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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中午,冷冽和丁敏柔才相依相偎的下樓來,兩人臉上都掛著幸福滿足的笑容。
他們朝著廚房走去,想填飽飢腸轆轆的五臟廟。
一走進廚房,便發現龍成鋼正坐在餐桌前吃午飯,桌上放著好幾道香噴噴的飯菜。她看見他們進來,連忙招呼他們。
“趕快坐下來吃,我知道你們一定餓慘了,別客氣。”曖昧的日光掃視兩人。
他們毫不客氣的坐下來開始狼吞虎嚥,以補充昨晚和早上所消耗的大量卡路里。
“你們那麼晚才起床,是不是跟我一樣,被昨晚的叫聲吵得睡不著呀!”她假裝不經意的說。眼中有令人無法忽視的淘氣光彩,臉上卻是一派的天真無邪。
丁敏柔聞言差點被口中的食物噎到,她害羞的臉紅起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不敢看龍成鋼促狹的笑容。
冷冽丟了一個冰冷的眼神給龍成鋼,臉上擺出“你給我閉上嘴”的酷表情。
對于冷冽威脅的眼神她一點也不怕,她知道冷冽絕不會動手打女人,所以他冷酷的樣子根本威脅不了她。
只是愛捉弄人的天性怎麼也改不了,她突然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
“敏兒,從女孩變成女人的感覺一定很好吧!”
丁敏柔這次真的被噎得一直咳嗽,不住用手輕拍自己的胸部,冷冽也輕撫她的背部,用兇惡的目光直瞪著龍成鋼。
“小龍。”聲音冰冷令人不寒而慄“你趕快給自己找個男人,就知道那是什麼感覺。”
她俏皮的吐吐舌頭,毫無歉意的看着他們,一個害羞的低著頭,一個故意擺酷掩飾自己的尷尬,使她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感覺到冷冽殺人的目光直盯著她,才稍微收斂一些“對不起,跟你們開玩笑的,別生氣。”她丟了個純真的笑容給他們,希望能消除他們的尷尬和怒氣,畢竟揮拳不打笑臉人。
冷冽端起一盤食物,牽著敏兒的手準備離開廚房,不想留下來讓龍成鋼調侃。
“別走嘛!”她急忙開口挽留“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們。”
“什麼事,趕快說。”冷冽沒好氣的說,又牽著敏兒重新入座。
“總部要你們到台灣分局去,報告丁仲平死亡的經過。”她一本正經的說道。只要是有關工作的事她比任何人都認真,這也是她被稱為“鋼女郎”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她的名字中有一個“鋼”字,而是她辦案的手法和魄力令男人折服,破案的速度更是令人歎為觀止,就像是個現代鋼木蘭。
但有一個人卻打破她完美的記錄,那個人就是紅狐的首領,她最痛恨的仇人。
“這件事,我去就可以了。”他回道,才又側過身子握住敏兒的手,眼中滿是柔情“你今天在家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來陪你。”說完傾身吻了她的額頭。
吃過飯,丁敏柔送冷冽出門,就像妻子送丈夫上班,龍成鋼也跟在他們身后。
“你一個人沒關係吧!”丁敏柔再一次問:“真的不用我陪你去。”
“沒事的,只是去做例行報告而已。”他邊走邊說,一隻手佔有性的摟住她的細腰。
“那你要早點回來,我等你。”她依依不捨的說,心中的愛戀完全表現在她素淨嫵媚的容顏上。
“我會的。”他承諾道。
他將敏兒拉進懷里,雙手托起她渾圓的臂部,讓兩人的身體緊密的貼合,不留下一絲空隙。
他低下頭熱情的吻住她的紅唇,丁敏柔沉浸在他的熱情中,雙手緊緊的攬著他的頸部。
龍成鋼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她一定不會相信。
他們兩人,一個冰冷淡漠的男人,對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讓人以為他血管中流的是冰水;一個是標準的淑女,在人前永遠是端莊沉靜、溫柔待人,絕不做任何不得體的事。
如今這兩個人,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緊緊的擁抱在一起,而且還吻得難分難捨。
如果他們繼續吻下去,我的眼睛就要長針眼了,龍成鋼在心中暗自叫道。
冷冽依依不捨的結束這個吻,再吻下去他怕自己會忘了正經事,抱起敏兒回房去,像昨晚一樣的佔有她,雖然那也是正經事。
“我走了。”交代一聲,他駕車離去。
丁敏柔留戀的目光送他遠去,手摸上自己的唇瓣,她彷彿還感覺到冷冽的唇在她的唇上流連不去,他的舌根和她的激烈交纏。
方才一吻,令她又想起冷冽的熱情,雖然身體酸疼到令她幾乎無法下床,可是她很滿足。
她從來不知道男人和女人身體竟可以如此完美的契合,他帶給她的歡愉和熱情,讓她就像一隻投入火焰中獲得重生的鳳凰。
轉過身準備回屋里,她看見龍成鋼驚奇的表情,不禁好笑的問:“小龍,你怎麼了。”
“你變了好多,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有嗎?”她把問題丟回給龍成鋼,唇邊泛起一抹神秘又滿足的笑容,她很清楚的知道是什麼令她改變,是冷冽的愛。
“當然有。”龍成鋼肯定的大叫。靈活的大眼仔細打量丁敏柔,想看出她哪里變得不一樣“你以前的美麗帶點憂愁,令人憐愛,現在的你整個人由內而外散發出光彩,變得嫵媚而動人,就像發光體吸引眾人的視線。是愛情改變了你。”她聰明的說出答案“你比以前快樂多了。恭喜你。”她真心的祝福丁敏柔。
“謝謝。”她笑得很燦爛。
“你今天下午有空嗎?”龍成鋼又冒出另一個問題。
“有呀!”
