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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那二年堕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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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哥是在糊里糊涂中进入了高中，好象是做了一个梦似得。因为明哥在初中时期，就不是一个好学生，整天想着梅姐，想方设法来亲近梅姐，就是上课也是如此。
当然明哥的这种行为，对于即将成熟的他来说是很正常的。男人想着女人，年轻的男孩想成熟的少女，是天经地义的。
十五岁阳光灿烂的春天对异性充满好奇，这是理报当然的事情。即使是对女性身体的心理渴求，也都是正常的。
但这必然会分散人的精力。所以明哥最后能进入高中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
明哥是这么想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开学那天，明哥在大姐的带领下来到了本县那所在当时来说各方面都是最好的高中。
这是一所很漂亮的学校。
绿树成荫，花草遍布，各色穿著不同的漂亮女生穿梭其间，使他体验到了一种城市生活的新奇及随之而来的伤感。因为他看到了自己脚上的那双淡绿的旧解放军鞋，还有自己的那件黑乎乎的所谓的白衬衣。
他心里真有点不是味道，虽然此时的明哥，还刚刚处于成熟的起步阶段，但爱美之心与人的年龄无关的。
在这所里学校，明哥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四层楼高的房子。这在他的乡里是没有的。那是一幢红色的砖楼房，看上去好像是建于五六十年代的那种苏式建筑。也是这个学校最气派的同时是最主要的教学楼。
明哥一听到这就是自己将要在里面学习的地方，一下子就来了兴奋，急着跑了进了大楼。里面一片雪白，刚刷过的墙壁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宽敞的教室里整齐地摆放着课桌，两边的墙壁贴着名人名言，那是一种很有文化味道的气氛。一点也不象初中时教室，虽然也是摆放着课桌，虽然也是张贴着名人名言，但那感觉就是不同。因为那时的我们是一群乌七八糟的小孩，即使是雪白的墙面，不消一个小时，在它上面就会满是鞋印与球印。
明哥很兴奋，望着这个将要在此学习生活两年时间的地方。
当报到手续办完之后，明天随着大姐来到了她的同学家。一个与她大姐同样的岁数的脸色苍白的有点忧郁的美丽女人。
关于这个女人，我有必要给从网友介绍一下。
你想一个生活幸福的女人，她的脸上肯定永远是荡漾着一种满足的微笑。特别是当一个原来十分亲密的姐妹来拜访时，她定会让自己全部地热情呈现出来。这样既可以让对方明白她的友好，又可以向对方炫耀自己生活的美满。
女人天生就是虚伪的动物。
然而，她例外。
在她美丽苍白的脸上，你一点儿看不到那种虚假的满意的微笑。那是一种有点忧伤的真诚的淡淡的笑，直叫人心疼的那种笑。
明哥如是说。
我也在静听他的叙述中看到了他的那种似乎久远的过去才可能有的洁净无邪的眼神。这种眼神在明哥的身上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出现过了，至少在我与他交往之后，我从来没有看到过。
他的眼睛最常见的纯粹是一双充满了睿智与邪气混合的眼睛，所以至今他仍然是那些不懂屁事的小女生钟情的对象。
女人的笑里，已经很明显地说明了一切。
那是一个不幸运的女人。
至少在感情生活上是这样的。
若干年后，经历过无数风月的明哥很有经验地对我说。
也许那时的他根本就不懂得这些，然后在他的叙述中却是如此说的。
的确，后来明哥知道了她的男人常年在外，一年最多回来一趟。据说那个是在一个很远的边疆地区当兵。那是一个高原地区，并且一年之中有大部分时间是冰雪天气。当然，你想当时明哥的大姐已经三十出头了，所以那个女人的丈夫肯定在部队里是个很小的官。
她完全可以随军的。
但是她不能适应哪里的气候，她曾经在那里生活了几个月，却连着生了好几个月的病，最后只能又回来了。与六岁的女儿一起在我们的县城生活。
她是一个有知识的女性。
好像是高中毕业。
不过，她们那个时候高中毕业已经算很不错了，是很有知识了。
她在县图书馆工作。
她是因为嫁给了那个男人之后，才从我们的乡里调到了这个县城，从而过上这种工作清闲，却精神苦闷的生活。
她与大姐关系很好，非同一般的好。不然明哥也就不会住进她的家里。
至于什么原因她让明哥住进她的家里，我就不得而知了。
其实当时明哥的大姐去她家时仅仅希望她能够平时多关心一下明哥，顾问一下他的学习。因为大姐非常了解明哥的性格。他是一个十分贪玩而且又不守规矩的孩子。
但是那女人却对大姐说，你让他住我家吧。我家里房子空着，再说这样我也可以照顾她，毕竟他还小吗？我家里也可以热闹一下。
于是，大姐最终决定让明哥住进了她家。
其实她的初衷是好的，让明哥有一个照顾他，管住他的人。因为这样明哥可以避免与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结交，不会去惹事生非。然而也正是这一决定，最终却是一个大大的错误，它使我们的明哥过早地经历了不该经历的事情。或者更确切地说，经历原本不能经历的事情。
大姐在帮明哥办理好一切之后，离开了县城。
他，明哥，一个人留在了这个陌生的小城，留在了这个美丽的校园，留在了这个有点冷落的家中。
按照原来讲好的规定，明哥早餐就在她家里吃，而午餐与晚餐一般在学校吃，星期天除外。晚上一定要回到她家里睡。
当然，这是第一天，那女人晚上也就让明哥在她家里吃。
那一天晚上吃饭的情景，明哥还很清楚地记得。
当姐走了之后，明哥就在她家里与当时只有六岁的她的女儿一起玩，而她则在厨房里忙于做晚饭。
当时的明哥，已经很懂事了。因为大姐临走时就重复多次对他说了好多做人的道理。
所以他与那个小女孩玩了一会儿，就跑进去对那个女人说，大姐，要我帮忙吗？
你去与小妹（我们这个地方有好多人喊自己的女儿小妹）玩吧。或者找本书读读。她轻柔地回话说。
那个时候还没有电视机。只有少数几家当官的或者实在有很多的钱的人家才有电视机。当然，她家里那时还没有。
明哥插不上手，虽然他很想为这个女人做点什么。所以明哥只好找了本书来读。
但他却不能静心地读下去。
因为在意识中明哥已经喜欢上这个女人了。
看着那个在厨房里忙碌着的苍白却很有风韵的女人。特别是她的那种忧郁的眼神及这种眼神流露出来的那种淡淡的笑意，使得明哥的心紧一下紧一下的。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夜里。
明哥很为这种感觉烦恼，以至于第一天睡觉就失眠了。
晚饭准备好了。
靠着墙的八仙桌上放着五个很精致的菜。盆里的菜不是很满，但足够三个人饱食一顿。初次在那里吃饭，明哥很拘谨，连菜都不敢夹。最后在她的温柔善意劝慰下才敢放开胆子吃。那是一顿很美的晚餐。是明哥有生以来吃的最香的一顿。因为他一直在一种善意的笑容和鼓励的眼神中感受着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温馨。
他喜欢这种感觉。
虽然大部分时间里他是默默无语，只能听听小妹与那个女人的对话。
但他喜欢。
以至于最终在这种喜欢中无节制的放纵与堕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