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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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小都是以混日子的方式过来的,也没有什么记日记的习惯。有人说:“某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回忆就是这样,像滚滚的东流,一去不复返,尤其是像我这样记性不好的人,更容易忘记。所以,童年的日子在我的记忆中是极其模糊的。但是今天不知怎的,突然想理一下我儿时的记忆。再想来回顾一下童年的酸甜苦辣。

    听父母说,我的小命是被医生抢救过来的。据说我出生的时候身体很不好,就在死亡线上挣扎,弄不好就是再度回到阴间过日子。那时的父亲果断地让医生试试,倘若实在不行就只好放弃。我为自己争了一口气,也为父母争了一口气,我撑过来了。那时的痛苦已经烟消云散了,更恰当地说就是我现在根本不知道那时发生过什么事情,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的确动过手术——肚子上有明显的被缝合的痕迹。

    再听说我出生的时候,耳朵的旁边有3个小耳朵,其中有一个又是“特大号”的,父亲再次果断地让医生帮我开刀,割除这个将来也许会被别人耻笑的烙印。手术很成功,其中有两个已经被完全、干净地切除,另一个,则有些痕迹。

    有人对我说:“生小耳朵的人很聪明,会变天才,但是现在被开掉了。”我并不是很聪明,也没有什么人因为多一个小耳朵变而成天才,至于天才,他们个个都有小耳朵吗?我否认。天才不过是人们衡量人的智商的一种方法,但是却没有衡量标准。如果说一个白痴能称为天才,那么世界上的人都是天才。反过来,如果说一个能去外太阳系的人才能称之为天才,那么现在这个世界还没有一个天才。

    当然,那时的我岂会想那么多?只是认为自己做不做天才都一样,总之大家都是人就可以了。

    小时候,父母总是会说我是垃圾桶里捡来的。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作为家长的通病,在孩子小的时候总要说这句话。我到现在也没弄清,他们这样做到底为了贬低自己还是要贱踏自己的孩子?

    这样复杂的问题还是到今后再慢慢考虑吧,长大以后自然会明白这些事理。反正幼时的我也没怎么地在意,只是心里在想:管他是捡来的还是生出来的,总之现在不会把我扔了就是。

    还记得在外婆家有这么一盘录影带,印象中大人们告诉我这是我大约一岁时舅舅帮我拍的,还说什么很有珍藏价值。看这盘带子的时候我已经很大了,我不知道以前有没有看过,反正就说这一次吧。看完它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怎么是那么难看的东西,大家都像在耍我一样。现在想想,其实这就是快乐,就是幸福。别看都是些幼稚的“ladoremi”也别看自己小儿科地在大人中转来转去。那样纯洁的快乐,现在还能够得到吗?

    俗话说:“身在福中不知福。”小的时候总是盼望着自己可以快快长大,做祖国的栋梁。说得明白些,这些都是套话,要做一个真正的栋梁可不是你嘴上说说就能成事实的。尽管“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但真要做个“状元”也是要通过层层考核的。

    有时候自己盼望着长大只是单纯地想做个大人,做个家长。因为在童年的我总是觉得大人是伟大的、神圣的、不可侵犯的。尤其是家长,仿佛一个权位很高的行政长官,可以“主宰”你的“命运”不容你做出任何违背他的事情,不然,棍子就不长眼睛地让你屁股开花,整一副“我就是真理”的巨人般可怕的形象树立在心中。

    在大人讲话的时候,小孩子经常会插不上话,我就是众多“受害者”中的一例。云云众生,哪一个没有生命、没有思想?即使是最低等的动物也有一种“求生”的念头,更何况是生物中的“老大”呢?小时候的我不懂事,却也会产生一种不公平的心态,凭什么你们大人能讲话,我就不能?什么“大人讲话小孩子别插嘴”简直就是贬低人嘛!

    为什么小孩子总是处于被动状态?这是现在的社会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或者说这样的风气越来越强烈了也不是不行的。现在的家长总是占用了原本应该给孩子做的事情。幸运的是我除了不能插嘴以外,其他的事情还是没有被强占,不然,我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啊?