“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什麼人?”
“考夫曼總裁。”
“冷冽的爺爺。”丁敏柔詫異“他也來台灣了。”
“來好一陣子啦!冷冽仍不肯去看他。”龍成鋼為那飽受病魔折磨的老人家抱不平。
“為什麼?”
“冷冽說,他爺爺害死他的父母。”龍成鋼困惑的說。
“怎會這樣?”她微蹙秀眉。
“我怎麼知道。”她叫了起來“如果你想知道,我帶你去見他。”
“好呀!”丁敏柔高興的同意。
因為她可以藉此更加了解她心愛的男人,或許順便化開他心中的鬱結。
丁敏柔和龍成鋼由飯店回來,夜已經開始暗了起來。她的腦海中都是艾森管家的話。
她心疼那年幼就失去父母、孤獨成長的少年,想必他遭受不少挫折和痛苦,才用冷漠的態度來保護自己。
想起下午走進飯店的房間,她看見那躺在床上瘦弱蒼白又昏迷不醒的老人家。她知道那老人時日不多,因為她嗅到死亡的味道,那是她多年密探生涯所訓練出來的敏銳第六感。
如果冷冽不趕快去見他爺爺,只怕要留下無法抹去的遺憾。
不管有多大的仇恨,都應該讓它結束,讓那位老人和她深愛的男人找回一顆平靜的心。
她走進房間,還未打開電燈,便被拉進她早已熟悉的胸膛。
“你跑哪兒去了,讓我等了好久。”他一邊吻她,大手開始不安分。
丁敏柔掙開他溫暖的懷抱,打開電燈。“我要跟你談談。”認真的眼神,顯示出她不妥協的決心。
他困惑的蹙起劍眉。“談什麼?”
“你的祖父。”她在他們之間扔下一顆炸彈。
“該死的小龍,我告訴過她別多管閒事。”冷冽咒罵,他已經知道她們今天去哪里。
“他關心你,而我深愛你,我們都不希望你有任何遺憾。去見他吧!冽,他的時日不多了。”
“他害死我的父母,我絕不原諒他。”他憤怒的咆哮。
“冽,你為什麼要讓仇恨束縛你呢?為什麼不換個角度想呢?”她專注仰視他的銀瞳,望進他靈魂的深處“如果不是他的固執,我們也無法相遇、相知、相愛,基于這一點你就該感謝他。”那眼神盈滿深深的愛意,深刻的感情逐漸融化他心中被仇恨占劇的冰冷角落。
“敏兒”他深情的叫她,方纔的憤怒完全被她的柔情融化。
“我愛你,我希望我所愛的男人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大丈夫。別為了那些往事而弄得自己不快樂,進而連身邊的人也跟著不快樂。”
“敏兒,如果失去了你,我一定無法活下去。”冷冽抱住她,深情的說出自己的感情。
他感謝讓他們相遇的命運,也感謝上蒼將這個珍寶送給他。他實在無法想像失去她的日子要如何過下去,連想的念頭也不敢有。
“如果失去你,我也一樣無法獨活。”她也回應他的深情。
“敏兒,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訴你。”他突然緊張起來,眼中有恐懼的神色“我怕我說了會失去你,可是不說出來我又受不了。”
她好笑的看着他“有這麼嚴重嗎?”
