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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谦涵来京城虽说是一月有余,可事实上,第一天来的时候,人生地不熟的,结果错过了宿头,只得和妹妹朱小柔借住破庙,早上起来却又发现身上的所有银两都被那个爱财如命的不肖妹妹偷了个精光,当时,身上连个吃饭钱都没有的他,哪里还有闲工夫欣赏什么东西。再说了,就算他进入了华莲楼,本着苏洛秀严格的“家教”所赐,他可是连一次步出华莲楼大门的机会邢没有,所以,今天算得上是他第一次真正有机会欣赏这京城繁华景象,也难怪他现在会显现得如此的兴奋。
而那满大街之上,所有人的视线都呆然地看着这个忽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美人,他的一颦一笑都像能勾人魂魄,实在让他们想不出,京城何时出了这么个貌胜仙人的女子。闲此,不论男的还是女的,老的或是少的,他们都已被眼前的美丽所惊叹,忘了呼吸,忘了眨眼,口水不知何时从嘴角滑下,也是全然不觉。
对于人们的视线早已司空见惯的朱谦涵却像早已习惯般,不顾周遭的视线,饶有兴趣顺便抽空玩玩地在大街上转悠了半天,闪着兴奋光芒的他总算成功地在街尾找到了一处名为“罗列”的布庄店,随即二话不说就三蹦两跳地进入了布庄内,身后紧随的赋秋横倒是挂着慵懒的笑容,犹如慢动作重演般,慢慢跨进了布庄的大门。
“喂,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啊!”看着空无一人的布庄,朱谦涵高声吆喝着。
“叫呵,来了来了,这就来了。”上了年纪的声音,很快就从布庄内柜台左边的土黄色帘布后响起,很快,身穿褐色连衫褂,头戴八边玲珑帽,眼前挂着一幅圆形水晶镜片,一副标准生意人打扮,年约六旬上下的布庄主人,在声音先一步传到屋外后,本人才笑呵呵地从帘布后姗姗来迟。
“呵呵,久等了,客官你是买布呢,还是裁衣啊?”布庄老板笑呵呵地看着赋秋横问道。从刚才掀起帘布的那一瞬,不太好使的眼睛就已隐约看出,来的是一对年轻的男女客人,而在他的观念中,年轻男女一起来的,不是夫妻就是兄妹,看这碧玉般的两人长相没有丝毫血缘关系该是夫妻的模样,老观念使然,布庄老板已经先入为主地认定,夫妻之中,但凡有事,那绝对都是男方说了算,因此,他才会直接就向赋秋横寻求答案。只是,问话之余,他仍是不敢相信地提了提有点松垮的水晶镜片,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年老眼花了?要不,怎么眼前那个年轻的女子,在他眼中会拥有比天仙还要貌美的容貌?
“啊?这个,你问她吧,我只是跟来看看的。”没想到布庄老板会先问自己,赋秋横急忙摇着手说道。
呵呵,看来是一个怕老婆的丈夫呢。看着赋秋横那慌忙摇头的样子,笑呵呵的布庄老板一厢情愿地就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套在了两人的身上,却在视线转移到朱谦涵身上时,顿觉双眼模糊地将水晶镜片拿来下,哈了口气擦了擦,随即再次戴上,从头至尾再次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人,直到真正看清朱谦涵的长相后,眯成一条细线的双眼,这才忽然张开,店老板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的貌美“女子”一时反应不过来,就愣在了那里。
“喂,你到底做不做生意啊?”不甘心一直轮不到他说话的朱谦涵本来以为老板总算该问到他头上来了,可等了半天,看见的却是老板愣在那里看着自己发呆的表情。
