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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就是这里。”
贝一苇将车开进一座大厦的地下室,带她进电梯时刷了门禁卡。
会有餐厅开在这里吗?乐睇怀疑。
“这是什么地方?”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贝一苇笑:“我家。”
“你家?”乐睇吓了一跳。
“我想你可能会想在没人打扰的地方好好吃顿饭。”他笑着解释:“放心,这不是我的老家,我会住这是因为从这里上班比较方便而已,你知道台北的交通很可怕的。”
乐睇望着贝一苇,心里忽然有些愧疚。
刚刚她不讲理的对他发脾气,可是他却不计较,还顾虑她的心情。
电梯在十二楼停下,贝一苇来到其中一扇门前“滴滴”两声,以磁卡刷开了门,进门后将卡片往墙上感应器一放,屋内登时灯火通明。
“要不要喝点什么?”
“有没有酒?”她好想大醉一场。
贝一苇发出一声轻笑。
“有,不过要等你吃过晚饭我才要供应。”他不想她把胃搞坏。“所以,矿泉水、柳橙汁、可乐你先选一种。”
“矿泉水。”
“ok。”
贝一苇倒了水给她,然后挽起袖子走进开放式的厨房。
“你要做什么?”乐睇讶异。
“做饭。我说过要带你去吃晚餐的。”
“你会做饭?我以为你会叫外送。”他的厨房看起来超乾净,一点也不像经常使用的样子。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哪个留学生不会个一招半式?”
“我就不会。”她坦承。
“呃好吧!那你算怪咖。”
乐睇不由笑了出来。“对耶,这么说起来,我真的是个怪咖。”
总算笑了!贝一苇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在饭店门口拦住乐睇时,她脸上空茫苍白的样子让他好心疼,仿佛他再不做点什么,她就会分崩离析一样。
半小时后,两盘热腾腾的白酒蛤蜊青花菜斜管面上桌了。
乐睇尝了一口,发现居然不错吃。
“没想到你真的会做饭!”她赞叹。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他笑。
的确,比起贝一苇对她的了解,她对他的所知是那么的少。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她都不知道,但是贝一苇却能凭着敏锐的观察,读出她心中的喜恶。
吃过饭,贝一苇果然遵守诺言,拿了一瓶香槟,又端了一盘刚洗好得新鲜草莓到客厅来。
她舒服的蜷坐在沙发上,看着贝一苇熟练地开瓶倒酒。
“moet&chandon的cuveedomperignon,喝这么好的酒啊?”乐睇以画圆的方式晃了晃酒杯,嗅闻它带着杏仁与乾果的独特甜香。
“配草莓吃,香槟滋味更好。”他在她身边坐下后道。
她咬了一口草莓,又啜了一口香槟,那美妙的滋味令人难以抗拒。
“贝一苇,你真懂得享受。”
贝一苇望着乐睇,眼底满是宠爱的笑意“我还收藏了更好的酒,下次你来,我再请你。”
“哈哈,你想用酒收买我啊?”
“美酒须和对的人饮,如果是和你,值得的。”
听到这,乐睇忽然敛去笑容,放下高脚杯,坐正身子。
“ok,贝一苇,我想和你把话说清楚。”
贝一苇也放下杯子,望住裴乐睇,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香槟的气泡在两人杯里不断上升然后破裂,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过了好半响,乐睇终于再度开口——
“我和你之间,除了当朋友,不会再有别种可能。”
“好。”他听完,冷静的回答。
“好?”这么乾脆?他同意了?
“如果这就是你的想法,那我现在知道了,但是我也有我的想法,而我的想法就是——我不准备放弃。”
乐睇傻眼。
“你——”
贝一苇立掌,阻止她的未竟之言“还有,我一直很想反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她防备地瞪着他。
“你是只有这样拒绝我,还是拒绝全天下所有男人的追求?”
“这有什么差别吗?”乐睇有些不耐。
“回答我,乐睇。”他轻柔但坚持地说。
“好,你既然那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她有些生气的回答“我不单拒绝你,也拒绝所有的追求,这样你满意了吗?”
得到答案,贝一苇笑了,举起杯来啜了一口香槟。
他的笑,莫名地令她恼怒。
“这有什么好笑?!”
“因为我放心了,这表示一直没有人能进入你的心。”
“那又怎样?”
“这意味着我仍然有机会。”
乐睇眼色一沉,她不想让贝一苇心里有期待。
“不,我说错了,我不只拒绝所有人,还特别不想接受你的追求!”
岂料,贝一苇听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很好!如果只有我的追求让你坐立难安,表示我在你心里比其他人重要得多。”他气定神闲地道。
乐睇听了为之气结。现在是怎样?不管怎么说都对他有利就是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贝一苇对她这么执着?