    坚强。

    这是我从小就必须体会的一个词,因为在我小的时候

    外公是家里最循规蹈矩的人,而我是家里最不愿意听从规矩的人。由此一来,我便成了家里的教育对象。对于外公外婆来说,我的成绩是让他们满意的,因为在这个家中,可以说就数我成绩最好(我这里说明,我本人是有自知之明的)。尽管如此,我的耳朵仍旧成了牺牲品——总是被外公拉。力气是不重,可是我是家里被拉耳朵次数最多的人,可见我破坏规矩的程度之深。

    表哥其实也并不怎么守规矩,不过封建社会“重男轻女”的思想加上平时我比他更猖狂的表现,使得有的时候我也会成为他的“替罪羔羊”他即使算不上是幸灾乐祸也一定在旁边暗自兴奋。

    除此之外,我也很是个很好动的人。一般来说,如果裤子上有洞,那一定是男生的裤子了,但是,我以前的许多裤子都有光荣的勋章,弄得母亲总是对我吼:“你给我安分点好不好?你是猴子啊!”现在想想,母亲也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的,毕竟“猩猩”和“猴子”的差距并不怎么谣言。不扯开话题,也就是说,我以前经常摔跤。既然是摔跤,划破皮、流血是难免的,这也是需要坚强作为后盾的。

    几年前的一个夏天,我的手不小心夹到一个饭店的门上了,弄得我的手肿了好一阵子。这件事好像情除了家长知道以外,同学中很少有人知道吧。总之,这痛苦的几天是我熬过来的,靠平时的坚强。事后唯一让人惊讶的是,这样的疼痛竟然没有让我哭出来,这真是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

    大人们欺负我也就算了,可是那些“小孩”也来欺负我。我小的时候,家里就数我最年轻,不像现在,有一个弟弟作为“垫底”有人说:“年轻是一个人的资本。”我说他在放屁。我是最年轻,但也是最好欺负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我哪是那些人的对手?他们至少要比我大2岁,而我表哥还比我大4岁,更不要说人的高度了,我在他们之中就仿佛就夹在巨人之中,再加上他们都乐于欺负我,能不倒霉吗?

    说到这里,说一下我的弟弟,让我发泄一下此时我心头的愤怒吧。我弟弟今年5岁,比我足足小了9岁,可是却没有什么人去欺负他。那些以前欺负我的人都乖乖的,陪他玩,陪他笑,乐此不疲。真弄不懂,这样封建的心态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那么得被崇尚。不过我倒没想过要欺负他,毕竟我也算个“过来人”知道受人“欺凌”是什么滋味,只不过有些羡慕我的弟弟而已。

    回到我自己吧。他们无论是打牌还是玩游戏都把我作为捉弄对象。最让我记忆犹新的一次是那次玩球时的情形“有苦说不出”这句话让我在这个时候体会得特别深刻。

    那次是表哥提议说要到室外去玩球,帮子人便轰轰烈烈地跑到了楼下。

    这里说明一下我为什么要用“轰轰烈烈”这个词语。因为外婆家住在6楼,那次的下楼,声音响得能让整幢楼房的居民听得一清二楚,所以我自认为应该用“轰轰烈烈”

    话说到了楼下,表哥公布了“不平等条约”说抢球:众人围成一圈,互相传球,一人在中间抢,抢到球的人可以到周围,被抢到球的人就站在中间抢球。表哥的话总是会得到众人的附和,江湖规矩“少数服从多数”没法子,只好陪他们一起玩咯。

    我说过我很矮(应该说他们太高),所以中间这个在转悠的人总是我,偶尔换了个人吧,他们又硬是要从我手上抢球,一不留神就会被抢。

    那时的我真佩服他们传球,几乎没有漏洞,就只有我,像个笨蛋一样任由他们耍,与其说那时的我是个人,还不如说是个在卖艺的猴子呢,而且还是个笨猴子!不过也多亏了他们这样一搅和,我现在的传球水平也不是盖的哦,还真得谢谢他们了。

    我被别人欺负,并不表示我就不欺负人家了。那时的我已经出现了暴力的影子(学哥的)。那时被我整得最惨的是小舅舅。算是长辈吧,虽然只比我大两岁而已。他称得上是我的出气筒,只要他在就没有好日子过。不过现在我已经不怎么去教训他了,人家都上高中了嘛,而且根据我的观察,他在家里变得很内向,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太去外婆家了。这样一来,还打?那我岂不太没有情理了吗?

    若要问我现在在家里谁是我的出气包?老实说我这人叫真正的大义灭亲,因为我连父母都不放过哦。可是最厉害的当然不是他们,就是当时排名第二,现在稳居首位的表哥了。表哥尽管很会欺负人,但是也免不了被我这个“受害者”欺负,毕竟角色是要轮着当才有意思的嘛!况且我学的就是他,他自己也没辙,这就叫“缩影”

    小时候的事情对我来说是比较陌生的,记得的也只是断断续续的,其他的自然成了过眼云烟。庆幸自己在今天把记得的事情整理了一下,不然,以后忘了,再想找回来就难了。但是我还是比较相信神隐少女中,一个叫钱婆婆说的一句话:“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不会忘记,只是想不起来而已。”我可不相信把连接想起来的那个源泉给抹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