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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副驾驶座,曲曼凌望着任奎雍熟练地打着方向盘,她强忍着问他目的地的问题,因为车一停答案自然会出现。
两人愉快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他这才向她解释昨天他打算去验收工程的事,也再一次为意外的发生向她道歉。
“你真的不需要再向我道歉了,从昨天开始你就为我做得够多了,再加上今天一早就来为我换药,你再向我道歉,我会想挖洞把自己埋了。”曲曼凌摆着手。
她是认真的,他真的为她做得够多了,更别说意外的发生是谁都无法预测的,那并不是他的错。况且,他真的很有诚意地看顾着她,而不是以着负责人的身分,只拿出医药费作为赔偿便了事,他是亲力亲为地照料着她。
“好,我做你的脚,道歉的话我们就省去了。”只要能够让她不觉得负担,省去道歉自然更好,他们之间的距离可以更直接拉近一些。
“嗯!”曲曼凌点头表示赞成他的话,但她随即想到一个被她遗忘许久的问题。
“但是你很忙不是吗?这两天你要当我的脚,那你的工作怎么办?”虽同样都是设计师,也同样是发廊老板,但“agame”集合的是众友人的力量合力经营,而“dance”可只有他这名老板大人。
“agame”与“dance”两家店的经营及人员训练方式十分接近,相信除去对外客户指定的工作之外,对内还有管理问题及人员训练的工作在等着他,他忙碌的程度绝对更胜于她,但他现在却陪着她消磨着时间,这不是要她心底愧疚吗?
趁着停红灯的时候,任奎雍侧过脸望向曲曼凌,再度露出一口白牙“跟你一样,推不掉的就改时间,别人也会做的,就请别人顶着做啦!”毕竟是同行,更别说两家店经营的消费客层及风格走向几乎相同,她可以猜想他的忙碌,所以他不打算随便找个理由说不忙,那就显得过分做作了。
“让你这样为我”
“别多想了,我偶尔也想享受无事一身轻的感觉,丢下工作放松一下,虽然这么说对你有点抱歉,但这算来也是你给我的机会。”
“哈哈这种心情我懂”任奎雍这番诚实的话,惹来了曲曼凌一阵笑声。
他们的工作真的不是外行人所能想象,多半以上的时间她都处于十分忙碌的状态,有时累了,自然会有种想好好休息个够的念头,所以听他这么诚实地把内心想法说出口,她真的完全能体会那种心情。
一路愉快地说笑着,二十分钟后,曲曼凌终于明白任奎雍究竟要带她上哪去了。
他带她来到“dance”的东一店。
昨天新分店的意外事件早已在“dance”里传开来了,受伤的主角是谁,大伙也知道,而大老板更特地因为此事将这两天的工作排开,这些都不是秘密大伙以为老板大人今天不会出现,而他却意外地现身,这一点已让人感到些许意外,但他身边多了个人,更是教人意外。
曲曼凌不但是同行,也是“dance”生意上最强劲的竞争对手,更是这回意外的女主角。
大伙都知道昨天是任奎雍送曲曼凌去医院的,但大伙对事件后续却是一无所知,现在他们一同出现,自然引发了多数人的好奇心。
但好奇归好奇,多半的人都知道,任奎雍虽然是个好老板,却也是个有距离威的人,自然是不爱谈论个人私事,更没向其他人解释或交代动向的习惯。
所以,店内所有的设计师及助理们个个只能睁着眼,有一下没一下地偷偷将视线朝他们飘去,看他们家老板带人来做什么,是否有八卦可以提供?
曲曼凌没料到任奎雍会带她来到“dance”当他紧贴着她身侧,搀扶着她走进大门时,她可以清楚感受到许多目光落在她身上,那股突然成为焦点的感觉让她说不上好或坏,因为投向她的目光之中掺杂着许多复杂的惰绪。
她知道店内除了客人之外,多数工作人员都已认出她的身分,都知道她是的设计师之一。因为这一行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而她称得上是这行的知名设计师之一,更在许多公开的场合露过面,相信同行的人都能很快地记起她。
所以,她可以感受到多数带着好奇的打量目光,更可以清楚感受到小部分的敌意。
然而所谓的敌意里,除去同行相忌这一点,又有部分是出自女人与女人之间比较的心态,那是种很明显的、不善的打量目光,也是在评估他们之间关系的一种付度。
该觉得无辜或愤怒吗?
