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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耕女织,互敬互爱,夫唱妇随,举案齐眉,从古以来都是社会文明称道的家庭美德。是为人类群体所认同的最典型广泛的、几乎要求所有家庭最应该固守的一类“守家的姿态”至今也未显落伍!同学同事中,有男常吐“妻管严”苦水,有女常怨“好心被当驴肝肺”的,更有夸张地叹息“结婚是不折不扣的错误”!以至有未婚者或长谈恋爱迟迟不肯步入婚姻殿堂的,或压根不敢言不愿言个人事的,诸如此类不一而足,无不从一个侧面越发印证了守家姿态的严肃、重要和多样性。但守家姿态毕竟属于道德范畴,这种意识形态的东西往往难以把握,所以就有倡导,就有树范;也有反叛,也有另类。
前些年曾流传广泛的“男人有钱易学坏,女人学坏就有钱”民谚,多少也映射出挑衅典型守家姿态的冲击潜伏。而身边和报章披露的暴富男人包养多个女人、贪图享乐的韶华女人傍款傍官等等真人真事确实也引起不小的指责与叹息。到了时下,人们对诸如“六等男人”、“四等女人”之类的形象概括早已人尽皆知,忙着津津有味地对号入座和说道,却少有愤愤的。这多少也说明一种宽容或对守家姿态的一种无谓,到底是文明的进步还是道德的滑坡,实难敢妄言。事实上,守家姿态正在打破单一遵从,走向多元并存的谐和,而如牛皮癣漫延的越来越众的异类守家人群,其心理认同与承受同样是无言地发展着、接纳着,因为生存方式的不同,因为生存方式的发展,因为生存方式的自由。
走过黄河的人,肯定听说过同样如余秋雨曾经描述的晋商历史的一个关于走西口的故事,守家的妻儿老母,年复一年守候渡口,盼乔老三归来的凄楚化为黄河水一去不复!看过樘樾牌枋群的人,肯定叹服于封建礼教下令人生畏的残酷威慑!在这里,守家的姿态业已成为历史的定格,成为那个年代女性群体以“灭”守家典范不“灭”的见证。前者用死的诚信奠定了晋商文化的根,后者用死的忠贞终结了人性的屈辱!幸和不幸自有公道,归结为时代及生存方式局限和发展的必然,而这个结论用于对当今守家姿态的宽范,显然也很贴切。
守家的姿态,通常只能以家为依托。最初的家是以男人为中心的,发展到后来,也不过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到如今,似乎仍未脱出以男人为中心。但家的概念正在新生代的中、青年簇群心目中明显地淡化,确是不争的事实!守家的姿态,已经从只对女性苛刻到近乎残酷的要求,转向对女性也对男性,而且正在更多地倾向对男性的衡量,尽管不同守家姿态结果的最终承受者依然是以女性为多为难,暂时无法彻底改变,但这不能说不是个莫大的进步!
守家的姿态,逐步从被动走向积极。动辄以女性的被动守家承受无尽的屈辱,发展为“谁能抛弃谁”的平等对话和相互间的尊重、理解体谅和爱敬。确实,觉醒的新生女性正在摆脱一种从千万年前伸过来的手,尽管还有些艰难和踉跄,但“谁规定女性就要为男女共同组成的家无条件地负长久的义务的责任”的呼唤已然发出,并且迅速顽强地被扩展张扬。女性们不断地自立、自强、自由,使得她们的自主选择越来越理智越来越精明,变“守”为“操纵”的技巧让男人一时还未能从主位上醒过味来,却不得不叹服这一变化的威力,从而有所顾忌并极不适应地大吐大咽苦水,在守家姿态上回归理所当然的尊重,家因此回归本应就有的温馨是那么的自然和必然!
守家的姿态,极境源于无言的牵挂。“常回家看看”的心声远不止长幼和家庭成员间关爱的亲情。而当男人用“为了这个家在外打拼,实在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来解释不回家的原因,这常常确实是不得已的选择!是一种被推崇为“大丈夫”后不得不投身追求以图施展抱负的守家的姿态!而女人大可不必抱着过平平安安庸常小日子的小人物心态去对男人苦苦强求和追问不已。反过来,女强人和平常男人也是如此。常回家看看,固然是一种平常的守家姿态,不常回家看看,倒也是一种非常的守家姿态!关键在于有没有真心的牵挂。你看那永远在路上的游子,胸前的一粒扣子依然空着,怀里的一坯家乡土永远蕴满滚烫的体温;你看那漂泊无定的海外赤子,叶落归根的无限深情至死不渝!
守家的姿态,越来越让人有些无奈。当自由成为摆脱影响个人我行我素行为的借口,直感、浪漫成为时代生活标榜的流行色,开放、前卫、无谓成为社会趋众人群宽容的现实,所谓家庭越来越成为人生的驿站,爱也简单,恨也简单,组合简单,分手也简单。节奏化的情绪看起来是要抛却琐碎,不愿“因急于往理想化的乐园深处长驱直入,而陷于困扰,而不能自拔”实则折射出现代人群承受心理的浮躁和脆弱,贪图及时享乐的寡廉鲜耻,逃避社会义务和责任的虚伪。而当家明明就在那里,如今的一些个饮食男女却都坐在或哄闹或幽静的灯红酒绿中,各自不知心在何处地透过茫茫夜色,看那远处发出星星点点弱光的钢筋水泥铸就的“鸽子笼”守家的姿态也许仅仅就是一种同行某段旅程的默契。也因此,才有或男或女为情为家的失落而自弃而轻生成为“新闻”的必然,这究竟是家的幸还是不幸呢?
守家的姿态,是一种现实和未来的责任。象一首歌中唱的“没有家哪有你,没有你哪有我”家是社会不灭的细胞,无论家是什么样的家,但稳定是必需的!有家才需要守,有家就必须守!无论用什么姿态,无论怎么个守法,守好才算得真正的家!有了真正的家才能促进社会的真正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