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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的一头冷汗,真要摊上人命官司就麻烦了,我赶紧拿起电话,准备拨打12o。≧ 洋颖看着我,眼神很可怕:“你要干什么?”
“打12o啊,把阿姨送到医院。”我说。
“我家的事,不许外人插手,你滚,你滚。”洋颖开始破口大骂了。
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走,我说道:“阿姨生死未明,我走不出这道门。”我走过去,洋颖想阻止我,我真是生气了,一把把她推开,她没哭没闹反而呆呆地看我。
我把她妈妈扶起来,放到沙上躺好。她妈妈本来毫无生气的脸上,忽然眼珠转了一转,我心中顿时万斤巨石落地,刚才真是吓尿我了,真要她妈妈死在我手上,我这辈子就完了。
我擦擦汗,满头都是冷汗,我心有余悸地说:“阿姨,你没事吧?”
她妈妈看着我,忽然说道:“我没有能量了。”
“什么意思?你饿了?”我问。
她妈妈看着我,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妈眼睛里一片黑色,没有瞳仁,像是戴了一副美瞳。脸色泛红,红黑相间有一种迫人的妖异。
她妈妈嘴唇颤了颤说:“我要吸收能量,我没有能量了,我要吸收孩子的能量。”
“怎么回事?”我惊恐地问洋颖。
洋颖推我:“你走,你走,我妈妈不想看到你。”
我心中的惊骇如波涛汹涌,想了想还是走吧,来到玄关穿上鞋,这次没人再杀我,从容了一些,我把门打开,来到外面走廊上,看着昏暗的楼灯,简直恍然如梦。
现在还是白天,我来到外面,嗅着清风,听着啾啾鸟叫,像踩在棉花糖里,深一脚浅一脚走到小区外面,好半天才缓过这口气。
颤着手点上烟,脑海里不断想着她妈妈,充血一般的红色,黑黑的眼睛,眼神空洞而诡异。我没接触过精神病,不知道这种状态是否符合情理,如果让我做出一个判断,我更认为是鬼上身。
她妈妈这种情况已经脱离了正常的生理状态,除了鬼上身,我做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释。
我决定这件事到此为止,赶紧抽身而退,很可能真的会陷进沼泽里,以后会出现更大的麻烦。
一连几天我都没有主动找洋颖,而洋颖却主动找我,每次都在凌晨左右信息。我对这个女孩已经没有任何渴求和**,只想赶紧结束,她来信息有时候我不回,有时候平淡地只回一句话,她如果是个正常人,应该能感受到我的意思。
这几天我一直在找工作,面试了几家公司,又去餐馆看看,一时没有合适的工作岗位。这天,我从一家餐馆面试出来,准备回家,恰路过我和洋颖曾经相约过的咖啡馆,惊讶地现咖啡馆已经关门了,门口挂着牌子,写着室内装修,停止营业。
我一时狐疑,走到门口,趴在玻璃窗上往里看,咖啡馆里连个人影都没有,靠近厕所的位置搭着脚手架,地上一片狼藉,都是砖头水泥什么的,看样子还真是在装修。
我记得这家咖啡馆非常受欢迎,人特别多,室内装修很有特色,好好的为什么又要装修。那天我和洋颖来喝咖啡,生了很多的不愉快,洋颖在这里过神经。
突然的装修让我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我掏出手机,登6搜索平台,把咖啡馆名输进去,看到搜索排名第一的新闻,是个论坛出来的。
我点开链接进去,里面写着“大爆料,本地咖啡馆女卫生间现腐烂女尸!”
我心头一惊,骇然至极,不敢在咖啡馆门口呆着,赶紧往前走,一边低头过马路一边看这个爆料。
帖人写着,xx咖啡馆在女卫生间现了多年前埋在墙里的死尸,尸体高度腐烂,几成枯骨,不知道什么时候埋的,也不知道谁干的,警方已经立案调查。后面还有一些细节,能看出帖人是内部人士,细节之后是一些现场照片。
后面全是跟帖,有的说666,有的质疑是段子,段子手在制造话题,还有的煞有介事在破案,扒这家咖啡馆的老历史,一时众说纷纭。
我脑子嗡嗡响,后面帖子写的什么完全看不进去。那天洋颖在这里神经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她在女卫生间里看到了死人,她说有个女人吊死在那里,那男服务生还骂她脑子有问题,整个过程非常不愉快。
现在这么一看,洋颖说的未必是假话,难道她真的能看到鬼?
