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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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进了xx中学。

    这一消息原本应是伯伯告诉我的,只因他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和同学聊得热火朝天。所以,第一个告诉我这个消息的人是父亲。

    其实这并不是一件能使人非常吃惊的事情——说的明白些就是我不吃惊。姐姐是个聪明人,也很勤奋,像我叔叔那样的,所以他们都能进这所学校。

    父亲是回到家告诉我这个消息的,这时,正好是吃饭的时间。吃饭总是父母讨论新闻或是找我麻烦的时候。

    父亲宣布完这个消息,就开始一个劲夸姐姐,说她考了这么好的学校,而且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被这所学校录取。母亲没有像父亲如此“大张旗鼓”只是在一旁喃喃地说“你姐姐是聪明”我则自管自地吃饭,时不时地也停下来听听他们的言论。

    我从来都很佩服姐姐,正如母亲说的,她是聪明,而且,她什么都比我优秀。当我做错事时,母亲会对我愤怒地叫嚷着“你连你姐姐的一个角都不及!”我心里清楚,这算得上是精神攻击。母亲希望这样的刺激能让我努力些,能让我做得也像姐姐那样优秀。这样一来,话语中似乎还暗暗隐藏着恨铁不成钢的伤心劲。

    我是个怕赢不怕输的人,我情愿每件事都比别人做得差劲,即使别人把我往傻瓜疯子堆里推,我也无所谓。在我的心目中,有一个给自己的“定位”尽管这个“定位”是抽象的,但是我仍要求自己不能逾越,就好比古时候不能以下犯上的规矩一样,是原则。在“定位”之中,我把自己当成一个傻子来看待。所以,父母夸奖姐姐,足以让我越发钦佩她却不足以激进我,改变我的想法。

    父亲说了一大通,到最后还是忍耐不住,说起了我。他说他厂里的同事说我中考的分数一定比他们任何一个高,还提醒我说外婆希望看到她们家出个大学生。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他们要我破坏“规矩”要我“逾越”据我所知,父亲厂里的一个同事的孩子这次中考的分数高于姐姐。

    我没有听他说下去,碗里的饭都进了肚子,已经没必要再待这儿了。我起身,往房间走。父亲最后问了我一句:“你准备考什么高中?”“我不是说了么,职校。”我停了停,还是那若无其事的样“如果我能考进普通高中已经很好了。”说完,我进了房间。

    我累了。昨天我仍旧是凌晨睡觉的,今天早上6点就被电话铃惊醒,累是正常的。但是回想一下,似乎还有其他的意思在内,比如,现在的我不想再把中考这件事情放在脑子里了。

    父亲的心里很轻松,母亲也不差。

    我一直想要一辆自行车。这次期末考之前,父亲说如果我总分考班级第一名的话,就给我买。当然,最后我仍旧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让一个基本上都在二十几名徘徊的人一下子考到第一名,绝对是痴人做梦,这明摆着是让我放弃。分数下来后,父亲把我骂了一顿。又过了几天,他说:“差点,三百多块就要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