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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大学，不该有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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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哥毕竟是明哥，虽然那两年时间是在那个成熟女人的肚皮上度过的，但是大学还是考上了。当然这个大学肯定不是个好大学。然而在当时的农村也算是草窝里飞出只金凤凰，明哥的父母还是很高兴。
那是北方的一所师范学院，因为读师范吃饭是不要钱的，所以明哥就报考了，这样可以减轻家里的一点负担，毕竟姐姐们都出嫁了，父母亲年岁也大了，再加上父亲总是生病，家里生活条件实在不好。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明哥来到了北方，一个规模不大且很落后的城市。要知道那是80年代初，即使在南方沿海城市还不是怎么好，更不要说北方的内地城市了。
明哥只身一人来这个城市是的，一头乱发满面尘灰手里拎母亲连夜赶制的粗布花包袱又土又丑。虽然这是个落后的城市，但来自江南的明哥在它的面前一点也不显得优越。因为城市总究是城市，不管它再怎么落后，但它还是个城市。大家闺秀总归是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人再怎么漂亮与能干，但还是小家碧玉。这是你无法改变的。
学校是一个老学校，是五十年代初期建造的苏联式建筑。一式灰色的三层楼。宿舍更不要说了，与今天的这些大学生的住宿条件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矮而阴森潮湿的两层木楼中，住满了整个一年级的男生。宿舍里8人，有6人来自农村，另外北方同学4人，南方同学也是4人。我一直搞不懂，那个时候为何有那么多的南方人到北方去学习，不像现在，江南地区的学生根本就很少有人愿意到除北京之外的北方城市去上学。也就我本人进入明哥所在的那个学校学习的时候，江南地区的人也特少，整个班级只有2人来自南方。
为此明哥特地给我解释了，那个时候恢复高考不久，北方的大学是很少，特别是明哥那所学校所在的苏北地区竟然没有一所师范大学，所以特地从南方迁了一所学校过去。这所学校就是明哥所在的学校。所以有许多南方的学生。当然这里老师大部分也都是从南方来的。
明哥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安顿下来了，开始了他的四年大学生活。
当然说了那么多，好象与文章的题目毫无关系。那你就不要着急了。这是一个不能缺少女人的时代，其实任何时候都是这样的。所以在明哥故事接下来的发展中定会有女人的出现。你看刚在说女人，女人就出现了。那就是明哥的班主任。那是一位刚毕业不久的女老师。并且是一位很漂亮很有气质的女老师。不过这一点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位女老师也是来自苏南。所以必然注定我们的明哥与这位女人肯定会在这四年中有非同其它同学的更进一步的接触。他们毕竟是老乡吗？不是有句话说得好，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当然他们肯定不会这样子的，但是日后，我们的明哥肯定会得到这位班主任与老乡的格外照顾。也许这也是我们明哥命中注定的，一生中总是会受到女人呵护与喜爱。特别比他大的成熟女人的喜爱。至于最后的结果怎么样，这里暂且不说。