我正出神,忽然身边一阵喇叭声,我注意力太集中了,没想到自己还在过马路,差点让出租车刮着。
出租车司机探头出来,看我是大小伙子,他也没敢说什么,骂了一句“有病吧你。”
我一身冷汗,并没有计较他的态度,快走几步来到路边。应该说安全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心特别慌,额头都是虚汗,头晕目眩,像是中暑的感觉。
我扶住一样东西,全身泛冷,这时忽然听到有人低低地念着我的名字:“齐翔,齐翔。”
我打了个颤,四下里看,街上是匆匆过过的路人,是谁在叫我的名字?
我胃里恶心,弯下腰干呕了几声,什么也呕不出来。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齐翔,齐翔。”
我挺直腰,还是找不到谁在叫我的名字。这时我才注意到,自己扶着的是什么。这是一根高高的路灯杆,现在是白天,灯泡熄着,柱子很高。我有些犯晕,总觉得灯柱摇摇欲坠,要砸向我。
突然间,我猛地想起洋颖曾经说的话。
她说咖啡馆对面街上有根灯柱,柱子下有个穿白衣服的女鬼,天天站在这里抓交替。
我吓的赶紧松开手,倒退两步。咖啡馆的事情已经验证了洋颖的正确,那么这里真的有女鬼吗?
我不敢验证,匆匆离开,一口气跑到车站,看着周围全是人,心里稍安。我揉了揉眉心,这里特别难受,有些头晕。
我迷糊了,洋颖到底是精神病,还是真的有特异功能。她说自己能看见鬼,确实也证明了鬼的存在。她说曾经去过一个山洞,我和郭郎都认为是精神病的幻觉,可洋颖真就拿出一个活生生的山洞视频来。
不管这段视频里是不是那个山洞,我亲眼看到山洞尽头的红衣女人就是洋颖的脸,不管是不是她,这个山洞肯定和有她很大的联系。
想来想去,我能得出最靠谱的推论就是,洋颖是一个能看到鬼的精神病。
她能看到鬼,巨大的心理压力,加上祖传精神病史的诱因,使得她完全模糊了意识和现实,成为一个游走在阴阳两间的人。
回到家我就烧了,全身难受,吃了两片退烧药,躺在床上睡觉。
睡到下半夜,迷迷糊糊做了个噩梦,梦见我是个视频剪辑师,正在上夜班,独自一人在工作室剪片子。片子的内容正是山洞里的那段视频,王书用提着摄像机往外跑,跑着跑着,一跤绊倒,随即身后的大红女人扑过来,画面抖动,马赛克,黑屏。
我把这段视频分帧格放来看,这是专业机器,一秒可以分成三十格,我把最后红衣女人现身的这一段,分成很多格,一格一格来看,要选取最清晰的一帧作为封面。
大的显示屏上,是红衣女人扑过来的分解动作,我点一下键盘她动一下,每一格画面在进行清晰处理,因为太过认真,我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周围一片黑暗,只有我和屏幕里的红衣女人。
随着播放的进程,红衣女人在屏幕里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我目不转睛看着,就在这时,恍惚之间,红衣女人突然冲出屏幕。
我始料未及,谁能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我吓得大叫一声,椅子向后面倒去。耳边是视频里山洞的风声,那红衣女人像贞子一样扑出了显示屏,冥冥中,我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齐翔,齐翔。
我猛地睁开眼睛,周围一片黑暗,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在做梦。
这一切太过真实,我躲在被窝里竟然不敢动弹,好半天才缓缓坐起,随手拉开床头灯。
做梦,做梦,我扇着自己的嘴巴,一定是做梦。
这时,手机忽然嗡嗡响起来,看看表,现在是夜里三点。我拿起手机看,洋颖来了一条信息:齐翔,你是不是再不理我了。
我泛起一阵苦水,现在看到她就像曹操看到杨修,心甚恶之,怎么看怎么烦。
我没理她,躺下打算接着睡。很快,洋颖来了第二条信息。
齐翔,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