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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让自己心动的东西,却连伸手去碰一下都不能的感觉真的是太痛苦了,谈群美在得到昨天的披训之后,决定取消第二天续续逛街的计划,直接杀到书局去,准备在那儿消磨一整天的时间。
当然,坚持要陪着她的梁列也跟进了书局,只不过他压根儿没想到,她打算在那里耗上一整天。所以当她精挑细选拿了三本书后告诉他,她打算坐在书局将那些书番完,而他可以离开去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时,他只能呆若木鸡的瞪若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有才找张椅子坐下来,很快便沉人文字世界而完全忘了他的存在的她,他一再的想若不断困扰他的问题,那扰是她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谤据他的了解,她虽被父母当成炫耀的工具,但物质方面从末缺乏过,换句话也就是说,对于钱,她应该习惯于随性挥霍才对,怎么可能会小气到连几本书也舍不得买7难不成她天性小气?可是这也不对呀,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她会一口气借他三百多万,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吗?
真是匪夷所思,昨天逛了一整天的街,除了那对陶瓷娃娃是他强迫买下来的之外,什么也没买就算了,今天更夸张,竟然跑到书局来看免费的书。
梁列蹙紧眉头注视者谈群美,自个呆杵在那反而引来愈来愈多好奇的日光他都没知觉。
终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再为难自己,如果他真想与她过一辈子的话,他技好先与她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群美。”他走向她,轻碰了一下沉迷于书中的她。
谈群美抬起头来,一脸茫然的像是还未从书中世界口到现实一样。
“要看回家再看,家里比这里舒服。”他对她说,但她却只是眨了眨眼,像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似的。
梁列没再开口,直接拿走她放在膝上的另外两本书,然后拉起她走向柜台结帐。他将手中的两本书先放上柜台,再伸手取饼她手上的那一本。
“小姐,麻烦你,我要这三”他话未说完,一个声音突然从他身后飙了出来。
“等一下!”
紧接着,只见眼前黑影一闪,前一秒还在柜台上的三本小说,倏然间不见踪影。他转身君,赫然发现那三本书在谈群美手上,而她一见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书上,立刻将书藏到身后去。
“你这是干么?”他有些哭笑不得的问。
她没有回答,只是伸出一只手将他拉离结帐的柜台走得远远的。
“梁列,你在搞什么鬼?”她皱眉小声的问他,—边还不断地偷看柜台的小姐有没有在看他们。
“我搞什么鬼?”梁列忍不住挑高了眉头。
“我不是跟你说我要在这里看吗,你怎么把书拿到柜台去结帐?”她压低声音。
“你不觉得把书买回家,然后慢慢地看比较舒服吗?”
“当然,但是在家看要花钱,在这里可以看免费,我当然选择在这里看啦。”
“你的意思是说,”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半晌后,缓缓的开口“你之所以会选择待在这里看,完全是因为不用花钱?”
谈群美一惊,迅速又瞄了柜台一眼,确定大家刚刚没听到梁列所说的话后,急忙再将他拉得离柜台更远些,这才皱眉瞪他道“你小声点行不行?不怕过人白眼呀!”
他摇头,感觉一股遏制不住的怒气由心底生起。他觉得难以置信,想不到她一切古怪的行为竞然都是为了钱?
“把书给我。”他倏然伸手朝命令。
“你要干么?”她防备的问。
“把书给我。”他又说了一次语气中多了抹怒气。
谈群美沉默了一会儿,终究乖地将手上的书交给他。
接过书,梁列二话不说的转身向柜台。绪完帐后,他面无表情的拉着她离开书店。
而她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
出了书店后,染列放开谈群美的手,不发一言的往前走,而她则默默的跟在他身后,也是沉默不语。
她知道他在生气,却不是很明白他在气什么。她不买书不行吗?那些书她只是好奇才拿来看,好不好看、喜不喜欢都还不知道,所以根本就没有买的必要。更何况就算好看喜欢也不能买,以他们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应该花这些不必要的钱。
她不知道他是否有想过他们的经济,考虑过将来孩子出生后需要花多少钱?像他这样毫无计划的花钱,别说想为孩于存些钱了,他们可能连生活都会出问题。
也许她该找时间跟他谈一谈这个问题才行。
“你不要把我看太扁了。”走在前方的梁列突然开口。
“什么?”霍然停下脚步,谈群美看着他转身。
“几百块钱你都舍不得花,你这样小气、贪小便宜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虽然曾经自甘堕落过,但那并不表示我连几百块钱的东西都负担不起,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瞧不起我吗?”他瞪着她想冷静的说,可说到后来忍不住吼了起来,因为他实在是太生气了,气自己,也气她。
四周突然变得一片静寂,谈群美的表情先是愕然,然后转为庄惊,最后慢慢被一片惨然与淡漠取代。
“这就是你对我的所做所为的解释吗?”她看着他问,觉得自己好可悲,全心全力为他们共有的家若想,结果却被他以为小气、贪小便宜,甚至于被他污蔑瞧不起他。
“我”梁列一愣,想说什么却被她摇头打断。
“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小气,又爱贪小便宜?”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也不想这样你知道吗?但是我不能不为我们的未来和肚子的孩子着想。你还没找到工作,而我一个月也只能赚两万多,这样的收人或许现在还可以勉强维持家计,但是将来孩子出生后,该如何养活我们一家三口?”