“啊?做做!请问姑娘是买布啊,还是量衣?”顿显失态的店主急忙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稍稍回复情绪后,脸上继续挂上生意人的笑,问着刚才几乎和询问赋秋横时一模一样的话。呼,乖乖,他活了六十年,几时见过女孩能美成这样的?难怪刚才就一直觉得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这也可以理解啊,眼前忽然出现一个长得比仙人还要美丽的人,他的反应那也算得上是绝对的正常呢,布店老板如此安慰自己。
“买衣服!废话真多,我哪来那么多闲工夫等你做。”白了一眼眼前废话多多的老板,朱谦涵满是不耐地说道。
“啊,好好。”
在朱谦涵的怒瞪之下,店主急忙从柜台后跑了出来,抖颤着双手,很是费力地用木尺在其身上、手上及腰间量了几个特定尺寸,待全部量妥后,才释然地呼了口气,笑盈盈地往柜台后行去,伸手指着挂于木梁之上的各式女装说道:“呵呵,不知姑娘你看中哪款,这套现今流行的柳叶裙如何?这套裙的布料可是杭州出名的蝉纱制成,轻盈无比,穿在身上,简直就感觉不到一丝重量,那随风一吹”一说到自己做的衣服,店主可就来劲了。只见他说得口沫横飞,大有“你不阻止我,我就把店里所有的衣服都推荐一下”的姿态。
只是在一边等得不耐烦的朱谦涵可没有时间等他,长篇大论说完,只见他“啪”的一声将拳头拍在柜台上,大声嚷嚷了起来:“喂,谁要这柳叶裙,我要的是男装,听见没有,男装!”朱谦涵十分不爽地盯着眼前被他阻断话语后呆然站立的店主说道。切,他还急着给洛秀看他穿回男装的英俊潇洒,哪里有什么闲工夫在这听一个老头子罗罗嗦嗦,没完没了的。
“男、男男男男”
“对!就是男装。快给我选套合适的,你听见没有!喂。”实在耐心缺缺的朱谦涵,使劲地提起了眼前略显矮小的店主前后左右摇晃了几下,看那个一直一脸白痴模样的呆傻店东家能不能在他的努力下,早早恢复正常,能够快点把他今天出来的目的快点办好,那他就可以早点回去了,现在酒楼里多了一个苏典,这叫他怎么放得下心,再说了,他要是不快点回去,要是被洛秀知道他不在楼里干活,却偷溜到外面来,那还不把他活活宰了?
“啊,好好!我知道了,姑娘你放手啊,老汉我头晕得很。”急忙双手护住脖子,店主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这个长相和脾气完全相反的美人,恐惧地睁大双眼几乎用吼的哀求道。
“哼!那你快去拿件男装,别再磨磨蹭蹭的。”将店主放回地面的同一时刻,朱谦涵仍不忘威胁道。
斜眼看着店主在另半边成堆的男装中挑选适合朱谦涵衣服的同时,仍后怕地不断用双眼戒备地偷瞄朱谦涵的模样,双手环胸靠在门柱上的赋秋横却是不紧不慢地笑着。
半个时辰之后,在朱谦涵的逼迫下,店主总算是成功找到了两件十分适合朱谦涵的男装,现下,倒是和一边的赋秋横一起欣赏起眼前的盈盈美人瞬间变作翩翩公子的奇景。
穿着久未上身的男装,从放置在布庄柜台对面的等高大铜镜中,满意地欣赏着自己许久不见的男儿雄风,朱谦涵感动得差点没有落下珍贵的男儿泪。
在镜前转动着身体,朱谦涵将衣服上一些小皱折也是消灭得干干净净,这才总算觉得满意地点了点头,原本还打算将另一件穿在身上看看效果,却在赋秋横的提示下,这才注意到外面就快黑下来的天色,失望之余,朱谦涵只得示意店主将余下的那件男装包起,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那面人高铜镜。
“啊,对了,把那件给我包一下。”拿起衣服打算离开的一瞬,不经意地一抬眼,朱谦涵的目光不偏不倚,正对上方才那件嫩绿色柳叶裙。
“哪件?”疑惑地接受到朱谦涵忽然冒出来有头没尾的话,随着他的视线,店主在身后高高挂起的裙衫中上下努力找寻着,直到许久之后,才像想起什么般,指着方才想要介绍给朱谦涵的柳叶裙道:“姑娘指的是这条柳叶裙吗?”