三年前,她伤害了他,而他一怒之下马上办休学回国,态度那么决绝,仿佛今生今世再也不想看到她;三年后,两人意外相遇,他却深情对她说,他一直在等待与她重聚。
这算什么?
乐睇被搞迷糊了,因为她发现她一点也不了解贝一苇。
乐睇很闷的喝着香槟,不知不觉竟喝掉大半瓶。
当乐睇喝完手上那杯,下意识的要再去拿酒瓶时,却被贝一苇警觉的拿走。
“乐睇,你喝太多了,香槟喝多也是会醉的。”
乐睇蓦地转头瞪人,难道他看不出来,她正在不爽所以需要酒?
“不是说要请我,还怕我喝?把酒拿来!”
“乐睇”
“不管,给我!”
她伸手去抢,贝一苇反射性的后仰,这一进一退之间,乐睇不小心跌到贝一苇身上。
乐睇瞪大眼,身体紧绷起来,急忙要退开,贝一苇却扣住她的纤腰,不让她离开。
两人靠得太近,近到她可以嗅到他的气息,不知为什么,这令乐睇很慌,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放手!”她瞪他。
“不。”
“贝一苇!”她要生气了。
他却不为所动,深邃的黑瞳一瞬也不瞬的瞅住她,仿佛带有某种神秘力量,要穿透她的内心深处,知道她安静下来。
“乐睇,你知道吗?从很久以前,我就想要确认一件事。”
当他的俊颜逐渐在她面前放大,炽热的呼吸在她鼻间回旋,并低沉地对她说话,她只觉得危险,甚至感觉背脊窜过一阵战栗。
“确认什么?”是酒精作祟吗?为什么她的声音听起来这么软弱?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对我毫无感觉。”
说完,贝一苇托起她的脸,蓦地吻住她的唇。
贝一苇的吻很绝对、很彻底,而且不容她逃避,一如他深埋在心底的感情。
乐睇起先还想抗拒,还想逃避,但是贝一苇很坚决,他的手托在她的脑后,不管她的脸转到哪,他的吻就立刻跟进。
他分开了她的唇,探索她的贝齿与丝滑的唇舌内缘,接着深入她的口中与舌瓣纠缠。
乐睇的坚拒,在他蚕食的掠夺下一点一滴的瓦解,最后发出一声挫败的低吟,终于向他的怀抱投降。
往日的点点滴滴,那些充满欢笑的、苦涩的回忆,因为一个炽烈的热吻而召唤回来;三年来磨人的思念,在这一刻总算有了甜美的补偿。
但贝一苇觉察了她的回应,他的呼吸变得失控。
他的手由她的脸颊移至脑后,在她乌亮水滑地发间穿梭,舌尖更大胆地探入,吮尝她那令人疯狂的滋味。
打从乐睇第一次出现在在他面前,就已霸占了他的心,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任何女子走进。
饼去三年间,父亲忽然开始热衷替他牵红线,就算在家休养,也要打电话动员所有亲朋好友帮他。
不管父亲安排什么样的女子跟他相亲,他都毫无异议的前去赴约,但是在潜意识里,他却拿她们与乐睇相比,最后让父亲的苦心白费。
“乐睇”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然后以一种近乎盲目的狂热与深情吻遍她。
欲望可以被简单的打发,但内心真正的渴望无法被轻易填满。
他想的,他要的,一直就只有一个人:裴乐睇。
就算她曾狠心拒绝过他,逃开他,与他断绝联系,可是只有她,才能使他感觉圆满。
当她再度现在他的眼前,当他们的世界重新又有了交集,这次贝一苇告诉自己:不管要用什么方式,这次他绝不会再让她从视线中离开!
他吻得太深,需索的太过,令乐睇不由轻颤。
但是在这波感官的狂潮中,她甘心被席卷吞没。
直到此刻,她被他紧拥在怀中,她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她怎么会以为自己有办法拒绝再次去爱的机会?
贝一苇的话是对的,她在乎他更甚于所有人。
如果她能对他视而不见,那么对于这三年的分别,她根本不会感到痛苦;如果她可以把他看做一个普通朋友,那么她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演出失常。
她到底在骗谁?
