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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里,小表睡不着,待在亭台里以手肘支撑着小脑袋,一下子晃这边,一下子晃那边,又吐了口长气“我未来的爹娘是想怎样?不是动不动就亲亲,不是沉浸在爱河里?怎么不赶快拜堂成亲,生下小韩林我?”
况且怕妨碍他们,他最近都很乖,没有去吵他们啊好吧,怕长针眼也是原因之一。
但现在这情况,到底要他怎度办?
他跳下椅子,无聊的在山庄里晃着、想着,看有什么绝妙好招来推波助澜。
蓦地,行经一个房间的窗户,突然听到有女子嘤咛的喊了一声“不可以!”
他不由得停下脚步,随即又听到男人的低沉笑声“可以。”
“不成,若被你看到身子,你不负责可不成。”女子的声音羞答答的,更有一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负责!我一定娶!”男子的声音变得兴奋起来。
这么简单就娶?!听到关键字,韩林的眼睛倏地一亮,兴高采烈的就将小头伸进房间里,竟然看到一个男人将一个女人的衣服给脱了
男人看到女人的身子就要娶她吗?他的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转,随即化成一道白光,飞到干娘的房间。他将头往屋里伸,马上脸红红的缩回来。
糟了个糕,他看到干娘在洗香香耶,但她是他未来的娘,应该没关系,至干未来的爹他眼睛瞬间一亮,是了,未来的爹内功极高,他只要引诱他到干娘的房间即可,可不能让一大堆男人看到干娘出浴,让一大堆男人抢着负责。
再化成一道白光,韩林来到万昀泰的书房外,先以灵力努力的敲门框,弄出一点点声响,等到成功吸引书房里的人了,便一点一点的发出奇怪却又不大的怪声,沿路往谢小蓝的房间去,没多久,他成功的吸引住未来的爹,让他在不知不觉中照着指示的方向来到干娘的房门外,最后,他成功的在月亮的帮忙下,制造出一个黑色身影跃入房内的假象!
想也没想的,万昀泰冲上前“砰”地一声,上了锁的房门被他硬生生的撞开,同一时间——
“啊——”谢小蓝的尖叫声在看到闯进来的人是谁后,戛然而止。
而万昀泰在看到眼前的美景时,也收住脚步,屏住气息的看着她。
她还有堑回不了神,在看到他的目光从她的脸往下移,黑眸一闪而过一道幽深火焰时,她傻愣愣的跟着低头,吓得低呼一声,连忙将身子往水面下沉,粉脸涨红的道:“你怎么会进来?!”
他这才想到非礼勿视!急忙别开脸,但一颗心也是坪坪狂跳,他哑着声音解释“刚刚一路有奇怪的声音往这里来,还有影子,但我真的不知道”看来应该没有人,这小小雅致的房里根本也藏不了人,他是把人给追丢了?
“你继续洗。”他不敢再看她,一出去就要将门给带上,却见锁己被他撞坏,他沉沉吸了一口长气,背对着房门道:“锁坏了,我先守在这里,等你洗好穿好,告诉我一声。”
“麻烦你了。”说是这么说,但她浑身发热,再想到他灼灼发烫的黑眸,她不由得勺水泼了泼自己的身子,但仍止不住脸红心跳,她连忙将身子全浸入浴桶内。
而听到流水声的万昀泰更是煎熬,生平头一回,他明白了“活色生香”一词是在形容什么。
“二爷,你在这里?刚刚我们有听到奇怪的声音。”负责夜巡的侍卫们快步过来。
他只能尴尬的说:“我也是听到声音才赶过来的,但人已经逃走了。”生平头一回,他睁眼说瞎话。
既然逃走了,他们几个人就不太明白二爷为何还柞在谢姑娘的门前不走?但没人敢多问,一行人绕到另一边巡视。
“我好了。”房内传来谢小蓝极小的声音。
“那好,我去拿锤子。”他很快的去而复返,一下子就将门修理好,但从头到尾,她都站在一旁观看,他完全不敢直视她。
她咬着下唇,看着他修完门就要走人,连忙出声“等等。”
“有事?”他终干回头正视她,但得努力维持脸上淡漠的表情。事实上,他脑海里浮想联翩,情不自禁的回味刚刚看到的芙蓉出浴图,她来不及遮掩的雪白香肩,以及那一身晶莹剔透的美丽肌肤
能有什么事?谢小蓝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尴尬的道:“呢,谢谢你修好门。”这件事还需要谢?!躲在树上的韩林两眼一翻,差点没昏倒。
看着她,万昀泰也开了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僵硬的说:“呢,没什么,那、那晚安。”
“晚安。”她点点头,回身回到房间。
这个晚上,并没有发生韩林希望发生的事。
不过,回到床上万昀泰,瞪着天花板,却完全睡不着,毕竟他不是不晓人事,但没有一个女人的胴体像她一样这么的诱惑着他
不能再想下去!万一流鼻血就惨了!他怕血!
