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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你跟她喝了合卺酒?
“……”夙夜额角跳得厉害。
最毒妇人心。
“你……”他默默地叹了口气,“离我远些。”
“太近了。”
“不离。”秦羲禾哼了两声,靠得越发近了些。
“你是溢将军的夫人,现在却与我……”夙夜说起这件事来就牙痒痒。
这女人刚才的动作,实在太疯狂,他……
难以启齿……
无法形容……
奇耻大辱……
作为男人的脸都丢尽了!
“溢清寒不会在意的。”秦羲禾说,“是他骗了我,还让我女儿喊他爹爹,我不教训他已经算是开恩了。”
“而且。”她阴测测地靠近,凑到他耳边,呼出一口气,“最开始是我强迫你,可后来不是你主动了么?”
“现在又摆出矜持受害者的模样,恬不知耻的是谁?”
“你,无耻。”夙夜红着脸不敢看她。
秦羲禾觉得现在的夙夜着实可爱,贴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夙夜无奈,只能看着天上的弯月,以及稀稀疏疏的星辰。
耳边,是虫鸣,有兽吼。
野兽的嘶吼仿佛远在天边,却又近在咫尺。
“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他说,“火光燃尽之后,野兽会发现我们。”
秦羲禾没有回应。
细细听去,却听到伏在他身上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还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他用力一拽,将蔓藤拽开,双手恢复自由。
他想将她推下去的时候,手碰到她时,却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手也停留在她的脸颊上。
“羲禾。”夙夜长长地叹了口气,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到一旁。
刚刚放下,她又像八爪鱼一样缠上来。
“想跑?”秦羲禾睁开眼睛,哼哼唧唧,“想得美。”
“你这辈子都跑不了,认命吧。”
“……荒郊野外,很危险,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夙夜黑着脸,不理会她的胡言乱语。
“能走得动吗?”
“走不动。”秦羲禾搂着他的脖子,“小树苗,别担心,这个地方还残留着邪术的气息,动物们比人类敏感多了,它们是不敢靠近这里的,放宽心。”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我不想离开这里。”她嘿嘿一笑,在夙夜板着脸要开口训斥时,提前堵住他的唇。
又是一个绵长到令人无法呼吸的吻。
到了后半夜,月色隐去,天地之间陷入到黎明前的黑暗中。
火光也已经燃尽。
在山郊野岭之中,甚至都看不见彼此的面容。
夙夜本一直在矜持着,到后面,心里像是涌起一团火,无法自拔。
天将亮时,才昏昏沉沉睡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换成了夙央的人格。
太阳升起,夙夜下线,夙央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身边衣衫凌乱……只是用衣衫随意遮盖住的女人。
还有同样境况的他……
有些发懵。
昨夜,发生了什么?
待看清怀中的女子时,更震惊无比。
她,是千千的娘亲?溢清寒的妻子?
昨天夜里,他到底干了什么混账事,怎么能跟手下将军的夫人做那种苟且之事!
秦羲禾压着他半边身子,稍稍一动,便惊醒了她。
她睁开眼睛,眼中满是狡黠,“小树苗,早啊。”
“……”夙央本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毕竟,上次她不由分说给了他一巴掌,力道极大,这次怕是要气炸。
可现在……
她一脸笑意,如正炽热的阳光,贴在他身上,因为衣衫半落,熠熠发光。
夙央嗓子发紧。
她的光芒,比夏日正午的炎阳还要明亮,照耀到他心底深处,阴暗驱散,寒冷消失。
埋藏在心底的嫩芽穿透黑暗的土壤,慢慢地生长,慢慢茁壮,慢慢成长为一颗小树苗。
“你是不是看我貌美如花,心神荡漾,所以看呆了?”秦羲禾搂住他的脖子。
“你……”夙央抿了抿嘴。
恬不知耻这四个人在嘴边上,却说不出来。
他红着脸,看向别处,嗓子发紧。
“穿上衣服。”他说。
“你害羞了?”
“穿衣服!”夙央提高了声音,“这样,成,成何体统?”
秦羲禾看了看自己,也没算太暴露。
只是他这个老古董不懂得欣赏而已。
“你帮我穿。”她眉眼弯弯,“我手麻了,动不了。”
夙央额角一片黑线。
这女人!
除了恬不知耻,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可,明明心里不愿意,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帮她穿衣服了。
女式的衣服,他不太会摆弄,好久也没穿好。
秦羲禾只能手把手帮他,在纯情小树苗的红脸中,终于穿好了衣裳。
夙央黑着脸,系上带子,恢复冷脸。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吧?”秦羲禾伸了伸懒腰,“小树苗,我饿了,你去给我捉吃的来。”
“……”夙央额角抽搐。
“好像还有一些能用的木头,不用去找柴禾了。”秦羲禾自顾自说着,将能用的木头架起来,找了一些干草来,利用石头打火。
“愣着干嘛,快去找一些野兔野鸡之类的来,再不吃东西,我就英年早逝了。”
夙央无语,看着她轻车熟路的模样,去抓了两只野鸡来。
秦羲禾动手能力很强,很快便处理完毕,烤了一会之后,香味满溢。
“给你。”她徒手撕开,一半递给夙央。
“……”夙央皱着眉头,又实在饿极了,咬了一口,不太好吃,倒也不难以下咽。
他微微转头,用余光看了一眼秦羲禾,恰好看到这女人吃得毫无形象。
食不言,寝不语。
他默默地吃完,没什么胃口。
剩下的一只鸡,全部进了秦羲禾五脏庙里。
“你……打算怎么办?”踟蹰了好久,夙央才淡淡地开口,“你是溢将军的夫人,却跟我……做了那种事,我……”
“我……无法娶你。”
秦羲禾正吃得欢快,听到这句话,脸色一变,满手油的手狠狠地砍在他头顶上。
“把白净霜休了。”
“啊?”
“啊什么啊?你竟敢封那个女人皇贵妃的称号,你是要气死我?”秦羲禾咬牙切齿,“你跟她,可喝了合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