不,她一点也不觉得无辜,也不感到愤怒,相反地,她心底反倒升起一股专属于她的成就感。
好吧,虽然他与她之间还不是男人与女人的亲密关系,但一种胜利的甜美滋味就是自然地在她心底回荡着,只因为此时此刻站在他身旁的不是别人,而是她。
至少她是离他最近的。
或许她可以自大地认为自己比别人更有机会与他发展另一层的关系,因为她能感觉他对她的态度是喜欢的,只是这喜欢是建立在朋友关系上,还是画分在男人与女人的界线之上,还不得而知。不过她再次大胆地自信了一回——她相信后者成分多过于前者一些。
因为他的态度是大方自然的,甚至某些部分已踩在模糊地带上。
所以,能成为他人敌视或嫉妒对象,其实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幸福,即使脚步缓慢些也没关系,终能抵达美满的终点才是最重要的。或许,还能顺道欣赏沿途的风景呢!
当然,这一刻店里充满复杂且好奇的氛围,不只是曲曼凌深刻感受到了,任奎雍自然也有感觉,但这是他个人的私事,他毋需去承担他人心思想法为何,他只要对自己与他所在宪的人负责便行了。
于是,他带着曲曼凌缓缓来到vip区,并挑了个最好的位置请她坐下。
“请给我一个为你服务的机会吧!”任奎雍透过两人身前的镜面反射望着曲曼凌,并伸手轻轻撩起她柔柔顺顺披在身后的长发,作势思索着该如何为她整理一番。
当然,她自己是设计师,自然早已将自己一头秀发整理得很好,所以他才更应该好好想想他还能做些什么,她可不是一般的“客人”啊!
“能给大师中的大师服务,我可是求之不得呢!我真得好好跟你说声谢谢才是。”曲曼凌同样透过镜面笑着回望着任奎雍,弯弯的笑眼里有着晶莹的水光,美极了。
任奎雍发现自己很爱看着她的眼睛,虽然这是新的发现,但莫名的强烈熟悉戚又袭上了心头。
无所谓了,再多的莫名熟悉不知打哪出现的,但总是一次又一次地突然出现在心头上,久了也是会麻痹的,所以他这回很直接地选择忽略它。
“谢谢就不用了,想换个型吗?还是打算换个颜色?尽管开口,任凭差遣。”任奎雍望着镜中的她,不曾移开目光。
看着他专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曲曼凌微微地偏过脸佯装思索他的问题,但其实是想藉动作掩去她羞涩不自在的心情。
他总是这么专注地凝视着她,害羞是一回事,也会让她误会他对她真有那么一点男女间的喜欢,他总是害她期待着,害得她一颗心不是抢拍了,要不就是漏跳了。
“先洗头吧!你还有时间可以慢慢的想。”任奎雍向她伸出了手,准备领着她到冲水区去。
而曲曼凌很自然地将手交到他手上,再次由他搀扶着走路。
第一回贴在他身侧让他搀扶着走,她心底小小害羞了一下,但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现在她已不再为此感到不自在了。
小心地抉着她坐上冲水椅,见她躺下后,任奎雍这才转身拿出一条薄毯子贴心地为她盖上。
曲曼凌以为在他为她覆上薄毯后,便会叫助理过来为她洗头,因为一般设计师是不帮客人洗头的,但她错了。
任奎雍没离开冲水区,甚至拿起了莲蓬头开始试着水温,曲曼凌这才发现他的打算。
“你要帮我洗头?”问题问出了口,但她矛盾了,因为她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却又希望他否定这个答案。
她当然想得到他个人特别的服务,但因为脚伤的关系,昨天她没洗头,要是头发发臭了,他肯定会闻到的,那可就丢脸了。
“当然,我说过会做得更多、更好的。”当水温已调至适中,任奎雍便开始为她将头发冲湿。
仰望着任奎雍露出灿烂却又丝毫不勉强的笑容,就算头发真的发臭,曲曼凌也认了,谁教她的心为他的笑容而悸动呢?
