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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很平常的夜晚,大约在冬季,没有风,天上有不少的云,见不到星星,偶尔能看到些许月亮。
我和朋友到我义妹家一个叫卢庄的村子里玩。那时候,因为年轻,有的是时间,玩转了钟也无所谓。半夜里的一阵鸡叫,倒提醒了我还得回去守我的打米厂,农民的谷子要是在我的米厂里被人偷走,我可担当不起。
卢庄距米厂有三里路吧,在米厂的下方,要走的路全在坝、圳的水边。我离开义妹家时,朋友对我说:“你独自一人回家,怕不怕?如果怕的话,我们送你一程。”
“有什么好怕的?你们回去睡吧!”
于是,我离开了卢庄,踏上了回家的夜路,抬头向上望了望,远处地区钢铁厂的电灯发出昏黄的光,机器在响着,只有那里还充满着生机。田野里万籁俱寂,已找不出星点山村的灯火,沃野正睡得很沉很沉,唯有坝口上流下的涛声震耳怵心,带给我对夜的几分恐惧。
路的右边有一棵树,隔两三米远见到,仿佛像个人影。我不由定了定神,当我回过神来继续往前走的时候,怪事出现了,在离我不到两百米横跨坝的拱桥下突然冒出一个火球,红红的,有一个排球那么大,不太高的火焰,宛如夜间照泥鳅用的柴油火球一般。火球爬上桥面后,离地不足一米高,沿着与我对岸的坝的另一面向下移动,与我相向而行。。照亮的水面上可以看到火球的倒影,没有溅出的火星,没有人影。我心里确实有些害怕,想退回去,又怕人家笑话,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火球呢,并没有我的害怕而改变行走的速度和方向,就在我和火球的距离不断缩短时,我的背部渗出了毛毛汗,心里更添了一层恐惧,不由放慢了脚步,可人在意志的作用下还是在不断向前推进。
近了,火球还是没有停止走动,隔着一坝的水,斜望过去,更加清楚了,火球浮于地面依然,没有人举着,没有火星溅出,只有一团火焰,把坝那边的大路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和火球隔坝相遇了。不知什么原因,火球立即向右一转,一个九十度,往坝那边的田野横过去。我一路小跑直奔过拱桥。火球仍在田野里横穿,离我已经很远了,我庆幸自己,要是那个火球朝我这边横跨过坝,我将会怎样?
我是一路小跑回到米厂的,回到米厂后拿了手电到屋外对火球进行了观看,一直到那个火球越过田野,爬上一个小山坡,直至消失。
当晚,我一时无法入睡,想用学到的知识对火球现象进行解释,思来想去,两个疑点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一是火焰的颜色,如果是“磷化氢”在空气中燃烧的话,火焰的颜色应为蓝色或浅蓝色,不可能为红色。二是可燃物产生的原因,冬天的水中,温度很低实在很难产生“磷化氢”如果却有一个特例,也不可能在一个无风的夜晚一团火独自走这么久,这么远。
后来,我专程到卢庄作过关于火球的访问,有很多大人都见到过,和我所见没什么不同。更有趣的是,还有人追过火球,怎么也追不到,因为人快火球更快,人慢火球慢。也有人试过用石头或土块什么的扔去打击火球,可从来没有打到过。
迷信的人告诉我,那是“庙王爷”的庙火,专施巡逻的。我付之一笑,这世界上我从来不相信有什么鬼神,那么,火球是什么呢?火球就是火球,人们亲眼见到的火球。千万别怕,一种自然现象,最多不过我们没有认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