其实,她早就爱上贝一苇。
其实,她也早就背叛了凯伊。
这么简单的事实,她却一直不肯的承认。
她是个自私的人,为了掩饰自己的背叛,她对贝一苇残忍,最后终于将他逼走,而她得到什么?三年的心痛。
不知道为什么,乐睇忽然感到心头一阵酸,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
在她的唇上尝到她的眼泪,贝一苇狠狠震住了。
他慢慢的松开她,看见她紧闭的双眼,与颊畔的两行清泪。
“乐睇”他的眸色暗了。
看着乐睇的眼泪,贝一苇只觉自己的胃部像被狠狠重击。
他凭什么这样对她?只因为不想被判出局吗?是他太自负,其实她对他根本没感觉。
忽然间,他恨起自己,恨自己竟把她逼到这一步,逼到她哭。
“乐睇,不要哭,求你不要哭,都是我不好,我保证不再逼你”他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额前,无限悔恨。
乐睇抬手,轻轻地覆在他的发上。
“不要道歉我不是在怪你。”
“那你为什么哭?”贝一苇以拇指拭去她的泪,温柔地问。
“我只是忽然想起了凯。”
贝一苇的手指顿住。
凯的存在,像一根无形的针,总在出其不意的时候刺痛他。
“乐睇直到现在,你仍打算遵守对凯的诺言吗?”
他好嫉妒凯,他的死亡使他永远在乐睇心里占有一席之地,而他永远无法超越。
乐睇望着他痛楚的眼神,轻道:“或许早在三年前,承诺就已被打破了,只是我一直不肯承认而已。”
听完她的话,贝一苇感觉自己的心像是彻底死过一回,然后又活过来。
“谢天谢地!”他如释重负,捧起她的脸落下无数细碎的吻“当你提到凯的时候,我差点以为,我又要再失去你一次。”
“一苇”
“我发誓,如果你再拿那个该死的承诺来阻挡我、逃避我,我会——”
“你会怎样?”她的眼中有一抹淘气。
她的眼神,令他想起三年前的那个裴乐睇。
贝一苇微微一笑,道:“我会用我的方法将你洗脑,让你除了我以外,再也想不起别的男人”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消失在乐睇的唇间。
这一次,乐睇展臂环住贝一苇的颈项,毫无保留的回应他的吻。
夜,变得很长、很长——
*****
七点十分,清晨时分。
乐睇从深眠中醒来,微扬的窗纱,淡蓝色的天光,城市尚未开始的喧嚣,一切显得如此安静美好。
她微微侧首,望着身旁的贝一苇——此刻,他睡得正沉,毫无防备的表情,使他看起来几乎有些稚气。
她一直没有很仔细的审视她与贝一苇之间的关系,只知道他一直存在于她的心底。就算他曾那么决绝的离去,却从没恨过他。
世界那么小,她不是没想过两人再见面的可能性,只是没想到会来得那么快。
以往给人温吞印象的贝一苇,这次不再给彼此任何缓冲时间,一举跨越了三年的鸿沟,走进她的世界,让两人的关系再度纠缠不清。
乐睇一时顽皮,伸出纤指游走在他挺直的鼻梁上。
“唔”贝一苇皱了皱鼻子,含糊的咕哝些什么,翻了个身,更往枕头深处埋去。
呵!乐睇在心底无声地笑着,觉得睡的迷迷糊糊的贝一苇很有趣。
忽然觉得有些口渴,她掀被下床,从地上拾起贝一苇的衬衫,随意地套上,便luo足走出卧房。
昨天她没有好好看看这间屋子,今天一见,讶异的发现这里几乎窗明几净,整洁得简直不像是单身汉的家,甚至连落地窗边的那盆阔叶植物都那样青翠可爱。
走进开放式的厨房,乐睇遍寻不着饮水机,只好打开冰箱碰运气,宾果!果然在冰箱门上找到了矿泉水。
正要关上冰箱门的时候,乐睇忽然笑了——原来冰箱里有大半空间放的都是香槟,其他空位上才放了少少的食材,看得出来贝一苇平时多半外食,冰箱根本是被他拿来充当临时酒库。
忽然,乐睇听见“滴滴”两声,她微愣了下。
她记得这声音,那是大门解除锁定的声音。
丙不其然,接着便是大门被开启的声音,然后有人走了进来,从高跟鞋“喀拉喀拉”的脚步声判断,走进来的是个女人。
是谁?竟有贝一苇家的钥匙?
乐睇回头,来者停步,两人打了个照面——
“裴乐睇?!”拖着行李进屋的女人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
乐睇猫样似的美眸,微微眯起——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她竟然在贝一苇的屋子里,荒谬地遇见了自己的宿世仇敌——米雅。
“嗨!”乐睇勾起唇角,懒懒地打招呼。乐睇以为从瑟林毕业后,她和米雅的“孽缘”应该就此完结,没想到竟然在台湾再度狭路相逢——而且,米雅的手上甚至还握有贝一苇家的磁卡!
这代表什么?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还有联络?
