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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越终于在北方攻起了第一战,未之裕受到了重创,不只兵力,更有心灵,未靖轩没有出面,但他却有种预感,未靖轩复活了,因为几名和未靖轩交手过的大将都说曹越的战术虽然是新的,但骨子里却和未靖轩如出一辙。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的恐惧如此多,像是要迎接世界末日一般让他心惊胆颤,他严肃的召来了十名新将老臣,商量了整整二天,终是在京城布下了最密实的防线,以保他的皇位。
未靖轩收到探子的回报,听说他吓成这样,反倒想收一收手,若先把他吓个魂飞魄散也是个难得的乐子,谁让他囚了他们父女这么久。
……
“今天街上的人怎么这么多?”洛秋言看着身边来来去去的人,问着身边的文儿。
“夫人,今天九月十五,很多人都到镇上来赶集的。”
“这周边有很多村子?”
“是啊,夫人,一、二、三…大概有七个呢!”
“夫人,那块人太多,我去给你买甜糕,你在这等着吧!”
洛秋言看了看,点点头,“行,你去吧,我在这花铺看看!”
说完文儿走了过去,洛秋言本想进花铺的空档却被一个制糖人的小贩引了过去,她回忆起小时候自己常常买这种东西,很少吃却摆得家里一大堆,各式各样、五花八门。
她不知不觉走过去,站在那小贩的摊前,很突兀的,一群孩子中间出现个观摩的‘大孩子’。
小贩正画着一个龙样糖人,画的有板有眼惟妙惟肖,就属她和一个紧挨在她身边的孩子看得最入神,小贩勾勒好最后一笔,她淡淡说:“卖给我吧!”
那小贩抬起头看着她,“好,这位夫人是买给孩子吧?”
洛秋言扫了一眼周围全是孩子,她很想点点头,她的翼儿会不会也喜欢这种东西呢?
“是的。”
小贩笑了笑,又夹了一根竹,递给她,“喏,夫人拿好,五钱!”
洛秋言放下一锭银子,“不用找了!”
那小贩笑的更欢,道了谢后转头看着洛秋言旁边的孩子,“小子,找你娘来,我也给你做个龙!”
他的声音让洛秋言反射性的低头看身边的孩子,正巧那孩子也抬头看她,黑亮的眼睛尤如宝石一闪一闪,这么小眉目间却俊朗十足。
她的心突地停跳半拍,还没等她有什么反应,那孩子已经转身离开,她猛的抬起头追随那个小身影,几步就赶上了他,“小朋友…”
她在他面前蹲下来,使劲的盯着他的白净的脸,“小朋友,你是不是喜欢这个糖人?”
他只看着她,不说话,也不点头也不摇头。
“我送给你好不好?”她一面说着一面就要将糖人塞进他的手里。
那孩子抽开手并不接受,摇摇头,“我不要!”说完,他就要越开她走远。
洛秋言的心强烈的振动,她没让他走,伸手拉住他,“小朋友,你在这找人吗?”
那孩子看了看她,眨了眨才开口,“我在等我娘!”
他的话像鼓垂一样砸进她的心里,让她颤抖起来,“你娘?”
鬼使神差的,她拉他进自己的怀里,着急的解开他的领口,她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她只是想看看,他的肩头会不会有一颗月牙痣。
“放开我!”那孩子似乎很倔,很小的手推着洛秋言。
“别闹,让我看一下!”她万分的紧张,手格外的颤,直到翻开他的衣领,看到了他的臂膀后,她的眼睛开始变得模糊,然后她还没停手,又翻开他的裤腿,二点烫迹不突出却也真实的存在,她一下就瘫在了地上,眼泪失控的流了出来,水雾之后是看不清的小孩子,但她紧紧的攥住他的手腕,一刻也想松。
“翼儿,翼儿…”
那孩子愣在当场,洛秋言握着他的手很大力,他也没有挣扎,不知是什么驱使,他想伸手摸去她脸上的泪,只是还没摸到,他听见身后焦急的声音。
“俊儿…”一个妇人的声音跑着及近。
“娘…”
听到这一声,洛秋言猛的抬起头,摸却脸上泛滥的泪水,才看清她的孩子转头喊着另外一个人。
“这位夫人,你这是干什么?”那个妇人边说着边要拿开洛秋言的手。
“你是…他的娘?”洛秋言手依然握的很紧,任那妇人将她手指扯的发白。
那妇人很奇怪的看着,搂过未言翼,“当然!”