曲曼凌舍不得闭上眼,舍不得不去看他唇角那迷人的弧度,但就这么直直望着他似乎也不妥,于是她开口问:“客人平时会要求你包含洗头的服务吗?”
有些上发廊的客人就喜欢由设计师一人服务到底,即便那会使消费价格增加也无所谓,她自己手上就有这样的客人,但她也不是人人都服务的,她会挑对象,而他呢?
“当然会。”完全不教人意外的答案。“以前若时间允许,我会帮部分客人服务,但现在越来越忙了,几乎是不接了。”
“嗯!”也就是说,若时间上允许,他仍是会答应客人的要求。
“你那边也会有这样的情形吧?”任奎雍问着,并开始为她做头皮按摩。
“是啊”一连串洗头及精油按摩的程序,在两人愉悦的聊天下结束。
待曲曼凌回到vip区座位时,她已经开始想念他指腹那温暖且适度的按摩力道了。
如果可以,她希望往后他只为她一人做服务,但这话此刻她无法说出口,现在她还没有那资格。
但曲曼凌不知道的是,在她心底偷偷想望的同时,任奎雍心底也有了自己的决定。
他发现自己十分享受帮她洗头的动作,因为除去为她服务之外,他可以一直望着她那晶莹水亮的美眸,望着她眼底只有他一人的身影,仿佛这一刻的她只为他所停留,只属于他。
所以,从现在起,除了她之外,他不再为任何人做洗头的服务了,以后她就会明白的,这是他专留给她个人的vip服务,也是爱人专属。
最后,因为曲曼凌的头发在上星期前才染了新颜色,所以任奎雍只是简单地为她修剪了发尾的部分,便结束了两人在“dance”的愉快时光。
这个晚上,曲曼凌又作梦了。
仍旧是一场马拉松式的梦,相同的是,在清醒的那一刻,她仍记不得梦境里大半以上的内容。
但梦里所产生的情绪,同样留给了清醒后的她。
梦里几乎全是教人心情愉悦的感受,而被刺伤的那一刻,仍是留下了恐惧感,但已不似上一回那样让她误以为真的留下了伤口。
只是,这一回唯一大不同的是,这场梦开始延伸了。
先前的梦境她无法刻入记忆之中,而延伸在之后的却是大大不同,她全然记得一清二楚,因为她所梦见的不是虚幻,而是现实中的所有,她与任奎雍之间所发生的一切。
她梦见了他们在急诊室里,他朝她伸出了手——
梦见了他们在“dance”里,如何度过了愉快的时光——
梦见了他们一同走入花店里,而他又再次朔着她伸出手——
他说:“我想买花,但没主意,你可以帮个忙,帮我挑一束吗?”
买花做什么?要送给谁吗?
曲曼凌把最想问的问题给压在心口上,问了其他当前的问题。“什么场合用呢?什么花都可以吗?”
“不用考虑场合的问题,什么花都可以。”任奎雍十分干脆地回答道。
相对于他的干脆,曲曼凌反倒迟疑了。她转过脸,一脸疑惑地望着身侧的男人。
任奎雍嘴角弯着迷人的角度,回望着她再说:“挑你喜欢的就是了。”
他望着她的眸底透着某些讯息,而那些讯息,她准确无误地接收到了。
那花是要送给她的,而男人送女人花的意义为何,相信毋需说明便能明白。
除了追求之外,还能是什么呢?