“知道还问。”虽说对店主“姑娘”的称呼很是不满,但此刻朱谦涵的心中,还是高兴多于怒火,呵呵,在华莲楼努力了那么久,他早就熟悉苏洛秀的一切喜好,这嫩绿的柳叶裙,洛秀绝对会喜欢的。
接过店主递上的两包衣服,在跨出布庄大门的前一刻,对着看其离去,也打算从靠了许久的门柱上起身的赋秋横说道:“小子,我看你钱也多得没地方使,这三件衣服,就当是你请客了。”毫不客气地一脚将愣然的赋秋横踹到柜台前,朱谦涵顿觉心情颇佳地哼着小调,手里左右各提着一包衣服,步伐轻松地消失在傍晚的余辉之下。
苦笑地从胸口拿出一锭整银,无奈地摇着头的赋秋横,随即跟上朱谦涵早已远去的步伐。只剩店主盯着眼前他一月生意不做也足够他吃喝的大元宝,不敢置信地猛擦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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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着快乐的小调,在即将进入华莲楼的门槛时来了个小跳跃,轻松进入楼内,原本还想提起手中的衣服把洛秀叫出来高兴-下,顺便欣赏欣赏他俊鲍子的模样,不期然,一抬头就看到门的正前方,左脚支在右脚上,双手抱胸,脸上青筋隐约浮现的某人后,还没开口的嚷嚷顿时全都吞回了口中。
“呃,呵呵,洛秀,你、你在等人啊。”呵呵笑着想装傻混过去,朱谦涵小跨步地就想往后院窜去。
“呵呵呵呵,是啊,我在等人啊。”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苏洛秀此刻的模样可是比方才更为恐怖。
“啊,那你等吧,慢慢等,我就不打扰你了,啊炳”干笑地打着哈哈,朱谦涵朝帘布悄然行去,脸上不知不觉已是冷汗淋漓。
“站住!”“啪”的一声,耐心有限的苏洛秀“呼”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拍了身边的一张桌子,发出惊人的响声后,转身朝就快接近帘布,做贼般的某人嚷道。
被苏洛秀忽然的吼声吓得差点没找个地方钻进去,惊魂未定的朱谦涵只得以双目圆睁的姿势,傻傻地等待着苏洛秀慢慢靠近的步伐。
“说!你干什么去了,竟敢放着这么一酒楼的客人出去鬼混,你倒真是胆子不小啊,嗯?是不是最近对你太客气,让你怀念以前的日子?”母夜叉般寒着脸朝朱谦涵一步步地靠近,每靠近一步,脸上的寒霜就增加一分。
“我、我”努力地往后,想找个安全地方,朱谦晒冷汗不停地留下额迹。
“你?你什么你!混小子,三天不管你,你就登鼻子上脸,以后还怎么了得!”猛地扑上去将朱谦涵一脚踹到地上,苏洛秀就着坐在其背上的姿势,使劲地敲打着朱谦涵的脑袋,嘴里还不忘念上几句。
“哇,疼疼疼疼,放手放手啊。”呜哇,怎么办啊?洛秀真的生气了!哭丧着脸,朱谦涵只有努力地护着自己的脑袋,免得被苏洛秀揍得到处是包。
“哼!还知道疼?知道疼还敢不管酒楼的生意自己跑到外面去鬼混!”仍然生气地在朱谦涵头上使劲招呼着,苏洛秀的怒容可是一点都没有改善的模样。
刚进门的赋秋横看见的正是这副好笑的情景,苏洛秀一脸蛮横地将穿着男装的朱谦涵按倒在地,地上的朱谦涵却只能努力地护着自己的脑袋,不由好笑地摇了摇头,咳,这对姐妹,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的热闹。
“咳,我说”一声咳嗽,成功吸引眼前喊叫连天的两“姐妹”赋秋横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
被这声忽然出现的响声,原本还在吵闹的两人,愕然抬起了头。
“哇,混小子!你快救救我啊。”不同于苏洛秀的愕然,保命要紧的朱谦涵以难得的超人反应,只一愣,待看清来人,便高声求救道。
“咳,洛秀姑娘,你就放开涵涵姑娘吧。‘她’再怎么说都是你妹妹,你这个做姐姐的,怎么就是喜欢欺负‘她’?”接收到朱谦涵的求救,赋秋横无奈地叹着气,走至愣然的苏洛秀身边,将趴在地上“垂死挣扎”的朱谦涵轻轻扶了起来。
