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的尴尬

崔哲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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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字,在面对文学创作时,常常容易被作家或写手们有意无意地放置到一种非常尴尬的处境!

    文字的尴尬,大约有几种情形:第一,词不达意;第二,无意可达;第三,文字的意境低下。

    我们来看第一种情形:词不达意。

    词不达意,文不对题的现象,在不少人创作的文学作品中,占据了非常大的比重!

    缺乏针对生活的感悟和历练,以及在观察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流泛于表面的浏览的人,纵使他如何“文采斐然,文笔绝佳”在事实上也不过是一堆吹起来的肥皂泡,充其量不过是一些在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有些“色彩”的空泛罢了。而如果作者,在对文字本身的表意方面,尚且还没进行认真地学习和揣摩,那么他在进行文学创作的时候,也就更难避免“词不达意”之结果:词不达意的文坛现状,要么是作者的生活累历浮躁浅薄,要么是不负责任的胡言乱语,要么压根就是一个还没有搞懂文字意思的人。

    再来看看第二种情况:无意可达。

    “无意可达”的情形多样:举凡标题党,梨花体,下半身“诗歌”玄幻色情类的“小说”无病呻吟的“散文”矫揉造作的“诗词”为卖弄学识而趋于空泛罗列的“杂文”为炒作而胡乱扯皮的“学术”为写而写的“心情日记”为卖而作的“时评杂感”为“拿诺贝尔文学奖”而埋头于创作的“作家”

    “无意可达”属于相当多数的文人之不治之症:流行于吾国文坛上的这种不治之症,给那些很喜欢研究中国文学的老外们,留下了可以直接论断“吾国的现代文学是垃圾”的最强把柄。

    明明“无意可达”却偏偏还要自谓“作家”;明明是在无病呻吟,却还偏偏要人家承认他的“作品”;明明在胡写乱划,却偏偏还要弄个玄幻或色情的题目来招揽客人;明明是在为炒作而胡乱扯皮,却偏偏还要打着“严谨学术”的旗号;明明在通过吊书袋的障眼法去卖弄他们个人的所谓“学识”却偏偏还要跟你大谈特谈什么“君子养德,君子固穷,君子要文采斐然要风度翩翩”;而很多在事实上仅仅不过是“为写而写”的网络写手之文,不论在其文字的内涵方面,还是在文艺价值方面,究竟有多少可圈可点的地方,相信不用读者们去批评,他们自己也都非常清楚得很;至于“心情日记”类的文字,究竟有无价值,也还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一般而言,发到网络文学网站上的所谓“心情日记”绝大多数根本不具备任何可信度,因为喜欢带着双重面具的某些“文人”所投放的“心情日记”其实也不过是个更虚伪更无耻的面具罢了。

    我们再来看看第三种情况:文字的意境低下。

    我们对属于第一种“词不达意”的创作现象,多少还能用类似“勉强可以原谅”的心态去辩证地批评和引导,针对第二种“无意可达”的创作现象,至少还可以用文艺批评的形式去鞭笞或者纠正。但是针对“文字的意境低下”之文坛现象,就不仅仅需要大力地批判和鞭笞了,因为“文字的意境低下”之所以产生的结果,与文人的文品以及文魂存在着必然的内在关联性,正如用同样的照相机来创作人体摄影作品时,敬业的艺术家就能拍摄出震荡人心的人体艺术作品,而人品和艺品都非常低下的摄影师,却只能看到女人体那看起来似乎非常淫荡的下体。

    “文字的意境低下”是目前流行于文艺创作领域内之最主要最泛化一种不治之症,而这,也恰恰就是那些喜欢研究吾国文学的老外们,为何对现代的吾国文学之作品,在事实上丝毫都不感兴趣的本质根源。

    昨,重新回味并认真细品了被音乐业界称为“鬼太郎”的日本作曲大师喜多郎的很多纯音乐作品。

    当我力图用文字来描述喜多郎的音魂之时,却发现:我的文字很尴尬!

    因为:不论我如何努力地去试图描述喜多郎的音乐,在事实上,却无法最准确地去描述出喜多郎的纯音乐所带给我的那些清澈极致而趋向通灵的审美感受。

    文字本身,原本不可能会处于一种尴尬的境地,因为文字本身是中性的。

    文字之所以会沦落到尴尬的境地,与文学创作者的素质,有着绝对的内在关系。

    尴尬的文人,让文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