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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没见过世面的女人
“羲儿，你们受惊了，我让人准备好了饭菜，你们去吃些东西吧。”老丞相捋着胡子，笑嘻嘻的，“你们许久不吃东西，肯定饿坏了。”
“有吃的？”包子耳朵竖起来，用力从秦羲禾怀里探出来，“在哪里在哪里，包子最喜欢吃美食了。”
“……”老丞相看着秦羲禾怀里的包子，吓得往后退了两步，“羲儿，我刚才看差了，你怀里这玩意，应该不是猫吧……”
“这，这分明是一头大白猪。”
“这老头太无礼了。”包子撇着嘴，“包子是美食家，才不是猪。”
它信誓旦旦举着小爪子，“要不是他身上跟你有一样的味道，包子一定要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白猪还会喵喵喵。”老丞相瞪大眼睛，“羲儿，这，怕不是妖怪吧？”
“爹爹，真是只是一只迷路的小猫。”秦羲禾无奈地将包子按回去。
“这香雾宫里面又冷又潮味道也不太好闻，我跟太子殿下身上不太舒服，我想，还是先去洗个热水澡，再去吃东西。”她说。
“也好。”老丞相很开心。
没有什么比他的羲儿还活着更重要的了。
“来人，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送回昭云殿，不，直接送到凤尾池。”他吩咐着，有侍卫抬来了玉辇。
玉辇离开香雾宫，温度渐渐回暖，秦羲禾稍稍回头，看到香雾宫外还是白雾缭绕，寒气氤氲，阳光无法穿透浓雾，从远处看，浓雾中掺杂着一些黑气，阴气森森的模样。
人死之后，会产生一些尸气。
缠绕在白雾里面的诡异黑气，应该就是尸气。
香雾宫里堆积的尸体大概六七十具，那里温度低，阴气重，形成这种规模的尸气也不奇怪。
“夙央，其实，我在香雾宫里看到了很多尸体，尸体都堆积到一处，已经腐烂了。”她眯着眼睛，“需不需要处理掉？”
尸体里面含有大量的病原菌，扩散了可就不好玩了。
夙央稍稍顿了一下，“暂时先不要管。”
他压低了声音，看了看四周，“具体事宜，到凤尾池后我会告诉你。”
“……”秦羲禾歪头，“我从刚才就想问了，凤尾池是什么？”
“这个……”夙央衬度了片刻，“凤尾池是昭云殿里的温泉。”
“温泉？”
“嗯。”夙央说，“昭云殿是丞相命人建造的，是送给秦四小姐的礼物。里面极尽奢华，温泉并不算什么。”
“……”秦羲禾额角跳了两下，“丞相大人在皇宫里违章扩建，这事，行得通？”
夙央笑了一声，“皇宫之中，主要的建筑群分为三处，一处自然是皇宫正殿，是真正的皇宫，正殿之后便是嫔妃居住的地方，也就是常说的后宫。”
“由皇宫正殿以及后宫延伸出来的，东边的建筑群是太子东宫，太子东宫虽然也属于皇宫的一部分，其实是分开的。丞相大人建房子并没什么不妥。”
“西边则是皇家子嗣居住的地方，居住着皇子王爷还有一些及笄的公主，还有受封的重臣等。这样形成了庞大的皇宫建筑群。百姓统一称为皇宫。”
“父皇居住的皇宫正殿处于深宫，门禁森严，如果没有召唤是无法进入的。但东西两边的偏宫没有这种忌讳。太子东宫附近有很多宅邸，宅地中也住了许多重臣，这些多半都是皇家恩赐。”
“可，我们散步的时候，不是走到了正儿八经的后宫那？”秦羲禾问。
“你指的香雾宫？”夙央说，“香雾宫那边原本是属于后宫，不过，父皇身体不好，后宫没那么多人，再扩建太过浪费，便将后宫边缘的宫殿划分到东西两边。”
“再说，后宫和正殿也不太相同，后宫没那么严格。”
“原来如此。”秦羲禾终于明白了。
说白了，太子东宫是皇宫的偏殿，是附属的。
皇宫并不是一座宫殿，而是建筑群，建筑群里居住的并不是只有皇上太子后宫嫔妃丫鬟太监什么的，还有一些获得皇家恩赐的大臣们。
怪不得老丞相每次都能在第一时间赶过来，想来，这老头子死皮赖脸地住到了昭云殿附近。
宫斗剧里果然都是骗人的。
夙央说了好一会话，有些累，斜倚在一旁闭眼休憩。
“主人，温泉里有温泉蛋么？”包子探出头来，深呼吸了几口气，“包子想吃温泉蛋。”
“我……其实没泡过温泉……”秦羲禾嘴角抽了一下。
从前泡的温泉都是人工加热的，只是热水而已，跟天然温泉不沾边。
包子撅嘴，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过了一会，突然眼睛晶亮，“我想了一下，我果然还是想吃肉包子。”
“等下，让你吃个够……”秦羲禾说这句话的时候，依稀能听到稀里哗啦的水声。
大抵是玉辇已经到了凤尾池附近。
她仔细瞧去，瞧见前方云雾袅袅，在阳光下泛出七色光芒，流光之中，形成小范围的彩虹。
一股股药味传来，越往前越浓郁。
水烟缥缈里，几个仙娥模样的宫女早已经等候在一旁。
她们手里端着各种各样沐浴用的东西。
“这……”秦羲禾眨了眨眼，“是药池？”
“哦，凤尾池已经到了。”夙央睁开眼睛，“池子里加了一些草药，泡一泡，对你身体好。”
“喵……”
玉辇还没停下，包子便从秦羲禾怀里窜出去，一下子跳到温泉里面。
它体型大，又圆滚滚胖乎乎的，落水之后，噗通一声溅起大浪花，水珠四溅。
“喵……”它像个白猪一样在水里来回飘着，“包子大爷已经好多年没这么舒服过了，好舒服啊喵。”
候在一旁的宫娥们吓了一跳。
“来人，快来人，凤尾池里进了一头大白猪，大白猪把水弄脏了，快，快让人把脏水放出去，换新水。”她们神色慌张地大喊。
“包子才不脏。”包子躺在水里，用小爪子拨动着水，一脸享受的模样，“人家是个美食家，哼，没见过世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