“呼”大大吐了一口长气,小命保住的朱谦涵这才放了心,可当他看见那愣在地上的苏洛秀慢慢恢复理智后,又将怒然的双眼对上自己后,急忙后怕地躲到了赋秋横的身后,并且为自己这一窝囊举动做了很好的理由。
这个,男子汉大丈大,能屈能伸,这个,命重要,先让赋秋横这小子挡一下再说。
“朱谦涵,你躲什么躲,过来。”“刷”的一声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躲在赋秋横身后的朱谦涵,苏洛秀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不出来!”看着苏洛秀那晚娘般的脸,朱谦涵觉得这时候还有人敢出现在她面前的话,不是白痴就是不要命了
“你、你,你还是不是男人!出来!”气得直跺脚,苏洛秀怒及般尖声高叫道,却在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急忙捂住了嘴巴,可为时已晚,她说的话,不偏不倚地进入了赋秋横的耳朵,看着愕然呆立的赋秋横那惊疑的表情,捂着嘴巴,大张双眼的苏洛秀,只得屏住呼吸,紧张地等待着赋秋横听到这句话之后的反应。
“洛秀姑娘你真爱说笑,涵涵姑娘怎么可能是男儿身。”自顾以为是苏洛秀气朱谦涵不听她的话出去玩,才失去理智说出这种话,赋秋横表情未变地笑声说道。
紧张地听赋秋横说完这句话,苏洛秀悬在半空中的心,这才放下。
呼,真是好佳在,拍了拍胸口以安抚胸口那颗犹自高速跳跃的心脏,苏洛秀抬头仔细地打量着朱谦涵的脸,咳,真幸亏了朱谦涵那张美艳无双的脸,就算是穿着男装,也绝对不会有人相信其男儿的身份。嗯?等一下男装?朱谦涵今天怎么穿的是男装?
刚才一进门,苏洛秀就只记得将朱谦涵按倒在地,根本就没时间去细想,从朱谦涵一进门就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直到现在,苏洛秀才真正发觉,原来此刻的朱谦涵,竟然是男装男扮。
嗯,没想到,朱谦涵穿男装还蛮好看的呢。点了点头,苏洛秀细细地打量起穿着男装的朱谦涵。嗯,虽说怎么看怎么像哪家小姐闲极无聊扮男人玩,可不管怎么说,穿上男装的朱谦涵,还真有那么一点男儿的气慨,这倒真出乎她意料呢,因为,在她的眼中,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朱谦涵是绝对不适合穿男装的,可没想到这么快,朱谦涵就亲身将这一观念推翻,以一点都不比女装逊色的男装打扮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难道你今天把酒楼的生意丢下,就是为了去买这件衣服?”欣赏完朱谦涵不错的男装扮相,苏洛秀这才想起这大半夜还站在酒楼内的原因。
“是啊,你看,我还帮你买了一件,是你最喜欢的绿色柳叶裙呢。”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观察了一会,看着苏洛秀脸上暴风雨已过的神情,朱谦涵这才敢从赋秋横身后站出来,并将从进门开始就一直藏在身后的一包衣服,十分委屈地拿到了苏洛秀的眼前。
看着朱谦涵满是委屈的神情,苏洛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呵呵,你啊,要是想去买衣服可以和我说啊,这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你长这么漂亮,万一被人拐走了怎么办。”再说你又那么笨,苏洛秀嘴中虽是一个爱护“妹妹”的好姐姐说的话,心中却是想着朱谦涵怎么都不愿承认的事实。
“哼,说是这么说,你什么时候肯放我出去过。”看着眼前变脸比翻书快的心上人,朱谦涵牢骚之余,暗自庆幸自己的小命总算是保住了。
“那是因为你自己不来找我说啊。”虽说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会放朱谦涵单独出去,苏洛秀还是死鸭子嘴硬般,失口否认。