女老师给他们上第一节课。当明哥一走进教室，第一个感觉就是这里的女人味一点也不浓，简直是让人窒息，除了班主任老师，我们暂且称她为美丽老师，还有点赏心悦目之外，其它的女生看得上眼的真的不多。当然这个不多，与女生的数量有关。当时不同现在。你现在去那些师范院校看看，特别是中文外语类学生，女生不要太多，简直到了满班飞的地步，就连其它的一些系，也是女生多于男生，并且漂亮得还真不少。而当时。能考上大学就不错了，再说那时女孩子能够受教育的本来就比男孩少得多了，不是有一句话说，女孩嫁出去了，就等于泼出去的水，所以一般来说，她们往往是能够读到初中就很不错了。这样一来，女大学生当然就少了。再说漂亮女大学生就更少的了，因为漂亮的女生往往很难集中心思来学习，外界干扰也大，所以能考上大学的真是少之又少，所以怪不得我们的明哥感觉到这个班的女人味真的不浓。你看看，50来个人只有10来个女生，味道会浓吧？当然不浓。这也不奇怪。
明哥天生就喜欢与女生坐在一起，当然进入大学了，就不能再坐一起了，但是他还是非常渴望能够旁边有女生靠近，前排、后排，旁排都行。然后美丽老师并没有让他满足，而是把安排在倒数第二排的位子，虽然明哥的个子一点也不高，但是美丽老师给出了一个理由，明哥的眼睛视力特棒。所以坐那边绝对不成问题的。明哥虽然十二分地不愿意，但是还是听从了安排，因为当美丽老师投来那温柔的一瞥，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就这样明哥与一高个子大块头的山东兄弟坐在一块儿了，并且一坐就是四年。位子问题就这样解决了，但明哥心里实在不舒服，他的那种天生就喜欢女人的因子一直在他的血液里流淌着，所以每当看到高高的胖胖的山东兄弟心里就感觉有点伤感，但伤感归伤感，两个人相处得还是很不错，在这四年大学生活里一起干了许多事情，当然有好事也有坏事，更有与女人有关的恶心事。
就这样，我们的明哥就开始了他的大学生活。大学生活是很无聊的，那个时候他们比较小，才不过16、17岁，不像现在的大学生，一进校就近20了，什么都懂了，也什么都敢做。正因为小，有些同学情窦还没有开，不像明哥那样，已经经历过女人了，所以这些人还是整天认真于功课，学习学习再学习。可明哥对这样的生活受不了，所以常常溜出去，与高个子山东兄弟一起出去。出去干什么呢？没什么事可做，一边熟悉这个城市，一边看流动于城市里的女人，漂亮的女人。然后津津有味地一起谈论这些女人，丑了，美了，性感了，典雅了等等，说了一些那个时代那个年龄不该说的话。那是无聊日子里唯一值得他们开心快乐的事情。我可以理解也可以原谅他们，在那样的环境那样的年龄，对两个早熟的男生来说，有这些举动还是很正常的，当然在那个思想还不够开化的年代，他们俩应该是属于那一种人呢？用现在比较时髦的词汇来说，是比较另类一点的那种。像现在的学生，就是中学生就动不动想与你老师在课堂上公开谈性、谈女人、谈婚姻。时代变化真快，有时我与明哥都会不由自主地发出感叹。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打发了。当然这看女人看景色总不能是生活的全部，那至少也得看点书，因为作为中文系的学生，不看书是不行了。那你就会连吹牛聊天的资本也没有，那太糟糕了。明哥绝不会做那样一事无成的人，虽然他已经是个堕落的人，但进取心还是有的。他整天往图书馆跑。从诗经中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到李清照、柳永的婉约派词，再到后来的鸳鸯蝴蝶派小说，我们的明哥读了很多也理解得很深，所以为他后来能够在课堂在自由发挥，博得学生的欢迎有着很大的关系。他常常在课堂上挥洒自如地笑傲着古典的情爱故事，使学生听着津津有味忘乎所以，甚至有点心动的感觉。明哥在古代的作品中寻找着一个个与女人有关的故事，哀伤的、悲愤的、美丽的、喜乐的他慢慢地咀嚼体味感悟着这些个故事以及故事中的一个个人物。那段日子，虽然是那么地想着女人，但有书本陪伴着，还可以把那份过早激发出来的欲望压制住。因为那女人贪得无厌的性要求曾经让明哥讨厌过性生活一段时间，虽然有时还是那么地想。
有一天，问题出现了，生活也不再似与以前那么平静了，原因是他的哥们山东大个有女朋友了。不再常常陪着明哥一起玩了。所以明哥有时还真生发出一种失落感和被抛弃感。看着山东大个每天晚上很晚很满足地回来，还有那内心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喜悦，明哥心里就觉得不平衡。为什么他能有女朋友，我就不能有？是的，为何我们明哥不能有，虽然长得不算高，样子不算好看，那也不至于到找不到女朋友的地步。因为他觉得自己也有优势，来自有天堂之称的苏杭地区，毕竟也是一种优势性吗？然而这有何用？人家就是有了，而你没有。