曲曼凌脸颊的热度上升了些,并且很快地微微泛红着。
“我看看”她不自然地移开目光,佯装将专注力放在眼前各式各样的美丽花朵上,只是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地虚软无力。
花店里的柜台做得很大也很长,刚好兼作工作台使用,曲曼凌伸手搭着台面脱离任奎雍的搀扶,自己顺沿着向前缓缓移动,挑选喜欢的花卉。
任奎雍也没执意不放手,就这么任她自己慢慢地挑选,因为只要她肯挑选,什么花都无所谓。
花了将近五分钟的时间将视线都放在花的上头,乍看之下旁人或许会误以为曲曼凌真是认真不过地挑选着,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做什么。
她佯装认真思考为任奎雍挑选着花卉,但实际上她正不断努力地稳定几乎是失控的心跳频率。
他喜欢她,真的是她认为的喜欢,不必自作多情,期待不会落空,但是她必须冷静地佯装什么部不知道,不能表现出完全期待的模样,她可是女人,必须矜持一点。
任奎雍很有耐心地等着,但一旁的老板娘反倒急了,她客气地说:“小姐若不知道要挑什么花,我可以帮你介绍。”
曲曼凌做了最后一回的深呼吸,持着完美的微笑望向老板娘“不用了,就玫瑰花吧!请给我红玫瑰。”
许多人认定玫瑰花是俗气的表征,尤其又是大红的玫瑰花,但她却一点都不认为它俗气。
男人对女人表达爱意喜欢用红玫瑰,因此它被使用的频率太过,失去了众人对它的新鲜戚,甚至让它成为花中的俗气代表,但它还是美啊!有什么可以除去它美的事实呢?她就是喜欢它。
“那请问要多少朵呢?还是要那种配好的花束?”老板娘先是指着未包装的散枝玫瑰花,再指着前头分别搭配好各种大小的玫瑰花束。
“除去已经完全盛开的玫瑰花之外,那里有多少都给我们吧!请帮我配得漂亮一些。”任奎雍回应的同时,拿过一旁的椅子来到曲曼凌身边。“先坐一下,还得一点时间。”
“不要盛开的?”曲曼凌一脸不解地望着他。
虽然盛开的花朵生存时间较为短暂,但仍是很美呀!为何不要呢?
“盛开的花等待的是凋零的时间,但其他的还有发展美丽的空间,可以有所期待。”任奎雍将话说得很轻,乍听之下很有道理,但在这样的时刻里,曲曼凌自然明白他意指什么——当然是指两人之间的未来。
心跳怦怦怦地鼓噪着,双颊热呼呼的,她以为在听见心仪的男人以着不低调的方式实行表白的行动时,她会害羞地别开眼不敢看着他,但她错了。
粉色的氛围层层包围着她,一种甜甜的滋味从心底迅速地蔓延开来,一种像是曾经有过的热悉幸福威涌上,她的情感意识十分自然地选择向着他。
扬着温柔的嘴角,透着情感的眼眸,他与她在同一时刻都感受到相同的幸福,也感受到毋需预想便能美满的未来。
“你说得也有道理。”语毕,曲曼凌与任奎雍相视而笑,两人很有默契地不再开口,而是等着老板娘将玫瑰花整理成美丽的花束。
老板娘自然不是个神经过分粗线的人,开门做生意不是第一天了,她自然懂得如何讨客人欢心,于是东挑西捡地一共包了九十九朵玫瑰。
数大便是美,数大价钱也很“美”呵呵呵老板娘将包好的花束递给任奎雍“来,这是九十九朵爱情玫瑰,也表示天长地久的意思,我想你们会喜欢的。”
“谢谢。”任奎雍确实喜欢,尤其是老板娘说出“天长地久”这四个字。
天长地久,他们吗?
花店老板娘最后为他们之间再添上一层浓厚的粉红氛围,曲曼凌以为任奎雍会直接在花店里便将花束送给她,但这回她又错了。
他分别将她与花束都带到车上,紧接着,他带着她去吃饭,再带着她去看她一直想看的新电影,然后送她回家。
躺在床上,曲曼凌懒懒地不想起身,脑子里想的全是昨天与任奎雍共同度过的时光,想着那束天长地久的玫瑰花。
“唉”她对着天花板叹了口气,心情乱糟糟的。
那花分明是要送她的,但又为何不给呢?他究竟如何打算?