翌日,两人在回廊见面时,气氛都有些尴尬,两人也都有了黑眼圈。
“昨晚的事”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她粉脸涨红,昨夜更是彻夜难眠。
而他也一样难眠,满脑子只想着要拥抱她、想做更进一步蹄矩的举动,最后是在练功房练到天亮。
“二爷,有贵客到,我将他请进书房了。”何总管突然快步过来,上前一步,低声说话。
谢小蓝见他脸色微微一变,忙道:“你去忙吧。”
他点点头。到访的是他久候多日的钦差大人,他真心希望他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早点破案,让他可以没有顾虑的好好办个盛大婚事,不必再委屈另一方面的需求。
万昀泰离开后,谢小蓝正要到酒窖去忙时,何总管却拦住她,表情极怪,她不解的看着他“何总管有事?”
他点点头。刚刚他在山庄外接见那名贵客时,就见一个陌生年轻男子站在山庄大门前跟萧副总管说话,在他迎进贵客后,萧副总管来报,说那名器宇不凡的年轻男子是来找谢小蓝的,且交代转达的话——十分不妥。
“何总管?你在想什么?”谢小蓝见他不语,忍不住又问。
何总管这才回神,退疑了一下才说:“你有一位许久未见的朋友,他希望今天能在你们见面的老地方见上一面。”
他话才说完,就见她眼睛一亮“我知道了,谢谢你。”
这么高兴?!何总管看着谢水蓝快步的转身就跑,看她离去的方向,显然是往马厩跑去,请人载她下山了。这样好吗?
“何总管,你跟小蓝说了什么?怎么她那么开心?”
庄妤如从另一边走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可这一问,又发现何总管表情古怪,她忍不住再问,在得知有年轻男人约谢小蓝见面后,暗觉事有蹊跷,她立即也往马厩而去。
另一方面,书房内,万昀泰正与钦差大人王弘相见欢。
王弘高大英挺,豪迈爱笑,交谈下来,很快的赢得万昀泰的好感。
这次见面,事关蜀淮县的连续杀人事件,而且,己有极大进展。
事实上,一开始追查这件案子,他们就发现知府对近似灭门的多起杀人案件刻意封锁,美其名是不想造成恐慌,但在他们私下调查后,发现他根本只是派几名衙役做做样子,安定民心,并不积极查案。
而当邻县的靖城城主也得知这件事,为免凶手逃窜,还请知府发送密函通报给周围的邻县戒备,但蜀淮县知府依旧推三阻四,后来还是被靖城城主逼得不得不送出信函示警。
种种迹象显示,他并不想查出真相!
