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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无助的攀住他的肩膀,但这样无丝无缝的贴近还不够,他的手游移到她的臂下,轻轻的一个使力便让她坐在流理台上,仿佛她完全没有重量一般。这是一个不久前甚至连二十磅咖啡渣都抱不动的男人!
坐上流理台,她的腿自然而然的张开,他的腰部顺势卡进那个脆弱的空间,然后,她最女性的地方便感觉到他强硬的男性。
从头到尾,他的唇都没有松开。香娜感觉他用自己的坚硬摩碾着她,全身仿佛着火。
艾立尔斯终于中断了这个吻,模糊的说了一句很男人的脏话,两手将她从臀部捧起来,让她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夹住他的腰,开始往走廊移动。
“等等一下!”她气喘吁吁,手拍着他的肩膀。
“还要等什么?”他平稳地道。
“不不行!等一下。”她把腿松开,努力想下地。
“到床上,你想说什么再慢慢说。”他又是那种懒懒长长的性感嗓音,想打带跑混淆她的意识。
香娜被他下一个封过来的吻迷得人仰马翻。
不对。
“我说,不!”她堪堪在他把她抱到房门口,紧紧抵住门框。“不!”
艾立尔斯的深眸眯了一眯。香娜仿佛看见他的大脑在盘算立刻把她抱进去,然后用**瓦解她反抗的可能性。
“不!”更坚定的一声。即使她的双颊红润,即使她的双眼水蒙,即使她亢奋程度不亚于他。
“为什么?”他终于让她下地,强装出耐心地问。
“因为你要的不是我。”终于可以在两人之间拉开一点距离了,香娜松了口气。
她不确定继续跟他黏得紧紧的,自己会不会改变心意。
艾立尔斯用很刻意的姿态左右两边看了一下。
“我很确定现场的只有你和我,如果我不要你,那我要谁?我的十指好兄弟?”欲求不满会让男人的态度变得讥诮,就像他现在这样。
“你要的只是一个女人,任何女人。”香娜闪到走廊的出口,两手抱住胸口,仿佛想抵挡两人强烈的吸引力。
“我只是正好在现场。但这不是我要的,我要的更多。”
艾立尔斯的眼露出警戒之色。
“我们在谈的是“承诺”的问题吗?”
“你疯了吗?我不会跟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要承诺!”
“很好。”他松了口气。
“所以,”她坚定地道:“我不会和你上床!”
“”
“因为我值得更好的。”她抱起手臂瞪着他。“当一个男人要我的时候,他必须是真正的要“我”我这个人,我的全部,我的好与坏。而你,”一根纤纤手指对住他的鼻尖。“艾立尔斯先生,你资格不符。”
他资格?有多少女人前仆后继的向他涌来,而他眼前这个竟然告诉他,他资格不符?
艾立尔斯罕见的无法作声。
“放心,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她瞄了一眼他某个还很激动的部分,仁慈的说:“我出去买牛奶,给你一点时间冷却一下。”
她善意的瞄了瞄浴室,暗示他应该如何冷却,然后回身拿起自己的包包走向门口。
打开大门的那一刻,一根黑色的枪管直指她的眉心。
第一秒钟,香娜的脑中一片空白。
第二秒钟,强烈的惊恐。
第三秒钟,她张嘴想叫完肺部所有的空气。
第四秒钟,一只强健的手从背后掩住她,将所以尖叫压回去。
第五秒钟,枪管后面的那张脸突然多了一个血洞,在他的额头中央。
才一眨眼的光景,连续五个拍子,一条生命就消失了。
一根长型物停在她的脸旁,她的眼珠一格格往旁边转动——
笔。
早上她捡到的那支“笔”。
尖尖的“笔头”已经消失,只剩下中空的笔管,握在他修长的手指中。笔身的直径就是刚才那个人血洞的直径。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挥到一堵宽背的后头。停止的时间仿佛开始挪移,而且比正常的时间更快。
一波波的黑衣人从楼梯涌上来,艾立尔斯背抵着她退了两步,把她卡在鞋柜和他的身体之间,香娜被顶得呛岔了气。
喀喀一响,他手中的笔管突然又冒出一段笔尖。咻咻两声,尖锐的笔头喷出,撂倒另外两个黑衣人。她终于明白,那不是笔,那是一管精密的袖箭。
小小的门口转瞬间堆了三具尸体,他长腿一撩,尸体飞出,暂时阻住后面上了的人。
“窗户!窗户!”她惊骇地拍拍他。有黑衣人从整面的客厅窗户爬进来了。
他丢掉笔箭,反手抽出鞋柜旁的靴撑,又是喀喀一响,那副靴撑突然变成一柄锋锐的回力刀。
他的手一挥,回力刀如流星一般划出去,带起一阵银光。
两端锐利的刀刃挥过之处,便见从窗户爬进来的人颈断血流,气绝在地。
浓烈的血腥味一阵阵涌入她的鼻关,香娜忍不住吧呕一声,赶紧捂住嘴巴不敢再多看一眼。
门口的黑衣人跃过他堆掷的尸体,再度涌上来。艾立尔斯只是抵着她,不断移动,突然之间她家里多出来的那些小饰物都变成了充满杀伤力的武器。
“啊!”“唔!”
“呃呀-”
一句句惨叫伴随着血腥气扬起,她小巧可爱的家转瞬间变成血肉模糊的地狱。
香娜脸色惨白,紧紧攀住他的背心,只能凭着潜意识跟他一起前进后退左攻右打。
突然,眼角瞥到地上有个黑影晃了一下。
啊!那具尸体还没死!