暧昧的粉红从花店一直到他俩道了再见之后,这中间不曾消散过,他甚至在许多小地方不断地增添彼此间的热度;几回她因这高浓度的暧昧氛围而害羞得无法直视着他,总以为下一秒他会冲口而出,说出她期待已久的话语,但他没有。
他只是送她回家。
好吧,若这是他欲擒故纵的手段,那么她得说他成功了,他成功地让她一颗心高高悬挂着,无时无刻地只能想着他。
“唉”再叹了口气,曲曼凌不认为自己误会了他的意思,他分明是喜欢她的。
怎么?难不成他想要由她这方主动开口提出交往的请求吗?若真是如此,那他未免太可恶了!
故意把两人之间的情感氛围炒得老高,然后恶意地要她抛去女人的矜持,故意要她输在恋爱的起跑点上,只因为先爱上的先输是吗?他真的想要这点小心机?
曲曼凌坐起身来,将枕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并开始捶打,藉以宣泄心底那股烦躁戚。
她不想将事情想得太复杂,但事情若真如她所想的那般,他想在这份情感的初始便占上风,那好吧!她投降了。
认输总行了吧?若真想要由她来提出告白的话,那么
就在曲曼凌思索着如何跃升两人关系的此刻,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紊乱的思绪。
“喂?”她没注意来电显示,以为是哪个好友打来关心她的身体状况,但与昨天一模一样的问句从电话中传来。
“早安,可以帮我开个门吗?我在你家门外。”
“哦哦我马上帮你开门”听见任奎雍的声音,曲曼凌先是愣了一下,这才立即反应了过来,没发现自己的反应也与昨天一模一样。
所以,任奎雍又开口说了句昨日才说过的话。
“别急,你慢慢来,我又不会跑走,你别伤了自己。”
“嗯”先是应了声,曲曼凌这才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她还在床上,还穿着睡衣,甚至还未刷牙洗脸呢!
“那个请你再等我五分钟不,三分钟就可以了。”
“好,你别急。”
挂上电话,曲曼凌立即起身下床,虽然仍是得扶着墙面走路,动作仍是会微微地牵动伤口,但比起昨天,今天的状况已好转许多。
她抒开衣柜随手拿了件衣服换上,紧接着转战浴室刷牙洗脸去,直到打开大门向任奎雍说早安,她总共花了四分钟。
“早安。”结果曲曼凌换了件衣服,刷了牙也洗了脸,却忘了要整理头发。
虽然头发显得有些凌乱,但这并不损她甜美笑容所展现出的迷人气息。
“我带了早餐来。”任奎雍伸手为她拨开贴在颊边的发丝,类似亲密的举动,昨天他做了不少了,曲曼凌心跳虽然有些快,但已不像昨天那般只懂得发傻、发愣。
“忘了整理头发了快进来吧!”曲曼凌伸手抓了抓头发,有些尴尬地请他进屋。
任奎雍依言进了屋,曲曼凌正要关上大门时,这才发现他放在门外的玫瑰花束。“那个花”
“我这就拿进来。”任奎雍将买来的早餐放到桌上,这才回头拿起门外的花束。
当他再度回到屋内时,曲曼凌这才发现除了那九十九朵的大花束之外,他手里还拿了另外两朵白玫瑰。
纵使心底有疑惑,也好奇他为何又特地将花束带来她这儿,但她仍是没将话问出口,只是等着也期待着待会儿他主动给出答案。
“你真的很厉害耶!随便买都是我喜欢的口味。”今天他带来的虽是不同口味的汉堡,但仍是她喜欢的口味。
“就是直觉你会喜欢,但我也不知道这是哪来的直觉。”任奎雍耸着肩“快吃吧,等等你还得吃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