“这些事本就用不着你担心。”梁列忍不住出口。
“用不着我担心?”她苦笑“我若不担心,你会担心吗?”
“我”
“你要说我小气也好,贪小便宜也罢,我都不在意。我所在乎的只有如何让我们这个岌岌可危的家不倒,即使它原就是一栋没有地基的危楼。”
说完,她没看他的反应,越过他就走。
结这个婚真的对吗?她怀疑的问着自己,有双亲的家庭真就是正常家庭?而遗憾、后悔与痛苦三者之间的取舍,又该如何判断?
也许,他们俩根本就不应该结下这桩让两人都觉得痛苦的婚姻的。
“群美,我们谈一谈好吗?”看着由厨房走出来,默然步向单人沙发坐下的她,梁列忍不住冲口道。
谈群美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
“下午的事,我真的很抱歉,其实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气我自己竟然没有注意到你承受若这么大的经济压力,对不起。”
她依然没有出声,慢慢地将视线转向他。
“你应该要跟我说的,否则我永远不会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害怕什么。”他认真的凝视着她“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不是吗?如果有什么问题,难道不应该把它说出来,然后两个人一起想办法解决吗“我不想给你压力。”谈群美在沉默了一会见之后,突然开口。
“压力?”梁列不解的看着她“什么压力?经济压力吗?这”“不,是找工作的压力。”她摇头打断他。
“找工作的压力?”他完全不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
她先是看了他一眼,然后才低下头说:“虽然现在整个大环境不景气,但以你的才能与专长,要找一份工作应该不是件难事,可是你连找了四个月,工作却还是没有着落。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至今没找到一个令你满意,而且能让你发挥所长的工作。”
她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直视着他“我不希望你的坚持因我而改变,更不希望你为五斗米折腰,为了养家随便找一份自己不喜欢的工作。”
梁列被她所说的话震撼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他看着她,感觉心防逐渐龟裂,终于崩落一角。
“所以,你拼命的省吃俭用,强忍自己的欲望,目的就是为了给我更多的时间,去找一份喜欢的工作?”他哑声问。!
“我不想成为别人的负累。”
“我不是别人,我是你丈夫。”
她微微一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的说法。
梁列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喜欢此刻她脸上的笑容,因为那像一张面具,一点真实感也没有。
“记得你放在我这里的三百多万吗?”他突然说。
“我那天不小心在抽屉里君到存招,里头只剩下一些零头,我想可能是因为布置这个家的结果吧。”她看了他一眼,平静的说。一点也不在意他将钱用光。
“这才是你真实的个性对不对?只会把心事往肚里吞。”他看着她,忽然了解了一些事。
谈群美一怔,再度微微一笑。
“不要再露出这种笑容了。”梁列冲口道。
她愕然的看着他。
“你知道你刚刚的笑容有多虚假吗?眼里没有一丝笑意,只是嘴角微扬,如机械般做着毫无意义的动作。我不喜欢你这种笑。要笑就开心的笑,不开心就不要笑,以真实的自己过生活。”他警告的说。
君若一脸严肃且正经的他,谈群美半晌说不出话。要笑就开心的笑,不开心就不要笑?从来没有人对她这样说过,因为从来就没有人发现她的笑不是发自内心,而是自小被强迫养成的一种习惯。
见到人耍笑;听人说话也要笑;高兴的时候要笑,但不能过于夸张,以免失了身分;心带不好或想哭时,尤其耍笑,因为哭是弱者才会有的行为,而谈家人永远不会是弱者。也因此,她从来不会显露过真实的自己。
“你那三百万其实并没有被我花掉,而是被我拿到股票场去投资。”梁列终于忍不住了,把这件事说出。
“我也打算把这栋公寓的其他空屋租出去。”接着他又给了她一个意想不到的惊人消息。“我想过,与其让房子空着养蚊子,不如租给人赚些租金,这样的话即使我的工作迟迟没有着落,即使股票市场涨涨跌跌,我们家也有一笔固定的收人能应付支出。”
谈群美眨了眨眼,有些无法承受这突然其来的消息。首先是她借他的三百多万依然“健在”然后是出租公寓
等等一下,他刚刚说了什么?