他用力點頭,拉著她坐到沙發里,把她抱到大腿上,緊緊的摟住她的腰,好像怕她會忽然不見了。
他清了清喉嚨,才說出深埋心中折磨他多年的秘密。
“當年我成為密探所接的第一件任務,就是到悠遊號上,把你們一家人送到安全的地方。”
丁敏柔不解的目光看着冷冽,她不明白他為什麼又提起她慘痛的記憶。
冷冽不理會她的反應,繼續說下去:“如果不是我去晚了,你的父母也不會死,你也不會成為一位孤兒。”
“冽,那不是你的錯。”她安慰他,希望能消除他的罪惡感。“生離死別是一種定數,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一切。”
“不,是我的錯。”冷冽大叫“當時在路上,我如果能忍下一時之氣,不接受飛車黨的挑戰,早點到達船上就能救你的父母。”
她覺得好笑的看着他。“你就為了這件事,折磨自己那麼多年。”
“你難道不在乎。”他忽然覺得不了解她的想法。
“如果是以前的我,我會生氣,氣到永遠不理你。可是在經歷這些風雨后,我認為外在的一切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們的愛情,而且”她專注深情的黑瞳,望進他焦躁不安的銀瞳,才幽幽的說下去:“當你在庭院中對我說那些話時,我就感覺到你的痛苦。后來發現老許跟你是同一個人時,我就明白你那些話是對我說的。我只希望所有的陰霾趕快過去,我要勇敢的對你說出我的感情。我愛你,冽。永遠愛你,永不后悔。”
“你什麼時候發現我就是老許?”冷冽心中充滿感動,眼眶有些濕濡,泛著喜悅的淚水。這女人是他永遠的珍寶,他在心中發誓,要愛她生生世世。
“在宴會那天,你第一次以考夫曼的身份前來,雖然之前來過兩次。可是那個晚上,你卻帶著我熟悉的穿梭在樹林中,除了老許誰能那麼熟悉丁家的院子,就連我這個住過一陣子的人,在晚上走進去也會迷路,而且你們的身材相似,給我的感覺也有些相同,我的記憶恢復得越多,我就越肯定。”
“你真的不在乎。”他再一次的追問,有一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得到幸福。
她搖了搖頭,又笑了起來。
“笑什麼?”他溫柔的看着她。
“笑我們兩個傻瓜。”
“傻瓜?怎麼說。”
“你為了罪惡感,我為我的自卑,都不敢表白自己的感情,白白蹉跎這麼多年。”她想起那些流失的好時光就覺得可惜。
“你自卑什麼?”冷冽好奇的追問。
“你是這麼好,有英俊的外表,傲人的學識,更有顯赫的家世,而我只是一位失去記憶的小甭女,怎麼配得上完美的你。”
她柔軟的**貼上他堅實的胸膛,雙手環住他的頸子。
“傻瓜。”冷冽也同意她的說法。
“是指我們嗎?”她拋個媚惑的笑容勾引他。
第二天,冷冽和丁敏柔相偕前去探望冷冽的祖父。
來到飯店頂樓,走到考夫曼所住的房間。
冷冽輕敲房門,艾森前來開門,發現喬恩少爺和敏柔小姐相偕而來。
艾森管家驚喜“喬恩少爺,你終于肯來見老爺了。”激動的說,淚水凝聚在眼眶四周,他為自己的真情流露而不好意思,馬上擦掉眼淚。
冷冽不自在的看着他,清清喉嚨說:“我們是來探望考夫曼先生的。”
丁敏柔聽見他的稱呼,用手肘用力撞他的肚子。冷冽摀住肚子,先給她一個憤怒的眼神。她毫不客氣的瞪回去,眼中充滿了警告。
他認輸的將頭轉開,無奈的說:“我們是來看爺爺的。”心中卻有些埋怨敏兒,要他將二十多年的仇恨,在一夜之間丟掉,實在有些強人所難。
丁敏柔聽見他無奈的認輸,心中高興,對他露出嫵媚的笑容。冷冽看見她充滿愛意的臉龐,心臟突然加快,褲襠也變緊,幸好被西裝遮住,沒人發現他的秘密,否則就要糗大了。
“少爺,你能來真是太好了。老爺這幾天幾乎都在昏迷中度過,我真怕少爺無法見到老爺最后一面。”艾森難過的說。眼睛泛紅,領著他們來到床邊。
冷冽震驚的看着床上的老人,這就是他恨了二十多年的人嗎?冷冽在心中自問。
為什麼?他不再是自己記憶中那兇惡無情的人,而變成今天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瘦弱老頭呢?