其他邻城对这件事看不过去,纷纷投信派快马到朝廷密报,这就是王弘会来这里的主因。
经过近两个月的查访,还有其他城县的帮助下,他们发现蜀淮县知府与崇元城内多名富商在近日密切往来外,也与南方一名恶霸过从甚密。
再细查,该名恶霸杜源曾是山寨大王,结伙抢劫,也多回劫杀皇亲国戚运到南方的珍宝黄金,却在八年前,一度消声匿迹。
近日查到,他们当年在分赃时有过争执,两个派系最后反目成仇,黑吃黑,而胜利的一方将抢来的金银珠宝全藏在某个地方,现在,当年伤重差点身亡的杜源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所以,被杀的那些人,全是当年胜利的那些手下。”万昀泰道。
王弘点点头,看着他的表情有些赞赏,但这欣赏的表情却让万昀泰有些尴尬,就他这阵子查缉这件案子时得知,有消息指出,王弘不爱女人爱男人。
“杜源与几名富商共谋,嗜血杀戮就是要得知藏宝的地点,但他闹得太大,不得不跟知府匀搭上,重金利诱,反正,那批宝藏数量惊人,谢酬绝不低。
“知府有利可图,打算静静的将这件事压下,分赃宝藏后,就来个不了了之。”万昀泰神情凝重。
“没错,一切都很顺利,杀了那么多人,总算查到地点了,偏偏——”说到这,王弘笑了“那个地方却被一群老弱占据,贵庄主还派人装修、教种农作,因为那些人是受你照顾,他们不敢随意杀之,这几日知府只好派人装鬼,想将那些人吓跑,好挖出宝藏,没想到贫困之人胆子较大,竟然照吃照睡。”
他难以置信“既然如此,为何不远捕知府?”
“我现在说的都没有实证,必须人赃俱获才行,况且我们也不知道宝藏藏在哪间大杂院下?既要逮人,就一个也别放过,所以”王弘压低了声音。
说完后,万昀泰明白的点点头。“我知道,我去办。”
在这一方,事情己有进展与定论。
而在另一边——
谢小蓝搭了要到城里采购日用品的便车下山后,在一个街口下车。她单纯的想,若舅舅来找她一事被谢家人知道,不晓得在万二爷那讨不到便宜的谢家人,会不会转移目标,骚扰舅舅?
思及此,她走得更小心,不时遮脸就怕巧遇谢家人,却不知道她这行径看在一路跟着她下山的庄抒如眼中,有多么心虚诡异。
好不容易来到静巷,一辆马车己停在里面,这次翁世宁没有下车,而谢小蓝也没多想的就上了马车,与舅舅相聚。
翁世宁很关心外甥女,这段日子,他其实就待在一城之隔的蜀淮县,所以有派人打听在崇元城的她,固定将她的大小事一一向他回禀。
“你跟二爷很好,是不是?”事实上,从他看到她此刻人比花娇的变化,心里己有答案。
她难掩娇羞,但仍点点头。
“我很替你高兴,崇元城天天都有南北行脚的商客住宿、交易,人潮来往、龙蛇杂处,若不是二爷治理有方,令众人慑服,崇元城可不会是现在这个安和乐利、商业繁荣的城市。”他对他赞不绝口。
听到心上人被舅舅称赞,她嫣然一笑“他是真的很好。”
车内,两人聊得愉快。
但在不远处,庄妤如的马车就停在另一边,而她就直盯着谢小蓝坐上的马车。
过了好一会儿,她见谢小蓝终干下车,车内竟走下一名年轻男子,两人随即拥抱了一会。
“这、这成何体统?!走!”庄妤如火大了,要车夫快快驾车回庄。
这是怎么回事?是因为她跟老爷子没向她开口婚事,所以她等不及,便马上就勾搭上别的男人了?
且看那名斯文俊逸的男子,虽然眼生,但一身华服,显见不是泛泛之辈,还是说谢小蓝找上更有钱有势的人了,便想抛弃她儿子了?
车子奔驰回到山庄。
王弘早己离开,而万昀泰正要到大杂院去办王弘交代的事。
庄妤如可等不了他回来再说,一把将儿子拉到一旁,将刚刚看到的事同他说了。
万昀泰却一个字也不说。
“你不信?我亲眼看见,驾车的劲伯也看见了。”她气?喷极了,拉了仆人作证。
“是真的,那年轻男子长得温文儒雅,两人抱了好一会儿。”老仆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