乐睇克制自己不去想贝一苇和米雅之间的关系,但是心底却有个地方在隐隐作痛。
“裴乐睇?!”米雅声音提高八度,表情和她一样诧异。“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请问你是用什么身份质问我?”乐睇双臂环胸,桀骜不驯的回答。
“我”米雅先是语塞,接着扬了扬手上的磁卡,傲然道:“这是贝一苇的房子,而我拥有这间房子的钥匙,难道这样的关系还不够清楚吗?”
磁卡不像钥匙,复制不易,若非屋主给予,米雅又怎么会有?
贝一苇不像是随便把家里钥匙交给别人的人,除非这个“别人”对他而言有很重要的意义
虽然这念头像根针,猝不及防的紮了她一下,但在米雅面前,乐睇无论如何也不肯示弱。
“笑话!一张磁卡能证明什么?”她故意嗤之以鼻。
“那张卡片,的确不能证明什么。”一缕男性的嗓音加入其中。
米雅循声转向卧房门口,惊骇的发现,贝一苇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
她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慌乱与心虚。
“贝一苇,你在家?”
刚刚以为只有乐睇一人在屋内,所以故意把她和贝一苇的关系说的很暧昧,没想到贝一苇竟然也在!不知道他听见刚刚她说的话没有?
答案是,他句句都听见了,而且他非常不喜欢她故作暧昧的态度。
“抱歉,米雅,能不能请你把手上的那张磁卡还我?”贝一苇语气很客气,从please到would全用上,但态度却非常坚定。
米雅立刻嘟起嘴,一副好委屈的样子。
“为什么?你把磁卡给我的时候,明明说过我来台湾随时可以过来住的”
他把家里钥匙给狮身人面,还欢迎她随时来住?!乐睇眼神不善的瞥向贝一苇,看他有什么话说。
贝一苇知道乐睇一定误会了,但他也不想令米雅难堪。
“我很欢迎朋友来借住,但是我也说过,希望你可以尊重我,来之前至少先知会我一声。”而不是连他在家时,都大大方方的自己开门进来。
“有什么关系嘛,大家又不是不熟——”在乐睇面前,米雅忍不住就是要把话说得暧昧。
贝一苇听得眯起了眼睛,看起来非常不高兴。
米雅发现自己好像惹怒了贝一苇,这才连忙讨饶。
“好嘛,我保证以后会改进,这张磁卡还是放我这边”
这一次,贝一苇不给面子的摇头拒绝,还朝她伸手,摆明要她把磁卡交出来。
见状,米雅顿时老羞成怒。
“哼,不住就不住,有什么稀罕!”
她大发娇嗔的将磁卡扔到地上,气冲冲地拖着行李走了,末了还来个气势十足的甩门收尾,将她的不爽留在屋内嗡嗡回响。
她的举动,连一向好脾气的贝一苇都蹙起眉。
这个米雅,改天真要好好说说她
“你忍心让一个娇滴滴的美女自己去找旅馆住啊?”乐睇似笑非笑的道。
“她一向是随着台美艺术交流协会来的,我这里没得住,她自会回饭店去,只是要她和另一位会打呼的助理同住一间房,让她有点受不了而已。”
“听起来,你和米雅似乎交情不浅?”
“只是一直有联络,所以知道她的近况。”
原来,他“不告而别”的这些年,和米雅一直有联络。
可是,他却一次也没有试着联络她。
斑傲的乐睇心中掠过一抹受伤,她脸色一寒,不发一言绕过贝一苇走进卧房。
“乐睇?”
“别跟来,我要换衣服。”
贝一苇只好待在客厅,直到乐睇换好衣服走出来。
乐睇拎起放在客厅沙发上的包包,对贝一苇道:“谢谢招待,我走了!”
“乐睇!”他忙捉住她“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走?”
“我得回去练舞——”
“你说谎。如果舞团今天一早就要练舞,昨晚你根本不会外宿。”
贝一苇太了解乐睇,他熟知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她的谎言对他而言根本没有意义。
“你在生气吗?因为米雅?”
乐睇绷着小脸,没有说话。
“我和她之间什么也没有,我说了,她是因为受不了老是被另一名助理的打呼声吵到失眠,才跑来我这里借住——”
乐睇冷笑一声,打断他“这是你的房子,你爱给谁住是你的自由,用不着跟我报告。”
“这不是报告!”他严肃道:“乐睇,我们好不容易才又在一起,我不想要我们之间有任何误会,尤其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吵架。”
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人能自由出入他的住处吗?这话究竟想骗谁?
忽然间,乐睇觉得这一切都好可笑。
“贝一苇,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我没有随团来台湾巡演,你会试着找我吗?”
贝一苇蓦地瞠眸,无法接腔,他的表情仿佛是不敢相信她会这么问。
他的反应使乐睇自嘲的一笑,将手臂从他的箝制中扯回。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