面對這快要死亡的老人,自己在恨他又有什麼意義。
“爺爺”冷冽跪在床邊真心的呼喚他。
也許是血緣之間的感應,冷冽的呼喚讓考夫曼從昏迷中甦醒過來。
“你終于肯來了。”考夫曼虛弱的看着自己的孫兒,想伸手摸他俊逸的臉龐,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冷冽見狀急忙伸手握住他瘦弱的手,相同的血液在他們心中撞擊“終于能原諒我啦!”
“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他真心的認錯。
“我也太固執了。”兩人相視而笑,讓所有的仇恨和誤會在心中蒸發掉“答應我繼承考夫曼集團。”
“我會的。”冷冽承諾道。
“敏柔”他看向自己早已認定的孫媳婦。
“爺爺,我在這襄。”她跪在冷冽的身邊,伸手握住他們倆交握的手,三顆心完全融合合在一起。
“謝謝你找喬恩來看我。”
“這是我該做的,爺爺。”
“以后還要麻煩你照顧喬恩。”
“我會的,爺爺。”她含淚的說,因為她明白爺爺的時間不多了。
“有什麼問題就問艾森,他會幫你。”說完,他閉上眼睛安心的走了,原本蒼白的臉龐掛著平靜滿足的笑容。
“老爺”艾森管家激動的哭喊出來。
冷冽只覺得心中有說不出的難過,他和爺爺剛剛才化解彼此間的仇恨,卻又馬上失去他,人世間的悲苦為何這麼多。
他感覺到有一雙溫暖的手撫上他的臉,轉頭看向那雙手的主人。敏兒,他心愛的女人。
“冽,別想太多。”她安慰他。
他將她緊擁在懷中,幾乎快使她無法呼吸,她明白他心中難過,便也將他緊緊抱住。
幸好,還有敏兒在他的身邊,如果失去敏兒,他也不要活了。
“我不會的,我不會的。”她一邊輕拍他的背,不斷的給他保證。
夕陽西下,月亮也慢慢的升上來,寒風的侵襲使得氣溫降了下來,路上幾乎見不到行人的蹤跡。
他們由飯店回到暫時的家已很累了,和艾森管家討論爺爺的喪事,便快使他們筋疲力盡。
最后決定先在台灣火化,回到美國后再安葬在家族墓園里。
才剛走進客廳,龍成鋼跑上前,焦急的說:“你們跑哪兒去了,我找你們好久了。”
“我們去看爺爺。”丁敏柔輕聲回答她,和冷冽坐在沙發里休息,疏解緊繃的神經。
“這我倒沒想到。”她拍拍自己的頭,懊惱的說:“你們的臉色看來好糟,發生什麼事?”她關心的問他們的情況。
丁敏柔瞄了瞄冷冽,發現他英俊的臉上淨是疲倦的神色,遲疑的說:“冷冽的爺爺今天下午過世了,我們才剛由飯店回來。”輕描淡寫的帶過。
“真的?!”龍成鋼驚訝,懊惱的說:“怎麼都挑今天死,難道今天的日子很好嗎?”
她的話引來兩人好奇的目光。
“又是什麼人死了呀!”丁敏柔問到。
“你伯母方雯呀!她今天在牢里自殺了。”龍成鋼沒好氣的說。
“什麼!”丁敏柔震驚的叫道,馬上站起來,苦著一張臉,憂心忡忡的說:“曉晴一定很傷心。”先是伯父,然后是伯母,她怎麼受得了。
“我陪你去看她吧!”冷冽也站起來,攬住她的肩膀溫柔的說。
“好,現在就走。”拿起外衣,兩人親密的走了出去。
“喂!那我呢?”龍成鋼追到他們身后叫道。
“你留下來看房子。”冷冽不回頭,丟下一句話給她。
“每次都這樣。”氣得她不住的跺腳,咒罵他“該死的冷冽”
兩人手牽手慢走在山道上,一路朝丁家去。
在路上,丁敏柔向冷冽解釋。丁曉晴對她的態度不好完全是想把她逼離丁家,逃過伯父的一母手。
“看來,她滿關心你的。”冷冽乎心而論“只不過太天真了。”
“是呀!待會兒見到人,要對人家客氣些。”她叮嚀他。
“我不會讓你丟臉的。”他輕吻她的唇,保證說道。
兩人來到了家大門口,按下電鈴。過了一會兒,陳媽前來開門看見他們。
“敏柔小姐。”陳媽驚訝道:“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她高興的說。
“曉晴呢?”她關心的問起堂妹。
“敏柔小姐,她很不好呀!”提起丁曉晴,陳媽佈滿皺紋的臉全擠在一起,傷心的說:“夫人她”
“敏柔小姐,你們跟我來吧!”陳媽領著他們,朝丁曉晴的房間走去。
來到房門口,她對陳媽使了眼色。陳媽會意離開,她伸手敲敲房門。
“陳媽,我叫你別打擾我,你沒聽見嗎?”房里傳來丁曉晴哽咽的聲音。
丁敏柔轉動門把,發現房門沒鎖,直接打開房門走了進去。冷冽守在房門外,他只想留在敏兒的身邊,沒興趣聽別人說話。
“我不是陳媽。”
“你還來做什麼?”丁曉晴由床上跳起來,不客氣的說:“難道連我的命也要賠給你嗎?”