明哥心里急，急着想改变这种状况。为此他比平时更注意身边的女生了。从自己班到别的班，从自己系到其它系，从校内到校外，他一直在努力地找寻自己的目标。他期待着有好运来，然而很让他失望。自己班级好象根本没有一个漂亮的，再说适合的也没有。因为明哥很少与女孩们接触，除了一些工作的事儿外。因此他在同学们的眼里是一个怪家伙，一个沉默而又有点忧郁的男生。没有女生喜欢与他一起聊天侃大山，更不要说知心异性朋友了。别的班更不行了，才那么几个女人，自己班的男生个个紧盯着，他们高呼肥水不外流。那倒也是。其它系的女生，接触更少，怎么去结交她们呢？不像现在，学校里什么都有，网吧、舞厅、咖啡屋、电影院等等各种供学生娱乐的场所很多，同学们接触的机会也多了，但是过去呢？这些是没有的，除去偶尔举行一二次舞会外，很少有什么娱乐活动。要接触女生只能到公教、图书馆等学习的地方来结识。我们的明哥虽然也经常去这些场所，但从来没有好运过。可惜了他一付好口才。至于外面的那他更不敢了，虽然现在的明哥胆子大的比天还厉害，但那时在北方，人家吵架可不像南方人，很文雅的那种，人家是一上来就往死里揍，所以当时的明哥是没有那个胆子到校外去寻找目标的。
明哥在寻找与失败中过着有点单调的生活，期待着奇迹的再一次发生。因为对他来说，大学生活应该是浪漫的、温馨的、也叫人幸福的。可他什么也没有感觉到，有得只是孤独与苦恼。
有一天晚上，班级举行活动，借来了一个录音机，完了之后要去还班主任美丽老师，并且要把它送回她的宿舍。那时明哥是班级里的劳动委员，这个任务理所当然，只能落到他的身上了。
美丽老师住得是单身宿舍，那幢房子刚好在明哥宿舍的后面。当明哥拿着录音机走进那幢也是黑而暗的小楼时，很快地找到了老师所在那个房间。明哥轻轻地敲了三下门。吱嘎一声门开了，而我们的明哥却傻了。明哥说，美丽老师那时真的太美了，是他当时见过的所有女人中最美丽的一个。那是刚出浴时的美人，秋天的季节仍然十分暖和，美丽老师穿着一身当然来说十分新潮的白色无袖连衣裙，那湿湿的黑发一直垂下来，是那样的光彩照人，让人感觉到一种流畅的妩媚与清纯。屋内的光线不是很亮，因为美丽老师只开着台灯，桔黄色的光线是那么地柔和，又是那么柔和地照在她的脸上、身上，当美丽老师开门时，明哥似乎看到了她四周那圈圣洁朦胧的光环及脸上那蒙娜丽莎般的永恒的微笑。明哥站立在门口，呆了，一下子忘了向老师问好。
这时老师适时地问了一句，小明，你怎么了，快进来呀。这时明哥才缓过神来。但心中却一直祈求这刻永远停止。明哥把录音机放到了美丽老师的温馨的散发出一阵阵的香气的小屋内的地板上。之后他急于想走出这个屋子，因为他不能承受这一切，这太美的一切。美丽的女人，美丽的小屋，美丽的香气，美丽的温馨，他的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欲望在涌动。他说了一声，老师我走了，就想离开这个其实内心是多么渴望多呆一会儿的小屋。但是老师没有让他马上走，她说要与他聊聊，并且搬了一个椅子给他坐，还泡了一杯茶。明哥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但心跳得还是非常快。面对这样一个美丽而温柔的女人，明哥不可能静心下来与她交流，为此在谈话的过程中一直是美丽老师在掌握着主动，而明哥则小心翼翼地回答了美丽老师的问话。
她问了他一些班级的情况以及家里的情况，还有就是学习、生活情况，他如实回答了，她鼓励他并且还对他说，有什么事可以找她帮忙，毕竟他们还是老乡吗？就这样，他们谈了半小时后，明哥才回到宿舍，并且一整夜都没有睡好。因为他的神经还处在刚才的那种兴奋之中。
从此之后，明哥的生命中似乎一直有美丽老师的影子存在，模糊而清晰，秀美而柔和，挥之不去，形影相随。为此明哥曾是那么地痛苦，为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无法向人叙述的不应该有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