵儿趁他回头,一脚踢飞他手中的剑,随即将弓套在他脖子上,一用力细弦线勒住他的脖子向后拖去,巧儿猛扑上来,眯着眼不停地叫,“我刺,我刺,我刺。”
当她再一次睁眼,她眼前一片血迹,死士胸前有几个血窟窿正冒着血泡,她尖叫着扔掉刀子跑到灵儿身后躲避。
“怎么了?”伴随着焦急的声音,刘烁跨了上来。
他见到眼前的情景松了口气,伸手抹去灵儿脸上的血渍,“别怕,跟着我。”
他们窜到腾格图兄妹跟前,灵儿内疚在望着腾格图,“太子殿下没事吧?”
他见灵儿关心他,大嘴一咧笑道:“没事。”
“你们都从后面出去,我抵挡一会儿,马上赶来。”刘烁见北蒙仅有的三名侍卫抵挡吃力,上去助援。
灵儿他们穿到后街,人迹了了,甚是空寂,她环顾四周,警觉搜视,当眸光触击到对面木楼阳台时,眸光一聚,大惊失色,一支青黑色的冷箭向旁边腾格图射来,躲闪已来不及,她尖声叫出,“不……”,她本能伸开胳膊,将左胳膊挡在腾格图的胸前,一支箭“呲”地插进她的胳膊里。
“灵儿……”她同时听到几声揪声的呼叫,亚王爷和单王爷从街那头奔了过来,他们俩刚一到就见到惊心动魄的一幕,她中箭怔怔地望着他们,倾身倒在腾格图怀里。
二位爷揪心地瞅了灵儿一眼,瞬间眸含戾光,嗜血地盯向来箭的方向,一个轻功,向楼上阳台飞去,他俩同时扬臂连发数刃,刺客逃无遁形,惨声倒在血泊之中。
此时陈永宣闻声从屋里冲出来,见到灵儿倒在腾格图怀中,他们正焦急地围着她,腾格图面色复杂,灵儿居然帮他挡了一箭,要不然那一箭就射中他胸膛,定无生还机会。
而灵儿挡箭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北蒙国的太子不能死,如有不测,不但会引起两国无休无止的战争,自己和刘烁也难善其身。
陈永宣二话没说,迅速扒开人群,撕掉她胳臂上的衣服查看,伤口膝黑,箭上有毒。
陈永宣面色铁青,向箭客飞去,他知道此人才是厉害角色,应该是冰王爷从外面请来的杀手,因为冰王爷警告过他,不要随便离开京都。
亚王爷与单王爷正在检察死者的身份,未有结果,愤怒起身正要离去,见陈永宣匆匆上来,揎开杀手的衣服,在他身上寻找,终于从他怀中找到一个小药瓶,他迅速拧开瓶盖细细辨闻。
“走。”他闷喝一声,向灵儿飞去。
陈永宣拿出药丸,蹲在她身边,见她面色微青,甚是不安,“灵儿,快把它服下。”灵儿听话在张开嘴,乖乖地服下药丸,由于疼痛脸上虑汗淋漓。婢女巧儿在旁边抓着她的手不停地哭泣。
亚王爷拔开人群,脸色难看得吓人,他将灵儿抱起,灵儿毒物沉浸,虚脱地望着他,“爷,好疼。”亚王爷不停地点头,“爷带你去上药,马上就不疼了。”灵儿轻唤一声‘疼’痛,让周围几位的心都揪扯难受。
亚王爷把她匆匆抱进餐馆,灵儿感受到好多双关切的眼睛焦急地望着她,轻唤着她的名字。随后她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在睡梦中隐约感到有人帮她褪去衣物,温热的毛巾在她身上擦拭,然后轻柔地擦拭伤口,涂抹药膏,手臂疼痛感减缓,深处的疼痛感已消失,仅于表面结疤处,他动作轻柔,呵护有佳。然后搂着她帮她穿上亵衣,气息轻轻的从她脸上扫过,很熟悉的皂角香味,是亚王爷。
当灵儿缓缓睁开眼醒来的时候,并没有想像中许多双眼睛焦急的盯着她,因为她的箭毒早已解去,面色红润,呼吸均匀,醒来是迟早的事儿。并不像刚昏迷时面色乌青,让人焦急。
“灵儿醒了。”亚王爷微笑着将她背后垫高,满屋子的人都回头看着她微笑,似乎他们刚才在讨论什么严肃的问题,被她醒来打断。
她抬头打量这古色古色的房间,家具厚重,磅礴大气,空气中残留一股淡淡的药菊香,她唇角勾勒出一丝浅笑,这是哥哥身上的味道,这应该是饭庄的顶楼,哥哥来寻查时所居住的房间。灵儿的眸光自然而然地看向她的哥哥陈永宣,四目交织,温馨一笑。
“哥哥。”灵儿向陈永宣展颜一笑,他见灵儿醒来,已从椅子上站起,欣慰含笑,轻轻向外面喝了一句,“把粥端进来。”
亚王爷见灵儿醒来叫的第一个人是她哥哥,眸色一聚,面色有些僵硬。
陈永宣接过粥,站在床边温柔说道:“妹妹,这是刚熬好的燕窝粥,你先吃点吧。”他把粥恭敬地递到亚王爷手中。
灵儿含笑点头,大家见他们喂饭时亲热的模样,都陆续退出卧室,到外厅喝茶。
“爷,几天不见,你瘦多了。”灵儿吞下粥,爱怜地伸手摸他的下巴。
“灵儿都不在了,爷能吃下饭吗?爷当时私下飞鸽传书,叫北部军队封锁整个北部边境,务必将灵儿拦住。”可想而知这几天他和单王爷是如何过的,昼夜不停地奔走,能想到的地方都亲自搜过。
“爷,驿站没人送信给单王爷吗?”