“如果你恨我,我不會怪你。”丁敏柔了解她的痛苦,體諒的說:“畢竟是因為我回來丁家,你才會失去父母。”
提起她的父母,丁曉晴悲從中來,趴在床上傷心的大哭。丁敏柔坐在一邊陪著她,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因為喪親的痛苦只有時間能治療。
丁曉晴趴在床上,雖然哭泣不止,可是內心清明,思路清晰。想一想,所有的一切也不能怪堂姊,要怪只能怪自己的父母,是他們自己咎由自取。
所謂“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她怎能將自己的悲傷和憤怒發洩到堂姊的身上。
“好了,別哭了。”丁敏柔輕拍她的肩膀,取笑的說:“再哭,你漂亮的大眼睛就變成兔子眼。”拿出紙巾,為她抹去眼淚。
丁曉晴坐了起來,握住丁敏柔的手,臉上淨是歉意。“對不起,堂姊,我不該對你發脾氣。其實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怪你,十五年前所發生的事,陳媽都已經告訴我了。而且好幾年前,我就發現我的雙親暗中販毒的秘密,可是我能怎麼辦,他畢竟是我的父母,我總不能去檢舉他們。我只好在外面流浪,來個眼不見為淨。”
丁敏柔看眼前傷心的大女孩,她的掙扎和彷徨自己完全明瞭。可是人的成長,就是由一次又一次的傷心和痛苦累積起來,只有從悲傷中站起來,才能活在自己的天空之下。
“曉晴,以后有什麼打算?”她關心的問哽咽不止的堂妹。
“我還能有什麼打算,只能過一天是一天。”她悲觀的說。
“如果沒有什麼計劃,就跟我一塊到美國去吧!”她溫柔的對堂妹提出建議。
“你要帶我一起去。”丁曉晴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說:“難道你真的不在乎我爸媽對你的所作所為。”
“都過去了。而且丁家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我們更要好好的活下去。”她柔嫩溫暖的玉手握住堂妹冰冷的小手,鼓勵她好好的過日子。
“可是到了美國我能做什麼呢?”丁曉晴猶豫不決“總不能跟以前一樣,在外面荒唐過日子,四處流浪。”
“你可以先唸書,等拿到學位,再決定自己要做什麼也不遲呀!反正你還年輕。”她提出解決的方法,也為丁曉晴規畫好她的未來,不想讓她糟蹋了自己。
“好,就這麼決定。”她破涕為笑,高興的同意。
“這幾天,你把東西收拾收拾,該辦的事辦一辦,其它的手續和機票我會幫你弄好。”
“謝謝你,堂姊。”丁曉晴掛著真誠的笑容,感激的望着丁敏柔。
“好了,你早點休息,等確定離開的日子,我再來通知你。”丁敏柔順了順堂妹的秀髮,扶著她躺下來,為她蓋好被子,才起身離開。
她關上電燈走出堂妹的房間,迎向始終為她敞開的溫暖胸膛。
“都解決了。”他輕咬敏兒敏感的耳垂。
“嗯!”她沉醉在他灼熱的氣息里。“我決定帶曉晴一塊去美國。”她嬌喘的告訴他自己的決定。
“考夫曼大宅很大,讓她住進去沒問題,而且我現在是有錢人,不差多個人吃飯。”
他不可一世的樣子,引起丁敏柔嬌笑聲連連。
冷冽熱情的舌頭伸進她的嘴,和她靈活小巧的粉舌交纏在一起。
在熱吻的間隙中,他問敏兒“你打算怎麼回報我呀!”
她掙開冷冽的懷抱,拋給他嫵媚動人的笑容和熱情的眼神,才轉身跑開。
她邊跑邊說:“等你追到我,不就知道了嗎?”一路上傳來她如銀鈴般的笑聲。
冷冽聞言,急迫追著他心愛的女人,想要索取回報,以紆解自己腫脹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