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艾蕊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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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王妃病了。

    这个消息顷刻间便传到了宫里,皇太后、皇后甚至连忙于国事的皇上都十分关心,皇太后不但亲自派了宫里最好的李太医到王府给五王妃治病,还派人来探望。

    只是李太医到了五王妃的屋子前,硬是没能进去,最后还是孤傲天亲自进宫解释了一番,才安了皇太后的心。

    看着一向冷静沉稳的小儿子吞吞吐吐的样子,皇太后心里便明白了几分,当下便让人送了一些滋补的补品给花云裳,在孤傲天走之前还拉着他低声地嘱咐一番。

    “傲天呀,你们刚刚新婚,你别那么猴急,弄坏了人家身子,以后谁给你生大胖儿子去?”

    她的话让孤傲天难得地红了脸,孤傲天只得支支吾吾地应了下来,急忙遁走回府了。

    皇太后看着小儿子窘迫的样子,心想:这次,她的大孙子应该很快就能抱上了吧?

    回到府里,孤傲天没有理会等在院子里的阮如云,直接去了花云裳的房里。

    推开门,正好看到书岚在给花云裳的手腕抹药。

    见到孤傲天进来,书岚赌气般地没有起身,孤傲天原本就心中有愧,也没有跟她计较。

    床榻上,花云裳背朝外地躺在床上,身上穿着长衣长裤,可是却还是掩不住脖颈和手腕上红肿的痕迹。

    书岚拿着自己买来的消肿药膏,轻轻地往主子的手腕上涂抹着,手腕上清晰的指印红肿不堪,轻轻的一个碰触都会让花云裳微微抖一下。

    书岚将手上的伤处理好后,又含着泪撩起了花云裳的衣襟,只见纤细雪白的玉腰上,一片青紫的痕迹,好几处还破了皮,药膏涂抹上去,花云裳不由地发出嘶嘶的吸气声。

    孤傲天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留下的“罪证”心里更加愧疚万分。

    想来她也是一国的公主,也是被众星捧月般的疼爱,如今却被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

    他一边懊恼地想着,一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绿色的瓷瓶递了过去“这个药消肿极好,给你家主子用上吧!”

    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书岚一愣,看了看床上依旧未动的主子,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接了过去。

    “王爷,我去给公主端药过来,麻烦您在这里照看一会儿。”书岚见孤傲天点了点头,便走开了。

    屋里静悄悄的,半晌,孤傲天主动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你觉得还好吗?”他低沉的嗓音异常轻柔,像一根羽毛般拂过花云裳的心尖。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下来,强作坚强的花云裳终于低低地哭了起来。她无声抽动着肩膀,让孤傲天的心酸痛了起来,他挨着她躺了下来,将她扭转过身子,轻轻抱在怀里,一双大手轻柔地拍着她的背

    房门外,刚推开门的书岚又端着药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日子就像门前的梧桐叶一般,无声无息地在风中流逝。

    花云裳的身子渐好,孤傲天依旧每天下朝后到她房间里坐坐,他还理不清原因,只知道每天到她房里,就算只是闲聊几句,心情也会变得十分平静。

    花云裳向来是不记仇的,而孤傲天每日的到来,又渐渐让她看到了希望——也许,某一日他会真的爱上她吧?

    “公主,你真的愿意就这样等下去?”书岚早就发现了公主和王爷之间的不对劲,最后终于问出了这个秘密。

    花云裳笑了笑“不等下去还能怎么办,真的让他休了我吗?就算我丢得起这个人,父皇和安泽也承受不了吧!”

    她幽幽地望着窗外只剩下几片秋叶的梧桐“书岚,你说,会不会有一天,他猛然发现,原来我还是很好、很值得爱的?”

    “公主”书岚从来没有见过公主这般模样。在她的记忆中,公主一向都是爱笑的,从来没有这样惆怅哀伤过,都是孤傲天害公主变成这个样子。她哀哀地叹了口气,殊不知房门外的孤傲天也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他不是不想爱,只是已经没有能力去爱了当初他对阮如云全心全意,却换得心碎的下场,他不确定现在的自己是否还能再给另一个女人真心?

    孤傲天默默地转过身去,朝着自己的书房走去。

    迎面,花枝招展的阮如云婀娜多姿地走了过来。

    “傲天哥哥,这几日你怎么都不来教我抚琴呀?”夏末秋初的时节,阮如云还是穿着一件抹胸长裙,外面虽然罩了一件薄纱外衫,却还是遮不住她胸前的“波涛汹涌”

    她可以打扮成这样就是想引起孤傲天的注意,却不料孤傲天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皱着眉头,低声说道:“这几日云裳不舒服,我要照顾她,暂时教不了你。你若是想学,明日我给你请个琴师过来吧!”

    “哼,我不要!你要是不愿意教我,有得是人像教我呢!”阮如云心中恼火,一跺脚便跑了出去。

    孤傲天心中烦恼,也不愿迁就她的小性子,一甩衣袖也回了书房。

    却不料,当晚流云阁便热闹了起来。

    孤傲天坐在书房里,突然听到了一阵阵喝酒寻欢的喧哗声,他有些愕然,随后叫来元伯一问,才知道竟然是阮如云召集了几名王孙公子到流云阁里抚琴吟诗、把酒欢歌。

    “她居然敢这样做!”孤傲天气恼地一脚踢翻了椅子,气势汹汹地朝着流云阁走去。

    流云阁空旷的院子里,阮如云笑逐颜开地坐在几个男子中间,一手端着酒壶,一手扶在身旁男子的肩上,一只大手从身后搂着她的腰肢,她也浑然不觉。

    “阮、如、云!”孤傲天走过去一把将阮如云揪了出来。

    “傲天哥哥,你也来了?来来来,一起来喝酒。”阮如云笑嘻嘻地将酒壶递了过去,却被孤傲天挡开了。

    “阮如云,你醒醒!看看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孤傲天强压着火气,怒斥着阮如云。

    “在做什么?”阮如云哧哧地笑着,回头指了指几个公子哥“喏,他们可都是皇上哥哥的臣子,我与他们闲来无事,小酌几杯有何不可?”