“来了,只是晚了两天,北蒙有两名侍卫在驿站呆了两天,不让他们离开。我们接到信就赶到刘烁军中,听说你们到了朔州城,我们就赶过来,还是晚了一步,让灵儿受伤了。”他喂完粥,拿过罗帕帮她擦拭唇角,疼惜地瞧着她,伸手把她揽进怀里,“灵儿,让你受苦了,爷没有保护好你。”
他内疚地自责,疼惜地拥着她。
灵儿扳过他的脸,瞅着他修长好看的眸子,伸手抚摸在他脸上,“爷,灵儿命令你,好好吃完饭,睡上一觉。”
“好,爷就睡在灵儿旁边。”
没想到他将碗递给巧儿,跨到里面躺进灵儿的被窝中,也不管有进进出出的人,揽着她的腰,侧卧而睡。
一会儿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怜惜从她眸子里溢出,滋生出浓浓爱恋。
巧儿在灵儿的提示下,帮她做了一条托手的布带,挂在脖子上,将伤臂托起,在巧儿的搀扶下慢慢下床。
当他们走到门边,外面传来争执的声音。
稍一听就明白他们争执之意,这家店是她哥哥陈永宣的产业,他们怀疑人是冰王爷派来的,而陈永宣素来与冰王爷往来密切,又同出一家。腾格图又失了五员大将,正心疼惋惜,塔娜一口咬定下泻药者是陈永宣吩咐自家店员所为,目的就是想除掉他们。所以他们正拿陈永宣问罪。
他们所有言论就是不相信她哥哥陈永宣。而单王爷和刘烁也并不否认表态,因为店员下泻药是事实。
然而可气的是,陈永宣并不极力反对,因为他已经知道吩咐下泻药者正是陈灵儿,与他下药没什么分别。其实他不知道这是两种不同的实质。
灵儿眸色愠怒,气愤难填。
“你胡说。”灵儿走出去指着塔娜叫道:“这泻药分明是我叫人下的,为什么要赖在我哥哥身上,他当时人都不在此地。”
“谁说他不在,他不是在你受伤时马上就现身给你吃解药吗?”塔娜振振有词咄咄逼人。
“胡说,我开始给你们下药,是怕你们纠缠,想让你们腿软追不上我们,哪里知道外面还有杀手?所以我出于内疚不想让你哥哥受难,才帮腾格图太子挡了那一箭。”灵儿说得详细明白就希望刘烁帮她证明,可是他们谁也没开腔。
“你以为你挡了那一箭就可以给你哥哥承担罪名?休想,我们要向炎国皇帝讨回公道,血债要用血来还。”塔娜仍为那五员大将痛心疾首。
“我救你哥哥腾格图太子一条命还不够还么?”灵儿激动得手臂都有些疼痛,伸手扶了扶。
“那本就是你们自编自导的,杀手是你们炎国人,要救我们的也是你们,与我们何干。”
“你……”灵儿激动,肌肉收缩,手臂疼痛起来,单王爷和刘烁都担心地瞧着她,巧儿和陈永宣慌忙扶她坐下。
“我会还你们一个公道。”陈永宣语含愠怒,眸色清冷。
“不……”灵儿叫了起来,“哥哥,你要自作主张,我不原谅你。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他们一直追着我要抓我,我才出此下策反戈一击,我不想被他们再次抓住。”
京都城,在不久以后,有线报进了东宫太子府密报,“腾格图一行在陈府餐馆被人事先下药,有杀手想灭北蒙国太子以栽赃给太子党,敌方事情不顺陈灵儿出面帮陈永宣顶罪。”
“他们果然是一家亲。”杨宏耀太子眸子微眯,“只可惜亚王爷迷恋她太深,看亚王爷的反映,见机行事。”
“是。”特卫报拳离去。
灵儿冷冽的眸光逼着腾格图,他面色渐渐温和,此次来的目的,奉他父皇之命,完成两国交好,而不是交恶。他委婉地承认灵儿确实救了他的命,边境战事也是虚张声势,此事不再深究。
灵儿坐在卧室,手里把玩着陈永宣给她的陈府腰牌,而在旁边还穿着一枚金币,金币上刻着一个繁体的‘蜀’字,这并不是炎国的东西,这应该是原陈灵儿的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