“地上!地上!”她拼命拍他的肩膀要他看。
艾立尔斯早就看到了。
地上转瞬间倒了十几个人,不是死就是重伤,但有个人左臂虽然断了,其他部分还有行动力。那人吃力的抽出被同伴尸体压住的手,从左边一句尸首怀里抽出手枪——
门口有两个人见他武器厉害,知道近身肉搏说不定机会更大,同时一起扑了过了。艾立尔斯甩开一条不知道怎么变出来的黑索,同时缠住两个人,但他自己也匀不开手。
地上的人捡起手枪,吸着气对抗强烈的痛楚,慢慢瞄准他。
他吸口气,将一身内力灌住在右半边的身体,准备硬生生吃下这一枪——
“啊!踹死你踹死你踹死你——”忽然一个疯狂的女人从他背后冲出去,跳到那个人的身上死命猛踹。
“啊——”断臂处被她重重一踹,黑衣人狂吼一声。
“谁教你不学好!谁教你不学好——”她根本不晓得自己在干嘛,闭着眼狂踹狂跳,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不可以让他们伤害艾立尔斯。
枪。枪。要抢枪,张眼抢了那个人的枪就想退回来。
生死存亡之际,人类的肾上腺素全开。黑衣人似乎明白如果枪被抢去,他万物生路。已经痛到快昏过去的神智突然一醒,他滚开几寸远,香娜没想到他还有反应能力,枪竟然就这样被他带走。
她尖叫一声,那根黑洞洞的枪管瞬间对准她的两眼。
一条黑索卷过来,将持枪的手腕几碎。
“啊啊啊啊——”香娜尖叫着躲回他的身后。
好可怕,好可怕,她拼命抱紧他全身发抖。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艾立尔斯百忙之中回头看她一眼。
“做什么?”她花容惨白。
“跑出去。”
“他想杀你!”她激动地说。这还用问吗?
“他也可能杀了你。”艾立尔斯又看她一眼。
香娜被他这一看一问弄得莫名其妙。她当然不能眼睁睁看他被人杀死,这有什么好说的吗?
“哎呀反正我们两个都没死,你快想办法——啊!”她抱头躲过一颗子弹。
艾立尔斯抵着她往走廊退去,一路腿进山姆的房间。他的脚尖一抬,铁床轰地直立起来,挡住薄薄的门扇。
“他们是谁?到底是怎么回事?”香娜面容惨白。门外砰砰轰轰一阵巨响,他们试着要闯进来,那张床挡不了多久。
艾立尔斯打开窗户,往外头一探,外面是防火巷。
“走!”他把香娜拉到窗户前,用力一推。
她住的公寓是一栋砖造建筑的二楼,客厅窗户面对马路的那一边,储藏室外则是防火巷,有一道窄窄的铁制阳台连着防火梯,可以直通地面。
“山姆”
香娜惊吓过度,脑子里尽是一堆乱七八糟的思绪,从“还没拿皮包”到“房东看到这么多尸体一定会很生气”等等。
“走!”艾立尔斯将她更用力往前一推。
香娜只好爬上窗台,看着格子状的阳台可以直视一楼地面,眼前一阵眩晕。
“快!”某人不耐烦,从她的**用力一推,她整个人跌出去。
“嘿!”她抗议。
艾立尔斯高大的身子跟着挤了出来。砰砰砰砰!一阵枪声看看击中他们刚才站的地方,单人床直接被透穿,被子的棉花在空中一阵飘扬。
香娜双脚发软,他干脆把她往腋下一夹。
“等一下,梯子还没放下去-”
他直接纵身一跃。
香娜连叫都叫不出来了,这样也好,免得那些黑衣人发现。
在他落地的那一刻,头顶上传来砰的一响,看来房门失守了。
这条防火巷是几间餐厅的后门,宽度约容一台送货的厢型车进出,旁边角落堆了一堆不要的垃圾和杂物,空气又潮湿又霉味。
“过来。”艾立尔斯拖着她走向一处堆得高高的纸箱。
她有一台破车停在那里。
“这台车已经发不动了!”她连忙声明。
这台车是房东淘汰给她的,原本已经破旧不堪,后来香娜开了一阵,用尽它最后的利用价值,后来实在是修车的钱都比重买一台贵,她干脆停在这个畸零的角落,任其他人往它身上堆垃圾,她自己都几乎忘了它的存在。
她不晓得艾立尔斯如何知道这台车,八成是山姆告诉他的,总之想开它逃走的可能性等于零。
“进去。”艾立尔斯把驾驶座的车门打开,把她硬塞进去。
车门竟然没有掉下来都让她觉得意外。香娜边爬到乘客座那边边叫:“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你吵得死人都听见了。”他嘲讽道,自己跟着滑进方向盘后。
她一张口但没有声音发出来,脸上出现受辱的神情,
“我们得加强一下你的语言技巧!”她终于不爽地道。
“以前没有女人抱怨过。”
他竟然还有心情说这样,香娜看老天一眼。
他俯身从方向盘底下扯出几条线。
“别说它发不动,油箱的油可能早就漏光-”
噗噜!轰隆隆隆-车子发动了。
车子的主人目瞪口呆。
“正如我所说,”艾立尔斯稳稳地操纵方向盘,将车子从四周的杂物间撞松一点空间,然后一个漂亮的回旋冲向巷子口。“我平时并不是闲闲坐在家没事做!”
一个黑影突然冲出来,挡住他们的车子。
“嘿!”
“山姆!”香娜大叫。
山姆脸色发白。刚才突然想起忘了拿一片游戏片,走到家附近就发现不对,突然间附近的行人都消失了,却有好几辆不明汽车停在附近。
住在这一区很久的山姆明白,这通常是街头帮派火并的前兆。心急如焚的他绕了一大圈,从另一头想顺着防火墙爬回家里警告香娜,突然间就听到家里传出打斗的声音,然后香娜的那辆老爷车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