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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墨倒也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淡淡的让人继续关注宁心雅的动静,李府和高琳之间的恩怨她更是无心干涉。因果轮回,万物皆是如此。
宁墨正摆弄手里的兰花,忽然感觉脚下似有什么东西,低头一看,露出灿烂的笑意,只见楚衣正窝在她的脚下,眼神委屈的看着她,似乎在说,主人,你怎么不理我。
“呀,我们楚衣这是越来越俊美了。”宁墨好笑地看着它刚长出不久的毛发,调侃道。
楚衣有气无力的嗷叫两声,似是不满她的言不由衷。
宁墨刚要再开口,便听一道低沉悦耳的男子声音响起:“墨墨,你如今果真是愈发爱说反话了。”
宁墨转头,便见君煦今日着墨色水纹衫,腰间挂着一块通体玉佩,迎着光走进,倒为他绝美的五官增添了别样的风华。此时男子嘴角含笑望着她,眼睛里皆是她的身影,那隽黑的瞳孔似是能将人吸进去,不自觉地跟着他就此沉沦。
宁墨习惯了看他多数穿月色锦衣,冷不丁地瞧见他如此着装,眼中不期然的闪过赞叹和痴迷。暗叹一声妖孽。
“咳,咳,你今日怎么过来了?”宁墨意识道自己的失态,忙作势咳了咳,那双桃花眸急忙收回了视线,转移话题地开口。
君煦瞧见女子如此模样,失笑地摇了摇头,同时心中涌现股子得意,他的女孩要永远这样看着他才好,想着唇边的笑意加大,出声:“今日一早出城办事,刚回来,想着过来看看。”
随即将目光转向地上的楚衣,嫌弃地道:“它怎生变成如此的丑模样。”
宁墨听着他如此不加掩饰的话,嘴角不自觉的抖了抖,抬眸瞪了他一眼,伸手将楚衣抱起来,反驳地出声:“我们哪里丑了?”
“嗯,你永远都不丑,是它丑。”君煦一副再认真不过的表情。
宁墨无语望天,懒得搭理他,径自将楚衣交给门外的丫鬟,让其带着去洗澡,这才返回屋内,看着坐塌上的某人,开口询问:“你可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怎么就你一人出城?冷霄呢?”
君煦听着女子饱含关心的话语,心下一暖,他其实昨夜便已经出了城,因着三国的到来,个别人总是暗中搞些动作,他这次便是利用魂殿的势力过去处理。
“无妨,都是些小事,已经解决了,冷霄被我吩咐去处理别的事情。你这边如何?可有动静?”君煦敛下心中的思绪,避重就轻地开口。
“嗯,约摸快了。”宁墨轻声道,她又何尝不知道君煦口中的小事,是有何等的危险。
她更明白君煦想用他的方式保护她,不想将她卷入着纷乱的朝堂中,但是她却不想一直躲在背后当温室的花朵。
她既然选择了他,便会同他并肩又下去,荣华富贵,刀光剑影,她都要陪着他。更何况,她还要护至亲安好。
宁墨心中如此想着,双拳不自觉的握紧,她要变得更加的强大。
两人又说了些其他,没多大一会,君煦便回去了。
“表姐?”清脆的珠帘被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宁墨顺着声音望去,便见陈蔓露出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
“蔓儿,你如此神神秘秘的,是作何啊?”
“吓死我了,表姐,我以为那个怪哥哥还在这里。”陈蔓松了一口气,不疾不徐的走来,夸张的感叹道。
宁墨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她嘴里的怪哥哥不是君煦又是谁,肯定是上次君煦故意散发凌厉的气质,吓到她了。
“他已经走了,蔓儿与你表哥学的如何?”宁墨嘴角含笑,柔和的目光看向她,出声道。
“甚好,甚好!表哥的师傅对蔓儿很好。蔓儿学会了好几招,我给表姐练练。”陈蔓爽快的开口,边说边作势将新学的动作,展示给她看。
宁墨看着眼前的小人儿,虽不太熟练,但却认真的模样,自发的鼓掌,出声夸赞。
每当感受到身边的亲人如此鲜活,宁墨便又在心里庆幸自己能够重活一世,还好,他们自己都好好的活着,还好,自己能遇到君煦。
而与墨染阁的温馨不同,二房王氏的房间内,则是死一样的沉寂。
王氏虽被禁足,但宁国公对她并未太过苛责,一应用度,基本上与之前无异。
可即使如此,她心里也呕的要死,她能感觉到身边的人在逐渐被分化。
这不光光是因为萱姨娘那个贱人做的手脚,更是因为宁琪从未来过她这里。
即使她用了各种的手段和借口,他仍不为所动,真是薄情寡义的很。
虽踩高走低本就是人的本性,但他身为她夫君的他又怎么能如此对她。
王氏坐在卧塌上,越想怒气越盛,眼光无意间瞥向一旁的茶壶,猛地,走过去,双手举起,将死摔碎。
茶壶应声而落,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的尤为刺耳。
吱呀一声,自门口传来一道声响。
“出去,给我滚,给我滚!”因是背对着,王氏并未看到来人,大声呵斥道。
“母亲,是我,丹儿。”女子声音虽轻,但王氏还是听到了,忙转过身。
只见宁丹着一身丫鬟装,头上梳着双丫髻,此时正左顾右盼的张望,见并未其他的人,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母亲,你何须生如此大的气?”宁丹看着地下摔成碎片的茶盏,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无奈的出声。
而后嘴唇动了动,忍不住紧近地道:“母亲,若我没有记错,这茶盏还是父亲上次亲自拿过来了,说是他朋友自己做的。你这若被他发现,那可如何是好?”
王氏听着她如此说,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但很快被怒气和委屈取代。愤愤地开口:“丹儿,母亲心里苦啊。你父亲果真是个无情无义的。”
“母亲,你糊涂了!”宁丹稚嫩的小脸,染上一抹不认可,语气冷静的出声提醒道。
“丹儿,你……”王氏眼神略有些迷离的看向眼前的女儿,实在不明白她这话从何而来。
“母亲,你何时对父亲的感情看的如此重了,这世间的女子最忌讳的便是如此,将痴嗔爱恋全部放在夫君身上。
你忘了吗?只有权利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是最重要的,母亲向来是如此教导丹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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