“算了算了,这事就当是我错了,过去了也就过去了,现在的问题是,呵呵,洛秀,你觉得我这身男装怎么样?帅不帅啊?”得意地转了个身子,将自己全身都在苏洛秀面前展示了一番,朱谦涵洋洋得意地问道。
“嗯,还不错。”心里虽然对男装扮相的朱谦涵一阵心跳,可苏洛秀的嘴上倒是一点都不松口。
“只是不错吗?”白忙活了半天,就这么句不错?朱谦涵略显失望地耷拉下脑袋。
“哎呀,不错就是不错啊!你还让我说什么啊。”装作不耐烦地撇过头,苏洛秀实际是看着朱谦涵此刻的可怜相,憋笑憋得实在难受,才借着转身这一机会使劲笑个够。
失望地看着苏洛秀一点也看不上自己的样子,朱谦涵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早就没有方才的那股子兴奋劲了,只见他耷拉着脑袋,无比可怜地偷瞄着苏洛秀的后背,那神情,真是说多哀怨就有多哀怨。
“好了好了,不说了,明天还要早起干活,你快去睡吧。”虽说视线杀不死人,可背后被一股死活不肯移开的哀怨视线盯得她浑身鸡皮疙瘩掉满地,假笑了几声,苏洛秀只得以天晚为由将朱谦涵轰回了自己的小屋。
眼见着毫无生气的朱谦涵如同没有灵魂的娃娃般掀起柜台后的帘子,乖乖向后院行去,苏洛秀这才顿觉轻松地舒了一口气,刚想把店门关上,早早安歇,一抬头,却发现店里此刻还杵着一个姓赋名秋横的家伙。
“赋公子,天色不早,你也该回家安歇了。”十分和善地将笑脸送上,苏洛秀走近赋秋横道。
“洛秀姑娘好像很喜欢捉弄自己的妹妹啊。”忽然,从刚才就一语不发的赋秋横,闭着眼睛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嗯?是、是吗?”被这忽然的一问问得不知所措,苏洛秀难得结巴地说道。
“不是吗?每次看见你们俩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你在捉弄‘她’。”唇上带笑地将身子斜靠在了身边的门榧上,赋秋横一脸轻松地低语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疑惑地看着越说越奇怪的赋秋横,苏洛秀只得歪着头打量他,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赋秋横的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察觉到苏洛秀的疑惑,赋秋横背后轻轻一使力,便使自己的姿势恢复到了站着的模样,张开的双眼,直直朝苏洛秀射去。
“什么意思?呵呵,我只是提醒你,虽然你们是姐妹,可是我赋秋横看上的人,谁也不准动‘她’,你也不例外。”冷森的眼角中,一阵寒光疾射而出。
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差点站立不稳的身子,借着墙边的一张桌子才算得上勉强保持了平衡,看着赋秋横寒冷的眼光,苏洛秀无法控制般,身子不住地颤抖起来。
“哎呀,和你开玩笑的,看你怕的,哈哈”盯着苏洛秀那害怕的双眼,一瞬间又恢复了以往的感觉。赋秋横好像十分得意地笑了起来。
“啊?”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大变脸,苏洛秀的双眼张得老大。
“哎,都说和你开玩笑的,看你怎么还这副表情啊,哈哈,算了算了,不玩了,天色都这么晚,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见啦。”哈哈笑着挥手道了声“再见”赋秋横就着哈哈大笑的声音,渐渐在苏洛秀的耳中远去。
木然注视着赋秋横远去的身影,苏洛秀心头仍然跳跃不已。
开玩笑?真的只是开玩笑吗?
想着刚才那寒冷的仿佛连杀人都只是理所当然般的恐怖视线,苏洛秀平静的心灵,第二次起了一个颇大的涟漪。
比第一次见到朱谦涵时,更大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