“你不是他娘,你怎么骗人呢!”洛秋言摇摇头,想拉过未言翼的意图很明显。
“你疯了…”那妇人有点生气的骂了她一句,抱起未言翼起身。
“言儿…”这时,未靖轩极速的跑了过来,他刚刚在书房商量完事情,就想出门找她,走了一路看到找不见她的文儿,吓得他心慌意乱的,却碰巧在这看见了她。
他搂着她起来,“怎么了,言儿…”
看见未靖轩,洛秋言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扯着他的衣服,“靖轩,那是翼儿,我找到孩子了!”
未靖轩惊了一下,马上转头看对面的一对母子,“真的?”
“恩恩,真的,我的孩子我认得!”洛秋方猛的点头。
那妇人大感不妙,抱着未言翼转身就跑,但她终是逃不过未靖轩,他轻轻一带孩子就脱出了那妇人的怀抱。
“言儿,你看清了?”他瞥了那妇人一眼,将孩子捧到洛秋言的面前。
“放开我!娘,娘…”未言翼推着未靖轩,扯着嗓子冲那妇人开始大喊。
洛秋言从未靖轩的那将他抱进自己的怀里,将未言翼的脸扶正对着她,“翼儿,我才是你娘,我才是啊!”
“你不是,我娘在那,娘,娘…”
“你们这是做什么,凭什么抢我的孩子?”见识了未靖轩的功夫,那妇人只能无助的冲他们叫囔道。
“他是你的孩子吗?”未靖轩挡在她面前冷冷开口。
“当然是,当然是。”
“呜…”未靖轩还没来得及说下句,身后的洛秋言突然出了一声痛呼。
他一回头,差点把她怀里的孩子扔出去摔死,未言翼竟然咬了她的肩膀,还冲她喊:“放开我,我要我娘!”
他一把拎他进自己的怀,勒紧了他扑通的小胳膊小腿,“谁是你娘,混小子,连自己的娘都咬!”
“靖轩,你轻点,你轻点,是我太激动吓着他了,你先放开他,别伤了他!”洛秋言看他像拎小鸡仔一样拎着未言翼,马上拉着未靖轩的手臂。
“娘,娘,娘…”未言翼似乎还保留着不爱哭的本性,他被未靖轩勒的生疼也不哭一声,倔强的喊着那妇人。
“好好好,现在让你去找…你娘…”洛秋言看不下他鼓胀的通红的小脸,示意未靖轩松松手放开他。
“这是不翼儿么!”
洛秋言的理智渐渐恢复过来,“先放他回去,我们这样带不走他的!”
“娘,娘…”恢复自由的未言翼飞快的跑到那妇人的身边,而后小心的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这位夫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认定这孩子是你的,但你恐惧的眼神在说,他不是。”洛秋言上前一步,看着那妇人的眼眼清晰的吐出每一个字。
那妇人被她盯得心慌,转身抱起未言翼,“你们胡说什么,俊儿,娘带你回家!”
洛秋言看着他们走远并没有去追,她知道不出一天,他们的一切就会被查得清清楚楚,她回头走向未靖轩,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口,“他和我一样,肩头有一个月牙记,我还在他的小腿上点过二个烫迹,我看见他的时候,心尖在痛…”
“他回来了!”
未靖轩抚了抚她的头,“恩,他回来了!”