鄙票?
投资?
他在玩股票?!怎么会?!
“怎么了?”发现她脸上怪异的神情,梁列不解的问。
“玩股票好吗?”谈群美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后,小心翼翼的皱眉问“你知道吗?我见过不少因股票而破碎的家庭。”
“你希望我不要玩吗?”他若有所思的盯着她。
她挣扎着,希望他不要玩,不要有投机的心态,去找一份正当的工作来做,但又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资格干涉他。而且受到她干涉的他,又会如何看待她?
“你在犹豫什么?只要把心里所想的说出来就好了,有那么难吗?”看出她的挣扎,梁列皱眉说。
“我”谈群美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她真该干涉他吗?
“想说什么就说出来。”
“我希望你不要玩股票。”她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把话吐出,接着屏息以待。
“这不是很简单吗?”他露出一抹微笑,鼓励的看着她“我明天就把那三百万抽出来。”
“哎?!”
瞳目结舌的立在原地,谈群美的样子看起来像吓呆了,惹得他忍不住轻笑出来。
“你干什么?”
“我没想到”她没想到他会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就顺从了她。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
在家里的时候不用说,爸妈根本就不曾询问过她的意见,更别说听从她的建议了。而在学校时,因为她的“忙碌”使得同学们时常忘了她的存在,因而也从未间过她的意见。至于后来进人义工队之后,更有詹彩云的从中作梗。
她几乎忘了什么叫发言欢,更忘了当自己的意见受到重视并且采纳时那种无法言语的感动。
“谢谢。”她不由自主的说。
“谢什么?”他挑眉问。
她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以后遇到什么因难一定要告诉我,你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我可以帮你想,知道吗?”他没有追究,只是认真而严肃的告诉她说。
谈群美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和解了?不再跟我冷战了?”
她赧然的看着他,然后摇头。
“那好,过来帮忙。”他突然从某底下变出一卷红纸和几枚麦克笔。
她不解他要做什么,是故迟迟没有动作。
“发什么呆,快点过来呀。”他朝她叫道“我们来比比看,君谁写的‘古屋出租四个字比较漂亮,赢的人可以要求对方为他做一件事,没有条件限制喔。”
君若他脸上跃跃欲试与非赢不可的表情,谈群美的心情不由得也跟high起来,起身走向他。
“赢的人真的可以要求对方为自己做一件事,而且没有任何条件限制?”她坐进他身旁的位子,想寻求确定。
“对。”他笑咧开嘴,一脸自信“不过你不用肖想了,赢的人一定是我。”
“是吗?”她忍不住也扬起笑。“梁列,我有没告诉过你?”拿起麦克笔,她不慌不忙的一边在摊开来的红纸上落笔一边问。
“告诉过我什么?”
她得意的挑起眉“以前我上过不少才艺班,其中刚好有一样是手绘pop。”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谁会想到她竟连美工设计这种东西都学过!
好吧,愿比服输,既然他都已经尽力,甚至连美男计都用上,只希望那些前来看房子的客人们能投他一票,结果五天下来还是惨败,他也只能认了。
边洗澡边想,梁列轻叹一口气。
其实输赢根本就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到底会要求他为她做什么事呢?
本来他计划如果是他赢的话,他会要她帮他洗澡、按摩,然后再自然而然的与她发生关系,打破两人间对于那件事的尴尬,成为一对真正的夫妻。可是现在
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希望她的要求不会刚好与他希望的相反,要他一辈子不准碰她,看她每晚睡在他身边时那副僵硬的样子,他想这个可能性相当高。
老天,这是不是就叫做自做孽不可活?如果他当初没对她做出那么过分的事,今天也就不会沦落到欲火焚身的地步了。
再度轻叹一口气,梁列关掉水龙头,擦干身体穿上衣服后走出浴室。
谈群美拧眉坐在床上,困难的探着发酸的双腿。
她今天究竟爬了多少楼梯呢?