    “小酌几杯?”孤傲天微眯着凤眸,冷冷地扫过院子里的几人,那几位王孙公子被他一盯,酒已经醒了大半,纷纷起身准备告辞,却被阮如云给拦下了。

    “阮如云,你知不知道廉耻,还要不要名节?”孤傲天终于发作了起来。

    阮如云低笑了几声,挣脱了他的束缚“傲天哥哥,我不过是一个无人怜爱的寡妇,又在意什么名节?再说了,我名声好坏又与你何干?你若有这等闲情,还不如去找你的王妃,别来坏我的好事。”说完,她又转身投入了身旁男子的怀抱。

    “你!”孤傲天被她的自甘堕落气昏了头,指着她连说了几个“好”便拂袖而去。盛怒之下的孤傲天在王妃中暴走,不知不觉一抬头,竟然又走到了花云裳的住处。

    “王爷,你是来找公主的吗?”

    屋子里,花云裳正斜倚在罗汉榻上看书,闻声便坐起身来。

    淡淡的烛光将她笼在一片淡黄色的金光之中,孤傲天鬼使神差般地点了点头,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蜡烛偶尔发出“噼啪”声响。

    花云裳坐在小榻上,见孤傲天一直皱着眉不说话,也不知道他此番前来是为了什么。

    小榻靠近窗子,她忽然听到了远处飘来嬉笑的声音,彷佛是从流云阁传来的。她惊愕地看了孤傲天一眼,便起身去推窗子。

    “不许开。”孤傲天胸中的怒火一下子又复燃了起来。

    可是他说晚了一些,花云裳已经推开了窗子。阮如云与男子们把酒言欢、嬉笑玩耍的声音已经清清楚楚地飘了进来,彷佛一根根无形的利箭狠狠地插在了他的心上。

    他额上的青筋隆起,一跳一跳,整个人下一刻似乎就要爆发。

    “如云她这是在做什么?难道不怕传出去影响了自己的名节吗?”花云裳轻轻地问着,露出了一丝担忧。

    她好心的关怀,听在孤傲天的耳中却是莫大的讽刺。“怎么,花云裳,你这是故意说给我听得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凤眸微眯,黑沉的眸子渐渐阴冷了下来。

    “唉,算了,王爷今晚心情不好,多说不宜,王爷还是早点回去安置吧!”花云裳淡淡地说着,站起身朝着床榻走去。

    “本王今晚就要在这里安置!”话音未落,花云裳只觉得身上一轻,整个人被孤傲天从身后抱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第一次的恐怖经历让花云裳此刻还记忆犹新,宛若恶梦。

    她用力地挣扎着,却惹得孤傲天更加生气。

    孤傲天狠狠地将她摔在床上,将她压在身下,三两下便剥去了她身上的衣服。此刻的他已经愤怒到极点,花云裳反抗的模样虽然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但却让他狂躁到极点。

    豆大的汗珠从他精壮的身子低落在她的唇上,她轻轻地舔了一下,咸中似乎带着一点莫名的甜意。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他如何用力地疼爱她、占有她,感受着作为他的女人该享受着怎样的欢愉。

    “云儿云儿”身上的男子呢喃地一声声低唤着“为什么要嫁给他,为什么要这样糟蹋我?为什么?为什么?”

    一声声质问宛若一根无形的鞭子鞭挞着她的心,将她的心瞬间抽打得一片模糊

    孤傲天丝毫没有感受到身下的小女人已经醒来,仍半眯着双眼,拥着身下诱人的娇躯,一次次发泄着自己的不满、怨恨和辛酸。

    却不知道,自己的疯狂,却已经再一次伤了这个女人的心

    翌日,孤傲天直接下令将阮如云赶出府邸,便面上的原因是不想再看到她自甘堕落的模样,但其实他心里明白,自己已经开始在乎花云裳了。

    自从那一晚之后,孤傲他开始迷恋上花云裳的身子。

    每当夜晚降临,他一人估计难耐的时候,他总会想起花云裳和她那副柔柔软软、粉粉嫩嫩的身子。

    于是,五王爷便开始住在了五王妃的卧房里,夜夜春宵。

    只是,花云裳却不知怎么回事,每次欢爱的时候,只是死命咬住嘴唇,不肯再发出一声声响。

    孤傲天又气又恼又心疼,却也拿她丝毫没有办法,只能一次次卖力地讨好她,希望能听到她再发出那销魂的呻吟声。

    寂静的夜里,王妃的卧房里却青光无限。

    正当孤傲天子啊花云裳的身上用力攀登巫山之时,花云裳已经泪流满面无声地哭了起来。

    她好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彻彻底底地恨他,恨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不能从**的泥沼中脱离出来?

    修长的指甲死死地抠在床头坚强的红木之上,划出长长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