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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她们都老了吧/她们在哪里呀/幸运的是我/曾陪她们开放
——朴树那些花儿
每当我听到朴树的这首那些花儿,我总会想起我的高中时代。那个时候爱情是那么单纯,没有一点瑕疵。当年那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已杳无音讯,如今真遗憾,没有她的一张照片,我真怕一阵风吹过,就把她从我的记忆中刮去,再也想不起。
我不知道当时那种感情能不能定义为爱情。我只知道那些女孩利刃一般地穿过我的心,带给我淡淡的忧伤。暗恋一向痛苦,从来不曾幸福。我一直都这么认为,这么虚假地认为,我的付出一定会有所回报,然而从头到底我彻底地错了。今天走在大学中的林荫路上,看着一对对恋影相拥而过,我却没有太多感伤。我想,只要有缘,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余杰在铁屋中的呐喊里的专一一文中写道:“爱情的目标也许并不在于某个人,而在于专一的爱情本身,沉湎于爱情的人,往往是爱上了爱情的本身,以及因为专一所带来的刻骨铭心的温柔感受。”也许,我也只是爱上爱情本身吧。那些女孩在我的生命中一闪而过,我来不及握住,所以,我也来不及握住爱情。学生年代的爱情应该是最纯净的吧,没有什么杂质不像社会中的那样,被现实扼住咽喉,艰于呼吸。学生年代,悸动的心因为憧憬而变得愈加天真,愈加可爱,因为憧憬而产生初恋的感觉,我们开始向往风花雪月,也就是所谓的“爱上了爱情的本身”吧。我很想知道我们年老的时候想起年轻时的初恋时会是什么感觉,是否应该是老泪纵横?即使我们真的是爱上了爱情本身,我们也没有理由不为自己感动吧!
那些花儿现在应该还在这个世界某个角落静静开放着,然而已经不是为我开放。缘份到了尽头,我无法抱怨什么,毕竟这是我自己的茫茫旅途。“路过幸福/我们路过痛苦/路过一个女人的温暖和眼泪/路过生命中漫无止境的寒冷和孤独”朴树的歌唱同出了一种沧桑感,当爱情的驿站慢慢远去,我们蓦然回首,才猛然惊觉她们都老了,而自己也老了。朴树提前唱出了个站在爱情背后的老人的心声。当然,不可否认,我们现在还年轻,我们天真,我们单纯但同时我们也盲目,这一切,只能等岁月改变。我们天真地爱着爱情,尽管爱情有时候会让人伤痕累累,但我们在天真与痛苦背后隐藏着耐力与勇气,所以我们敢于而对,有能力面对。大诗人海子称自己有三次受难:流浪、爱情、生存。爱情在受难过程中成为痛苦,海子深味到这一点,他在短暂的一生中爱过四个女子,并为她们写过许多美丽的诗句:泉水白白流淌/花朵为谁开放/永远是这样美丽负伤的麦子/吐着芳香,站在山岗上(黎明),荒凉的山冈上站着四姐妹/所有的风只向她们吹/所有的日子都为她们破碎(四姐妹)。海子最终成为一个殉难者,他不是被钉在十字架上,却是被钉在铁轨之上。他用他的诗歌与死亡向我们展示了爱情残忍的美丽和美丽的残忍,我们没理由不爱上爱情,因为它太有挑战性。面对爱情,沧桑也罢,残忍也罢,总会被美丽的光环所隐去,我们在疯狂的时候只看到了爱情美丽的一面。然而,这也正好印证了我们的天真与单纯,以及盲目。
我想,只要我们珍惜好花儿开放的时光,即便以后缘份已放进别离,我们也不会带着太多的感伤离去。至少我们曾经拥有。当那些花儿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在陌生的人群里,再也找不回去,我们只能叹息“此情可待成追忆”茫茫旅途中,爱上爱情,有人相伴而过,岂不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多年以后我们捡起当初的回忆,确实是应该老泪纵横了。如今我只求不要将她们一一遗忘,尽管这样看起来不那么专一。
记住她们,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我在这边继续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