早上有两对即将结婚的情侣来看房子,下午有三对夫妻和几个打算合租公寓的学生,这样算起来,今天总共有六组人来看房子,而他们所看的楼层有五楼的、四楼的、三楼的、一楼的一咬,没想到除了不出租的二楼外,竟然每一层楼的房子都有人看耶,难怪她的腿会那么酸,加一加,她今天没有爬三十层楼,至少也有二十层。
老天,怎么样才能让腿不那么酸啊?为什么她操捏了半天,却一点改眷也没有,反倒是手与背部都跟若酸起来。
她忍不住直起身,直了直自己发酸的手臂又捏了捏像是要断掉的腰背。
“怎么了?”染列从浴室走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景象,他快步走向她,关心的问。
“没有,只是今天楼梯爬太多了,脚有点酸。”
“脚酸?但是你怎么在腰?”
“因为我刚刚按摩脚,没想到才按摩了一下就腰酸背痛。”
“要我帮你抓一抓吗?”
“我想腰背的酸睡一觉就会好了。”她摇摇头“倒是我怀疑,明天上班不知道酸痛不已的脚能不能支撑得住?”说者,她痉起眉来瞪着自己的腿。
“来。”
“什么?”
“我帮你按摩一下。”
“不必了,梁列”但他的手已来到她的小腿上,轻轻地替她按摩起来,让她舒服得差一点没低吟出声。
老天,这个男人一点也不像是个会温柔溺爱老婆的人,但是为什么他做起这种事来却那么热巧,而且自然?忍不住的,她怀疑他以前是否也是如此对待别的女人?
“你想好没?”他没头没尾的突然问。
“想什么?”她愕然的抬头,满脑于想的都是他和他过去女朋友们如何交往的情形。
“你要我帮你做的一件事。”
“我可以暂时保留吗?”她眨了眨眼间,因为她根本就还没想到。
“暂时保留?你是在想要用什么残忍的方法折磨我吗?”他开玩笑的说。
“对。”她亦开玩笑的回答。
“那我现在是不是该为我的缓刑而庆幸?”他似笑非笑的瞅着她。
“对。”
“要我谢谢你吗?”
“当然。”
“那报答呢?”
她时粲笑如花,点头如捣蒜。“请啊。”
“你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客气耶,老婆。”梁列忍不住失笑,看着她脸上愈来愈真的笑容。
第一次听他唤自己老婆,谈群美有一瞬间的呆愕,但她告诉自己别大惊小敝,这种唤法一点也不奇怪,毕竟她的确是他老婆。
“我为什么要客气,是你自己说要报答的,又不是我主动要求。”她抗议的扬声道。
“好吧,那你说我该怎样报答呢?”他投降的说,语气和眼神皆透露着遏制不住的笑意。
谈群美不由自主的被他俊逸的脸庞迷住。她看若他,视线从他浓密粗细适中的俊眉、炯炯有神的双眼、直挺的鼻子,来到那带笑的性感薄唇,感觉自己的心跳逐渐加快。
老天,他真的是她所见过的男人中,最具男性魅力且令人心动的一个!
“你再这样盯着我看的话,会让我只想用一种方式报答你。”他突然哑了声。
她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干燥的唇瓣问“什么方式?”
她抬头看向他的眼,发现他的眼中不再带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刻、更浓烈、更让她感觉到紧张与不知所措的神情。
“这种方式。”粱列的双手突然离开她的小腿,来到她的身体两侧撑住自己,然后倾身吻她。
她瞬间觉得无法呼吸,只能团睁着眼看着近距离的他,而他亦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他的唇温柔的轻触着她的,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好像是要等她反应如何,才决定下一步该如何做。
谈群美不知道是该拒绝或接受。理智对她说,这是义务,她没理由拒绝;恐惧叫她快逃吧,否则她一定会恨他,而她并不想恨他;然而叫她茫然的是,她的身体竞然完全超脱出她的控制,呼吸变得急促,心跳逐渐加快,双厝也开始回应起他的轻触。
靶受到她的回应,梁列由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吼,他不再苦苦的克制自己的欲望,开始细细品尝她的甜美,诱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热情。
紧张与恐惧在他小心翼翼的引导下被遗忘,取而代之的是她从未知道的需要、愉悦与炽热。
夜愈深,夫妻情感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